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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架空传第22部分阅读

《移民奖励办法》规定:自行移民关外、海外,其移民领依据所拥有的基本采邑领之多寡,将获得朝廷所册封的有邑贵族爵位。根据这个规定,宋代、元代以及明朝洪武年间因各种各样原因移民海外的汉人,将有资格成为大明帝国的有邑贵族——梁道明、陈祖义等人同样有这个资格。

    朱棣提前了三年多时间,遣“行人谭胜受、千户杨信等往旧港招抚逃民梁道明等”。所谓的“抚”,并非是允许对方投降并率众回国,而是将其册封成有邑贵族。使其人成为大明帝国开拓海外的爪牙,使其所占之地成为大明帝国的海外殖民地。而所谓的“等”,也不仅仅是指旧港的梁道明等人,而是生活在海外的所有略有名气的华人领。

    相信海外华人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另外,陈祖义之流接受册封后如果继续海盗生涯,只要别抢到华人头上,随便他们怎么烧杀抢掠都行。否则,朱棣将派出陈祖义宿命中的敌人郑和去维护秩序。

    ……

    既然对海盗是可以抚的,那么为什么对内陆的贼寇就不能宽恕呢?难道是因为剿灭海盗较难,剿灭农民起义军相对容易些,而人性中欺软怕硬的本能导致自己形成了思维定势?

    想到这里,朱棣不由产生了一丝动摇。可惜的是,这丝动摇在脑海里却仅仅只是一闪而逝,随后朱棣便立即推翻了刚才的想法:欺软怕硬确实不好听,但如果不欺软怕硬,难道去欺硬怕软?!

    朱棣拍拍自己的脑袋暗自想道:刚才脑子里难道进了水?

    ps:有个疑问需要求教大能。

    已知五口之家保证温饱需二十八贯,移民花费主要是路上的食宿、到移民屯后的种子粮和基本口粮(官府移民还提供耕牛,但暂不考虑这类费用)。因为初期移民之中很多都是光棍,而且由于授田按户计算,原先家中成年男性超过一人,必然会选择分家以便获得更多的免费土地。因此,移民的户均人口应该远远低于五人,暂且将之定为户均三人吧。这样算起来,从山西到辽东,五口温饱之家一年的生活费供三个人移民,应该够了吧?

    第十七章 造反不能轻赦(下)

    海盗不会危及政权,在很难追剿的前提下,对其赦免也不是说不过去。对于农民起义,不以雷霆手段消灭,反而很轻易地放过,那简直是变相地鼓励农民造反?

    想到农民抗争的问题时,朱棣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日本农民。

    极度贫困的日本农民时常起而反抗。有时候是针对封建领主,有时候直接针对幕府当局。德川时代的256年间,此类农民起义不下1000次。然而奇怪的是,日本农民一般不反对沉重的40甚至50%的赋税,而是抗议在这个基础上又增加的赋税。对此,朱棣简直忌妒欲狂。明朝征收的农业税,哪怕是再加上劳役折合成银钱计算,其平均值也只不过保持10左右!

    而且,当时的日本农民请愿不是西方意义上的阶级斗争,并没有要变革制度本身的企图,而是因为年贡、赋役过重,妨碍了正常生产。进入工业时代后,日本工人罢工的目的也并不一定是停止生产,而是占领工厂继续工作,增加生产,使经营丢脸。在三井系统一家煤矿中,“罢工”的工作把管理人员全部赶出矿井,把日产量从250吨提高到620吨。足尾铜矿的工人在“罢工”中也增加了生产,并把工资提高了两倍。对于日本农民和工人的自觉性、主观能动性、自我奉献精神,朱棣简直欣赏极了。

    因为无法忍受,日本农民成群结队地涌向藩主,但请愿和裁判都是有秩序的。农民们写好请求免除苛政的请愿书,递交藩主内臣;如果请愿书被扣压或领主不予理睬,他们便派代表去江户把状子呈送给幕府将军。在一些著名的起义中,农民在江户城内拦截幕府高官的车驾,确保状子不被扣压。农民此举风险很大,幕府脑一般先解决当前问题,而后则追究农民领袖。一般而言,幕府的判决有半数倾向于农民的利益。当局看来,农民的请愿可能正当也可能是无理取闹,需要评判,而且正当的要求应该尊重。但是,农民起义的领袖则已触犯等级制度的严峻法令。即使判决倾向于农民,但农民领袖仍然应该判处死刑,斗争的目的再正确也必须死。甚至农民领袖自己也承认这种无法改变的命运。被处死的人是农民的英雄,人们聚集刑场,目睹脑们被投入油锅、砍头或钉上木架。他们不会暴动,而是在事后建祠堂,把领袖们作为殉难烈士供奉起来。他们很清楚这样做很残忍,不公平,但法令和秩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核心,必须接受。对于日本底层人民的服从性和自我牺牲精神,朱棣羡慕得要死。

    这些情况综合起来后,使得朱棣喜欢日本劳动更甚于中国劳动——当然,是喜欢奴役他们。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将日本纳入大中华体系。不得不说,朱棣的思维确实具有很大的散性。原本只是考虑农民抗争的问题,可是想到最后,却使得朱棣下定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决心。

    ……

    回过神,朱棣看到朱高炽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想起太子一直等着自己的答复,于是朱棣沉吟片刻,说道:“酌情减免其罪也不是不可行,但必须有严格的先决条件。”

    “第一,必须有四品以上的武将在战斗中被贼人俘虏或是杀死。”

    朱高炽眼皮一跳,惊问道:“父皇,为什么要定下这个先决条件?”

    朱棣没好气地瞪了朱高炽一眼。

    “没实力还要扯旗造反。然后还幻想着被赦免。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农民起义军如果不用实力证明他们有赦免地价值。那就不赦免!”

    尽管朱棣近来一直对朱高炽比较和蔼。但朱高炽对朱棣还是打心底里惧怕地。被朱棣瞪了一眼后。朱高炽便吓得不敢再开口了。

    “第二。必须有三品以上地文武官员提议招抚。而且。提议招抚地文武官员必须以身家性命为贼担保。若事有反复。则保人连坐。”

    朱高炽期期艾艾地问道:“若是保人连坐。儿臣担心无人敢于作保……”

    朱棣似笑非笑地反问:“任何交易地保人都负有连带责任。若保人没有把握。凭什么给他人作保?莫非朕乃软弱可欺之辈?”

    朱高炽仍然试图做着最后地抵抗。“若有一心为国为民地忠臣提议招抚。但事后被贼酋连累。岂不令亲着痛。仇快?”

    朱棣冷哼一声。崇祯年的熊文灿难道就不是忠贞有为的大臣?他一开始招抚郑芝龙倒还好,可后来又招抚张献忠,谁知张献忠狗改不了吃屎再次反叛,结果愤怒的崇祯便将怒火撒到了熊文灿身上。在这件事上,崇祯固然不够冷静,但熊文灿难道没有责任?自己拉的屎当然应该是自己揩屁股!

    “这种事要从两个方面看。先,好人做坏事和坏人做坏事效果都是一样,都是在做坏事。做坏事就应该处罚,不管他的出点究竟是好是坏。其次,若确实是忠贞正直且较有能力的大臣一时犯胡涂,朕可以代他担点责任,保住此人的性命。”

    朱高炽不由语塞,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这样一再坚持很是不妥。父皇说了,若真是忠臣一时胡涂,将来就下罪己诏承担责任以便保住那人的性命。这个办法虽好,但有朝一日父皇想起来下罪己诏是自己固执坚持所导致的,那可是件万难承担的事。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见朱棣继续说道:“除了需要保人之外,贼酋若想投降还需要表现足够的诚意。凡是投降的贼,都必须戴上裹着黄绫的枷锁链铐,然后直赴京城请罪——反正,贼若真有诚意,赴京请罪应该不算什么为难的事吧?”

    “至于说到了京城之后……”朱棣咬着细白的牙齿一笑,右手缓缓握成拳头。“那时主动权不就掌握在朝廷手中了吗?”

    朱高炽大惊进谏。“父皇,万万不可诱骗贼酋入京然后将之杀害!若如此,朝廷的诚信受损,将来谁还敢投诚?之后的贼寇岂不是只能与朝廷死战到底了?”

    “谁说朕要将贼酋诱骗入京然后将之杀害?!朕难道不知道朝廷保持诚信的重要性?!”朱棣严厉地盯着朱高炽。“记住,将来你登上皇位后,要象保护眼珠一样保护朝廷的诚信……不仅你必须如此,朕的后世子孙也需要如此。若是破坏诚信,死后不得入皇陵!”

    朱高炽被朱棣突如其来的严厉弄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嗫嚅答道:“儿臣记住了。”

    得到朱高炽的答案后,朱棣放轻语气。“朕的意思是,到时候将贼酋或囚或放,主动权全部在朝廷手中。若确实诚意投降,将贼酋放回原籍也无所谓。若心怀侥幸的野心悖悖之辈,朝廷将之软禁,保证其衣食无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说为生活所迫因而从贼的平民百姓……”朱棣面无表情地盯着朱高炽,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模仿一下日本的模式,允许抗争的农民领进京陈述冤屈。若真的是官逼民反,用贪官的人头安抚一下农民朱棣倒是舍得的。事后将农民领处死,然后再特许受惠农民为之建立祠堂,把他们作为殉难烈士供奉起来,说不定那些农民领也会愿意呢。

    这样好了,在烈士陵园里再修建一个义士庙,里面专门供奉有血性的汉子。入庙的条件先设三条:

    第一个条件,必须曾经手刃过无恶不做的土豪劣绅或是欺压百姓的污吏——之所以不将贪官包括进去,倒不是朱棣准备将“刑不上大夫”的传统扬光大,而是出于另一个方面的考虑:若是鼓励百姓杀死贪官j臣,将来朝堂之上不同派系的官员进行政治斗争时,难保不会有哪个想象力丰富的官员教唆游侠或干脆派遣死士冒充义士去暗杀政敌。政治上的斗争一旦与暗杀扯上关系,就会彻底变质。当然,坚决禁止百姓暗杀官员并不意味着那些贪官会有好下场。将义士押送京城后,若供词中涉及当地官员,再将相关人员押入京城进行审判也就是了。

    第二个条件,是被杀生前必须惹过官司,而且衙门的判决对其有利。若是没有这个限制条件,弄不好将来民间有私怨就根本不打官司了,而是一有恩怨就直接操刀杀人。

    第三个条件,则是杀人必须老老实实地向官府投案自——若是杀人后扯旗造反,被朝廷的大军剿灭后仍然能够进义士庙享受香火,那么朝廷必然会增加大量不必要的军费开支。从另一个角度说,义士庙的设立也并不会从根本上损害法律的尊严。因为,那些能够进义士庙享受香火的义士,最终还是会被判处死刑的。

    义士庙能够带来很多好处。

    说起来,历史上中国遭受过数次侵略战争,国人表现出来血性倒也不算少。但问题是中国人口基数太大,按比例算就显得少了。所以,朱棣觉得中国人的血性还有很大的提升余地。设立了义士庙之后,可以鼓励民间的血性。只要十分之一的国人有着“路见不平,拨刀而起”的血性,后世还会有哪个民族胆敢侵犯中国?

    此外,义士庙还可以释放民间的怨气。象官官相卫、贪官与劣绅相互勾结、污吏盘剥百姓以及贪污赈灾粮这类事情最易激起民愤。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惹出暴乱造反之类的事情。而设立了义士庙之后,一旦民间稍稍积攒一些怨气,自然会有身强体壮、桀骜不驯之辈出头,于是怨气就会得以释放。

    拿定主意后,朱棣又将思路转移到刚才的话题上。

    朱棣正色对朱高炽说道:“若象你建议的那样赏盐一斛、酒一坛,粮菜茶肉若干,难保下次再有人造反时,这些尝过甜头的百姓不踊跃从贼。因此朕决定:凡是因生活所迫而不得不从贼的百姓,既然他们在当地活不下去,那就统一移民好了!而且,即便是酌情减免曾经参加造反百姓的罪行,却也不宜完全赦免——从贼十中抽一以罪囚身份移民!”

    以罪囚身份移民,意味着在刑期之内形同奴隶。虽然觉得父皇的决定太过冷酷,但朱高炽并不是傻子,只瞅了一眼朱棣此刻的表情,便知道此时绝对不宜提出反对意见。既然如此,朱高炽这时候自然只得唯唯诺诺了。

    朱棣也不为己甚。毕竟朱高炽已经二十多岁了,思想已经成形。即便揪住他过于仁厚的事数落个不停,朱高炽的性格也不会因此生什么改变。因此朱棣只得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退下吧。”

    第十八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虽然没能彻底轻闲下来,但太子进入文渊阁办事后,朱棣毕竟比以前轻松多了。以前差不多天才能挤出一点点时间上街,现在却几乎每天都有空了。

    就现代化程度而言,十五世纪远不如二十一世纪。然而街上小商小贩们挑着担子呦喝的情景对朱棣确实也挺有吸引力。不说各种各样的小吃散出诱人的香味,那些卖艺的杂耍,有人吞吐火球,有人掌碎石块,有人在高空踩红绳,还有说评书的,弹唱的……这些东西,朱棣在二十一世纪还真没亲眼见过。

    这天朱棣正在街头闲逛,突然现前几天销声匿迹的举子们又冒了出来,这才想起今天正是恩科考试结束的日子。想起立志成为文武双状元的景秀,朱棣不禁一笑,于是信步朝贡院而去。

    今年恩科考试没有一个举子感染时疫,夹带、顶替、传递的舞弊也比往年要少,主考李至刚和副主考解缙自觉这科考试没出什么毛病,因此大大松了一口气。两人正聊着天,突然现一个穿着平民服装的人闯进至公堂。本欲怒,然而待他们看清楚来人,却惊得连忙跪下叩头山呼。

    “免礼平身。”朱棣随意走到案前。“桌上这一撂应该是你们拟定取中的试卷吧?”

    李至刚上前一步躬身答道:“皇上圣明。”

    解缙则进谏道:“圣上,所谓白龙鱼服鱼虾可以欺之……”

    “知道了,知道了。”朱棣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将那撂试卷翻了翻,现周忱的试卷在里面,但景秀的却不在,不禁暗自奇怪。于是又问:“落卷呢?”

    李至刚指着堂东侧靠墙一溜大柜,引朱棣过去。落卷按各行省、各府县州存放,每卷都标了墨签,一叠叠整理得十分清爽。朱棣装模作样抽出一份看看又放了回去,但是来到泉州府惠安县一栏处,朱棣却将景秀的试卷取了出来,踱到案前细细查看。

    景秀所做的策论正是朱棣建议的那篇《论预防宦官为祸》,一手极刚健的瘦金体字迹令人看得爽心悦目,文笔也沉实敏捷,不知为何竟然落选了。

    朱棣琢磨了半天,终究没看出原因,于是问道:“朕看这份试卷学识优长,词理精纯,为何落选了?”

    李至刚诧异地看了朱棣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地答道:“其实微臣也觉得这份试卷很好。然而解大学士现文中有触忌犯讳之处。因此……”

    解缙飞快地瞟了李至刚一眼。满脸地震惊和气愤。

    “当时李大人看过那份试卷后将试卷递给下官时。难道没说过‘这篇试卷确实不错。但当今圣上在很多事情上却倚重宦官。《论预防宦官为祸》这篇策论多半会惹怒圣上’这句话?”

    李至刚朝朱棣微一欠身。说道:“微臣确实是说过这句话。不过还没把话说完。微臣本来想接着说:‘然而这篇策论毕竟是从防微杜渐地角度考虑。倒也应该取中。’”

    他叹息了一声。舔舔嘴唇。又说道:“谁知道解大人拿过试卷后瞟了几眼。便说文中有犯讳之处。应当落选。解大人说地是正理。臣只得应允。”

    听完李至刚地解释。解缙呆若木鸡。只有他那不断转动地眼珠。表明他还活着。

    朱棣对两人的性格很了解,因此通过他们的对话一下子就弄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至刚这个家伙虽说有才干,但人品并不怎么样,“诞而附势”这个评价不算污蔑他。朱棣重用太监是事实,因此李至刚猜测皇上看到景秀的策论后会生气——若选中景秀成为进士,作为主考官的他便有可能遭受皇上的迁怒。因此,李至刚便想要让这篇试卷落选。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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