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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3部分阅读

    所受过的所有羞辱和委屈。

    狠狠掐了一下掌心,被尖锐的护甲戳进肉里,直到鲜血淋漓才觉得痛快,能伤我至深的也不过你多尔衮一个人,她厉声道,“让人备车,我要进宫!”

    “福晋?您才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儿该……宫禁了。”侍女被她狠厉的眼神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福……福晋……饶命,您若是落了什么东西,明天递牌子进宫去取可好?”

    “还能说那么一长串话,你可不需要我饶命呢。”小玉儿冷哼一声,“去驿馆,还有,要是让王爷知道我去哪里了,我扒了你的皮!”

    “奴婢明白。”

    终于还是斩断了最后一点情分,小玉儿坐在马车上,她摸摸眼眶,那里干干的,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么?多尔衮,你是人,你的玉儿是人,可我小玉儿也是人,这么多年了,连块石头都该捂热了,竟捂不热你……

    吴克善正在吃饭,听到随从报来的名字,筷子一抖,吩咐道,“赶紧撤下去,请福晋进来,让人都给我守好了。”

    小玉儿慢慢地走进来,脸色的笑容让吴克善都觉得心里一寒,没有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小玉儿出声道,“亲王留在京城也好些天了吧?人人都在说亲王要做国丈,做皇上的岳父了,可是这皇上却和个南蛮子纠缠在一起了。”

    “小玉儿,你到底来干什么?”吴克善沉着脸道,“如果你是来奚落我的,别忘了,你奚落的还有科尔沁。”

    “科尔沁?您倒是记得科尔沁,可还有谁记得科尔沁呢?奚落你的不是我,是你的皇帝侄子,你的太后妹妹!”小玉儿坐在吴克善对面,扶了扶头上的簪子,“荣慧郡主真的可怜见的,就带了两个丫头太监住在景仁宫里,如果不是皇上拖了再拖,她如今该住的是坤宁宫,是和皇太后一样尊贵的中宫皇后。您知道么?郡主在宫里中毒了,我想去看来着,皇太后不让,连贵太妃亲自去都瞧不着呢。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没得太后几句话就哄好了。您进宫去的时候,皇太后同您说了么?”

    吴克善先头还只是憋屈,等听到娜木钟中毒的事,一下脸红脖子粗,眼珠都突出来了,一拍桌子道,“小玉儿你再说一遍,我女儿怎么了?”

    真像啊,小玉儿在心里笑道,和当年自己揭穿那二人私情时候的皇太极一模一样,可惜那时候自己又傻又胆小,直叫着“皇上您别吓我,您看着可真吓人。”现在自己可没那么丢人了,直直对上吴克善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道,“我说,娜木钟中毒了,皇太后还不许人看。不过您要是去了,估计能瞧得着。”

    猛的一扬手,连着整个炕桌都给掀下去了,沉重的红木压在碎了一地的茶盏、点心上,很是狼籍,吴克善咬着牙,死死瞪着小玉儿,除了对方浮在脸上的笑容什么都看不到,“你来给我说这个,是什么居心?”

    “我什么居心?你以为我是来挑拨你和皇太后关系的么?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也很清楚,你们都清楚,我要是有个女儿……估计也有娜木钟那么大了,我心疼那丫头,为了迎合皇帝,把所有的骄傲都收起来了,可是皇帝还不是这样对她,我就像看到了第二个小玉儿,她除了身份比我这个摄政王妃高贵,还有什么?哦,对了,她要负责母仪天下……亲王,您看着不心疼么?”小玉儿还能有功夫拿帕子掸干净了身上的点心沫子,“那孩子煮得奶茶可好了,您喜欢喝么?我可喜欢了。”

    “我吴克善记你这个人情。”吴克善颓然地长叹了一口气,他有很多儿女,可娜木钟是嫡女,生得好,脾气烈,在草原上多少人唱着歌儿赞颂这颗明珠。科尔沁的明珠,绝不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小玉儿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轻巧地绕过地上的桌子出去了,你爱大玉儿是吧?我偏就给你的玉儿找麻烦,很多很多的麻烦。

    11第 11 章

    吴克善这晚没有睡,地上也不让人收拾,就这么对着看了一夜。拳头握起了又松开,两只眼睛熬得通红。

    世上的事总是无巧不成书,吴克善进宫的路上,看到了福临。那么早,少年天子带着侍从兴高采烈地往外头赶,吴克善气得锤了一下车厢,倒把车夫吓了一跳,以为被路上的石头铬到了车轮子,还特地要下车看,“王爷您稍等一下,奴才检查一下。”

    “别检查了,赶紧着走就是,本王有急事。”吴克善在车里吩咐道,心里是越来越生气,恨不得过了这条路立马就是皇太后的慈宁宫。

    像是有一盏茶的功夫,又像是过了很久,吴克善站在慈宁宫的正殿里,负手看着自己的妹妹,“太后,您今天必须给奴才一个说法。娜木钟这孩子要是真哪里不好,只管让我带回去就是了,如今这样下去,竟是连命都要赔进去了。”

    “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也是你平日宠得太过了,让那孩子觉得做什么事都有科尔沁撑腰,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皇太后皱着眉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也不能硬撑着不让皇上娶董鄂,最好的便是娜木钟为后,她做个后宫妃子。”

    吴克善被太后的几句话一下子踩住痛脚,好不容易被皇宫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皇太后这话还是拿着哄小孩子吧。娜木钟年少不懂事是有的,可现在她处处忍让,我瞧着那个孟古青都比她像荣惠郡主了。最好的?那最坏的呢!难不成让个南蛮子当皇后,让我的宝贝女儿在她手底下过活?”

    皇太后震惊地看着吴克善,“哥哥这是哪里听来的?前些天不就同你说了,董鄂已经送回去了,孟古青也好好呆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后位总归是她的,你疼女儿,难道我不疼侄女么?

    “你疼侄女?那就请皇太后给奴才一个解释,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别拿那些累了倦了的话来搪塞奴才了!”吴克善沉声道。

    “这事儿你终于还是知道了,我说了会给娜木钟一个交代就一定会给。”皇太后在苏茉尔的搀扶下站起来,“这宫里不太平着呢,你要是不放心,干脆带回科尔沁去,好好给找个人家,哀家给她公主的嫁妆可好?”

    吴克善怒道,“皇太后别说的好听了,还不是为了自己儿子如愿,这是多少年的婚约了,我女儿巴巴地送来多久了?”

    苏茉尔接了太后的眼神,碰了茶递过去,“王爷先喝口茶缓缓,您这话说的诛心,多伤皇太后的心?您瞧着太后这点年纪的人,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她为了郡主的事,都好几个晚上没睡了。有时候郡主拉着太后不肯放,太后就这么倚在床头慢慢哄着,等郡主睡了才回慈宁宫。”

    “我……我……唉……”吴克善被苏茉尔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跺足长叹一声,“要是没有那个南蛮子就好了,娜木钟哪里就比她差了。”

    皇太后揉揉额头,低声道,“哥哥再忍忍,娜木钟这里头夹杂着三四门的事儿呢,不只是董鄂氏,贵太妃、摄政王哪个都掺和着。也是我自己没福气……”

    说话的时候,她垂着头,大有哀戚之色,看得吴克善心又软了下来,“你说你这皇帝儿子怎么这么让人着急呢!”

    苏茉尔看她二人相对无言,叹气不止的样子,是既为乌云珠和福临惋惜,又为福临的不懂事气愤。格格夹在家族、十四爷同皇上之间,左右为难,劳心劳力,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让格格少操些心。

    “算了,不说这个了,苏茉尔,你领王爷去看看娜木钟,这时候应该起来吃药了,再把昨天小厨房弄的蜜饯送过去,去去药味。”太后坐回榻上,疲惫地闭上眼,抬手道,“哥哥去吧,我乏了。”

    吴克善到的时候,娜木钟刚好吃完早饭再喝药。看到他来了,脸上立时挂上了笑意,“阿爹来看我了,驿馆住得还习惯么?”

    “总不比家里好,只是阿爹放心不下你,阿爹的宝贝受苦了。”吴克善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颤了半天又放下了。

    娜木钟握住他的手,拉着坐下了,笑道,“这样的话阿爹快别说了,每回都这么说一遍,我耳朵可听出老茧了。何况……说了您也是白伤心一回,我过得很好,不信你问苏嬷嬷,姑姑可疼我了。”

    “王爷您瞧,这不是皇太后自个儿吹得吧,郡主自己也这么说呢。”苏茉尔亲自将瓷罐放在娜木钟面前,“这是太后刚刚赏给郡主的吃食,怕您嫌药苦。”

    娜木钟起来福了一身,“奴才谢皇太后赏赐。苏嬷嬷坐,今天皇太后可好?昨天看着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喊太医来瞧了么?”

    “郡主只管自己好好养病,皇太后那里奴婢自会尽心。”苏茉尔倾身道,“这话本不该奴婢说,只是奴婢实在为皇太后喊冤,姑侄俩从来都是最亲近的,还请郡主劝劝王爷,别总和太后置气。”

    “嘶……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脾气,跑到小辈这儿来给我告状了。”吴克善这会儿还有些意难平,回首瞪了苏茉尔一眼。

    “奴婢这人藏不住话,欺负格格的,奴婢都得说。”苏茉尔板着脸道,“这里是后宫,王爷也不好多呆,郡主如今坐久了也伤身,等回头……”

    “本王知道了,嬷嬷代我向皇太后告退吧,本王这就出宫去了。”吴克善像幼年一样拍拍娜木钟的头,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已经将这笔账记到了福临和乌云珠身上,既然不是皇太后的事,那必定是皇太后那个不争气的皇帝儿子在闯祸了。

    福临还不知道曾经倾力支持他的亲娘舅已经怒气冲天,他正忙着和乌云珠在鄂硕家的后巷里互诉衷肠。

    “乌云珠,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当皇后,让你光明正大地当我的妻子。”福临对着乌云珠的背影承诺道,“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

    “不……皇上您还是走吧,这不合规矩,荣惠郡主才是您的皇后呢,我怎么配呢。”乌云珠摇摇头,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声音开始哽咽,“今生无缘,来生再续吧……”

    “不!你知道的,我只要你一个。”福临上前几步,握着乌云珠的肩要把她扳过来,“你哭了是么?我知道你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你真的忍心这辈子都不见我么?”

    乌云珠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的泪落的更凶了,一张小脸黄蜡蜡的,往日秋水般的眼睛也干涸了,空洞洞地看着福临,“皇上,您别逼我了,我……我嫁给谁不是嫁呢?您别来了,这不是坐实了人家的闲话么?”

    福临呆呆地看着她,拿着帕子一点点地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却是越抹越多,漫到了他的手上,他的心里,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抽一抽的疼,他语无伦次地道,“什么闲话?你别理他们,别理他们,朕是皇帝,谁瞎说,朕砍了他的脑袋,对!砍了他的脑袋!”

    他的语气更加坚定起来,仿佛一挥手,手底下便跪满了言听计从的文武百官。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话,没有人会看不起他,最重要的是没有他的十四叔,没有多尔衮,更没有摄政王。当然,也没有那个摄政王替他挑选的,硬塞给他的刁蛮皇后。

    “您这是要拿皇上的身份压我么?那您可以强迫我入宫,给您当贵人、当妃嫔,给您当奴婢也可以不是么?您又何必站在这里同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只要你下旨,我会进宫的。”乌云珠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因为福临的话而高兴,反而是觉得受了极大侮辱,脸上因为怒极而泛起红晕。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在别人面前我是皇帝,可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心爱的你福临。”福临用力摇摇头,“我哪里是皇帝,我只是个言听计从的可怜虫罢了。”

    小唐和容妞都在那里守着,只要乌云珠一个人听见了,她搅着帕子,含泪看着福临,这个世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是这样的脆弱,她终于忍不住抱住她,抱住她可怜的福临,“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我在呢,我们在一起呢,我总是会陪你在一起的。”

    “我也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福临拍着她的背,为了她的深情落下了情不自禁的眼泪,“我爱新觉罗福临,这一生只会有乌云珠这一个妻子,我发誓。”

    他们纠缠的太久了,小唐对着日头看了又看,实在是等不及了,背对着轻声道,“万岁爷,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宫了。”

    福临依依不舍地看着乌云珠,从她发上取了一支珠钗,很简单的单珠,素净的同她的主人一样,“这个我拿走了,只当你答应我了。”

    “这个是我额娘留给我的……”乌云珠脸上的红此刻又有一番深意,“……你好好收着,别让有心人瞧见了,我更不好做人了。”

    “诶!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那我走了……”

    苦命鸳鸯似的小情人就这样分开了,乌云珠看着福临的背影,凄声道,“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相见时难别亦难了……”

    他们自以为做得隐蔽,这场相会却是被不同的人给报给了不同的主子,反应自然也是不同的。

    博果尔的手一用力,手上的书卷就被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度,他把麻花一样的书随手抛到地上,恨不能直接拎起刀在这房间里大肆破坏。被压抑的仇恨撕扯着这个少年,他又拿起一本书,一页页的扯,一页页的揉成团,再撕成随便拿脚碾。

    “相见时难别亦难……不管多久,这贱人还是这么喜欢这些个臭墨汁之。”博果尔发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耿直和倔强,更像是毒蛇的嘶嘶之声,警告众人自己即将进攻。

    忽然脑海里印出杏花天影里,娜木钟恬淡艳丽的脸……哼……无知的女人,总有一天这两个人的爱情也会烧掉你,把你烧成灰,再慢慢地糟践。

    12第 12 章

    一路上,福临都看着那支钗子傻笑,小唐凑趣道,“这云格格的东西就是好看,奴才瞧宫里各个主子谁不是穿金戴银的,只有云格格打扮的最是超凡脱俗,跟仙女似的。”

    “乌云珠可不就是仙女么,来救我的仙女呢。”福临小心翼翼地把钗子收回怀里,脸上满是幸福。

    但是这个幸福只维持了这一路而已。

    福临刚一进宫,就忙不迭有人围上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摄政王正在御书房等您呢,您赶紧去吧。”

    糊里糊涂的小皇帝,就这样穿着皱巴巴的便装,胸口全是泪水,两眼红红的去了御书房接见摄政王。

    多铎看到福临的一瞬间几乎是要笑出来了,看向多尔衮的眼神全然传递了一个消息,“这就是皇帝?那皇帝也太好当了。”

    多尔衮本来等候许久就已经不悦,此时脸都阴得能滴水了,“臣见过皇上。”

    福临是带着一股子怨气的,他也知道自己狼狈,多铎的眼神他看的一清二楚。一个任性的孩子,心里想着纵然我是这样不着调的皇帝,你还是要跪我的,可是偏偏,多尔衮没有跪,只是拱了拱手。

    多铎跪了,但是不能福临叫起又起来了,不甚恭敬地说道,“臣替摄政王请一道旨意,摄政王旧疾复发,还请皇上准许摄政王不用跪地行礼,也好显得皇上褒奖体恤功臣之心。”

    这是红果果1的无视和羞辱!福临脸涨得通红,但还是生生忍住了,“皇叔一心为大清,朕准你不跪。皇叔此次求见,不知何事?”

    “臣是为了皇上选后之事而来,皇上已长大成|人,也该进行选秀,填补后宫,也好有后妃替皇上尽孝皇太后,再者也是为了广延子嗣。”多尔衮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皇上是大人了,再也不是那个臣带着去打猎的小孩儿了,皇后是要跟着皇上一辈子的人,您自己选便好,不用听从别人的意见。”

    小皇帝的那一番表演他也是一清二楚,这才匆匆进宫。真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浑身狼狈的少年哪里值得玉儿这般倾尽心力。那董鄂也是个痴人,放在旁人那里,皇妃已是高不可攀,她偏偏要求那中宫之位……如果不是玉儿的儿子……他一定不会屡屡手下留情。想到那时候福临联合豪格给自己的没脸,多尔衮的心又沉了下去,玉儿,是他逼我的,我会好好对你们母子的。

    为君者素来多疑,哪怕是还未亲政的福临,多尔衮突然说出这一番为了他的话,他只觉得他是在说反话嘲笑自己没办法自己做主。再一想到乌云珠梨花带雨的脸,气血上涌,堪堪撑住桌子才站住。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