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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3部分阅读

么还在马列教研室啊?”莎娜问。“还不是前两年学院搞什么业务第一,上面觉得这个人是个人才,解放前的大学生参加革命的是凤毛麟角,资格又老,所以当宝贝似的供着,我看迟早要出问题。”马容英插嘴说:“那家人跟我们不一样,你看杜敬兰那样,就好象他是学院第一,什么知识分子,我看一股子酸气,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你爸可是正经八百的苦大仇身的贫苦出身,在革命队伍里从来都是响当当硬邦邦的,经得起考验,不像他们背景那么复杂。”“妈,那我姥爷家不是富农吗?”“胡说,你这孩子!一张嘴怎么就胡说。”一提出身就等于捅到马容英的软肋,她气急败坏地说:“那是土改时定高了,其实你姥爷家是上中农,村里的土改委主任跟你姥爷有仇,硬给把成分定高了,这事我一想起来就生气。”“地富反坏右,有什么外区别。”莎娜抢白她一句,乔新顺打断她们的话:“别扯那些,说那些没用的干啥。”然后对莎娜说:“你好好想一想,爸爸说你完全是为了你好,别人谁会这么说你。”“没有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

    晚上莎娜睡不着,她抬头看看,现妹妹鸣娜的床头还亮着台灯。“你怎么还不睡觉?”莎娜小声问,“我看会儿书。”“早点睡觉吧,那样百~万\小!说会把眼睛看坏的。”“我知道,反正明天礼拜天不上学。”莎娜索性起来,蹑手蹑脚跑到鸣娜的床上,姐俩关上灯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话。

    “老二,你说我该咋办?”“什么咋办?”“装什么蒜哪你,我是说我跟品忠的事。你说怪了啊,咱爸怎么对品忠他们家有那么大的成见啊,一提起来就气急败坏的。”“咱们两家原先不是不来往吗?”“不仅仅是不来往,我看就是仇视。”“我看不仅仅是品忠,你再找个什么样的,老爸老妈他们都保管不会同意。”“为什么?”“这你还看不出来呀,他们是把你当作一棵大树了,找个好女婿,将来老了好有依靠啊。”“嘿,鸣娜,我还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思想啊。”“这叫什么有思想啊。”鸣娜扑哧一声笑了,捅了一下姐姐。“哎,你说实话,你觉得品忠这人怎么样?”莎娜问妹妹,“挺好的。”“具体点。”“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都听。”“好的方面嘛我就不说了,学习好,长的也好,为人也不错,但是他有个最大的缺点,”鸣娜顿了一下,看见姐姐不吭声,又接着说:“太死板了,不很活泼。”“哎,对了,你分析得很对,他的性格我觉得就是有点死,要是再活泛些就好了。可我还是喜欢他。”莎娜和鸣娜的年龄相近,关系也最好,姐俩平日无话不说。鸣娜性格沉稳,有主见,有什么事,莎娜不告诉父母,但要跟鸣娜商量。

    “我觉得你们不太合适。”鸣娜转过身,面对着姐姐。黑暗中她看见莎娜瞪大眼睛看着她。“主要是性格不合适。你和他成一般朋友可以,但是真要是想成为那种关系,我看不行。人这一生长着呢,思想观点,对人生的态度都在不断改变,你还不到二十岁,找人生的伴侣还太早。”“我可没想那么多,我们这是玩玩。”“姐我劝你,这可不是玩的事。就是你玩,你最好找别人,杜品忠可不是那种玩的人,正因为他这人性格不活,所以爱认死理,等到哪天你不想玩了,人家可拔不出来了。那样会毁了他的。”“不会的,你看江小龙和李健的事情我不都是处理得挺好的吗?”“他和那俩人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品忠是人才。”莎娜听到这话一时愣住了,她歪过头看看鸣娜,“我现你挺了解他的呀,鸣娜。”“一个院子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不对,鸣娜,你是不是喜欢他,跟我说实话。你要是喜欢他,我让给你好不好。”“姐,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人对异性的情感大概有三个阶段,一是好感,再是喜欢,三才是爱。我连第一阶段的印象都勉勉强强,更别说喜欢了。再说他是个人可不是东西,还能这么让来让去的。”“看不出来,蛮专业的嘛,啊,老二,我真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这种玩笑最后别开。”“看你,还生气了,真是小心眼。”鸣娜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莎娜用胳膊肘支起身子看着鸣娜,然后伸手使劲咯吱鸣娜,鸣娜忍不住笑起来。“别闹了,听见没?”

    鸣娜忍住笑说:“哎,姐,我问你,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是谁呀?”“不知道,不记得了。”“人家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也是最难忘的,你怎么会不记得了,该不会是太多了吧?”“可能是那么回事吧。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好几个男生对我挺好,不过都没什么印象了。我真正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那老师姓李,个子高高的,特别帅,留了个背头。他特厉害,一动不动就罚学生绕着操场跑,一说就是:‘你,听见没有,去跑十圈。’”“那他叫你跑过吗?”“没有,有一回上体操课,老师要求每个学生做仰卧起坐3o个。我做了15个就死活做不动了。他过来冲着我喊:‘坚持,听见没有,坚持!’然后硬按住我的腿,叫我把那15个做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一按我的腿,我一下子就有劲了,那最后15个很轻松就做完了。女同学是又恨他又喜欢他,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帅’。”“听这名字还是喜欢的成分多。”“那是。”“那后来呢?”“那一年的春节,每个同学给老师送贺年片。别人都给班主任老师送,可我不,我买了一个贺年片,然后在周围密密地缠上红毛线,还做了一个穗儿,给大帅送去了。我是下午看着他上课去了,又乘着办公室没人偷偷钻进他的办公室放在他的桌子上,心里那叫紧张啊,真跟做贼似的。回来后我就一直想他看到那个别致的贺年片会怎么样。”“那你写名字了吗?”“当然写了,不写他怎么知道是我送的。”“你胆子可真大,你就不怕他把它交给你们老师?”“不怕。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为了他,我什么都不顾了。这样才说明我喜欢他。”“那后来呢?”“别提了。”“他交给校长了?”“没有。”停了一下,莎娜说:“他把它交给我们班主任了。”“真的?那你不是说你不怕吗?”“是,我是什么都不顾了,可是那跟我想的不是一回事。我是在我们班主任的桌子上现我的那张贺年卡的,原来大帅是把它当作礼物送给我们老师的。”“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们班主任是他女朋友啊。”鸣娜一听,忍不住了又笑起来。“我那年在街上碰见他了,”“谁?”“还有谁,我的初恋情人呗。”“说话了吗?”“嘿,别提了,还说话呢,老得我都差点认出来了,年龄不大,怎么都歇顶了,骑个自行车,前面一个孩子,后面还一个,那样跟个农民似的,当初啊,他看我一眼都叫我紧张半天,现如今把我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他认出我来。那事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我在想,人这一辈子啊,真要及时抓住青春好好享受,否则等到老了,后悔就晚了。”“那要是爸爸妈妈老是不同意怎么办?”“那怕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父母作主啊,你看你,老问我这些严肃的问题,搞的跟真的似的,我只不过是跟他交交朋友,其他的我才不想呢。”“你的思想可成问题啊。”“呦,你是谁呀,是不是咱们家的党支部书记呀,要不就是妈是正的,你是副的。”“去你的!”两人唧唧咯咯笑着。上层床睡的是老四海娜,翻身坐起像是臆症一样冲她们喊:“快睡吧,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两人听见互相看一眼,又捂住被子咯咯地笑成一团。

    八 莎娜挨揍了

    晚上,乘莎娜不在家,马容英撬开莎娜的抽屉,翻看了她的日记。她知道莎娜有记日记的习惯,果然不出所料,日记上写满了莎娜对品忠的爱慕之意。等到乔新顺一回来,马容英就把日记摔到他的面前,“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写的都是什么东西,真不要脸。这一段我念给你听听啊,马容英抓起本子,翻了翻,‘我现在一天到晚心里装的全是他,吃饭也是,睡觉也是,不管我在哪,不管我在做什么,品忠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样,处处紧紧跟随着我。一想到他,我就觉得心里好象有一团火苗,在一点一点往上蹿,渐渐的,这火苗仿佛要把我燃烧掉。要是一天见不到他,我就六神无主,心慌慌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要是见到他了,好象打心眼里高兴,这样的感觉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恐怕就是爱情吧。昨天下学,他骑车带了我一段,我把头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背真宽厚真温暖,我当时真愿意我们就这样永远地骑下去,不用上学,不用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就这么骑下去。”“你再看看这一段啊,老乔,”马容英说着又往后翻了一页,“今天他问我为什么喜欢他,我说你说为什么,他说他不知道,我看他那个认真的样子,真是既可爱又可笑。我说我就喜欢你这个傻样,他更不理解了,还问我:傻你也喜欢?我查点没笑死,我说:别人傻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傻。我看他还是不明白。就说:你怎么那么笨啊,你能说清楚你为什么喜欢我吗?他说:我说不清,反正就是挺喜欢的。我说:‘还是啊,就是这种说不清的感觉才是对了,这就叫感觉,你知道吗,能说清就不叫真感觉了。后来我们接吻了,其实也说不上是接吻,我感觉好象他的嘴唇还没碰上我的嘴唇我们就分开了,太紧张了,那会儿我的心好象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现他比我还紧张,抓住我的两只手都是湿呼呼的。可是奇怪的是,就是接触的那一瞬间,却叫我整整一夜都没合眼,翻来覆去地想着我们的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尽管非常短暂,但是却给我留下非常甜蜜的、难忘的记忆。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是这样的啊,简简单单的拉个手,互相看一眼,甚至是碰一下,都那么甜蜜,对,就是甜蜜,心里美孜孜的。然后就想着下一次见面,不是想着,是盼望。我每天早上一出学院的门就先看看路边上有没有他,如果他站在那呢,我就高兴,心里就像打鼓似的一个劲地跳;如果他要是不在,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脑子里什么都装不进去,只想着他为什么没来,为什么没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了。至于说他会不会变心,我倒从来没担心过,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品忠太老实了,不懂得讨女孩子高兴,欢心,不会说好听的,和我在一起,就知道跟着我走啊走的,不过我就喜欢他这样的,像李健那样的我就反感,太油嘴滑舌了,人一点都不厚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了,希望今晚做个好梦,明天早上一出大门遇到他。”

    “你说说,你说说,啊,他俩都成了这样了,我们还全蒙在鼓里不知道呢。你说这女儿大了怎么这么复杂,这么不要脸,什么都敢往上写,这要是叫别人知道了,咱们家的人还不都叫这死丫头丢尽了?”乔新顺的脸阴沉着,他拿起那本日记本看了看,说:“不过依我看他们的关系还只停留在好感上,还不会生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哎呦,老齐啊,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啊,什么叫生太严重的事情?真要是生了,你怎么办?咱们有没有脸见人都是小事了,你这个宝贝女儿可就毁啦!这样的事还少吗?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啊。别的孩子我还不至于这样,就是莎娜这个小祖宗,在这方面她是特别有主意,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大了,就是要稳重,不能跟那些男孩子搅和在一起,你看是不是,前些日子那个李健,还有那个什么江小龙,成天在咱们家泡着不走,我说她多少次了,她根本就不听,你这个当爹的管了多少,管还是不管……”“行了!”乔新顺打断老婆的话,然后低沉着嗓子问老婆:“她上哪去了?”“我不知道,兴许还没下学?”马容英被男人打断了话,很扫兴,但是看看男人气成这样,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但马上她就又高兴起来。她高兴男人总算是生气了,总算该好好整治一下这丫头了。“我反正是管不了她了,就看你这个当爹的说话她听不听了。”马容英火上浇油地说:“这孩子现在是谁的话都不听,前天我对她说:‘那件连衣裙不要穿,那领子露得太大了,可她偏不听我的,还穿着去看电影。第二天好几个人见着我都说:‘你家莎娜怎么看着就跟香港的电影明星似的?’我知道他们这是话里有话,你看,这不是丢我们的人还是什么?”“去把你大姐找回来!”乔新顺火了,冲着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女儿大吼一声。

    莎娜快到六点半才回来。一进门就现家里气氛不对。

    “怎么还不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莎娜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就喊。马容英一看见她,马上说:“你还知道饿?是不是不饿就不回来啦?”“谁说的?学校有事。”“你给我进来!”乔新顺在屋子里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可把全家人都吓一跳。莎娜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干吗呀?”马容英跟在她后面,可是当她走到门口时,乔新顺把门撞上了,她想火,可是话到嘴边硬是给咽了回去。“你到哪丢人去了?”乔新顺大声呵斥,“丢什么人?”“你干的好事,这是什么?”莎娜一看见她的那本日记,“啊”地叫了一声。“这谁干的,谁?!是我妈是不是,啊,准保是我妈。我妈整个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特务!妈你进来!”莎娜一把拽开门,和正趴在门上偷听的马容英撞在一起。“你凭什么翻我抽屉,凭什么翻我日记?你知道不知道偷看别人日记是犯法的……知道你还偷看,啊!”莎娜的脸都气白了。“是我偷看日记不对还是你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对啊。我都不愿意说你,你说你写那些玩意,那叫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大姑娘写的吗?真不要脸!齐家的人都叫你丢尽了,跑到外面丢人现眼,和人搂搂抱抱,你不嫌臊得慌我都嫌。”“我丢什么人了,再说我丢人丢我自己的人你管的着吗?管得着吗?!我就丢人了,明天我还跟他出去,明天我不光要跟他出去,我还要叫他骑车带着我在院子里转一大圈,让全院的人都看看,我们俩就好了,怎么着吧。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就这脾气,你越不爱看不爱听,我就越要做,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你不丢人,你不丢人,你不丢人怎么生的我们……”“你混蛋!”乔新顺吼着,突然从身后冲上来,莎娜没注意,被他往前撞了好几步,头碰到墙上,出好大的响声,还没等莎娜哼出声来,乔新顺又追上一步一个大嘴巴子煽上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打的莎娜哆哆嗦嗦一时回不过神来,也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乔新顺从来没过火,也从未打过莎娜。“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不那叫你跟那小子在一起。除非你把我气死!”莎娜勉强靠住墙才没摔倒,慢慢的,她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她捂住脸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这家里容不下我,我走!”“滚!你给我滚!”乔新顺脸气得煞白,他指着女儿拼命喊。莎娜哭着挣脱母亲的拉扯,不顾一切冲出门去。马容英一看这情景吓坏了,赶紧对鸣娜和怡娜喊:“快呀,你们还傻站在那干什么,给我追回来呀!”

    鸣娜和怡娜找遍院子里的每个角落,也没见莎娜的影子,“大姐会到哪去啊,二姐?”已经九点了,还是没找到莎娜。怡娜有些泄气了。“再找不到怎么办哪,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呢,再说我也饿了,我还没吃饭呢。”“谁吃饭了,再找找吧。”“你说大姐会不会到品忠哥哥家去了。”“不会吧,他们家的大人都在哪,大姐那个样子跑去了,还不把人家都给吓坏了,肯定要把她送回家的。”“那她能去哪呢?”两人正说着,品英迎面走来。品英刚从老蒋家回来,看见齐家的两个姑娘站在路边上有些奇怪,心里想:这么晚这两个人在这干吗呢。可是他没问,我管他们干什么,人家就是在这睡觉又关我屁事。想到这他两手往兜里一揣,头扬得高高的就要过去,怡娜看见了他,马上叫住了他。“哎,我大姐在不在你们家?”品英愣住了,学院里的孩子男生和女生之间从来不说话。在屋子里面没人看见说话还可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