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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11部分阅读

,那个缠绷带的应该是你,怎么就叫你给逃过了?还跟我这晃来晃去的。品英懊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杜品英,按理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可是我有点奇怪,听大夫说,鸣娜的眼睛是石子打的,又不刮风,怎么会有石子呢,再说就是有石子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劲是不是?而且这么早,你说是不是什么人有意干的?”见品英不吭声,莎娜提高了嗓门说:“我还奇怪的是,这么早,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我看鸣娜的眼睛不象是意外受伤,恐怕是有人蓄意伤害,那会是谁呢,谁会跟我们家鸣娜有这么大的仇啊,据我所知,鸣娜没什么仇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这就是冲着我们家或者是冲着我来的了。”听着莎娜的话,品英攥紧了拳头。莎娜无声地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我看出来了,品英,鸣娜受伤,你比我这个当姐姐的还着急,那你和我们家鸣娜是什么关系呀,我确实没想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品英,“你这么个,这么个……”她好象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来描述这个小伙子,“我没想到你和会鸣娜好,她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而且你还会这么痴情。可是我告诉你,要是鸣娜的眼睛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那个伤害她的人的,你信不信?!”

    还没等品英说话,老蒋从品英的身后探出头来,“是,齐莎娜,我们当然相信,您是谁呀,您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母夜叉啊,您要是嫌母夜叉不好听,我就叫您孙二娘啊,专拿人肉包子麻人,麻翻了再吃人肉,喝人血,嘬人骨头是不是?您要是嫌孙二娘还不好听,我就叫您铁扇公主哇,就是那牛魔王的老婆,叫孙悟空钻到肚子里踢腾得差点没给整死……我所以一开始没叫您铁扇公主,是因为您比她黑,只黑一点点,所以就叫您母夜叉或者孙二娘了,其实孙二娘挺白的,我听见过她的人说的,要不我怎么敢拿您跟她老人家比呢……”“你讨厌,不要脸,你放屁!你妈才是母夜叉!”齐莎娜一生气,再不顾什么斯文体面,跺脚破口大骂。“嗨,我说你这个臭娘们儿怎么给脸不要脸哪,我妈招你还是惹着你了,你骂我妈,你丫再骂一句,看我拿大耳刮子扇你臭丫挺的,找揍啊你!”老蒋一听齐莎娜骂他妈,脸都绿了,上手就要揍齐莎娜,“你,你敢。”莎娜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你看我敢不敢。”老蒋挥拳头就要打,莎娜吓得就往品英身后躲,她指望品英会替她遮挡一下。品英本来不想管,就叫老蒋治治她,叫她再嚣张!可是他这会儿哪有心思,他一伸手,拦住了老蒋。“兄弟,你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干什么,咱们走。”莎娜一听这话比老蒋的话还不中听,“你说什么?你站住!杜品英,我跟你没完,这事我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十一 证 人

    大军在品忠家的自留地里帮助秋收。

    那一年,杜敬兰躺过的自留地里包谷、萝卜长得特别的茂盛壮实。秋收的时候,两家几个孩子全体出动,到地里给品忠家帮忙。杜家老三已经忘却了父亲的死给他带来的阴霾,拖着包谷秆子到处跑,跑一阵子,又拿包谷秆子当枪使,在地头厮杀一阵,他为刚刚现的这个新鲜的游戏高兴得咯咯直笑。

    秋天的阳光照在刚翻开的泥土上,散出新鲜的泥土腥气。品忠和大军在翻地。天气很热,他们干得出汗了,品忠只穿了一件背心,黝黑结实的脊背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闪光。

    干了一会儿,大军看见小军急匆匆地赶过来。大军很不满意,刚要责骂他不早过来帮忙,仔细一看,现小军的脸色不对。

    小军由于紧张,声音都变了:“哥,坏事了!”“怎么啦?”“刚才品英让保卫部的人给带走了。”一听这话,地里的几个人都停住了手。“为什么?他们带人干什么,什么时候带走的?”品忠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地问,“就刚刚,我跟品英刚要过来,就来了两个保卫部的人,他们说要品英到保卫部去谈谈,就把品英带走了。”“他们还说什么了?”“还说去那就说清楚了。”“走,看看去。”大军、品忠还有小军一起往办公大楼跑,没跑几步,品忠突然站住脚:“小军,这事我妈知道不?”“知道了,人来的时候,阿姨在家呢。”“那你别跟我们去了,你到我家去,跟我妈说我们去办公大楼了,先了解一下情况,要不我妈会着急的。”“嗯。”小军掉头要走,大哥喊住他:“你站住,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最近惹什么祸了,要不人家怎么凭白无故会带人呢。”小军低下头,“的的”地叩起大板牙,他琢磨着这会儿不说实话不行了。

    小军小心翼翼地把那天早上的事说了一遍,基本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大军听了直跺脚,说:“嗨,叫我说你们什么好,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说完他和品忠急匆匆地跑了。

    大军他们跑到办公楼门口被门卫拦住了。任凭他们怎么说,门卫就是不让进。大军对品忠说:“看来没办法,只有走了。”两人刚拐过楼角,大军拉一把品忠,“跟我来。”两人摸到一楼厕所的窗户底下,大军用手推了推窗户,窗户被推开了,大军在前,品忠在后,两人悄悄翻进办公楼。

    保卫部在三楼。刚上三楼,就听到靠近楼梯的一间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再问你,你们那天早上为什么那么早在她家的楼底下,干什么去了?”“没干什么,玩呢。”这是品英在回答,“玩什么?那么早你们玩什么?”品英没有回答。“我劝你还是主动一点的好,不要等我们给你说。”“我没什么说的。”“那好,你看看,这东西是你的吧?”品忠和大哥躲在门外,看见保卫部的赵尔延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品英一看那东西,傻眼了。

    桌子上放着品英的弹弓。

    “有人在卫生所门口捡到了这个东西,说这东西是你扔的,对吧?”“不是我的。”品英一口否定。“你还死咬着不说是不是,你扔这个弹弓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并且把它捡回来。是不是让人跟你对证一下,啊?”“反正不是我的,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随便哪捡个弹弓就告说是我的,弹弓多了去了,这院子里男孩基本人人都有一个,你们都说是我的,成吗?谁看见我扔了?叫他出来对证,你们不能什么人的话都信吧。反正不是我的,随你们便吧。”赵尔延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什么,没一会儿,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品忠和大军回头一看,原来是齐莎娜上来了。

    莎娜和品忠一见面都愣住了。品忠家里出事后,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遇上。“你来啦?”莎娜主动跟品忠打招呼,单眼皮紧着翻了几下,“这是怎么回事?”品忠盯住莎娜问,“什么怎么回事?”“别装了你,你敢说这里的事和你无关?”大军的话咄咄逼人,“这话你应该问你弟弟,别问我来啊。你们不知道我们家鸣娜受伤的事吗?”“鸣娜受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杜品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我妹妹眼睛被你弟用弹弓打伤了。”“你怎么肯定鸣娜的眼睛就是品英打的?”“证据确凿,不会有错的。如果被打伤的是你的妹妹,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急什么,自然会拿给你看!”过去的恋人成了剑拔弩张的仇人。“嗨,齐莎娜,你搞清楚再说啊,那个弹弓是你拿来的吧,真没想到,你陷害人还真有一套啊,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歹毒之人,小心恶人恶报,将来出门叫车撞死,走夜路碰上吊死鬼,生孩子没眼。”大军沙哑着嗓子骂她。齐莎娜怒眼圆睁,“沈大军,你就缺德吧啊,你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来诅咒我,我也不怕,你们这样只能激起我的斗志,我就是要作证,我就是要把打伤鸣娜的人抓住,叫公安局判刑,叫他蹲监狱!”说完莎娜鼻子哼了一声,一扭身进了房间。听了这话,品忠和大军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莎娜,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这是他的吧,你把捡到东西的经过再说一遍。”赵尔延很亲切地招呼莎娜。

    “我妹出事那天是他背我妹去的卫生所,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比我们还着急,而且那么早他们怎么那么巧也在现场,所以我就特别注意了他,后来我看见他和老蒋,就是蒋振国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他把这个东西扔到树丛里了,我就过去把它捡回来。”莎娜有些得意地说。她说完,别说品英,就连门外那两个人都愣住了。齐莎娜,这个女人可确实不简单哪,太阴险了。

    大军在门外一咬牙:“品英,你这个傻x,你什么地方不能扔那破玩意儿,单找那扔,你丫算栽这臭娘们儿手里了。看你说什么!”

    品英说话了,“齐莎娜,你说话要有根据,你凭什么说这弹弓就是我的,那弹弓上写了我的名字了?随便哪找来个弹弓就说是我的,你不是陷害吗?我还说那是你的呢。再说我跟鸣娜无冤无仇,我干吗要打她呢?”品英说的话也有道理,过去没听说这两个人有什么过节,怎么会下这个毒手。上尉看着莎娜。“这事很简单啊,你一开始要报复的是我,后来打歪了,把鸣娜给伤着了。”“打歪了?”品英冷笑一声,“你去学院里任何一个人那打听打听,我杜品英什么时候打弹弓会打歪了!”品英转向上尉,“你把弹弓给我,我现在就给你比试比试,我这一家伙出去,但凡有一丁点偏差,蹲多少年大牢我认了。”“你还想要弹弓?你给我老实呆着。”“就是打歪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打的是我,你要报复我,正好我一低头,就打到鸣娜了。”莎娜喊起来。品英马上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个女人有疯病还是怎么的,你说我为什么要打你,凭什么要报复你?你说呀,说呀!”莎娜一时语塞。

    赵尔延看看品英,又看看莎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们别吵!这样吧,莎娜,你先回去,我们完了还要进一步调查。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我们还要找你。”赵尔延走到莎娜面前,郑重其事地跟她握握手,“谢谢你支持我们的工作。”莎娜站得笔直,谦逊地说:“没什么。”品英站起来也要走,赵尔延厉声呵斥道:“哪去?你给我蹲下,你的事还没完呢,谁让你走了。”“我的什么事?你们还要扣押我吗?我要回家。”品英绕过赵尔延想要出去,赵尔延从后面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给我过来!”赵尔延突然使的蛮劲,品英没提防,一下被扯得差点摔倒。赵尔延就势把品英按着蹲在地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不老实,你招呼着些。”

    十二 说 客

    品英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林兰着急了,抓着品忠的胳膊说:“这个小祖宗哎,他还嫌咱家不乱,非要给找点事情才成吗?”林兰在心里叹气,我总担心你们这些孩子都跟你们的爸爸一个样,迟早要在这上面吃亏的,现在果然来了,跟谁家的女儿不好,偏偏都跟他乔家的姑娘搅在一起,真是作孽啊!

    林兰想着,眼泪就下来了,品忠一个劲地劝慰母亲。

    品忠这会儿一点辙也没有。父亲在时他没有感觉到,父亲一死,真有天塌了的感觉。现在他才感到父亲对这个家有多么重要。

    他下楼来找大军,“大军,我只有找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看你说的,品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把品英定了案了,我了解了一下,关键要看鸣娜伤得重不重,如果不重,在那蹲上几天,教育一下就会放回来的,否则可能会劳教的。”“不知道鸣娜怎么样了。”大军想了想,去了大嘴家。

    大嘴见大军来找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大嘴,你赶紧跟你妈打听一下,鸣娜的伤势怎么样,我在我家等你。”说完大军像个地下工作者,左右看了看,又说:“你小心别叫你妈察觉是我叫你来问的。”大嘴点头说:“你放心吧。”

    张慧英是学院有名的小广播,学院里非官方的消息,她基本上都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她的外号很多,叫的比较响的一个是“小广播”,再一个就是“特务”。别看张慧英是个家庭妇女一天拎个菜篮子出去买菜、打酱油。人家都说张慧英的头上戴着雷达装置,只要她一出门,雷达就开始工作。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她都去,东听听,西问问,等到她回家,那个菜篮子装回来的不仅仅是萝卜、大白菜,还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张慧英回家把这些信息细细筛选,去粗取精,下午再出门的时候,这些信息就成了学院里非官方广播的第一消息。这些消息有的是真的,有的也是捕风捉影,胡乱猜测,道听途说。赵瑞生骂过他老婆不只一次,说这个家迟早得坏在张慧英的这张嘴上,可是张慧英不听。照旧我行我素。按照她的话来讲:“我一不反党,二不反对社会主义,三不反对。我出身贫农,说几句家长里短的话有什么了不起。你上你的讲台,我上我的菜市场,咱们各走各的路,你少管我。你讲课,没人爱听,可我一说话,人们都竖起耳朵听,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说话人家爱听,说明人民需要我!”

    没一会儿,大嘴就来找大军,他从他妈那了解到,鸣娜尽管晶状体受伤,流血很多,但是现在视力逐步恢复了一些,说明问题不太大,可是因为眼睑受伤,将来恐怕要留疤。。

    大嘴走后,大军跟沈静如谈了很久,请他帮这个忙,把品英救出来。沈静如考虑再三,决定去找齐新顺。

    沈静如考虑到齐新顺的工作可能比较难做,但是不管怎么样,还得找他,如果他肯松口,放品英一马,保卫部那边再找找人,事情就好办了。

    果然齐新顺一听沈静如是给品英当说客来的,一摆手叫他不要再说了。“我女儿的眼睛现在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不是说没大碍吗?品英到底还是个孩子,我看如果鸣娜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再追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谁说鸣娜没事了,现在还没出院呢,而且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从根上看哪,老沈,他这是在报复。”“报复谁,你说品英报复鸣娜?这怎么可能呢?”“那小子明的是对孩子,暗着可是冲着我来的。”“老齐啊,咱们在一起共事多年,这会儿我跟你说个实话,杜敬兰有错这点没假,可是他再大的罪一个死总顶了吧,咱可不能没完没了把那点恩怨还要放到孩子们的身上去啊。人已经死了,什么恩怨不能了呢,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放了品英,别说杜家念你的好,杜敬兰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念你的。再说,品英这孩子和品忠、莎娜、大军他们一样都是咱们在南京军事学院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实在的,就跟咱们自己的孩子没两样,你忍心看着他就毁在这事上?看在他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咱别太过分了,孩子都是好孩子,给那孩子个教训就够了。”

    齐新顺一听就火了。摆摆手说:“你跟我扯那些没用,他这是刑事犯罪,这事我说了不能算,得学院保卫部说了算。听说学院要抓品英的典型,要召开一次‘帮助教育会’,对学院的孩子进行一次教育。所以你找我也没用。”“啊?这你是听谁说的?”“昨天保卫部的人讲的。”“你是不是又去找他们了?这样一来对品英更不利,会不会从严了?”沈静如的口气变得不太客气。“老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这全怪那小子自己,谁叫他惹事的。你也不要管了,我要是帮助他说话,那我还对得起我女儿吗?我在我老婆孩子们跟前也没法交代呀。”“老齐,人不能太自私了。”“自私,我自私?你说的什么话,我女儿被人伤害了,倒成了我自私了,我告诉你,就是我能帮助他,我也不会的,杜敬兰自杀,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把他从楼上推下去的,对那种意志薄弱的人,没什么可同情的,品英那小子还有理了吗?他爸死了,他就拿我孩子出气,还要叫我帮助他说好话,把他放出来,我没病吧?说到底,鸣娜不是你的孩子,要是你家小军叫别人打伤眼睛,你还能坐在这说出让我宽恕他这种狗屁话来,啊?!”沈静如一听也了火。“好,好,好,算我什么也没讲好吧……”齐新顺怒气未消,“杜敬兰的大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