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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1部分阅读

雪水弄什么‘三清茶’,不说喝,闻着就让人欢喜。”

    “哦?听着很有意思,那就等着你到时候再进上来了。”太后抿了口茶水,“说到茶,这会儿倒是想喝奶茶了,最近总觉得小厨房做出来的味道寡淡了些。”

    福临一擦嘴,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回头朕就去给皇额娘找两个会煮奶茶的厨子来。”

    娜木钟想了想,笑道,“这倒真是没什么难的……”

    苏茉尔捂嘴笑道,“一会儿功夫,皇上倒和郡主一唱一和起来了,郡主的法子不会也和皇上一模一样吧?”

    “奴才虽然笨得很,弄不来什么花花草草的,但给太后煮个奶茶大概还可以。只是不知太后可看得上奴才那一点手艺。”娜木钟福了一身,“还请太后借小厨房一用。”

    太后被她正经的样子逗乐了,“你怎么还会弄奶茶了?你阿爹可没跟我说过。”

    “汉人不是有一句话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太后倒是准还是不准?”娜木钟眨眨眼,转头看了福临一眼,“不过有一点,要是真的合了太后口味,皇帝表哥可不许把我拘到慈宁宫来当厨子。”

    福临不相信地看着这个娇娇女,“你若是真的做出来了,朕定当好好赏你!”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娜木钟举起手掌,认真地看着福临,福临当即与她一击掌,“天子一言,可比君子重得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笑,“姐姐这儿可真热闹呢,皇上又和谁金口玉言呢?”

    “皇帝和荣惠郡主闹着玩儿呢,妹妹快进来,博果尔可好些了?前头皇帝还说一会儿要去看他呢。”太后坐着没动,娜木钟等人赶紧起来行礼。

    “郡主别忙礼数了,劳你记得十一阿哥。”贵太妃一眼都没看另外的乌云珠同青格格,只亲切地亲自扶了娜木钟。

    “太妃您太客气了……”娜木钟搀着她坐下,她进宫后只和太妃在慈宁宫匆匆见过几面,太妃对她也很是和善。

    太妃忽然动作夸张地嗅了两下,“哎呦,姐姐吃什么好东西呢?可是香的很。”

    福临忙一指乌云珠,语调骄傲地说道,“是乌云珠做的桂花糕……”

    “乌云珠格格真是手巧,这江南来的手艺就是不一样,我闻着就和咱们平日吃的不一样。”贵太妃装模作样地那帕子抹抹眼泪,“只是可惜啊……博果尔没那个口福……”

    娜木钟一听,估摸着她这是要借机发作了,想要避开,于是一笑道,“太妃稍待,我的奶茶可还没上来呢。十一阿哥不舒坦,您这个做额娘的赏个脸替他尝尝可好?”

    “奴才带郡主去小厨房。”苏茉尔一行礼,自领着娜木钟去了不提。

    注:1两个版本的董鄂妃都很美,我抽了个签……就选了乌云珠……

    3第 3 章

    等娜木钟带着奶茶回来了,贵太妃没事人一样的坐在那里,倒是乌云珠不知怎么的,眼角红红的,青格格和福临脸色也不太好。

    “太后要是不嫌弃,润润喉便是。”娜木钟亲手捧了碗递到太后手上,第二碗自然是奉给了贵太妃。

    太后喝了一口,很是惊喜,“当真是科尔沁的味道,哀家觉着,都该是多少年没喝着了,苏茉尔你也尝尝看,是不是和家里边儿的差不多?”

    娜木钟捂着嘴笑了一回,得意洋洋地看着福临,她前世对于这些也是被训练过的,滋味是过得去的,但若真的是同科尔沁草原的一样,她是不信的。不过是太后趁此机会,给她长脸罢了。

    苏茉尔谢了恩,喝完也是连连点头,贵太妃将碗搁在一边,冷笑道,“郡主同太后真不枉费姑侄一场,这般合了太后心意。郡主今后也是要常住宫里的,太后不就时时能喝到了。”

    福临听着贵太妃的话里暗指娜木钟要当皇后的事儿,脸色就更不好了,当即也不提要赏娜木钟的事,起身道,“皇额娘喝着满意就好,儿臣还有政事,就不陪皇额娘了。”

    “哎哟哟,皇上可真是辛劳,这还是没亲政,有摄政王帮着呢,要是亲政了,可不得忙得脚不着地。”贵太妃像是没看到福临那阴沉沉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

    福临想要跳脚,可是他皇额娘正在给他递眼神,苏嬷嬷也在摇头,一旁的乌云珠眼里的关切让他张不开嘴,只能抬腿走了。

    太后收回眼神,朝娜木钟吩咐道,“皇帝还没喝就走了,娜木钟你跑一趟,给你皇帝表哥送去,哀家这里有青格格她们两个陪着就够了。”

    这更是直白地给两人制造机会了,乌云珠还是孟古青拉了一把,才没有失态的。娜木钟心里叹了一口气,领命去了。

    目之所及,情之所至,总是有人傻乎乎地跳到这个情字里去,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如尔淳,心中存了一个孙白杨,哪怕得了圣宠,怀了龙种,却还是郁郁寡欢。有时候夜深人静,她也会想尔淳又或者孙白杨,想自己冷清却安然的那些年。

    这那一刻的娜木钟,终究还是心软的,如果可以……我愿意给你们两个成全,然后守着自己心里最后一点温情,守着科尔沁草原,慢慢地过完这第二世。

    福临一怒之下去了御书房,娜木钟带着小雅慢慢地走着,不急不缓,奶茶被暖在棉套子里,并不担心会着凉。

    和上一世相比,现在的紫禁城还没有完全抹去上一个王朝的痕迹,哪道宫墙的角落还带着褐色的污渍,御花园里还植着哪一位皇妃心爱的牡丹。娜木钟入目的景物,有熟悉有陌生,感慨见就走得更慢了,曾经被悉心教导的仪态如今在这个身体上也体现的很好,步步生莲,摇曳生姿。

    “皇上,皇上!是荣惠郡主。”小唐轻声提醒着正站在回廊上赏花的福临,一边转身大嗓门地喊道,“奴才给荣惠郡主请安。”

    娜木钟愣了愣,对于小唐抢先行礼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浅笑着屈膝行礼,“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可她却忘记了带上上荣惠郡主的面具。福临也愣在那里,从他第一次见到娜木钟开始,她一直是刁蛮霸道的,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姿态优雅从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也是柔柔的,眉间酝着愁思,这个人是谁?她和娜木钟一样五官精致容颜艳丽,可她一定不是娜木钟,一定不是。

    带着孩子般的傻气,福临问道,“你是谁?”

    “回皇上,奴才是娜木钟啊。”娜木钟被他一问,顿时从伤春悲秋的感怀中清醒,拿帕子捂着嘴笑道,“刚才还在太后那儿见过的,怎么一会儿工夫表哥就认不得了?”

    福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被娜木钟一打岔,心里的不满散去的大半,好脾气的道,“朕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不陪着皇额娘?”

    “太后让我来给皇上送奶茶,我想着呀,正好同皇上讨赏,也就走了这一遭。”娜木钟亲自取出奶茶,送到福临手中,“皇上别是小气鬼,这才昧着良心不肯喝。”

    “这怎么可能!朕金口玉言……”话没出口,就想到贵太妃对乌云珠的讽刺,脸上又要不好看起来。

    娜木钟见他一时口误,又要揭开自己伤口,挥挥手帕道,“好了好了,知道皇上英明,断不会欺压一个小女子,快尝尝,一会儿该冷了。”

    福临胡乱喝了一口,随口叫了一声好,便把碗往栏杆上一搁,“回头看上什么了,让他们底下人给你送去就是。”

    娜木钟看他又是匆匆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毛,指尖在碗口滑过,边沿上有一些茶渍,入口很是黏腻,撤开手接过小雅递来的帕子,“让人收走罢。”

    “郡主,还回慈宁宫么?”

    “不回去了,我累得很,想回去歇着了。”

    这一歇,却歇出了个梦来。

    她梦到了尔淳,她看起来年长一些了,穿着汉人的衣服,看样子是正百~万\小!说,忽然外头蹦进来一个孩子,“娘!娘我下学了。”

    “乖,今日先生教了什么?”尔淳摸摸那孩子的头,笑得和蔼,一边听那孩子说话,一边替拿帕子替他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娜木钟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看尔淳的表情想来是过得不错的,只是她原本肤如凝脂的手也粗糙了,这屋里的摆设也是朴素无华的。这样的日子,总比在宫里锦衣玉食地当金丝雀好,纵然辛苦些,却也踏实些。

    小雅不安地看着梦里掉泪的娜木钟,最后一咬牙,开口叫道,“郡主,郡主醒醒,可是梦魇了?”

    她连唤了好几声,娜木钟才缓缓睁开眼,抬手将眼泪擦了,看着小雅惊慌的眼道,“无事,我做了个美梦呢。”

    小雅这几日虽然还是惴惴的,但也放开了些,“郡主说美梦就是美梦,可见这是喜极而泣呢。”

    “这话说得不错,服侍我起来吧,我想去小佛堂跪一会儿还愿。”娜木钟给了小雅一个笑容,“挑素净的衣服换了吧。”

    跪在佛堂的时候,娜木钟双手合十,愿菩萨保佑尔淳妹妹母子,平平安安度过此生,莫要再入帝王家……

    4第 4 章

    娜木钟带着小雅站在街角,看到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轻声笑道,“你这丫头也胆子小了些,既然同他们失散了,那咱们玩儿咱们的便是了,你还不记得宫门开哪儿么?”

    小雅忙擦擦还没溢出来的泪花,替娜木钟正正帽子,“郡主帽子有些歪了,那您想去哪儿?奴……奴才陪着您再逛逛。”

    二人此时都作着男装打扮,却是福临先挑起来的头。原来这日去给太后请安,忽然就说起来了外头的一些个民间小吃,太后倒还好,不过应了几句,福临倒是兴致勃勃,出了慈宁宫就要拉着乌云珠和孟古青去“微服私访”,一转头看到娜木钟似笑非笑看着他,顿生了几分窘迫。虽然不是有意冷落她,可他满心都是乌云珠再顾不上别人了,所以才有了这番旁若无人。

    娜木钟加深一点笑容,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福临同样也在窘迫的声音,“那个……你一起去吧?京城里头和科尔沁可大不一样。”

    “好啊!那皇上可得好好带着我。”娇蛮的郡主一点头,充满了对外面的好奇。

    纵然对福雅来说,外头也是好奇的,多少年没有出过宅子,又多少年没出过紫禁城了,总是想亲眼见一见,自己还是活生生地在这世上的。

    只是福临这好好带着,一带便把主仆俩都带丢了。

    刚下了车倒还是几个人在一块儿的,孟古青拉着乌云珠,福临凑在一旁,再者是两个跟着的容妞和小唐,娜木钟带着小雅走在最后,不过随意瞥上两眼,心里头说不上感慨还是难过多一点儿。也是她自己在绸缎铺呆的时间久了,等挑完合心意的小块料子,隔壁那一群人早就不知所踪了。问过店家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去看什么书画,便也懒得找了,总会回得去的。

    小雅这些时日下来,终于确定娜木钟是真的改脾气了,那一颗时时悬着也放得安生,候在一边等娜木钟下决定,片刻之后,听到娜木钟轻声道,“陪我去个地方吧。”

    这声音里满是没落和亲切,听得小雅恨不能替她一愁,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把荣惠郡主当成自己的主子。

    娜木钟在全然陌生的京城里试图找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大宅院,不知是顺治年间尚未建起还是她记忆中的路是错的,整整大半个时辰都没能如愿。还好娜木钟体力不错,并没有觉得多吃力,倒是身后的小雅已经气喘吁吁、步伐不稳了。

    “多半是我记错路了,去那边茶楼歇一会儿罢,瞧你累得。”娜木钟淡然一笑,是她执念了,找得到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一辈子已经这样过去了,什么都回不来了。

    “奴才明白!”小雅伸手擦擦汗,忙不迭地应了,眼里因为可以休息而亮晶晶的,倒让娜木钟又笑了一回,还跟孩子似的。

    小二殷勤地给找了二楼靠窗的位子,只是娜木钟不习惯这般抛头露面,问道,“没有雅间了么?”

    “这个……今天的雅间都被人包了,这位爷您要是不喜欢靠窗,不如坐那边儿角落?那桌清静些。”小二哈腰赔礼道,指了指他说的那一桌,边上的小几上方挂着一幅山水,搁着的瓷瓶里还插着花枝,相映成趣。

    “就那桌好了,上些你们拿手的茶点也就罢了。” 娜木钟点点头,看小雅拘谨地站在一边,伸手拉了她一把,“外头没那么大的规矩,坐吧。”

    小雅眨眨眼,忍不住笑了,“嘿嘿……奴才谢郡……谢主子赐坐。”

    娜木钟被她感染了似的,伤春悲秋散去大半,当即笑道,“可不是平白赏你的,等喝完茶了,你可得好好伺候着爷。”

    “奴才遵命,必定让主子尽兴而归。”小雅说着,接过小二端来的茶水,替娜木钟倒了一杯,“主子用茶,虽不比得家里,但也算能入口。”

    小二等放完茶碟,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道,“这位小哥可是识货,咱们茶楼里的茶,尤其是这龙井,可是连什么王爷、大人也赞过的,您看着色、再闻这味儿,极品不敢说,上品小的可还是敢夸的!”

    “我看你们茶楼的茶不算什么,小二哥这张嘴才算什么呢,主子您瞧他嘴皮子利索的。”小雅被小二夸张的表情逗得直笑。

    娜木钟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点头道,“茶不错,这嘴皮子更溜,赏他罢,我看哪天你也和他一样,不做那闷嘴的葫芦。”

    “哎呦!谢爷打赏,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喊小的。”小二接过小雅递来的碎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直说到楼下掌柜的喊他这才下去招呼新客人。

    糕点上的是粉香饽饽、白糖糕一干常见的,另有一碟子萨其马,娜木钟多吃了两口。往日娜木钟在家常吃这个,进宫之后,大概是为了迎合皇帝的口味,送上来的总是那些江南的精致小点多些,宫里又有着份例,竟是许久没吃着了。

    正想着要不要一会儿让阿爹派人送自己回宫,忽然外头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响起,二楼的客人都探头往外看去,小雅起身去看了一回,回来跟娜木钟说是两个八旗子弟在打架,最后被位大人分开了。

    “这会儿散了么?若是散了我们便走吧,天色不早了,万一他们比我们先回去就不妥了。”娜木钟拿帕子擦干净了嘴角,示意小雅付账走人。

    一出茶楼,却是正对上一人的眼神,娜木钟活了两世,头一回因为谁一个眼神愣在当场,小雅低声道,“郡主,这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位大人。”

    娜木钟略微颔首,匆匆离去。吴克善被她唬得不轻,听到是跟皇上一起出来走丢的,这才放心,让丫头伺候着换了衣裳,装扮停当了送回宫里头。

    太后在慈宁宫里头叹了一口气,“苏茉尔,儿大不由娘了么这是?先由着他去吧。”

    5第 5 章

    娜木钟用黑色的丝线最后绣出眼珠,一对逼真的黄鹂便在枝头相依而立了,翠柳垂条,好似春风相拂,自己看了一回,并无错针漏针,这才递与小雅,“你觉得好看么?”

    小雅小心翼翼地接过丝帕,连连点头,“郡主绣得真好,活灵活现的,像是会叫一样呢。您学得好快,才多少功夫,奴婢瞧着比那乌云珠格格的还要好看几分呢。”

    “嬷嬷教得好罢了。”娜木钟笑笑,她前世刚进宫还无这般手艺,还是进了冷宫,慢慢一针一线刺出来的,“刚才看得太久,我眼睛花了,去御花园逛逛吧,昨日茶楼那两枝倒是雅致得很。”

    “那奴才去给郡主拿件衣裳,今天风大,听说御花园的杏花还未谢,郡主去那儿瞧瞧可好?”小雅见着娜木钟近来梳妆总喜欢簪上一串杏花,便头一个提了杏花好讨她开心。

    娜木钟想了想,这会儿太后正在午睡,也无大事,出去走走也松散回筋骨。尽管太后后来派了不少人来伺候,她还是习惯地只带了小雅一人。

    杏花将谢未谢,满是颓势,娜木钟心境平和,并不纠缠在此,只是见了一地落英,到底还是念了一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纵然是冷宫寂寞萧条,也好过守着不爱的人去争那一辈子,何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