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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第93部分阅读

    统领,下属陌刀队和游奕骑两军。捧日军则归杨再兴统管。

    能够做到一军之统制,非心腹之人不可。

    杨志做了杨华一年的侍卫,现在总算是熬出来了。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艳慕。

    杨华叹息一声:“起来吧,这一年也委屈你了。”

    他一振衣袖站起身来,对众人解释道:“若我现在就领军西行回山西,必将被刘光世和孔彦舟死死缠住。到时候,赵构小儿来一个讨伐叛逆,不但他们,只怕连张俊部和宗泽部都要加入战场,我这一百人还真回不去了。所以,我准备今夜就杀进城去,制造混乱。只有让敌人混乱,我等才可从容回家。到时候,我命城中军统司的人开门放我等进城。”

    众人都恍然大悟:“侯爷妙计。”

    杨华:“杨志。”

    杨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大声应道:“末将在!”

    “你带二十骑虎贲,开城之后直接杀向大元帅府行辕,敲掉赵构的指挥部。记住,一定要快,要猛,不能给敌人喘息之机。”

    “是!”

    “其余诸将。”

    “末将在!”

    “与我一起随杨志将军进城,四下放火,制造混乱。”

    “得令!”

    “现在,大家都下去准备好干粮。让士卒们好好吃一顿,再睡上一觉。”

    等众人退下,杨华一脚叫案几踢翻在地,桌上的笔墨纸砚落了一地。他一张脸铁青而扭曲:“关群,你这个混蛋,等我回去非剐了你不可!”

    杨志默默地弯腰去拣散落在地上的什物。

    “你还没走?”杨华站在他身前,冷冷地看着他:“你已经不是我的护卫,你不应该在这里。”

    杨志猛地跪下,颤声道:“侯爷可是怀疑我要拿你去换大富贵?”

    “你不是一直想着要得大富贵吗?”杨华有些气急败坏了,刚才所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本以为等赵构登基后,自己还回山西去做自己的土皇帝,可没想到关群给自己弄了这么一出,转眼自己就变成了大元帅府的叛逆。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杨志眼眶红:“侯爷待我杨家恩厚,若不是您,我杨志早变成路边饿。没错,我杨志一直想着重振我杨家声威。可我杨志也是条汉子,卖主求荣的事情却做不出来。而且,小妹现在又跟了你,又有了身子。杨志总不可能丧心病狂到眼睁睁看着妹子和未来的侄子变成罪臣家属吧!若侯爷真疑我,索性把我杀了。杨志绝不还手。”

    杨华泄了两句,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他突然一笑:“你怎么知道你妹妹肚子里是男的,你又懂什么?起来吧。”

    杨志见杨华笑了起来,这才抹着泪水起身:“是我家娘子说的,她说看女人家肚子若是尖的,就是男孩。若是圆的,必定是女子。”

    杨华哈哈一笑:“对啊,她有经验。放心吧,赵构小儿不足为惧,重振杨家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未来有的是仗打,我的杨将军。下去睡觉吧,今天晚上还有得忙。我也要眯一下。”

    杨志拱手:“虽说末将已不是侯爷侍卫,但还请侯爷应允让我再为你值一次更。”

    “如你所愿。”杨华猛地抽出横刀,扔到他手中,自回后帐睡觉去了。

    杨志手握横刀站在帐中,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这个侯爷越来越喜怒无常了,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跟着这样的老板,你时刻都得提心吊胆。可是,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啊!

    也许,杨家真有重振声威的那一天。真到那一天,杨志死而无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夜来了

    外传来运煤炭的牛车声音,顿挫的木轮声在碎石路面过,让人头皮涨。

    “现在几更了?”刘光世跪在蒲团上,身前是一条长案,上面供奉着父亲和大哥的灵位。两根蜡烛在冷风中摇曳,似乎随时都有会熄灭。

    香烟缭绕,在烛光中,在黑暗中画出几道青色痕迹。

    为了笼络刘光世,康王让刘部驻进城中。

    “禀将军,二更天了。”卫兵屋子里没有生火,冷得人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抖,显然是冻得够戗。

    “快了。父亲,大哥,我将用河东贼的血祭奠你们,此仇不报,枉为人子。”刘光世喃喃地说

    他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觉身体有些麻木,险些跌倒在地。卫兵慌忙跑上去搀住他的手。

    卫兵的手很凉,刘光世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你害怕吗?”

    “我、我、我……我不怕。”士兵颤得更厉害了。

    刘光世突然一笑:“怕就怕,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也跟了我刘家多年,是我的心腹,难道还对我说假话?”

    士兵面色变得苍白起来:“河东、河东军实在太可怕了……将军,听说他们比北奴还厉害,所有的新兵都要用活人来练胆子。”

    “笨蛋。士兵嘛总是要杀人。当了十多年兵。谁手上没沾过人血?”

    “我没杀过人。”那个卫兵突然有些沮丧:“将军。跟了你十多年。也上过战场。可我就是没杀过一个人……”

    “啊!”刘光世一呆。仔细回忆了一下。刘家军征方腊、打西夏。征讨辽国、救援太原。可以说什么仗都打过。可士兵们手上还真没沾过什么人血。大多数情况下。一但上了战场。被敌人一冲。就四散而逃。这样一支军队。真是河东军地对手吗?

    一想起那日河东军骑兵。一想起那一支钢铁一样地部队和骄横到目空一切地士兵。刘光世心中一冷。虽然他们现在只剩下一百人。可刘家军真是他们地对手吗?

    “将军勿忧。等下开打。属下拼了命不要。也要保证将军地安全。”那个侍卫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刘光世转身推开卫兵。怒道:“杨华只有一百人。我军三千。加上孔将军地人马。总数一万两千。又是突然袭击。难道你还认为我赢不了。混蛋!”

    一想起那支完全由钢铁包裹的骑兵,想起河东军那一双双没有人味的眸子,想起那个坐在战马上,狂妄自大的男人,刘光世打了个寒噤。

    可是,父亲和大哥的阴魂终日在耳边徘徊,一想起他们居然尸骨无存,刘光世就痛彻心扉。

    ……

    “谁耐烦记这些!”

    “不清楚。”

    “不记得了。”

    “杨侯军务繁忙,不见客。”

    ……

    一次次,刘光世都被拒之门外。直到有一天,一个从东京来的人告诉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再找不回父亲和大哥的尸骨了。

    ……

    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刘光世走到堆满积雪的院子中,抽出腰刀,指着漆黑一片的苍穹:“传我命令,立即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我军出城突袭河东大营。”

    孔彦舟醉眼朦胧地坐在椅子上,“什么时辰了。”

    “两更天。”

    “那么说来,还有一个时辰了。”孔彦舟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爷爷要去杀人,大家也准备一下。

    ”

    因为醉得厉害,他感觉脑袋有些蒙,眼前的景物看起来也有些恍惚。

    “大帅小心。”众人都是一片惊呼,想起了桌椅倒地的声音。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孔彦舟愤怒地推了副将一把。

    那个副将一时不防,又吃劲不过,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额头正好撞到桌角。

    鲜血迸出,眼前一片凄艳的红色。

    “血,血,血!”孔彦舟突然尖锐地叫出声来:“快跑啊,杨屠夫来了,杨屠夫来了!”

    屋中众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孔彦舟一连叫了几声,见大家都没反应,突然大声哭泣起来:“杨屠夫,你好狠,那么多兄弟,那么多兄弟啊,全被你杀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要我招安,我想做将军,我想做大人……是你,是你,是你毁了我。呜呜,我不想做山贼啊!”

    见主将醉成这样,众人都不知道怎么才好。

    半天,一个指挥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把将孔彦舟扶住,大声叫道:“各位将军,快让孔帅清醒一下,若误了康王大事,我等还有何面目去见大王。”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冲上去,灌醒酒汤的,冷水敷面的,大声叫喊的,乱成一团。

    刚开始,孔彦舟还大力挣扎着,又是踢又是咬。

    实在太多,他被人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再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

    “老子砍了你!”

    “杨华,杨华,你这个屠夫,还我兄弟们的命来!”

    ……

    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

    孔彦舟渐渐清醒过来,他冷冷地看着死死按着自己的部将们一眼:“闹够没有?”

    “大帅。”

    “放开我。”

    “大帅。”

    “帅你妈的,我醒过来了,快放开我!”

    等他们放开自己,孔彦舟这才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感觉身上无一不疼。他拍了拍脑袋,走到花园里,“妈的,你们下手还真是狠啊!”

    他先前也是因为惧怕杨华,这才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就过了量。

    雪很厚,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这鬼天气,都三月了还在下雪。”孔彦舟慢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大帅还醉着,快快快!”众人又在喊。

    “老子醒着呢!”孔大当家一声怒吼,索性脱了个精光,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雪地上,大声高呼:“痛快啊,痛快!”

    众人都愣愣地站在屋檐下。

    孔彦舟叉开双腿,将一股混黄的尿液射到白雪上。然后转过身,对着众将抖了抖那具硕大的物件,一声怒啸:“众将听着,半个时辰之后突袭河东大营,我要用杨华热腾腾的心脏下酒。”

    “是!”

    “到时辰了吗?”赵构不安地坐在炉火边上。他将双手放在火盆上,久久没有收回,直到那疼痛的烧灼感传来,这才猛地收回。

    张浚就坐在他旁边,毕竟是从东京战场上走过一遭的人,张浚神色不变:“大王心不静。”

    赵构苦笑:“杨华以一己之力解太原之围,在郑州,以一支偏师全歼宗翰主力。在东京,又力挽狂澜,逼宗望撤军北归。这样的大将军,这样敌人,小王怎么能静下心来?”

    “原来大王都知道了。”张浚惊讶地看着赵构。

    赵构的身体不是很好,又因为熬夜,一张脸在红色木碳的微光中显得有些青:“张大人,你以为我赵构是傻子……那些大人和将军们总在小王耳边说,北奴大军之所以匆忙撤退,靠的就是大元帅府在后方截断宗望的粮道。但事实上,那都是他哄我开心的话。即便是宗泽大人,每仗必胜,每仗必斩千级,一口气胜了二十多场。这也是哄人的,金人才多少,每仗斩千级,北奴早就被他们杀光了。我也知道,宗大人这是为了鼓舞我军士气。

    如果没有河东军,宗望早拿下皇城了。之所以这一仗打成这样,靠的还真是他杨华。河东一镇,活生生把我大宋的气运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真是可敬可畏,可叹可惜。

    若能为我所用,大宋无忧也!”

    张浚拱手:“大王休要叹息,河东军强甲天下在兵不在将。我在东京时,同河东军接触过很长时间,对他们也很熟悉。”

    “哦,说说。”赵构来了兴致。

    张浚笑道:“河东军之所以强,是因为他手下的士卒都是活生生用一场接一场恶仗打出来的,而杨华又用严酷的军法勒束。在他去山西之前,每次大仗,部队减员都达三成以上。几仗打下来,部队中的士兵几乎换了个遍。这么多见过血的士兵,一个个悍如野兽,真上了战场,如何能不取胜。

    而且,我看河东军的将官们,都是低级军官出身,杨华以前是个都头,赵明堂是副都头。这些人懂什么兵法,粗鄙得很。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杨华的几次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章法,就是布好阵同敌人硬冲硬打。”

    张浚面带不屑:“所以,就算这些人不能为大王所用,也不值得可惜。倒是那些士兵,却是我大宋的,万万不能放弃。大王也不用担心,等新君登基,一道圣旨过去,再任命新的河东节度使,大事弹指定也!我听人说,河东军多是西军余部,刘光世将军是西军老人,由他去接受河东军正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听张浚说完这番话,赵构有些兴奋,他站起身来,对张浚一拱手:“张大人大才,今日听君一席话,小王当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醍醐灌顶啊!”

    张浚大惊,忙跪在地上:“大王折杀我了。”

    “来人!”赵构心情大好:“着人抱世子过来见张先生。”

    ……

    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子蹒跚着跑了进来,||乳|娘在后面急得大喊:“世子,小心摔了。”

    “儿子过来。”赵构张开双臂,“见过你未来的老师,张浚大人。”

    “大王啊!”张浚眼泪长流,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未完待续,)

    简单解释下几个女角的问题

    如以前有读说过作写不好女性角色于是索性不

    再说这书的侧重点是军政不是后宫

    所以还请读朋友原谅吧

    至于杨华未来的家庭构成大概就是一个正妻三个小妾嫡子一庶子二养女一亲生女儿一个

    大概就是这些吧

    此致

    敬礼;:id,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二百八十二章 乱夜

    身体虽然强壮,能力举百斤,在一群文弱的宗室子壮的。可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他的子嗣一直很单薄。自从十六岁大婚之后,四年过去了,却只有这么一根独苗。

    据宫中谣言说,赵构那方面不是太行。

    眼前这个世子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未来的太子。

    赵构突然要让这个未来的太子拜张浚为师,可见赵构对他的恩宠。

    张浚不禁生出士为知己死之感,他跪在地上不住流泪,正要再说,赵构已一把将他扶起,温和地说:“张大人是宣和三年的进士吧,学问文章在本朝也属一流。你是世子的老师,自然要接受世子的跪拜,怎么能让你拜他。”

    “大王。”张浚已感动得浑身哆嗦。

    赵构面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一把牵过儿子,指着张浚说:“这就是你的老师,父王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找不到这样的名士。快快跪下。”

    正要将儿子按在地上,突然间,行辕外传来一阵海潮般的喊杀声:“休要走了赵构!”

    “活捉赵构小儿,赏千金,封侯!”

    “杀呀,屠尽相州!”

    ……

    “这是什么?”赵构面色一白。身体僵在半空。

    屋中之人面面相觑。皆惊疑不定。

    半天。张浚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却见。满城都是火光。铺天盖地而来一片“活捉赵构”地呐喊。看动静。竟如千军万马一般。

    “啊!”赵构猛地开按在儿子地手。突然大叫起来:“张大人。是不是北奴杀进相州城来了。”

    张浚还显得很镇定。略一沉吟。立即摇头:“不。不会是北奴。北奴已快到河间。距此千里之遥。难道他们还插了翅膀飞过来不成?再说。相州有这么多驻军。侦骑四布。北奴若来。我等早已知悉。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不是金兵又会是谁?”赵构觉得张浚分析得有道理,金兵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也深为畏惧。听张浚说不是金人,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张浚皱了一下眉头,安慰赵构道:“应该是炸营了,上午地时候,刘光世和张俊将军地部下不是为抢府库打过一场吗。估计是他们的人又起了摩擦,以至于闹了起来。”

    炸营在冷兵器战争期间很常见,士兵们长期作战,神经紧张,又得不到舒缓。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乱成一团。有的时候,也许是睡梦中的一声惊呼,也许是有人摔了一交。被惊动的士兵就会以为遇到敌人偷营,也不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