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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之路第10部分阅读

    民假惺惺的仁慈带进波浪壮阔、你追我赶的严酷的现实中来。张老板,你的脑子好使,有什么好的竞争策略说来听听。”

    张绍智笑说:“姐姐,你别老实一口一个老板的,你我之间是合作的关系,是伙伴,怎么叫我老板?叫我绍智就好了。还有,你别把我估计过高,我哪里有什么脑子,只是瞎碰而已。”

    “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么?”王雪彩笑着摇头,“不是。我们是雇佣的关系。因此,叫你老板是没有错的。我对于你估计过高么?没有。你一个农民,却能扑捉利益的蛛丝马迹,把握它,把这个机会变成一把把人民币。因此,我说你脑子好使也是不错的。我是你姐姐么?不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是利益作为纽带联系起来的。因此,错的在你,而不在我。”

    张绍智咧开嘴笑说:“你一连说了三个设问句,我不错也错了。”

    “既然你知道错了,就说说竞争的策略……”

    “……这个……”张绍智思考片刻,“要说这个也不难,暂时呢,武汉只有我们一家批发的,几十家织布厂把我们看成救星,这几天找我的人就如非洲饥饿的难民涌向联合国粮食署空投食品的飞机,纷纷恳请我答应销售他们的产品,一再降低价钱。你说,要是我趁这个机会,与他们签订一年半载的销售的合同,他们还不是欢欣鼓舞?”

    王雪彩连连点头,认真地说:“嗯,就这样,你就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们签订销售的合同,哪怕是半年,你就发财了。”

    张绍智看见王雪彩如此高兴,干脆让更加高兴:“要说,现在我与那些厂家是惟我独尊的状况,只要我开口,他们会接受最低的价位,这样一来,利润大头就在我们手里,他们只得到加工的小部分利润……”

    王雪彩笑面如花,指着张绍智夸奖说:“你看,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看着你成为资本家……”

    张绍智嘀咕说:“我做了资本家,你是不是要揭发批斗我……”

    “是啊,我会揭发你发迹的历史,把你打倒,分了你的资产……”

    一日,王雪彩的三妹妹王冬彩过生日,张绍智卖里礼物去庆祝。到了家里,王春彩还没有下班,王雪彩说听说自己有信在厂里的,估计是分配的通知书,就去拿信。

    屋内,王冬彩在做作业,成东菊在煮饭,张绍智则是抱着小弟王斌哄着玩,二妹王雨彩洗澡去了。

    稍后,只见成东菊在喊叫王雨彩。不应,成东菊进了洗澡间。

    随后,又见成东菊出来了,走到柜子里面找衣服。

    返回洗澡间,只听里面说话的声音,似乎成东菊在责备。

    张绍智不明其意,对王冬彩说:“小妹,你去看看,你妈妈在里面跟你姐姐说什么。”

    少顷,王冬彩回来说:“三姐哭了。”

    “哭什么?洗澡有啥子好哭的?是不是生病了?”张绍智问。

    王冬彩说:“三姐只有一条好裤子,今晚洗澡没有好裤子了,以前一直穿大姐二姐的旧裤子,昨天裤子屁股上破了个洞,妈妈缝补了,三姐还是不肯穿……”

    王雨彩已经十四岁了,读书初二,在武汉,穿屁股补丁的学生不乏其人,可是,也可能是因人而异,有的人无奈,尚且能穿,而有的孩子,就感到羞耻。

    家里兄弟姐妹多,小的捡穿大的衣服,在自己重生的地方是普遍存在的,自己家里也是这样。

    要说买布料做裤子也不贵,张绍智也发了一次工资四十块钱给王雪彩,可能是家里有其他的开支,没有钱到添置衣服上来。

    张绍智站来,把小王斌放在摇篮里,走进厨房。

    正好,自己身上有五百多块钱。张绍智全部拿出来,攒在手里,对成东菊说:“阿姨,王雪彩姐姐呢,跟着我整天劳累,多亏她的帮助,我才赚了不少钱。现在,她也马上就要上班了,这个是我给她的奖金,我说给她她也不肯要,我就给你了。”

    成东菊连连摆手,推辞说:“不用不用,她跟你做事你给了工钱的,这个不好要的……”

    “阿姨,别这样说,工钱是工钱,这个是奖金。你块收下,等下雪彩姐姐回来了我挨骂呢……”

    成东菊还想推辞,张绍智已经把钱塞进她的手心。

    成东菊接着钱,嗫嚅:“要么就算我借你的,从我的工资里扣除……”

    “家里的困难是暂时的,阿姨,现在王雪彩姐姐也要参加工作,你也可以赚钱,很快会好起来。孩子在外面也要面子,衣服不能太穿破了……”

    外面,听见王雪彩的声音,成东菊还想说,张绍智已经出去了。

    一看,王雪彩带来一个美丽的女生。

    但见这个女生穿着白色的衬衫,灰色的裤子,学生头,秀美的脸庞,修长的身材,亭亭玉立。

    “张老板,我来向你介绍。”王雪彩拉着女生笑说,“这个是我在高中同学莫玉箫。”

    莫玉箫顿时俊俏的脸上红了一大片,低头含羞,手无足措。

    “张老板,我这同学很有本事的,高中的时候成绩很好的,因为要照顾家里,才报考了武汉大学。我告诉你,她学会计专业的,正好分配到武昌第一造船厂。”王雪彩说,“原来以为怕没有人才,这个就是最好的人才了。”

    莫玉箫抬起头,笑说:“我哪里是人才了,你才是人才呢,北京大学,光是名字就把高人一等。”

    张绍智无言以对,笑说:“欢迎新同学……”

    莫玉箫笑着对张绍智说:“你老同学要走了。”

    “要走了?”张绍智一惊,问王雪彩,“你分配到哪里了?”

    38、反间计

    38、反间计

    王雪彩含笑不语。

    莫玉箫笑说:“你看她高兴的模样,就知道分配到好的单位了。”

    张绍智笑问:“姐姐,你究竟分配到了哪里嘛,说出来我们分享你的快乐嘛。”

    王雪彩笑说:“党指向哪里,我就奔赴哪里。”

    莫玉箫瘪瘪嘴揶揄说:“这话也太说假了吧,党也是指挥你去喜马拉雅山边防放哨,你也这么高兴么?”

    王雪彩笑说:“喜马拉雅山海拔太高了,党知道我小女子的肺小,不叫我去的。”

    莫玉箫笑说:“小女子肺小,农村里空气好,正好润肺,党应该把你指挥到哪里去……”

    “好,正好到我村子里去。”张绍智说,“就住在我家,免费提供食宿。”

    “上山下乡,”王雪彩做憧憬状,说,“其实也蛮有诗意的,只可惜现在不流行了。”

    莫玉箫笑说:“是啊,现在流行向往北京,所以你就如愿以偿了,一颗红心向着党中央。”

    杜节涛有个姐夫叫文书桥也在造船厂工作,原来是一个工厂的车间主任,后来,因为生产搞不上去,就被撤了下来做了一个普通的工人。文书桥的爸爸文新海以前是个是了区里的干部,57年的时候被打成右派,下放到贵州边远山村劳动。1981上半年,随着刘少奇同志平反,数万右派份子先后落实政策,还补发了工资。文新海原来是每月三十六块钱一个月,从1957年到1981年,24年,一共补发工资一万多块。文新海回到城里,拿了补发的工资,一阵爆笑,竟然学着司马懿,死了。文新海的妻子,在文新海打成右派以后就离婚划清了界限的。这样一来,一万多块钱就归于文书桥所有了。

    文新海原来的妻子前来吊唁,哭成泪人,诉说文新海受苦,不失时机诉说自己虽然嫁人了但是为了关心文书桥受了不少后来丈夫的骂。最后,提出要分钱。

    文书桥不给。

    现在,杜节涛想承包需要钱,就央求姐夫文书桥借钱。

    为了确保承包成功,王雪彩催促张绍智去找副省长吴若普。吴若普说:“绍智同志,承包的事情,政府很重视,经过多次讨论,最后认定你与造船厂的生产科长杜节涛竞争。杜节涛的计划书写的很好,厂里的生产和销售环节也很熟悉,这个,是他的优势。你的优势是眼光远大,有改革的创意。你们各有优点,伯仲之间。从组织考虑来说,你具有海外关系,容易打开局面。但是,我们也是指导性质的。杜节涛是本厂的人,具有天然的人脉优势和经验优势。因此,我准备指示一个工作组,去指导造船厂的承包,到时候,你与杜节涛在干部职工大会上各自发表演讲,看支持者多寡,最终确定谁承包。我所能做的就是这样。你自己努力。”

    开会的时间日益临近,杜节涛为了凑齐两万块钱日思夜想,始终把文书桥捧的高高的。文书桥舍不得钱,也不想得罪小舅子,闷闷的,跑到张绍智的饭店包间吃饭。

    恰逢王春彩不加班,在饭店里帮忙,看见文书桥,便告诉了张绍智,说:“张总,那个杜节涛据说没有钱,就是找他姐夫借的,据说还没有借到手的。他现在一个人在包间里喝酒,肯定是心里苦闷,不如你去劝说劝说,就说叫他不要借钱给杜节涛。”

    张绍智心里冷笑一声,笑说:“春彩,竞争要公平,做小动作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春彩说,“竞争哪里有公正的?我们厂里的奖金和分工都是干部说了算,表面上说公平,其实都是干部们一手遮天的。”

    “别人不公平是别人的事情,我需要公平。”说完,张绍智拿起账本算账。

    王春彩翘起嘴咕哝:“农民意识……”出去了。

    想起自己在厂里的工作辛苦,如果张绍智承包了自己从此就可以摆脱开机床的苦差事,王春彩来到包间。

    其时,文书桥已经醉醺醺的,满脸通红。

    见到王春彩,文书桥热情请坐,俩人说话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借钱的事情上面来。文书桥大到苦水,历数人情冷暖,王春彩说:“也是啊,我听我妈妈说,她老家有句古话‘贫穷闹市无人问,富贵深山有远亲。’,当年你妈妈下放到乡下受苦,有谁记得他?还不是农村的农民照顾他,否则,以他的身体,整天在田间劳动,还有人回来?他不能活到今天,还有这么多的国家赔偿么?所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农民。”

    这句话引起了文书桥的共鸣,先是诉说了妈妈的绝情,然后,就说自己当年自己做车间主任,小舅子不保他,最后让别人做了。

    “就是咯,你以为亲戚就那么好,想当初,杜节涛或许是为了讨好别人才把你调下来的。”

    “哎,说的也是。”文书桥说,“想当初,我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他杜节涛送礼物送给我一双袜子。一双袜子多少钱?一角二分钱。我爸爸在乡下生病了,农民伯伯还把鸡蛋给我爸爸吃呢。一个鸡蛋多少钱?五分钱一个。我三十岁的生日,就值两个鸡蛋……”

    “就是咯,我就说了,农民还是淳朴善良。我们这个饭店的老板就是农民。”

    接着,王春彩介绍一番,大加赞赏张绍智。

    开会那天,工作组征求厂党委的意见,让张绍智先发表演讲。张绍智说完了,掌声雷动,欢呼雀跃。杜节涛急出一身汗水,信口开河,临时许下了更大的许诺,参加开会的职工代表更是兴高采烈,以为竞争伟大,一争,人的恶性被挤到了角落抬不起头了。

    投票结果,杜节涛获胜。

    接着,要杜节涛当场数出押金,杜节涛支支唔唔,拿不出来。

    其中一个职工代表说:“还没有开头,就支支唔唔的,以后发奖金是不是也这样……”

    渐渐的,都说杜节涛承包诚意问题。还有的说,杜节涛承包是厂里几个上层干部合伙的。

    这样一来,纷纷反对杜节涛承包,转而支持张绍智了。

    最后,工作组与厂党委商量决定,确定张绍智承包。

    张绍礼自从挨打后,看见家里人都维护自己,只有父亲张洋平孤独求败,便有恃无恐,整天玩乐,也不借口头痛肚子痛了。

    玩的无聊,就往新过门的媳妇李春娇家里跑。可是,这个时代说亲是不准随便往媳妇家里跑的,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可以彼此走动。可是,张绍礼有钱,游手好闲也得到默认,新媳妇家也不是很反对。渐渐的,张绍礼的胆子就大起来,竟然学习着北京公园的恋人一样想亲热。

    李春娇没有见过如此场面,惊慌失措,被张绍礼偷偷摸了一下屁股以后,从此看见爱张绍礼就躲避。

    渐渐地,张绍礼失去了去新媳妇家的兴趣。

    端午节就要到了,张洋平叫张绍礼去送礼,张绍礼死活不肯去,张洋平就自己亲自去。

    亲家李年华问:“张绍礼怎么没有来?”

    张洋平只有把实情说了。

    李年华思考良久,去问李春娇。

    李春娇低头含羞,哪里肯说。

    不说就不说,李年华对张洋平说:“孩子小,彼此都有心思,我就不问了。”

    张洋平说:“这个也是常理,慢慢就会好的。过节了,我想叫春娇去我家走走。”

    李年华想了想,说:“既然两个孩子彼此不和气,亲家,我看这次就不去了,我叫她去她也是不肯的。不如这样,以后再去,我们亲戚开通了的,还怕没有走动的时候?”

    张洋平很不高兴,但是没有办法,返回。

    大队有个小店,平时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也是张绍礼游玩的据点。玩什么?开始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聊天,后来,就打扑克。打扑克没有筹码,就说玩点钱。

    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钱,身上几角钱几分钱,最多的,身上也只有一两块钱。因此,大伙合计着,如何让张绍礼始终处于掏钱的状态。

    张绍礼输钱了,大家纷纷说他的好话,称赞他的富有和慷慨。

    39、女性不凡

    39、女性不凡

    彼此乐此不疲。

    小打小闹,掏不出多少钱,村民也有开口借钱的,张绍礼略微借出一点,见子债务人没有还的意向,渐渐也不借了。

    这样,虽然总是输钱,但是赌马也不大,也没有流出多少钱。

    小卖部旁边的村子里有一个少妇叫周敏的,因为在婆家作风不好,被丈夫狠狠打了一顿,于是跑到娘家来也不回去,时常来大队部的小卖部看打牌。有时候,玩牌的人赢钱请客,买了菜到周敏家去煮着吃。一伙人饮酒作乐,未免醉酒。张绍礼醉酒了,就在周敏家休息。周敏照顾的无微不至,暗送秋波,软语柔情,肌肤接触,很快俩人就入了道路。

    张绍礼花天酒地,张洋平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无可奈何。张绍义老婆怀孕了,看见张绍礼如此,更是借口劳动不得,整天在家里睡觉。

    还好,大媳妇和张绍义比较老实,跟着张洋平劳动。

    钱是不缺的,银豆遵照张绍智的指示每月邮寄两百块钱回家,张洋平也舍不得用,开支不多,打算为未来的孙子帮酒席,只是劳动繁重。

    一家十二口人的田地,张绍智和银豆在外面,张绍礼吃喝玩乐,怀孕的怀孕,做农活的人慢慢也不积极。分家的呼声越来越高。

    没有办法,张洋平跟妻子肖金兰一合计,决定把家分了。可是,要分就是三家,只有一个厨房,张洋平就请匠人进门做厨房,等厨房做好了,就分家。

    造船厂承包以后,张绍智制定了自己的管理制度,基本上来说,用人方面,无论是干部还是职工,实行聘用制度。干部有具体的考核制度,不达标的,拿下来。职工实行以计件制为主的工资制度,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老不得。其他福利方面,统筹兼顾。

    制度一出,有人反对有人赞成,但是,基本上来说,懒惰的人反对,积极的人赞成,老实的人无所谓。

    特别对于懒散惯了的人,取消了固定的工资制度,惶惶不可终日,怨天尤人,甚至破口大骂。

    张绍智不为所动,顶住议论实行自己的策略。

    王春彩任出纳,原来的会计留用。莫玉箫出任厂长助理,张绍智的意思,等走上了正轨,自己抽身,莫玉箫出任厂长,即行政主管。

    生出方面,在建个各种船只三十三艘,基本上都是为国营单位建造的,其中,有两艘两百吨位的小型海军舰艇。

    财务方面,外债七十三万,外账七十四万,基本持平,厂里只有流动资金八万。

    设备方面,各种机械一应俱全,造船基本上就是自己拿了原材料,慢慢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