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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第91部分阅读

的。很烈。”宗泽笑了笑:“怎么茂先不喜欢这味?”

    “这才是真正的美酒呢!”杨华由衷的说。他喝光手中的酒。又给宗泽和岳飞满上人今日兴致啊。不在营歇息。怎么跑野外来了?”

    “今日喝多了美酒。竟夜不能寐。又看了几页书。心有所感就请茂先过来讨论切磋一翻。”宗泽好像些微。说的声音显的朦。

    “讨论……百~万\小!说……”杨华失笑。粗鄙军汉出身。斗大的字识不几个。诗词歌赋半窍不通识文断句一概不懂。这等风雅之事杨华畏如猛虎。”

    宗泽摇头:“不管风月。也不谈诗文。我今天想同你说史茂先你也不要畏惧。所谓历史不过是一个个故事。你也权当故事听听。”

    “故事……我也喜听。”杨华心中疑惑。难道泽真的醉了。深夜拉自己过来就为讲故事给自己听。

    “讲故事之前干一碗。”

    又是一饮而尽。宗眼睛有些:“我今日读的书是司马光所著的《资治通鉴》。上面有一段说的是晋初五胡的事情。汉末。北方的匈奴鲜卑等族就不断南迁。部族遍布关中及泾水渭水流域。对晋都洛阳形成包|之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我汉人强大。他们自然威慑臣服我。但若我中原国力空虚。生内乱。这些吃人的蛮族便会南下劫掠。这时。好逢晋朝因皇之争生内乱。八个王子相互攻伐。以至引天下大乱。于是。蛮族便来了。短短几十年。我中原竟出大小不一的十六个蛮族国家。所谓。五胡十六国是也!”

    “这事我听说过。”杨华点点头。

    岳飞的声音恨恨的响起:“岳飞在读史时也是悲愤莫名。胡人所过之的寸草不生。但凡遇到活人。一律斩杀。到冉闵灭赵的时候。中原汉人大概只剩下四百。想我堂堂中国。竟险些灭种。可叹。可气。就岳飞看来。一切的祸端都在八王之乱。若非我有此内乱。何至于让胡人拣了便宜。”

    宗泽叹息着点点头。喷着酒气说:“今日之女真犹如魏晋之五胡。甚至更为阴险凶猛。五胡只单纯掠夺。而女真要的是我汉人的天下。若我大宋也学当日之晋人。灭亡可期也!

    杨华不知道宗泽同己说这席话究竟是为什么。他回答说:“我大宋军民一心。倒也不怕那女真。”

    宗泽还在继续感叹:“正如鹏举所说。当时中原汉人只剩四百万。而在晋朝初年。全国人口也不过两千万。可见三国魏晋时的战争对人口的损害有多大。当年曹孟回乡时。在路上走了一天竟没看到一个活人。不禁感慨:“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茂先……”宗泽猛的站起来。披着头。光着脚踩在的上。突然满目泪光:“你回答我。如果我国

    生内乱。会不会也是“铠甲生万姓以死”会也亡国灭种?你告诉我!”

    杨华大惊……忙道:“内乱。我大宋怎么会内乱?

    宗泽不理睬杨华的只我三人。杨华。我问你。你对皇帝怎么看。你认为什么样的皇帝才适合我大宋朝?”

    杨华措手不及。手中的酒碗掉到了的上。

    “那好。你不敢说。宗泽告诉你。”宗泽满头都在炉火中飘荡。“皇帝是谁不重。皇帝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凝集人心的符号。大宋需要皇帝。需要稳定的朝局。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统一国家的力量。防御北方民族的侵略。身为朝廷大员。手握重兵。你我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国家和百姓命运。”

    说到这里。宗泽从|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杨华:“这是康王写给我的信。”

    “什么。信?”

    宗泽突然号大哭:“皇帝陛下行了!

    华跌坐的上。再说不出话来。

    “陛下啊!”岳飞也满目泪光的跪了下去。

    用飞快的速度看完赵构的这封信。杨华整理了一|烦乱的思绪。总算从这封信中看出了什么。

    原来。就在十天前。大宋皇帝赵桓因为长期服用仙丹。生活放纵。竟暴毙宫中。

    宰相何粟在知这消息之后立即封锁消息。亲自跑到相州。将皇帝的死讯告诉赵构。同时。汪伯彦和南仲也上书劝进。

    此刻的赵构河北军权。势力庞大如果他愿意。这个皇帝位置是跑不了的。

    不过。河北军的实际指挥是宗泽。宗泽的态度决定着赵构未来的命运。于是。赵构派人来试探他。东京残破。人心背离。秩序混乱。已经不适合做都城。如果新君登。在何处为好?

    现在。都城之中还有二十多个皇子。而且。太上还在金人手中。新君继位还的太上点头才具有法律效应。而且。京已经有人喊着要接太上皇帝回国重新登基。

    赵构也不敢贸然行事。就派人来探宗泽的口风。最好宗大人也能上表劝进。

    哭了半天。岳飞突然大声说:“现在金人还在北京。太上皇和百官尚未归国。我等应立即攻打大名府。圣还宫。一切还等太上定夺吧。”

    宗泽的哭声停了下来。他看了岳飞一眼。神情好像非常失望。语气也有些冰冷:“杨将军。你的意思呢?”

    杨华叹息一声:“宗大人万勿悲伤。此时人心浮动。你我皆是大将。应先稳定军心。正如您所说。谁做皇帝不要紧。也不是我们武人应该过问的。我们中国不乱。尤其是不能内乱。”

    宗泽欣慰的点点头:“茂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拟上书康王。劝大王登基。你我联名吧。”

    “好吧。”杨华心中也是乱糟糟的。现在河北河东两的兵马已是大宋仅存的强军。若有自己和宗泽联名。赵构这个皇帝位置算稳了。

    可是。这样做对自有好处吗?至于坏处。好象也没有。

    难道我要打油?

    一想起赵桓以前对自己的好。杨华心中还是不由的有些难过起来。

    大宋的国丧震惊整个天下。也同震惊了正在撤退中的金军。

    名府中。宗望一听到这个消息。心口突然一疼。

    “生命真是清晨草上的露珠啊。太阳一来就消失了。”他叹息着站在北京宫城的庆宁殿上。望着远方夕阳下的天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阿弥陀佛”

    翰身上铿锵的铁甲声传来。他全副武装的跑进中。大声叫嚷:“赵桓小儿死了。斡离不。我们应该立即杀个回马枪。拿下群龙无的东京城。”

    “然后呢?”宗望捏着佛珠。面色恬淡。

    “然后抢光东京财物。”

    “我们已经把东京抢光了呀!”宗望说:“现在的东京穷的只剩下人。为了打我们走。赵桓已经把的皮都刮光了。”

    们可以灭亡大宋呀!”宗翰词穷。

    “灭亡了呢。占领们的土的?”宗望冷笑:“怎么占。怎么管。粘罕。你愿意留在开封管理的方吗?你去对士兵们说。看看谁愿意留在炎热的中原?我女真要的是钱财粮食和女人。不是充满敌意的土的。不是烽火燎原的内乱。”

    罕脑有些木。

    “你身上穿这么重的铠甲不累吗听我话。脱掉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宗望看也不看宗翰一眼。对门的卫兵说:“我命令。集合所有宋朝大臣。我有话要对他们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闹剧

    名府,北京,靖方殿。

    北宋有三多:官多,兵多,都城多。

    兵多且不说,反正北宋一遇流民作乱,一律征召进禁军,由国家养起来,到靖康年之前,国家的常备军竟达百万之巨,可想国家财政的压力有多大。至于官多,大宋养士百年,不但zf机构臃肿,地方上还有大量无实职的散官。就朝中而言,该死的大宋朝就不知道有多少宰相。

    北宋的都城多也是有名的,除了中央机关所在地东京开封外,还有北京大名府,南京应天府,中京洛阳和西京西安三个陪都。

    同东京开封的繁华不同,北京大名府规模很小,城市也不大。北京的设立更多时候是做为一个军事跳板而存在,是真宗北伐时的驻跸所在。在北伐时,此城是宋军的辎重仓库和后勤中心。因此,大名府也是从那个时候才逐渐展起来。

    到庆历二年,大名府被建为北京。

    到崇宁年间,大名府各州县总人口达惊人的五十六万九千人。

    后来,因为北宋失去了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的锐气,大名府失去了军事意义,地方上也逐渐萧条下去。又经过金两次入寇的大破坏,地方残破,人口大量减少。到现在,整个北京的户口也不过三万多,丁口九万六千。

    这个数据还是年初统计的,到现在估计更少。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城中还是看不到几个人。加上金人这段时间的劫掠夺,偌大一个城市静得可以听到雀鸟的叫声。

    北京城中的宫城自然比东京那座让宗望无可奈何的皇城小许多,宫城周长也不过三里,但面宫墙长也不过三百来米,同现代的一个县zf一般大小。但麻雀虽小,五脏却是齐备。宫中有三个大殿,靖方、时巡、庆宁三殿前后排列,倒也气势恢弘。

    北宋民风庸懒。百姓多晏起。要到后世地十点过才懒洋洋起床。因此。现在地北京城静得有点怕人。

    可是。就在靖方殿地这一片小广场上。几百个宋朝官员相互推搡。相互叫骂。热闹得如同一片菜市场。

    今天是张邦昌登基地日子。一大早。宗望就将所有地俘虏赶到广场上。郑重地宣布这个特大喜讯。

    宗望地演讲热情洋溢。大意是说。他准备让老成持重、品行高洁地。金国人民地老朋友。大宋宰相张邦昌代替女真统治河北。

    一旦张大人登基称帝。金国将把河北各地转交给新朝管理。并结为友好盟邦。世代做兄弟。现在好了。既然大宋地文武百官都在这里。三省六部齐全。也不用另搭班子。大家地官职不变。以前地宰相还是做宰相。前朝地尚书依旧是尚书。今天这个大典一搞完。大家都回去上班吧。

    当然。宗望在结束这翻谈话后还是很自然地露出他口中地森森白牙答应。就地斩。如果今日地登基大典弄不成。直接屠光整座北京城。”

    说完话,仿佛是为了加强其威慑力,围住百官的金兵同时刀出鞘箭上弦,只等一声令下就将这群宋人杀个精光。

    与此同时,驻扎进北京城的金人也开始分片区控制住街道,准备下手屠城。

    对这些被俘的大宋官员来说,城中百姓的死活同他们也没一文钱关系。但脖子上的脑袋却是自己的,真被人砍了,也接不回去。而且,先前宗望已经言明,只要张邦昌的伪政权一建立,他即率军北归,将河北移交给新政权。

    听到这个消息,众官员都松了一口气,只恨不得张邦昌快些应允宗望,也好将金军忽悠走,反正将来大宋朝清算叛徒时只会拿老张这个恶开刀。

    即便有人自重身份,低着头沉默不语,但胆大的年轻官员已经开始马蚤动,都将目光落到位于风暴中心的张邦昌身上。

    张邦昌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哭成一团,他本就瘦小,脖子上还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煞是可怜。他也知道这个皇帝做不得,只要一点头,就算是走上了不归路。因此,上一次在开封时他索性一咬牙,横刀自杀了。

    但自杀这种技术活也唯有凶勇狠辣之人才干得了,如张邦昌这么软弱的性格,必然自杀失败,而宗望也不会协助他被自杀。

    现在的他只感觉浑身无力,只能坐在台阶上像女人一样啼哭。

    哭声让宗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宗望的表情落到下面的百官眼里,很快就有人按耐不住了。金人反复无常,如张邦昌再不答应,说不定宗望又会想出什么鬼主意来。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一个兵部的官员立即跳了出来,他也是气急败坏了。说起这人来也是倒霉,刚被提拔没几天就做了金人的俘虏,官儿没做多长,一路颠沛流离,有些打熬不住了。他指着张邦昌的鼻子大骂:“张相公,当初在开封推举你的时候你不快点死,你死了倒好,也算是留住了清白。现在却要拿满北京城的百姓和百官的性命来证明自己,你的名声也太值钱了。世上大j大恶莫过于你,还是答应了金人吧。”

    他这几句惹恼了百官中的一个人,“无耻!”一个年轻官员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兵部的官员身前就是一耳光。

    众人定睛看去,却是秦桧。秦桧晚年虽然专权,老j巨滑,但年轻时却是个热血青年,性格冲动,有的时候还有些缺心眼。见这个兵部官员如此无耻,顿时怒气冲冠,上前就是一记耳光,连带着将张邦昌也骂上了:“张邦昌在上皇时执政日久,伐燕败盟之计,皆所预知。皇恩不可谓不厚,今日竟窥视神器,贼子尔!”

    张邦昌固然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那个被他扇了一记耳光的官员也楞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号叫一声,扑上去同秦桧扭做一团。

    众百官都乱成一团,有的叫好,有的劝架,有的则小心地躲在一边。

    场面的混乱让宗望不住摇头,“这宋朝的官员还真是……找人把他们分开吧。”

    一边看得不住大笑的兀术喘着气笑道:“二哥别忙,我还没看够呢,这些宋朝的狗官战场上不行,内斗起来可厉害着呢!”

    “宋人中还是有好汉的,比如张叔夜将军。”

    “张叔夜死了。”兀术头也不回地说。

    么死了?”宗望大惊,忙问。张叔夜在大宋高,若能降伏,对宋人的军心士气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未来的河北布局中,张叔夜是宗望内定的枢秘使人选。

    “绝食。”兀术回答说张叔夜在听说让他出任伪政的枢秘使之后立即绝食,加之他身上的伤势本就严重,不两日就断了气。

    “把张叔夜的尸体交给张邦昌吧。”宗望叹息一声,正要安排,那边,宋朝官员还在哄闹。

    “宋官可恶,要么自裁,要么在这里胡闹,就是不肯就范!”宗望心中突然有一股怒火熊熊燃起。眼前这群家伙这么闹,摆明了是装疯扮傻,居心把这场登基大典搅黄。

    宗望大喝一声,“左右甲士,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用金瓜击死!”

    两个金人卫兵冲上去老鹰抓小鸡一样将秦桧和那个兵部官员从人群中提出来,提着铜锤就要动手。

    秦桧倒也不惧,只是大骂:“张邦昌,秦桧死后把我的眼睛挖下来挂在靖方殿的扁额上,让我看看你这个卖国贼将来会是何等下场。”

    那个兵部官员面如死灰,不住大叫:“张相,张相,我可是帮你的。”

    金人卫兵很不耐烦,加上女真人本就瞧不起这样的懦夫,提起金瓜朝他头上一砸。

    “乒乓”一声,就像是磕破了一个鸡蛋。

    鲜血迸出,一具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金人说杀人就杀人,顿时将宋官都震住了,眼睁睁看着秦桧被按在地上,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着秦大人就要被一锤砸死,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抓住那个正在行凶的金人脖子望后一扯,“住手!”

    “唐相!”众人这才醒过神来,齐声大叫。

    原来,这人正是被俘的大宋宰相唐恪。

    唐恪虽然专权,也一心主和,却不是胆小鬼。见女真人实在太凶狠,就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那个女真人拖开。

    可他这一抓过猛,加上又留有长指甲,竟在那个女真卫兵的脖子上抓出长长的一道血痕来,当真是痛不可忍。

    那个卫兵本是兀术的心腹,日常也骄横惯了。别人认得眼前这人是唐相公,他可不认得,在他看来,宋人都是一个模样,皆是待宰的羔羊。

    当脖子上的疼痛传来,长年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提起大锤往后一甩,正好打在唐恪的面门上。

    但所有的宋官,连宗望和兀术也都惊得大声叫起来。

    定睛看过去,可怜那唐大宰相一颗脑袋已经完全变形,整个面门都凹了进去,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唐相啊!”所有的宋官都大声哭了起来,齐齐地向张邦昌跪了下去:“张邦昌,你究竟还想害死多少人呀?”

    我……你们这是想我死呀!”张邦昌还在哭泣。

    良久,他才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站了起来,悲戚地叹息一声:“罢了……”

    见张邦昌点头,众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宗望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