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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泪流满面第3部分阅读

    好的兄弟,上高中后他读了职高,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开始在社会上混,他家里有钱,而且比较有头脑,所以很快做了一个小老大,整天游手好闲地游荡。高中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耍,后来在我要毕业的时候,他被仇家暗算,肾脏好像被打出了点问题,辛好抢救及时,才活了下来,这几年一直跟他老爸在北京休养,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他回来了,让我有空过去找他,还在老地方。

    我把兄弟们介绍给小b认识,大家很快就熟识起来,我向大家说起小b以前的英雄事迹,说他可是会展附近有名的小b哥,周围没人敢惹他。让几爷子佩服不已。

    胡闹了一会儿,小b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不是说有事情要我帮忙吗,怎么回事,说具体点。”我想终于切入正题了,然后就忿忿地把廖冰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加上一句,“这些龟儿子欺人太甚,这次你一定要帮兄弟一把。”

    小b狠狠地一下掐灭了烟头,说:“没问题,后天我就过来踩点,弄死这几个龟儿子!”让我十分高兴,想,你娃这次回来得真是时候,够义气。

    猛男担心地问,上面对学校里的这种事情严惩不贷,如果被抓住,那就惨了!你真的要做?

    我骂了句胆小鬼,说有什么事情我顶起,老子不怕!

    小b笑了笑,说现在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在外面混的也要动脑壳。然后摆出一幅极神秘的样子,我一下摸不着头脑,问,那你想怎么做?

    小b说,我不在学校里弄他,就不属于校园的范畴了三,而且你不露面,谁知道!

    马蚤人一直没有说话,闷闷地喝酒,鸭子听了后直说小b够义气,猛男也跟着鼓劲,说动手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他,可以看看姓廖的狗样!我和小b干了杯酒,说,这次就看你了。

    小b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那个姓阎的不就泡了你的马子吗,值得你要连他也一起动?”

    “你简直在开玩笑,他泡我马子我都不动他,那还有什么事情更值得?”

    小b点燃一支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动真感情了阿,呵呵你不觉得无聊吗?”

    我突然想起小b前两天对我讲的一件事情,在他出事之前,有一个女朋友,此人我见过,长得十分漂亮,两个大大眼睛透着无限的灵气,显得清纯可爱,再加上此人在成都市七中读书,可谓美貌与智慧兼备,让人向往不已。当时我们都说小b啊,小b,看不出来你一个小混混还能混出个这样的女朋友,羡慕,羡慕。当时的小b非常得意,一有空就把那清纯的小美女带出来显眼,说起她更是浑身是劲。其实小b以前也有几个女朋友,而且不乏校花,级花之类,可谓美女从中游,万花身边过,但他从来都没那么认真。有一次我问他,这个小美女到底有什么法宝,能把你的魂都钩了过去?那时的小b红着脸,悄悄地说:“她是唯一一个不许我碰她的女生,”我好生奇怪,小b继续道,“有次我憋极了,准备单刀赴会,谁知她却哭了,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找的妓女,你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听完后我就傻了,这样的女生现在少得可怜,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天使,美丽,纯洁,我不爱她还能爱谁?”

    此女高考后考到了北京第二外语学院,还记得我陪小b去机场送她时的场景,可谓“执手相望泪眼,竟无语凝咽”,看他们最后缠绵悱恻的模样,让我这个灯泡都有点感动,还记得小美女呜咽着对小b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有空你也要来看我。”小b连连点头,眼泪和着鼻涕往下流。回家的时候我说,人讲北大无美女,二外无chu女,你就这么放心?小b不屑地说,我们真心相爱,不怕考验的!

    第二年小b去北京治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息,前两天在电话里聊天时我问起他们那口子的情况,小b轻描淡写地说:“早他妈的跑了,她大二的时候就每天在酒店门口守株待兔,终于等到一个像是有钱的老外,睡了几觉后就闹着要老外带她出国,老外怕麻烦,就把她办出去了。”

    我问他,你就不伤心?小b玩世不恭地笑,伤心?值得吗?我现在是想透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的事情就是为女人伤心!

    马蚤人曾经说,相信纯真的爱情,但不要奢望会降临于自己。那时的我不以为然,现在,却感到有些灰心失意。

    ……

    是谁

    带来远古的谎言

    告诉我

    爱情

    被遗留在人间

    ……

    小b要我准备好,我说下个星期天叶蕊要和姓阎的出去做调查,我找个借口把叶蕊留下,然后你就带人收拾姓阎的。

    兄弟们继续喝酒,唱歌,然而我却没有了兴致,突然觉得身心疲惫,人也沮丧起来。心里默默地念着,我亲爱的叶蕊啊,希望你能原谅我。

    去银厂沟耍

    学校要迎接教育部的评优检查, 专门停课一天,召集学生进行全校的大扫除。下午小b说他要过来认人,我把事情交给猛男去办,让他带着小b去认阎玉明。我露面的话就不好了。从会展回来后马蚤人就不太理我,好像很有意见似的,说起来马蚤人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一起打球,上课,占位置,晚上喝酒,瞎吹。几乎什么事情都一起做,用鸭子的话说就是有同性恋嫌疑,叫兄弟们晚上睡觉时千万把蚊帐拉好。上大二后马蚤人喜欢上当时社科院的文艺部部长,号称社科院五朵金花之一的白丽,马蚤人这小子没出息,有时显得扭扭捏捏,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是暗恋,几次三番话到了嘴边,都不敢表白,让我这个做兄弟的看着干着急,那时的马蚤人真是可爱,缅甸地像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一到晚上就吞吞吐吐地把他对白丽的想法细细说给我听,还给我念他为白丽写的诗,记得有一次他模仿痞子蔡的pln,写道:

    如果我是鸟儿,我会飞过蓝天,掠过白云,在你窗外的枝头,倾听你的声音,低呤你的诗语

    我是鸟儿吗?不是!

    所以,我依然是孤独地想你

    如果我是微风,我会吹过草原,拂过大地,在你轻舞的身旁,扬起你的丝巾,追寻你的踪迹

    我是微风吗?不是!

    所以,我身旁没有你的踪影

    如果我站在世界的尽头,传出我最真实的心情,你会停下来陪着我,共度生活的甜蜜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不能!

    于是,你在渐渐地远去

    有一次我们酒后晚归,马蚤人又开始念叨起白丽来了,听得我鬼火冒!我骂了句,日哦!你给我说有个屁用,你她妈连自己心爱的东西都不敢去争取,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说完以后寝室里顿时鸦雀无声,静得可怕,我以为话说重了,正准备改口,突然听见马蚤人大吼一声,从床上一跳而下,那个阵势才叫惊天动地,然后他一把抓过电话,一边拨号码一遍念道,我今天豁出去了!

    当听到马蚤人对着电话说“我喜欢你”四个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笑,想爱情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电话里的甜言蜜语,还是情书上的山盟海誓,或者是记忆中的缠绵悱恻,还是生活里的酸甜苦辣。古人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难道它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

    我想不出什么答案,也懒得去想,不过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马蚤人得手以后不管是从行动上,语言上,甚至是心理上都表现出了对爱情极大的虔诚,第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拒绝看片,这一点让我们感到极大的匪夷所思。马蚤人说,他这是从生理到心理上都保持绝对的忠贞,不让自己的思想越轨!

    我们都说马蚤人是寝室里的道德模范,这让我和猛男十分汗颜,想这个榜样就是做给我们两个的啊。以前马蚤人都要提醒我的出轨,但这段时间好像开始变得麻木,基本上不说了。

    我想叫马蚤人陪我出去买点东西,他起初不愿意,但磨我不过,于是跟着我出了寝室

    路上我问他:”你到底有什么意见啊?那么久的兄弟了,你该知道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啊!”

    “什么叫迫不得已?冷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叶蕊知道了她会不会恨你?”

    这个问题我想过,我也有些担心,但事情已经这样,没有可能回头了。

    12月初的成都,天空飘下了丝丝细雨,如这个城市的闲散一般,稀稀疏疏地落在这片柔和的土地上。这段时间我又没怎么关心叶蕊,偶尔打个电话,说几句无聊的话,大四的学生了,叶蕊不考研究生,想毕业后就在成都找一份像样点的工作,安家度日。下个月她们要交一份论文,听说和学分挂钩,上面审得比较严,她整天待在图书馆,忙得似乎气都喘不过来。人说保研的人过的是猪一样的生活,考研的人过的是狗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人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用叶蕊对我的评价,我就像一头猪!并且声明,说我是猪不是骂我,而是形容一种生活态度。

    天气渐渐冷了,我想给叶蕊买一套帽子手套,上次路过后子门的李宁专卖店,叶蕊看起一款黑色的帽子,试了一下很满意。可惜当时我身上没带上足够的钱,但又死要面子不好直说,就找了一大堆不适合她穿戴的理由,气得叶蕊甩手就跑了出去,让我好不难堪。

    到了后子门的李宁专卖店,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顶黑色的帽子,售货员说那种颜色的没有了,上次那件都是库存中仅剩下的。让我大失所望。我让马蚤人帮我选了一顶帽子,这厮经常陪白丽逛街,耳闻目染之后也对这些东西有一定独到的见解。千挑万选后,买了一顶红色的,但还是觉得没有以前的好,心里懊悔不已。

    从市体育场大门经过,一群老年人正跟着音乐的节奏,在做老年健身操,一些初中生模样的男孩正在踢足球比赛,尽显出青春的活力,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这一年多我都没有怎么运动过,前天和几个朋友打篮球,才几个上篮,我就开始喘气了,有时候我在想,我的青春是不是已经悄然逝去,或者说是什么东西磨去了我尽存的那点棱角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很高的帅哥搂着我的红颜知己-王茜,两人正卿卿我我地向我走过来

    大一我和猛男他们把廖冰教训了后,我得意洋洋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叶蕊,说这次我帮你出了气,没人敢来马蚤扰你了谁知叶蕊听后大发雷霆,质问我为什么要去打人,这和一个流氓有什么区别!我被她这么一说,心里面的火立刻就燃了起来,想我打人还不是为了你,现在我却成流氓了!

    “我就是流氓,你看不起就不要理我!”然后一声不响地掉头就走。

    在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王茜,说你有没有空,出来陪我耍。王茜是重庆人,文学院中文系学生,性格直爽,敢做敢当。那时候她一直对我有意思,但我不喜欢性情太直的女人,所以一直没有接招。约王茜出来后,我就像个小混混一样,言语中级尽挑逗之能事,暧昧的酸话冒了一大堆。王茜直接问:“你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吵架了哦?”我好不客气地说:“滚哦,什么女朋友,甩了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什么才有意思?”

    “你说什么才有意思?”我一脸的坏笑。

    王茜在校外租了间房子,一个人住,从那天开始,我就关了手机,一头扎进了王茜那间小屋里面,在那段时间的昏天黑地中,在王茜和我翻云覆雨之时,叶蕊,只会在云开雾散的时候轻轻地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时候我想,滚你妈的爱情,不过是x欲面前的一层遮羞布而已

    一个星期后我烦了,王茜也烦了,说,我们也就这么点意思而已,我说,是啊,我也该回去了

    回到寝室后,兄弟门关切地问我到哪儿去了,我说没事,活得好着呢马蚤人说,你到是好啊,你们家叶蕊到处找你,都快急疯了!

    见到叶蕊时,她显得十分憔悴,眼圈发黑,两个大大的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我心里一阵酸痛,后悔地不行。第一次觉得对不起她,想自己简直是混账!叶蕊问我到那儿去了,我慌慌张张地编了个理由,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

    我和马蚤人朝王茜他们走过去,她对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对她招了招手,说,茜茜,好久不见啊王茜还是微笑,简单地说了句,是啊,有空再聊可能是称呼使用不对,那个牛高马大的帅哥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让我闹了个没趣

    回学校后找到叶蕊,她正好抱着书从图书馆回来,看见我给她买的帽子,欣喜万分,要我帮着带在头上,不住地问,好不好看?好不好看?一幅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人疼爱不已,叶蕊问我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也不多关心她一下,还翘着小嘴说,别人都有男朋友陪着,起码帮我打一瓶开水啊。我笑笑,柔情万分地保证道,好,都是我的不对,以后我每天都帮你打水,帮你买饭,给你站座位。叶蕊的脸上顿时挤满了甜蜜的笑容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猛男打来的电话,说人已经认清楚了,明天动手

    我把手机挂掉,转过来对叶蕊说:”蕊蕊,你答应我一件事嘛”

    叶蕊问什么事。

    我微笑着说:“我已经找人订了两张票,明天我带你去银厂沟耍。”

    看我不割了你!

    以前我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权威部门的调查报告,是关于性方面的。说高校女生在毕业的时候百分之七十五以上都有过性经验,也就是说四个女生中就有三个不是chu女。我在寝室里宣传这条信息的时候被110和马蚤人当众批评,说大学谈恋爱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却有过半的女生失去贞操,造成这种严峻的社会现象的罪魁祸首就是我这种人!我当时辩解道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我就是主犯!猛男立刻跟风,说大家都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需要,何必那么认真。心理学书上讲,人有三大根本欲望,食欲,权欲,x欲。后来又听说一位古代哲学家,好像是弗洛伊德的见解,认为人的根本欲望只是x欲而已。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猛男有哲学天赋,帮老弗作了诠释,说世间万物的存在价值就起源来讲不是为了个体的存在,而是为了物种的延续,换而言之一切活动都是为繁衍这个目的而进行。也就是我们说的交配行为,对人类来讲就是性生活。当然,达到人类这种高级生物的形态以后,性生活的主要目的不再是单纯的繁衍后代,但性的需要也是存在于人性深处的根本欲望。

    猛男的这番言论让人感到惊讶不已,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用大脑思考问题了。而马蚤人却对这些话嗤之以鼻,说猛男是强词夺理,为自己放荡的生活找借口而已,批评他的生活态度不端正。那时我就想,每个人对感情的不同态度也是源于对生活的不同态度,好比我们三人一样,马蚤人需要一个他自己所爱的女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爱我的女人,至于猛男嘛,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到银厂沟后,我们找了一处农家乐住下,房间不大,木制的四壁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打开窗户,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在山涧潺潺流过,清澈得可以看清河底斑斓驳杂的鹅卵石。

    叶蕊一路上兴致很高,安顿好后更是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背上包袱就拉着我往山上跑。和风轻扬,太阳出奇得好,柔柔地把焦尔洒在冬日的大地上,让人感到丝丝暖意,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遇见好的景色就拿出相机拍照留念。那天的叶蕊可真是漂亮,我一下竟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只是不停地把那些美好的片断留在相机里。于是,胶片上便留下她沿着溪水奔跑时的欢笑,在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后面炫耀战绩时的得意,还有那调皮地向我泼水时的嬉戏。那一刻,我想,这难道不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幸福吗?大三的马哲课,老师布置了一篇关于人生理想的论文,我还记得当时写道:“我没有远大的目标,没有崇高的理想,我的人生将不奢望会出现奇迹,如芸芸众生一般平淡地生活下去,我所做的,我所想的,不是为了民族,更不是全人类,只想获得我的幸福,我所认为的幸福。”

    …

    穿着上帝的仙衣

    在云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