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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40部分阅读

霉了。学校工宣队查的可严了,那就是违抗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啊。这个罪名谁承担得起啊。可就这样还是有人装病不去的。那些人可有法子了,什么心脏病、血压高,还有装神经病的呢。”

    同学走后,英子慢慢往家走。她不明白那些人要干吗,至于那样挖空心思逃避插队嘛。要我,我还真想离开这里,北京有什么好啊,老赖在这。

    英子想不管去哪插队,我是第一个,逃不掉的。去兵团,那肯定没我的份。至于留北京,那更不可能。

    英子想,我要走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我哥那么大人了,我不在,他活得更滋润。他早就嫌我费钱,说我要不在,他一天吃俩糖油饼。唯一叫她担心的就是路燕。这可真是个粘手的山芋,甩都甩不掉。当初沈小军来找她时,她一是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再就是小军是学院的人,和老蒋又是哥们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和老蒋有点联系的,英子都愿意沾边。想起老蒋,英子叹了口气,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怎么也不来了。上次当着面说他,让他下不来台,他是不是生气不来了。英子想到这,觉得自己挺可笑。他凭什么要来我家,我是谁啊,自我感觉别太好了,我只不过是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子而已,或者说是他利用过的一个女孩子。人家再怎么也不会要我这样的人,他们大院那些女孩子多多啊,而且都长得挺好看的。人家会稀罕我?可我就是喜欢他,具体喜欢什么地方,英子也说不上,反正觉得那人哪都好。甚至那口大舌头话英子都喜欢,觉得与众不同。要不怎么沈小军一说他叫“排长”,我能生那么大气呢。

    英子又叹口气,不来就不来吧,谁稀罕他啊,有什么了不起。以往她这个办法挺灵,遇到不开心的事这么一想,准能过去,可是今天好像不灵了,心里老像是干干瘪瘪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十九 我给你拍个好的

    老蒋早上出去,从小军家楼下过的时候,看见小军正准备出门,就喊了他一声。小军看见是老蒋,站住脚等他。“你小子最近跑哪去了,连影都看不见,是不是自己一人拍婆子去啦?”小军笑着问他。老蒋没笑,问他:“你跟英子说我什么来着?”小军一愣,心说你看怎么着,这俩人还真的就私下会面了。“我说什么了?”小军装糊涂。“还用我提醒你吗?你跟人家说我的外号什么的。我问你,你没事跟人家胡咧咧什么,什么排长,这是你起的吧?”小军笑了,说:“你这人可真可笑,一大早就跟我这扯什么排长,什么意思啊你?”“你敢说不是你说的?”小军答不上来,干脆装作生气,转身要走,嘴里还说:“简直是莫名其妙,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我跟你说啊,我可有事哪,我得给我妈拿药去,我妈神经衰弱,整晚上睡不着觉。”“你先别走,我问你话呢。你到底说还是没说。”小军停住脚说:“我就知道你丫不地道,为了一个女人的话,跟我这闹来。有劲没劲啊你。你们俩私下会面了?我就知道你没事老去找她,谁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她还说我什么了,你都说出来啊。你们俩要好你们好去,别老拿我说事好不好。我算是看透了,你这人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人家那边跟你说个什么你都信。”听小军说话难听,老蒋的脸变了,可他转念一想,没准真的不是他说的呢,我就这么当面指责他,那他肯定不乐意。于是口气稍微缓和一点说:“她可什么都没说,要不是你说的就算了,我就问一下。”“问一下?你说的轻巧,你刚才那脸色你自己没看见,你不是来问一下,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算是看透了,为了一个女人跟哥们儿翻脸,也就你能干得出来。”“我没要翻脸。”“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早就看上英子那丫头了。她有什么好啊,小市民,一天跟个半疯儿一样,成天穿个小白鞋,臭美!她那样的,白搭给我我都不要。”“唉,你属狗的啊,逮谁咬谁,人家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骂人家。你忘了在人家躲着的时候了,那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话啊。”“呦呦呦,这么向着她啊。我这么说话怎么啦,我就这么说了,有本事你丫再告诉她去。”小军说完骑上车就走,把老蒋一人晾在那。

    骑出去老远,小军又绕回来了。他把两腿一撑,对老蒋说:“唉,老蒋,你刚才说人家管你叫排长,是吗?什么意思啊,跟我说说,让我也一乐。”老蒋气得真想上去揍他。可转念一想,这小子从来都这德性,谁让我问他呢,多余!于是说:“走你的吧。”说完转身就走。小军坐在车后架上,两腿划拉着地追上去问:“唉,你这一阵是不是老上英子她家,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告我,我绝对不会跟人说去。”“你少胡扯!”“嘿嘿,我懂。所以说你这人长大了,就不如小时候地道。小时候什么话都跟哥们儿说,现在一人悄没声地单独行动,太不够意思了你。”“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说没那事你还不信。你要是说那事不是你说的,就算了。再说我前些日子就是上张家口我姥爷家去了,根本没有拍什么婆子。你既然知道咱们是兄弟,还跟我这说这些话。”“我说什么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是你自己在那瞎想。”

    小军心里感到窝火。他知道这段时间,老蒋和英子肯定见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说英子和谁怎么样了,他心里就特别别扭,莫名其妙地往上反酸水。其实人家也没说什么,可他就忍不住要往那上面去想。他现在就想象老蒋是怎么去的英子家,和他说了些什么,特别是说到他的时候,两个人什么表情。想到这,小军暗自攒了一股子劲,等着瞧吧,甭管你们俩怎么样,我非得把你们俩给搅黄了不可!想到这,小军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说:“行了,我这人大度,一般不跟人计较,再说你跟谁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对不对。”说完他往老蒋跟前凑凑说:“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把手腕一翻,露出一块明晃晃的手表。老蒋一看,说:“不错啊,你爸给你的?”“那可不,我要当兵走了,我爸给我的。我妈说要给我买一块上海,我不要。除非瑞士表,国产表我可不要。你看怎么样?”“挺好的,罗马?”“可不。还带夜光的呢。”说着小军把手圈在表盘上,举起手腕让老蒋看,“夜光特亮,不过得等天黑了才看清楚,白天不行。你爸没说给你块表啊?”“没说。我爸说当兵戴表不好。有的农村兵连排长都没有表,我就戴表,不好。”“你不就是排长吗?”小军说完笑了。老蒋倒也没生气,只是说:“你丫再不许这么叫了啊,传出去,成真的了。”“那怕什么啊,你不是说你没那事嘛。没那事还怕人叫啊。”“正因为没那事才不能叫呢。”“有什么啊,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我我就不怕。其实我跟你说啊,我觉得吧,你跟那英子不合适。”“胡扯啥。”“看看,我最腻歪你这样了。明明心里想着,还要装作没那么回事,累不累啊你。我说你们不合适是指你们很多方面。你比如说家庭啊、社会背景啊,英子那女孩太痞。还有点油,又太厉害。”老蒋笑着说:“那跟你合适?”“你看你这人,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倒好,拿我开涮。没劲,我就觉得咱们越来越说不到一块去了,不说了。”可是刚说不说了,小军拿眼一瞟老蒋,笑了,又说:“唉,哥们儿,哪天跟我们上街去?”“干吗啊?”“不干吗,咱们好久没跟一起聚了,咱们上西单,怎么样?”“上西单干吗啊。”“什么叫上西单干吗啊,那呆家里干吗啊,你不闷啊。”“你丫又憋什么坏呢。”“瞅你这人,跟你说上街玩去,你还给这话,什么叫憋什么坏啊,敢情你就这么看我的啊。咱们上西单喝酸奶去。西单那有一家的酸奶特好喝。”“不对吧,单为喝酸奶去趟西单?”“嘿嘿,我是想给你拍个好的。”“什么拍个好的?”“装什么蒜啊你。”“你说拍婆子啊?”“呦,不糊涂啊,看来原先都是装的。”“去你妈的。”“嘿,真不咋地,想要还装。我给你拍个比英子那小痞子好一百倍的,西单、王府井的飘主特多。怎么样,明天吧,就明天。明儿一早我来叫你。”“我不去。你要想拍你自己去吧。”小军装没听见,骑出去老远去撂下一句话:“明儿一早你在家里等我啊,我叫你去。”

    二十 大 木

    第二天,小军和老蒋去了西单。

    小军和老蒋坐着喝着酸奶。小军面朝门,看着街上过来过去的人,嘴里嘀嘀咕咕:“妈的,怎么今儿一个像样的女的都没见啊。”他把盛酸奶的勺子在瓶子里面搅来搅去,“这酸奶怎么也没上次的好喝,味不对啊。”说完他起身去了柜台。

    这是一家专卖冷饮的小卖部,卖冰棍、雪糕。最近才开始试着营销酸奶。酸奶的瓶子就是现在北京卖的“瓶酸”的瓷瓶,喝的时候,打开纸盖子,拿勺子往里面舀一勺白砂糖。酸奶好吃全在这勺糖上,咬起来咯吱咯吱,酸酸甜甜,在那个物质供应贫乏的年代,能吃上这一口,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

    小军站在柜台前,见没人,拖过盛白糖的罐子,用勺子往他的酸奶的瓶子里舀了一大勺白糖,正舀着呢,里面出来一个人,看见小军在那舀糖,喊道:“嘿,干什么你,逮着不要钱的糖还没够啦?!”小军一听这话,手一哆嗦,白糖有一半都洒在柜台上了。他抬头一看,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在瞪着他。女人眉尖长着个黑豆大的痦子,为她平添几分刁蛮的霸气。“我刚才没搁糖。”“你胡扯!什么没搁糖,我给你放的,你还想讹啊。再放糖行,交钱!”“什么?交什么钱?”“糖钱,什么钱!”那女的插起腰,狠狠地瞪着小军。“我最恨你这样的,看着好像有钱,逮着便宜占起来没够,少废话,掏钱。”“呦,阿姨,吓死我啦,您倒是好好说啊,别吓唬我们,我这人胆子特小。”“谁是你阿姨,少废话,拿钱。”“多少钱啊?”“这么一勺五分。”小军一听,喊起来:“什么啊,什么啊,我说,人家卖豆浆的给糖都免费,你们这凭什么搁糖还要钱啊。”“免费的已经给过了,你这是另加你懂不懂?赶紧着,听见没有。”小军不愿意掏钱,他正在那磨蹭,外面进来两个女孩子,挤到柜台前面要买酸奶。小军一看,两人都穿着军装,正经都是飘的主,其中一个穿一身国绿,脚上是一双方口懒汉鞋,梳着无缝钢管头,身材好,长得白白净净,盘还挺亮。本来要掏钱的小军这会儿又硬起来了,心想今儿这份无论如何可不能丢。他当着那女的面,拿起勺子,从那糖罐子里不慌不忙又舀了一勺糖放进他那酸奶瓶里,然后一边用勺子徐徐搅着酸奶,一边盯着那女的看。那女的正用手刮柜台上洒的那些糖渣子,一见这情景,气得把手一拍,骂道:“嘿,你个小流氓,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小军朝那女的潇洒地一笑,说:“阿姨,我们没钱。您就算疼我们一回,让我们加点糖吧。”那两个女孩一看小军这样,都唧唧呱呱笑起来。那胖女人突然大喊起来:“成心找揍是吧?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大木,大木啊。”听她的声音好像是在招呼她的爱犬。

    话音未落,从里面走出一人,小军一看,吓了一大跳。面前站着这主,二十出头,个头少说有一米八几,膀大腰圆,那身板至少顶小军一个半。面如黑铁,一口黄暴牙,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脑袋剃的一根毛没有,眉毛很淡,乍一看,整个一个大葫芦瓢。他几步赶到柜台前,小蒲扇似的大手往小军跟前一挥,瓮声瓮气结巴着说:“给,给钱,钱!”小军吓得愣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那个胖女人面带得意之情,眉尖的大痦子一耸一耸地跳着,插起手来说:“上这来占我们的便宜来啦,没门,给钱!”说完带着赞许的笑容,看着那个叫大木的男人。这眼光暧昧多情,像一只温柔粘腻的肉手,抚摸着大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摸得大木一耸肩膀,一扭脖子,脑袋撒娇似的摇了摇,随之呵呵地笑起来。笑声刺耳,就像一只情的公狗,在得到母狗的青睐之后喉咙里出乞求爱怜的哼哼声,叫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大木一步一步逼着小军退到他的座位上,小军往后一靠,坐在椅子上。“妈,妈的,给钱!”大木步步紧逼,大肚子直抵小军的头。小军眼睛盯住大木衣服上的一个烟头烧过的破洞,吓得直眨眼睛。这是什么主啊,跟那鲁智深似的。要想跟他打架,门儿都没有。小军吓得把头偏过去。那两个女的小声议论:“我的妈呀,跟个黑铁塔似的。”“这人怎么是这样的啊?”“是不是傻子啊?”“咱们赶紧走吧。”“嘿,你们说什么哪,谁是傻子啊,啊?”听到那个胖女人的话,大木像得到指令的狗,猛地把头转向那两个女孩,朝着她们一呲牙。那两个女的吓得顿时噤声,冷饮店里一时悄无声息。老蒋在后面站起来,走到那个胖女人面前问:“要多少钱?”那女的得意地说:“你是跟那小子一块的?他一共加了两大勺,一毛钱,少说也得一毛钱。你们不是没钱吗?不是想赖吗?我们不怕。”“不就舀了两勺糖吗,至于嘛?”“你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舀,他那是偷!小偷!”大木像只学舌的鹦鹉,马上跟着喊了一声:“小、偷。”“那我们要是不想给呢?”“不给就别想走!干嘛呀,找茬闹事啊?我们不怕!像你们这号人我们见的多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去,谁敢上我们这来闹事来,除非他活腻歪了。”大木朝着老蒋结结巴巴地喊道:“活,唉,活,活腻,啦……”话音未落,只见老蒋突然上前,转到大木身后抓住他的裤腰猛地往下使劲一拽……随即只听见“啪”的一声,大概是老蒋使劲太大,把大木的松紧带裤带子给拽断了。

    裤子,完完全全被老蒋扯下来。大木的一条破绒裤一直被拽到了膝盖,里面竟然没穿裤衩!因为太突然,所有的人都傻了,大家伙的目光齐齐盯在大木被脱了裤子的上,两盘黑磨盘一样的大腚在小店日光灯明晃晃的照耀下展露无遗。那俩女的看了前面看后面,接着“哇”的一声喊叫,簇拥着跑出门外,屋里还有几个人哪见过这阵势,吓得乍了窝似的往外跑。光着的大木低头看看,半天才反映过来,只喊了一声:“我的妈呀!”蹲在地上哭起来。这一嗓子喊的干脆利落,根本听不出他是个傻子或是结巴。老蒋喊了一声:“快跑!”小军有些呆滞的目光此时正傻对着大木“前门”那个乱糟糟的丑物件,听见老蒋的喊声,恍然收回目光,在他回过神来的同时,已经下意识地腿脚利索连着蹿过几个椅子和桌子,冲出门去。出了门的小军推起自行车,连脚蹬子都顾不上蹬,直接蹿上车座一阵猛蹬……只听见后面一阵嚎叫声:“妈了个x呀,你们两个小流氓,扒人裤子的小流氓!抓住他们啊!”

    两个人骑出去至少有三站地才停下来。小军回头看看,见后面没人追来,这才气喘吁吁停下来。他指着老蒋说:“我真他妈服了你了,你怎么会想出那么个损招来啊?”说完,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小军笑得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那怎么办,我看咱们两个都不抵那大木一个,丫那手你没见,跟那小簸箕似的,跟前连个棍子都没有。我眼睛也就那么一扫,正好看见他穿一松紧带裤子,要是别的裤子,我可不敢拽,拽不下来,人家还以为我在那干吗呢。到时候丫不让脱使劲拉着,我硬往下拽,那又是一场好斗。”“那不是一场好斗,那你就完了。”小军一想老蒋拽不下来跟大木僵持的情景,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笑完了他直起腰来问:“你说那大木丫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怎么啦?”“丫怎么长成那样了?整个一日本相扑手三木武夫特大号水桶。”“我知道吃什么了。”“什么?”“就那酸奶啊。”两个人又笑开了。小军说:“得了,我得把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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