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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古今奇缘第54部分阅读

    时偷下飞鹰峰,去了佑安寺。由于那晚是阴天,夜里特别黑,余翔走错了路,误闯入一片黑松林中,竟然迷失了方向。

    他在林中整整转悠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走出那片林地。天亮后,他发现这片松林并不很大,地上还有许多脚印,仔细察看了一下,发现都是自己踩踏的,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暗忖:“原来自己竟然在这片小小的松林中转悠了大半夜,难道是闯入了别人布下的阵?还是遇到了鬼打墙?”他试探着又向林外走了几步,竟然毫不费力地走出了这片松林,不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中了邪了!明明很容易就可以走出这片林子,为何竟转了半夜没走出来?”他的话音刚落,忽听有人道:“若不是老夫主动撤去障碍,恐怕你一辈子也休想走出这片松林!你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到这里来?”

    余翔闻言猛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的高坡上有座茅草房,门前站着一位耄耋老人,见他虽然瘦骨嶙峋,但目光却深邃有神,知是个前辈异人,忙打躬一揖道:“老前辈早安!在下叫余翔,本想去佑安寺,因天黑迷了路径,错走到这里来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余翔?没听过这名字。这里是黑松谷,老夫姓杜,江湖人称昆仑二仙的杜仙人。你来的正好,老夫正想找个做饭洗衣服的人,你就留下来伺候我们二仙好啦。”

    余翔闻听这位老者就是闻名遐迩的昆仑二怪之一的杜子岩,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是,他也是个成名已久的人物,岂能给别人当奴仆,为别人洗衣做饭?他冲杜子岩道:“原来是杜老前辈,久仰!久仰!前辈想找个洗衣做饭的人并不难,晚辈当尽快代为寻找一个就是,晚辈还有要事待办,不能亲自照顾前辈,还望见谅!”

    杜子岩闻听,勃然大怒,“嘿嘿”冷笑一声道:“你听说走进黑松谷的人有活着出去的吗?你敢违抗老夫的话?真是活腻了!老夫就看中你啦,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余翔虽然明知杜子岩武功盖世,但亦不想俯首听命,心中暗忖:“即使打不过对方,逃走总不成问题。”他暗运功力,冲杜子岩道:“前辈别欺人太甚,余某虽然武功不济,但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人!要想离开这里,并非什么难事,告辞了!”他道罢,双足点地,腾身而起,欲向谷外逃逸。可他万没想到,刚跃起不到五尺,但觉一股极强的吸力,将他庞大的身躯活生生地给吸了回来,但听噼噼啪啪暴响,两颊各挨了两记嘴巴,打得他顿时两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腮帮子坟起,鼻口吣血。但听杜子岩凶狠地道:“小子,老夫若不是急需人手,立马就废了你。你答应不答应留下来给老夫洗衣做饭?”

    余翔此时方知,自己这点能耐,在人家面前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差得太远了!他仿佛被人揭开了天灵盖,兜头泼下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余翔被杜子岩彻底征服了,不得不留在黑松谷,为昆仑二怪当奴仆。这也是他为恶多年的报应。

    张天生和陈婉兰两人飞骑离开昆仑山,沿丝绸之路,经沙州、瓜州、肃州、宣化、西凉、西宁,一路餐风宿露,虽然很辛苦,但却没遇到任何麻烦。

    这天傍晚,两人行至距临兆府城外六十里处,忽见前面官道上尘土飞扬,蹄声得得。临近了,但见奔来十三骑,马上坐的都是头戴斗笠的劲装大汉,前胸上绣一只雄鹰,耀武扬威地从天生和婉兰身边风驰电掣般驰过,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

    “像是飞鹰帮的人!”婉兰轻声道。

    “从他们胸前的标识上看,可能是飞鹰帮的人。先不要管他们,去大巴山救人要紧。”天生道。

    第一五二章 愿你好自为之

    两人催马紧跑一气,忽见迎面又跑过来一拨骑马的人,约有二十余骑,马上之人个个胸前绣有雄鹰标识,领头的是个身着银衫,年约五旬的老者。 当这伙人经过天生和婉兰身边时,那银衫老者斜飞了一眼天生,脸色微变,慌恐地挥鞭抽了一下马臀,绝尘而去。

    天生见状,暗忖:“凡着银衫的,在飞鹰帮中都是有较高地位的人。那人是谁?为什么见到自己后面露慌恐之色?难道他认识自己?他们成群结队地急匆匆地赶路是去哪里?难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行,得拦住他们问个明白。”这些个疑问在天生脑海中只是电光石火般的一闪而过,但见他双脚在马镫上一点,人如大鹏展翅般飞掠到那银衫客头顶,伸手向其后背抓去,欲将其擒下马来。那银衫客好像早有防备,抖手向天生打出一蓬蓝芒,又将马缰绳向旁一带,离开了官道,向斜刺里落荒而逃。

    天生身在空中,突然见对方打出一蓬蓝芒,好像是淬有剧毒的铁砂,忙改抓为掌扫,震散了那蓬蓝芒,人如鹰隼般盘旋在那银衫客的头顶,凌空弹指,但听嘭的一声,那银衫客从马背上摔落在地。

    那些跟随银衫客的劲装大汉并不认识张天生,见其像飞鹰扑兔般制住了他们的头领,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等他们回过神来再想逃逸时,却被婉兰挥舞宝剑,如秋风扫落叶般悉数杀死了。

    天生脚踩在被他用弹指神功点了麻|岤而摔下马来的银衫客的胸坎上,喝道:“阁下叫什么名字?在飞鹰帮中任何职务?为何这般匆匆忙忙地赶路?”

    “姓张的,你的命可真大!竟然能逃过那场大雪崩,真是奇迹!很少有人能从老夫的‘九幽磷火落魂砂’下逃生,却被你信手一挥,便灰飞烟灭了,老夫不得不折服你!老夫既落在你手上,自忖难于活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无话说,快动手!”那位白衫客道。

    “阁下的骨头倒很硬!想死?恐怕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若不如实回答张某的问话,那就让你尝尝临死前是什么滋味。”张天生暗运内力,透过脚底的涌泉|岤,灌入其膻中|岤,逆脉行去,但听那银杉客闷哼一声,五官痛得挪了位,涌出的汗珠子如黄豆粒大小,却没喊叫出声。天生见状,也被此人这种宁死不屈的精神与毅力所折服,觉得此人的确是条硬汉。须知,逆脉搜魂比错骨分筋更让人难以忍受,这是武林中人用来逼供的酷刑中的酷刑。天生被他的坚贞不屈的精神所折服,抬起脚,又挥手解开了他的麻|岤,叹息一声道:“阁下的毅力让在下很佩服,没想到飞鹰帮中还有阁下这样的硬汉!你走,但愿你好自为之,别再做恶事!”天生道罢,振衣而起,飞落在自己的马鞍上,冲婉兰道:“天快黑了,咱们快赶路!”天生刚催动九花豹离开,但听那银衫客高声喊道:“张少侠请留步!”

    天生闻言,勒转马头,看着那位银衫客道:“阁下有事吗?”但见那位银衫老者冲天生抱拳一揖道:“黄天宇谢过少侠手下留情!黄某并非甘愿为飞鹰帮卖命,为恶江湖的,实因老母被他们扣押当人质,不得不听从他们的驱使。传说青海湖这几天有紫气升腾,不知是什么宝物将要现世,吸引了很多江湖人物聚集在那里。黄某奉命去青海湖,不仅是为了参与夺宝,也有趁机网罗人才和打击异己的目的。”

    天生跃下马来,拱手还了一礼道:“阁下原来是青城山的黄老前辈!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不知飞鹰帮何人在青海湖坐镇指挥?”

    黄天宇道:“详情不太清楚,黄某是奉总护法胡桥山的命令行事的。张少侠,这一带本帮中的人很多,黄某不敢与少侠多谈,告辞了!”黄天宇道罢,跃上自己的马背,拍马绝尘而去。

    天生没有为难他,转身冲婉兰道:“婉兰,过了前面的临兆府就是南宋的沔州了,距大巴山很近。你独自把药送回去好吗?我去趟青海湖。”

    婉兰心里虽然不愿意与天生分手,但又有口难言,只好点头同意。她呢喃地道:“相公,你这就去青海湖吗?眼看天就要黑了,不如到临兆府住一宿,明天再去!”

    “你没见飞鹰帮的人急匆匆的赶路吗?恐怕去晚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我不得不连夜赶去哪里。”

    “相公要多加保重,不要太逞强!奴家把药送到后,马上会去青海湖找你的!”

    “放心,我不会出事的。你也要注意安全,路上别多管闲事,凭你这匹坐骑的脚力,明天日落前就能到达胡半仙那里。祝你一路顺风,见到她们别忘了代我问好!”天生边说边从行囊里取出木盒,交给了婉兰。又道:“一朵雪莲足可救青妹的命,剩下一朵由你妥善保管,切勿泄漏给外人,包括胡半仙,免得惹麻烦。”他拥抱了一下婉兰,吻了一下她的香唇后,转身跃上九花豹,又挥了挥手,拍马绝尘而去。

    婉兰站在原地,泪眼婆娑地望着天生远去的背影,直到从视线中消失了,方跃上马背,向大巴山奔去。

    青海湖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是个咸水内陆湖。周围有草原、雪山、沙漠,湖中有海心山、三块石、鸟岛等岛屿。

    张天生坐下是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良驹,于半夜子时便到了青海湖边。但见冷月清辉下,湖水波澜壮阔,一望无际。岸边每相隔五六里便有篝火燃起,各色帐篷在火光中时隐时现,人嚷马嘶声此起彼伏,偶尔还传来叫骂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惊得宿鸟频飞,哀鸣声声。这原本安谧清静如处子的青海湖,一时间成了鱼龙混杂的闹市区。

    天生不想过早暴露身份,他牵着九花豹登上了赤岭之巅,将马散放在岭上,任其觅草寻食,自己坐在一块岩石上,边掏出干粮慢慢地咀嚼着,边看着山下的湖光水色。

    这一夜,除了湖边偶尔传来几声争吵外,并没发现什么紫气,也没发生较大的冲突。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湖面上,像是给美丽的少女脸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红彤彤的,阵风吹来,波光粼粼,光怪陆离。

    蓝天白云下,鸥鹭翱翔,宛若仙女起舞;远山青翠,雾霭蒸腾,恰似群仙聚会。此时,湖岸边却出奇地安静,好像喧嚣一夜的人们吵累了,都爬进帐篷里睡大觉去了。

    张天生仔细向岸边望去,目力所及,发现各种帐篷足有上千顶。有的是毛毡的,有的是兽皮的,有的是白粗布的,数量最多的则是用树枝茅草搭成的窝棚。除了岸上的帐篷外,湖中还有数百条篷船,就在水上漂泊着,并不见有人摆渡。天生暗忖:“这成千累万的江湖人物夜里还不时发生摩擦,怎么天亮了却都如此安然无事?难道都想保存实力,专等晚上夺宝不曾?这里究竟有什么宝物,竟有这么大的诱惑力,能吸引来这么多江湖豪杰?”他正在遐思苦想时,忽听呼隆一声,但见湖中冒出一个庞然大物,头大如斗,非蛇非龟,也不像龙蟒之类,身如一艘倒扣着的大船,十分怪异。平静的湖水被这怪物涌起了惊涛骇浪,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水怪!大家快看哪!”顿时岸上船中,就像禾苗出土般,钻出来数以万计的人来。一时间,人声鼎沸,惊天动地。

    “原来是个水怪!难道是这孽畜发出的灵气吗?”

    “也许是!不过这东西既然能发出灵气,说不定身上就有珍宝也未可知!”

    “不可能!前天夜里我亲眼看见那道紫光直冲霄汉,可这怪物都浮上水面来了,却毫无异彩。”

    “快看!那水怪游动了!哎呀,它喷水啦!喷得那么高,足有二十丈高哇!”

    “快看!有人踏波去杀那怪物了!”

    天生始终站在赤岭上观望着,但见一位黑袍老者手持宝剑,从一条渔船上飞跃而出,踏着波浪向那个不知名的水怪靠了过去。紧接着从另一条船上又飞掠出四个白衣女郎,但见她们个个都披散着金丝般的长发,眉如烟柳,翡翠般的眼波闪闪发光;也是踏波而行,纯白轻纱衫裙随风飘逸,藕白温玉般的手臂上系着一串金铃,振腕抖剑时,金铃与裙带上的环佩齐鸣;那窈窕诱人的身段儿当真是柔若无骨,轻纱衫裙中隐约可见浑圆赛雪的腰身,妖冶袅娜,纵是女子见了也难免要心荡神驰。她们各仗宝剑,宛若凌波仙子,飘移向水怪,赢得一片喝彩声。接着又有一个胖大头陀挥舞着铲杖也飞掠入湖。

    那个水怪好像对来者毫不惧怕,身子一晃,立即掀起轩然大波,但见那个黑袍老者和那个胖大头陀被水浪推出七八丈远,唯独那四个白衣女郎缥缈若仙,纤足踏在浪尖上,各向那水怪凌空刺了一剑,剑芒吐出丈许远,虽然没能波及到那水怪的躯体,倒也让那水怪受到了惊吓,猛地沉入了湖底,水面上凹陷出七八丈许的大旋涡。与此同时,岸上的人群也暴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山岳湖泊都为之共鸣。

    第一五三章 这是什么怪物

    ( )那四个白衣女郎见那水怪潜入水底,无奈地摇了摇头,联袂飞掠回船,钻入舱中。lwen2 笔下文学

    “好俊的轻功!好美的人儿!”

    “何止人美,剑法也十分精湛啊!”

    “她们是哪个门派的?怎么从来没见过她们呢?!”

    正在大家对那四个白衣美女品头论足之时,湖面上又发生了变化,但见那水怪又浮上水面来,快速地向湖中央游去,湖水顿时又掀起了滔天巨浪。湖上的船只像苇叶般漂荡起伏,大有被颠覆之险。那个黑袍老者和那个胖头陀亦不得不退到岸上,群豪又再次呼声雷动。

    “快看!那水怪又沉没了!”

    “这是什么怪物?从来没见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

    “你难道比老子见识的多吗?你说,那是什么怪物?”

    “滚你妈个蛋!老子也没说认识那怪物呀!”

    “地敢骂老子,老子废了你!”

    “想动武吗?来呀!谁怕谁?”

    江湖人就是这么怪,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但见岸上有两个年轻壮汉挥刀对杀了起来。这两人不过都是二三流的角色,本没什么看点,但却像是根导火索,竟然引爆了火药桶,掀起了群殴。双方的朋友上前助战,朋友的朋友又拔刀相助,一时间,足有百余人动起手来,但见:刀光闪烁,血肉横飞,杀声阵阵,尘土飞扬,战况惨烈。

    说来也怪,也就是那百余人在拚命,前来夺宝或看宝的人不下万余人,大多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有的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各守己位,目注湖水,仿佛这里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似的。

    这就是江湖,事不关己,谁都不想多管闲事,避之唯恐不及。

    也别说,还真有闲不住的人,但见有两位身着银衫的人插手了。他们先是喝止双方罢手,但激战双方好像杀红了眼,那里肯听?仍然大打出手,根本就没把那两个管闲事的人放在眼里。惨状发生了,但见那两个银衫客虎吼一声,剑光连闪,刹那间杀死了二十余人,激斗双方见状,顿时停战了,个个呆若木鸡,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武功之高,让他们望尘莫及。

    那两个银衫客见双方住手不打了,其中一人道:“你们都听着,要想拚命,都给我滚出这里,找个僻静地方任你们随便厮杀,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本帮帮主嫌吵得慌,倘若谁再敢惹是生非,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你们帮主是谁?为何这么霸道?这青海湖也不是你家的,为――”一个胆大的壮汉刚说到这里,忽然倒地身亡,是被那位训话的白衫客一剑刺死的。一剑刺死个人,在武林中并不算是什么奇事,奇的是杀人者和被杀者相距有七八丈远,很多人并没看清杀人者身体有任何移动,只是其手中的剑微微颤动了一下,对方便中剑身亡了!这不能不令人称奇和震惊!

    静。杀场上静得落叶可闻,静得让人感到有些恐怖。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静:“飞鹰帮太霸道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难道不怕引起众怒吗?”

    这声音来得古怪,仿佛近在咫尺,又恍若在千里之外,让人分辨不出说话的人身在何处。

    “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