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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龙床第9部分阅读

他不信民间的传言,但他身边见过九歌的人自会告诉他

    太簇见过九歌

    回来后她却也怔怔失神半晌只叹了句:‘九歌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

    “不下主子”

    他眼睛眯了眯:“哪里”?

    太簇轻轻叹了口气:“不可比地若是说容貌主子是画而那人却是蛇若是比心机主子是虎那人是蝎”

    太簇从来不夸奖人

    他心里一紧,眉目越发深沉,几乎就想嘶吼出声

    采采

    ◇◇◇

    她看到男人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跌倒在地,而她事实上也的确这么做了

    太过妖冶,太过慑人

    她愣愣的张着嘴,感到胸前红珠炙热,然然,我害怕

    九歌两手一拢,自旁边合起松松垮垮吊在身上的衣服,朝着她沉沉的笑了起来

    又采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同然然墨黑的眼珠不一样然然全身都像是笼了雾气,随时随地可以隐逝在空气里似的,而这个人不同,这个人单是站在那里,便是强烈的存在感,妖冶的跟地狱里一团火似的,非要把你烧毁了才甘心

    她呐呐的开口,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九歌走上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声音沉沉的却跟蜜糖似的透着香甜,他说:“原来你就是又采”

    又采头皮一阵发麻,他是九歌,他一定是九歌!

    茹洽说,‘如果你见到他,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他会读心’

    又采心一紧,瞳孔猛地放大,因为她听到了九歌在她耳边对她说的话:“对我的外貌还满意吗,我像不像一个女人?我比不比南溟差?”语气轻的像是在啃吻她的耳垂

    她打心底里打了个颤,脚尖一滑,屈右肘就想击向他的胸膛,谁知竟落了空,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右颊被轻轻摸了一下,回头一看,九歌正在她的前方,双手交叠在背后冲着她微笑

    她想,她果然是多日不曾练武功,于是生疏了,她打不过云佟,打不过绛红蛮荆,更别提墨然与九歌

    她弄不懂眼前这人在想些什么,一如她也根本猜不透然然的心思

    就想一只小老鼠,死前还被人欺凌

    “这样就认为是欺凌?那我要是这样呢?”

    又采刚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被拦腰抱起,嘴唇相叠,又是一股甜腻的香味传来,又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眼前这个人又是一阵闷笑,不过这次,却是连她的喉咙也一并震动

    舌尖被挑逗,那人的舌头就像一条灵蛇般,无孔不入,一会儿在她的齿间跳舞,一会儿又抵在她的上梁,轻轻的划着,而最后统统回回归到她的舌上,带着她一同缱绻

    她死死的盯着他,死死的瞧着,几乎就要瞧出血来,突然乘她不注意的刹那,一颗药粒随着九歌的越见深吻,被送到了喉咙口,他轻轻的吹了口气,药粒就这么,下去了

    然,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大响,又采想挣脱开了回过头去看,却不想一把被扳回脑袋,然后又是一阵不容她思考的铺天盖地的吻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刹那,自己已经在墨然怀里,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冲着墨然笑得一脸盎然

    墨然看着他,没有说话,半晌才问了一句:“你凭什么?”

    九歌笑得一阵前翻后仰,笑完后才抬起身子,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凭我想做”而你却不敢,你有太多顾忌

    墨然脸色一变,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恶,抬起头来后,却又是那波澜不惊的笑容他说:“九歌,你有你的月令,我却也有我的五音十二律”

    九歌又是一阵大笑,这次笑得比以往任何都来的强烈,他说:“南溟,你错了,我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我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你怎知他们不会背叛你呢?”

    墨然不等他说完,便带着又采走了,而九歌朝着他的背影道:“南溟,你会失去她的,一定会的,哈哈”

    这话说的好不笃定又张狂,墨然的身子顿了顿,然后大踏步离开

    九歌望着又采小小的身子缩在墨然怀里,红色的衣服与他白色的衣服相交融,有股刺眼的味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喃喃道:“又采,那颗药丸子好吃吗……”

    ◇◇◇

    灯会还在继续,周围的人的脸上无一不是喜气洋洋满面红光,墨然走出来的时候点了又采的睡|岤,算算时间,现在也该醒了,正这么想的时候,手上的那人嘤咛一声,双目渐渐张开

    墨然微微一笑,柔着声音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采摇摇头,困惑的问:“然然,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墨然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们在看灯会”

    又采咕哝:“然然你才没这么好,这段时间就只会让我跟着绛红绿腰他们学习,哪会放我出来闲逛”

    墨然看着又采若有所思:“采采,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048章 诊脉

    又采一怔,随即脑海里浮现出模模糊糊一个人来,那人有着斑斓繁复的色彩,额头上上有一道印记,自额心蜿蜒至右眼眼睑,正冲着她颇具魅惑的笑着

    又采激灵灵的打了个颤,不解的问墨然:“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蹦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墨然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采采,你知不知道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又采摇了摇头,墨然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得好好想想了,在他不在的那段期间,九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

    一辆马车远远驶来,停在了墨然跟前,墨然看也不看,就带着又采上了车,架着这种马车来的就只可能是他

    驾车的壮汉在帘外吆喝:“商主子托我告诉您,他今天有事抽不开身”

    帘内的人‘哦‘了一声,随即再也没有响动,过了一会儿,那温润的嗓音复又响起:“走吧,回皇宫”

    帘子内,又采趴在墨然腿上,撑着下巴问他:“然然,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怎么会这么说?”墨然眉也不抬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出宫了难道我睡着睡着自个儿奔出来了?”那不是传说中地夜游症嘛要是我得了这种病然然你还会要我不?又采双眼晶亮地看着墨然

    墨然失笑捏着她小巧地鼻子直呼‘傻瓜’

    又采不依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动作猛地差点撞到墨然地下巴墨然反应迅速地避开可又采却不可避免地因为墨然地大幅度而后仰墨然手一带原本向后跌地又采又朝着墨然身上撞来

    又采脸红红

    墨然复又笑:“你怎么这么笨?”不等她抗议脸就凑近她将她所有要出口地话语全咽进肚子里唇齿相交声音隐隐传来“可我偏就爱惨了你笨时地样子”

    这吻不复以往地怜惜与飘渺竟有股火热地狂虐气息然然是在生什么气吗?怎么今日好像与她地嘴唇过不去?

    墨然不久就放开了她,首先下了车,又采怔怔的抚摸着自己的唇,那里一片殷红,有股火辣的意味,仿佛她那里不干净似的,而墨然正在替她擦洗

    甩了甩头跟着下了车,看见云佟不复往日的轻佻无畏,脸色到显得专注凝重,又采撇了撇嘴,一定是天色黑,而她眼睛花了,才会出现错觉

    墨然低声和云佟说了几句,云佟点点头,带着底下的人走了然后墨然向她看了过来,朝她挥了挥手,又采小跑过去仰起脑袋,墨然笑了笑,对她说:“先去看看医生可好?”

    又采一噎:“我没病看什么医生?”

    “看你会不会怀上娃儿了”

    又采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明显慌乱起来,整个人局促不安似有虱子在身上挠似的,她犹自强作镇定,解释道:“胡、胡说,当我不知道,没没做过那事,哪来的娃儿?”

    墨然眯着眼睛凑近她,肩上一撮头发滑落,恰好经又采的脸颊划了下来,她脸被这么一挠,越发底气不足,低着头不敢看他,嘴却还硬着:“本来就没有!”

    哼哼

    墨然直起身子,瞟了她一眼,又采以为他终于放过她了,谁知空气里却飘来一句:“没有?今天我就可以让它有”

    又采一怔,无语了

    ◇◇◇

    墨然打定的注意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于是又采最终拗不过,还是从了然他的意思

    她乖乖的躺在房间里头,墨然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绿腰进来把床帘放下,随即老先生就走了进来,把一根线交给绿腰,绿腰再将那线绑在又采手上,然后老先生隔了个大老远就开始诊起脉来

    又采纳闷,中国医术果然是博大精深,她不得不承认肤浅,隔了个大老远,这也太含蓄了……

    过了老半晌,当又采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睡过去了的当口,突然感到手上的线一松,又采似醒非醒的问了句:“完了?”

    墨然在一旁唔了一声,然后将目光定在老先生身上

    老先生那背佝偻的啊,那姿态低的啊,那眉目顺的啊,完全一逆来顺受的悲惨主儿……愿真神阿拉还眷顾着您……又采在一边虔诚的祷告

    老先生有动作了,先是拢着袖子悄悄看了看墨然的脸色,见并无阴沉之象,随后斟酌着开口,却吱唔了半响不知该怎么开头,因为又采这身份尴尬着呐,既不是丫鬟又不是娘娘,这要他怎么叫?他都急出一声汗来了,在心里直呼自己倒霉

    墨然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说”

    他舒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道:“额……又采姑娘她……”

    “恩?”

    “没什么病……”

    又采歪倒,被口水呛了一下,随即两眼一翻,甚是无奈墨然眉也不动,只是声音上了个调:“没病?”

    老先生被这么一问,突然就有些不自信起来,额上刚擦掉的汗又浮了出来,细细密密的盖了一层

    墨然看他这样子心里不由烦躁起来,随即挥了挥手,将他斥退了下去,绿腰随后又走了进来,静候在一旁,墨然凝神静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最后还是对她道:“把那人找来,我要让她看看采采”

    绿腰似有些不敢置信,却也聪明的没有提出疑问,主子向来有他的决断,决计用不到他们多嘴

    不过,真要叫那人?

    ◇◇◇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绿腰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子,全身被包裹的紧紧的,之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然而这双眼睛细看之下,却是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嘴唇有些发紫,脸庞虽圆润,气色却不怎么好

    那个小孩子身子微微一弯,一只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竟是如同婴儿般毫无瑕疵,但与脸孔这么一对比,便显得怪异起来

    略微粗噶的声音散播在空气中,一点也不复又采想象的清脆,这样一来,竟是完全无从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第049章 玉溪生

    那个小孩先是一言不发的笑了一阵,笑声怪异,弄得又采很不舒服,然后声音倏地停了下来,又采一愣,又觉得有那么些不习惯

    “玉溪生”

    那个小孩双手合拢朝墨然拜了一记,但是显得那么漫不经心可有可无,墨然也不与她计较,似是一开始便知道她的性情似的

    “我叫的是玉笛生,你来做什么?”

    “师兄恰好被恩主叫去了,便也只有我一人了”停了一下,抬起眼眸,状似天真的问,“那您还需要我吗?”

    墨然低下头若有所思,又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又采,玉溪生愕然:“您竟然不是治自己吗?要知道哪怕是您,请我们帮助的机会也只有三次,而您已经用了一次了,再加上这次,您剩下的也只有一次了”

    玉溪生并不是劝阻墨然,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于是口气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甚至还能从中听到幸灾乐祸,她最爱看人们挣扎的样子,哈,这一点和她的师兄还真是不一样啊

    墨然淡淡道:“这点用不着你担心”

    “那就是说用不着我咯?”语气甚是惋惜,“那么晚还让我白跑一趟”

    墨然一语不发的望着他,黑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半晌,他问:“你是用毒的,又怎么会治病?”

    玉溪生嘎嘎的笑起来:“用毒和治病其实是通的,不过也说不定,万一我越治越毒了可怎么办哟”

    墨然笑着看了她一眼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诡异之极地笑容语气很轻地道:“那时不用借旁人地手我也要将你玉门杀地片甲不留”

    玉溪生沉默不语而后又一言不发地走到又采面前一把掀开碍事地床帘闷声道:“我尽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墨然重又在位子上坐了下来看似在细细品茶眼睛却是时刻不离又采绿腰就站在墨然地后首低着眉目手却隐蔽地放在腰间地暗器上如果玉溪生要对又采主子有什么图谋地话她也好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

    然而随着时间地推移玉溪生地脸色也慎重起来原本发紫地嘴唇现在竟也有发黑地趋势但是脸色却诡异地兴奋起来终于她放下又采地手啪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中了九歌地毒?她见过九歌了?”语速又急又快与平时地她简直天差地别

    墨然颔首

    玉溪生刷地低下头靠近又采随即又抬起头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哼声道:“也不过如此”

    墨然沉声问:“什么毒?”

    这下玉溪生反而不好意思了,支支唔唔道:“我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墨然冷冷的掀了掀嘴皮,冷笑道:“你在耍我?”

    “九歌下的毒一向不会让人发觉,连当事人都不可能知道,我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我对九歌的下毒的手法曾经做过一番研究,也对他的毒物狠下心来钻研过,不过他的毒一般只用一次,用过了断断不会在第二个人身下下手,这也是我为什么断定是他下的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的原因”

    绿腰问:“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种毒,可以让他不重复?”

    玉溪生哼了一声:“先别说毒之一道博大精深,你只要想想,当世能轮得到九歌下毒的人还多吗?”转头看了看又采,“这小姑娘哪里能得到九歌大人的青睐了”

    青睐?

    又采的脑子里突然蹦出那个额头有着妖冶痕迹的男子,深深打了个颤,她敬谢不敏

    她其实也是知道自己忘了些东西的,比方说她怎么突然从宫里到街上来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墨然怀里的?这些她统统不明白,唯一感到清晰的,也就只有那个男子了,他叫九歌,她知道

    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这时玉溪生的一番话又打断了她的思路

    “墨然大人,这次我可以无条件为这位小姐治病,只求你能随时让我入宫”

    墨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你”

    玉溪生也不在意:“大人,您同样也是知道的,我爱毒胜过任何”

    墨然点点头,低低笑了笑:“你做好不要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乖乖治好她,我会让你见九歌”

    玉溪生眼睛一亮:“那我先走了”说着就也真的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沿着原路走了出去,绿腰紧跟其后

    又采看了看墨然,问:“明明是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像老太婆?”

    墨然走近她,坐在一边的床上,捧起她的手贴近脸颊:“本来就是老婆子”

    “嘎?”

    见又采一瞬间傻眼,墨然轻轻道:“她们玉门一派有个规矩,弟子必须在十岁那年用秘术,使身体停止生长,保持十岁时的面貌和身高”

    又采打了个颤:“那她……她现在多少岁了?”

    “我怎么知道,百八十了吧,听说我父皇那时还有求于她,不过被她驳了他们玉门的人只帮恩人,谁有助于她,她就回报别人三次行医机会可以让死人变活,让活人变死,据说还可以驻颜”

    “那时我差点在宫斗中死去,便是玉笛生帮的我”说到这里,墨然的眼深沉如墨,此时却感到有一只小手覆盖在了他的眼睑之上,然后又采干净明朗的声音就传入耳畔:“已经过去了”

    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恩了一下,接着解释给她听:“玉笛生是玉溪生的师兄,玉溪生学的是用毒,玉笛生便是解毒,这两人感情甚笃,脾气却差了个千里”

    又采又问:“玉溪生似乎对九歌很崇敬?”

    “恩”墨然道,“恐怕九歌是当世唯一一个能远远超出玉溪生的人了,她有这一行为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