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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40部分阅读

    ,你也不能在我们家长住了,所以我想你最好想想以后怎么办。”“姐,你上哪去?”“插队去。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家兵团不要,我问了,最起码是城市贫民,按说我们家的日子你看就是城市贫民,可是人家非说我们是封建官僚,什么是封建官僚我都不清楚,你说是官僚,我怎么觉得我们比胡同里收破烂的好不到哪去啊。”“您家里不是还有房子吗?”英子心说这孩子看着傻呵呵的,其实傻精傻精的心里有数呢。“就这套房子了,也不知道能住多久,有人都打过它的主意。”“谁呀?”英子叹口气,说:“别提了。”路燕听她这话就没再问。“姐,要不我跟您一起去插队?”“你跟我去干吗?”“我都小半年没去学校了,学校的同学我都不认识,我不想跟那些人去插队,还是跟您去好。”“那你的户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他们想藏着压着,没门儿!迟早我得取回来。”“照你说的,他们应该巴不得你走好啊,怎么还把户口本藏起来,不让你拿走呢?”“是啊,他们当然是希望我走了,可是他们就是想要逗逗我,让我着急呗,跟你说过了,姓赵的那家人的心特怀。”

    第二天,路燕把安玉海的被窝、褥子全拿到院子里去晒,把床单给洗了,还把他的老棉窝拿倒水管子底下给刷了。英子见她手冻得红红的,在水管子底下刷棉鞋,就问她:“你把我哥的鞋刷了,大冷天的,你让他穿什么啊?”路燕一甩手上的水说:“不碍的,搁炉子边上烤烤,明儿一早上,准保又干又暖和。”英子看着她,心说你把我的被子和褥子盖了那么久了,你怎么不说先晒晒这边的被窝啊。这小丫头,可真有办法,明摆着刘备摔孩子给人看的嘛,使这么大劲给我哥干这干那,就为的是留下来,早知道别上我们家来啊,直接跟着沈小军上他们家不就完了嘛。

    英子才不会相信路燕是真的看上她哥的鬼话呢。她这会儿就希望她那个宝贝哥哥清醒一点,别人家给个甜枣,就晕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安玉海可不这么想,下午回来,一见他那屋干净得跟水洗过的一样,吃着路燕递过来的烤红薯,当着英子的面他还不好意思,其实心里早就美不滋儿地乐开了。晚上睡在晒了一天的被窝里,闻着一股新鲜的太阳味,身上不觉就燥热起来。原先没想过啊,都是女人,这媳妇和妹妹差的码子就大了去了。妹妹再好,没说帮我晾被刷棉窝的。要不然这世上的人怎么都一心琢磨着要娶媳妇呢,媳妇知道疼人啊。也许是被窝晒的太热乎了,这一晚安玉海贴饼子似的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

    十七 哥哥我想死你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英子起个大早去印刷厂交货。她出门时见路燕睡着,就没叫她,出去时,把她们那屋的门顺手带上了。

    安玉海在那屋听见英子出去了。他翻身坐起来,趴在窗台上看见英子把一包东西捆在自行车后座上出了门。他想起来,今儿是英子交货的日子。

    安玉海穿上衣服,在堂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看看闹钟,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不能再等了。他下定决心,先把大门关了,锁上,然后用手指抠抠眼屎,又把嘴唇在牙上使劲嘬了两下,在英子房门外站住问:“英子,你怎么还睡呢?快去买早点去。”然后轻轻推开了英子房间的门。

    安玉海一口痰憋在嗓子眼里,轻咳了一声。他见路燕躺在床上,看不见头,只见一只胳膊从被子上伸出来。看见那只嫩藕似的胳膊,安玉海只觉得嗓子眼倏地紧了一下,那口痰顺着嗓子滑了下去。顿时他觉着下身有股火苗在一点点蹿动。那一瞬间他觉得瞳孔放大了,肯定是,要不怎么那一刻他眼前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路燕听见安玉海咳嗽,醒了,转过身来,迷症了一阵,一眼看见站在地下的安玉海,她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这是在哪,“大哥,您怎么……”“啊,我找英子,英子她,她怎么不在,上哪啦?”路燕左右看看,摇摇头,“几点了?”路燕打了个哈欠。安玉海站在屋子当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哥,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了。”“啊,行……”安玉海转过身挨挨蹭蹭到门口,突然猛地一转身,一个猛虎扑食扑向坐在床上的路燕。路燕吓得往被窝里缩,一个劲地喊:“啊,您,您这是干什么?”“小妖精,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明明知道,还装丫挺的,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小妖精。你把你大哥想死了啊你知道不知道?你非得闹死我你才乐意是吧。你还装,我教你装,你再装啊!”路燕挣扎着推开安玉海,她胸前的被子落下来,露出只穿了粉色背心的上身。少女粉粉嫩嫩的酮体安玉海别说见过,连做梦都没梦到过。安玉海的欲火彻底给激起来了。他如同野兽一般出一声低吼,猛地扑上去把路燕死死按在身下,没头没脸抱住路燕就是一通乱啃。

    西屋的侯秉忠刚下夜班回来。自从那次闹事以后,他听了老婆的话,不再干那个队长的差事,只说老婆要生孩子,他得照顾,一下班就往家猫,不再参与厂子里的武斗。厂里的人都笑话他怕老婆,也有人说他的革命立场不坚定,他都一概不理。他出身好,又是孤儿,别人也拿他没辙。

    他一进家门,戴梅就让他去晾孩子的尿布。侯秉忠挺乐意干这事,过去没孩子时,看见小孩的屎尿他都觉得恶心,可是现在自己个儿的孩子,屎尿他都不嫌。他下班赶紧回家,就是为了帮戴梅的忙,给孩子洗尿布。今儿太阳好,晾在院子里消消毒。

    侯秉忠正在院子里晾尿布,突然听到北屋里传来一阵声响,那声音怪怪的,像是有人在喊被捂住了嘴。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步步走上安家的台阶。声音越来越大,他听出来了,好像是从英子那屋子传出来的。他在门口站住了,别看侯秉忠是个愣头青,可是这会儿他还过了一下脑子。他想我这么硬闯进去合不合适啊。他掉头想走,可是那声音又响起来,而且比刚才那阵声音更大,还夹杂着踢翻凳子的声音。哎呀,搞不好这安家进贼了!管他呢,我先敲门再说。侯秉忠敲敲门,里面的声音没有了,却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他推了一下门,门从里面反锁,这让他疑心陡生。他又使劲敲敲门,这次声音大了些,他听见里面动静停了。“谁呀?”问话的人是安玉海,声音特别不耐烦。“是我。”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安玉海掠着头站在门口。“干什么?”安玉海对侯秉忠一点也不客气,自打上次那件事以后,他见了姓侯的从来不理,他就认定这小子是狼子野心,一肚子坏下水,一天到晚踅摸别人家的东西,没安什么好心。“你们家干吗哪,怎么廷了哐当的,我还以为是进了贼呢。”“咳咳咳,你怎么说话呢,你们家才进贼了呢。”“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侯秉忠又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忍不住又问了句:“英子不在家啊?”“我们家英子在不在家关你什么事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安玉海没好气地把门“哐当”一声撞上了。

    侯秉忠在院子里站了好一阵才终于想明白过来了。他急忙进屋,跟戴梅把这事说了,“唉,等英子回来,你可得把这事跟她学学,要不那女的挨他们家呆着,不定闹出点什么事来呢。”戴梅说:“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就是这事我们两姓旁人的不好说,你说那姑娘还小着呢,要是真的跟安玉海那个了,那不把人家姑娘给糟蹋了吗。”“我看安玉海这小子是乘人之危。不行,我还得管。”侯秉忠刚要出门,让戴梅把他叫住了。“回来,你去干吗去啊,等吵架啊,你别去了,你刚才这么一搅合,我想那边也不会出什么事了,还是等英子回来再说吧。英子那姑娘是个明白人,她不会让他们这么胡折腾的。”侯秉忠听戴梅的,就站住没动。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北屋,心想没准我刚才听见动静的时候,那孙子搞不好都把事办了呢。

    安玉海心里这叫个气啊。都是侯秉忠这小子,迟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来,这不是诚心搅我的局是什么。等着,我跟他没完。他想重整旗鼓再来一次,可是路燕在里面穿好衣服起来了。“呦,你怎么起来了?”路燕不看他,说:“我不起来还等着你再干坏事?”“我那不是干坏事。”“不是干坏事是什么?我看你跟流氓没两样。”“嘿,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你,我告你吧,你不是说咱们好吗?我那是跟你好呢。”“没你那样的,你那叫欺负人。”“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你是什么意思?”“我……”安玉海一时说不出话来,路燕不看他,端着脸盆去院子打水。她站在水管子跟前打水,西屋的门响了,戴梅站在家门口招呼路燕:“燕子,你过来一下。”安玉海在屋子里听见了,心里这个火啊!这两口子想干吗,敲我的门不算,还把路燕叫过去使坏是不是。他想叫住路燕,跟她说别过去,可是话到嘴边给咽回去了。我要是叫她回来,人家会问,你是她什么人啊,我叫她有你什么事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她是给你使坏呢,也许是有别的事呢。所以他眼睁睁看着路燕进了戴梅的家,干没辙。

    这家子人真不是什么好鸟,赶明儿我这屋子不租给他们了。安玉海下了决心,决心刚下,他就反悔了,说句实在话,如今找个好点的租房的人真不容易,姓侯的两口子每月按时交租金,从来没耽误过。要说侯秉忠是个混球二杆子,可他媳妇却是个讲道理的明白人,再说了,人家再怎么说从事的不还是体面的职业吗,你要叫街上的小商小贩或是不知根知底的人来住,那麻烦就更大了,就跟东屋的那个王林一样,稀里糊涂的半夜叫人给捆走了,直到现在,究竟是什么人捆的,捆哪去了,都不知道。安玉海也没敢上派出所报案去,我招惹那事干吗。这种人的背景乱七八糟,活在世界上就像一只蚂蚁一只臭虫,死了就死了,谁管你,谁会在乎你。想到这,他只能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十八 结婚是怎么回事啊?

    路燕进了戴梅家,见侯秉忠也在屋里,心里明白他们俩叫她干啥,可她还装糊涂,“戴梅姐,您叫我有事?”戴梅把她拉过来,说:“燕子,你来这院有些日子了,我也看出来,你有你的难处,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委屈自己。你家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你英子姐说了两句,但是依我看,你在这老这么待着终归不是个事,总有一天你还得回你们家去,你们家人对你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们家人。所以姐劝你凡事自己想好了,别干傻事。”路燕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说:“戴梅姐,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明白不明白你心里清楚,我只是想劝劝你,别犯傻,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明白,等你明白了,后悔了,那就晚了。”路燕点点头,说:“戴梅姐,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那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回哪?”“回你自己家啊。”“我没有家。”“可你这么总在外面待着不是个事吧。”“不会的,等到我弄到户口本,我就走。”“去哪啊?”“插队,现在插队是我唯一的出路了。”“插队也好,可是现在……”路燕又笑了,这回是戴梅不明白了。“姐,您不用说了,我知道。”戴梅说:“知道就好,我是担心你。”“姐,您放心好了。”“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怎么回事?”戴梅见她这样,心想这孩子年龄不大,主意不小,她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就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你还没洗脸呢吧,快去吧。”路燕走到门口,站住了,说:“戴梅姐,我想问问您……”“问什么?你问吧。”路燕刚要张口,看见侯秉忠,又停住了。戴梅对侯秉忠说:“你把孩子这小被窝也拿出去晒晒。”看见侯秉忠抱着被窝出去,戴梅对路燕说:“你问吧。”“我是想问,那个,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是不是就要怀小孩了?”戴梅仔细看看路燕,说:“你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拉手算不算?”戴梅笑了,摇摇头。“那亲嘴呢?”戴梅还是摇头,“那要是亲到这了呢?”路燕指指脖子。戴梅一边摇头一边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就说吧。”“英子她哥亲我来着,还使劲压在我身上。”路燕脸红了。“你们脱衣服了?”路燕一听紧张起来,点点头说:“我脱了,啊,也没全脱,我穿着背心来着。”“我是问他呢,嗨,我直说了吧,你们俩脱裤子了吗?”路燕摇摇头,“没有,我还捂着被子呢。”戴梅松口气,笑着说:“那就没事。燕子,我跟你说,这种事女孩子家一定要当心,甭管你有天大的本事,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女孩子。”“那也不一定。”“怎么不一定,你还不听我的,有你吃亏的时候。”“我知道。戴梅姐,我刚才挺害怕的,我听人说过,男的和女的一结婚,睡在一起,男的身体里的东西就像小虫子一样爬到女的的身体里去了。那样女的就该生小孩了。我那会儿还专门到人家刚结婚的人家去看了,我仔细趴在他们的床单上看半天,什么也没有啊。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戴梅笑了,说:“你可真是个傻孩子。嗨,我也没法跟你说,你长大点就明白了。”

    路燕一回屋,安玉海就问她:“西屋的找你干什么?”路燕头也不抬,也不理睬他,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嘿,这小丫头,这才多会儿啊,就蹬鼻子上脸拽起来了。他推开门,说:“你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我听见了。”“听见你不答话。”“不想说。”安玉海一见她这样,真想抬手给她一下子,可他不敢,从早上那么一出之后,他在这个小丫头的面前已经矮了一截。“你少给我来这套啊,你要是惹着我不高兴了,我把你从这门里赶出去你信不信?”“我信。”路燕不慌不忙地洗脸刷牙,然后把英子的雪花膏挖了一大块,抹在脸上,慢慢揉搓,好像根本没把安玉海当回事。“行,你信就好。”停了一下,他又说:“今儿早上这事,你可别跟我妹说,她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我不管,我偏要说。”“你敢!”“你看我敢不敢!”“你爱说不说,当我怕哪。我是她哥,你就是说了,她能把我怎么着。”安玉海见路燕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了,就说:“只要你不说,你就一直挨这住着。我决不会赶你走,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真的。”路燕正在梳头,一听这话,她停下手,冷笑一声,说:“我能在这一直住下去?你当我是傻子?在你们家再住下去,你还想占我便宜。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个小孩,你就可以欺负我,我什么都懂。今儿这事我可以不说,但是你要是再来打我的主意占我便宜,你休想!就是你妹妹不管你,邻居不管你,有人收拾你!”“谁?”“不告你!”路燕理直气壮往外走,和正进屋的英子撞在一起。

    “不告诉什么啊,燕子?”英子问路燕。路燕见是英子,一低头出去了。英子问安玉海:“哥今儿你不上班还起得这么早。”安玉海一见英子回来,干咳了一声,说:“这么早跑哪去了,早点还没买呢。”英子端起桌上的一杯隔夜的凉水,喝了一口,说:“你不会去啊,光等我。”“我不去,我是工作的人,我养活你,我还得伺候你啊。”英子一听这话,气得把杯子往桌上一敦,说:“那得,工作人,赶明我走了,您挣的钱您自个儿花,不用您养活谁。”“我又没说不养活谁,不就一破早点吗,去就去呗。”

    英子说刚才那番话是有原因的。刚才在胡同口遇见中学一同学,那同学告诉她,现在学校已经开始组织知青报名去兵团、插队了。“去哪啊?”“咱们这一批是内蒙兵团。”“我是问插队。”“去山西,好像还有延安的,可去延安是去革命圣地,那得出身好才行。”英子点点头。她想自己肯定是去山西了。那同学临走还挺神秘地对英子说:“我听说有的人可以不去。”“啊?不去?”“是啊,搞生病证明啊。好些人都想法不去插队,到医院开医生证明。但是这事一旦被查出来,那可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