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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出版)第70部分阅读

女孩各自进入岑欢和柳如岚的房间打点。

    贺连臣在柳如岚房里呆了不到一分钟时间便道:“我还有事先离开,晚一点我再过来陪您用晚餐。”

    话落也不待柳如岚回应,转身便迈开大步从容离开。

    而这边岑欢刚向藿莛东汇报完挂了电话,伺候她的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年轻女孩问她:“您要泡澡吗?”

    岑欢不习惯别人的伺候,于是摇头,等女孩走了她才自己走去浴室往豪华的按摩浴缸里注了满满一缸水。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原本想去隔壁柳如岚的房间看看,转念一想她或许也要私人的空间独自清理心情,于是便打消这个念头。

    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她见放置茶具的柜台上摆放着小瓶独立包装的蜂蜜,所以拿了一小瓶兑热水冲服。

    见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她躺在床上闭幕养神,没想到竟不知不觉睡着,门铃按了无数次和手机响了许久都没听到。

    因为她整个人都被陷入梦境中,被一双纤细的手掐住。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噩梦,只是这个噩梦太真实,真实到让她感觉喉咙呼吸不畅,却也挣扎不掉。

    415《东岑番外》12

    415《东岑番外》12

    ? 带着特有的金属质感的冷沉嗓音入耳,岑欢本能的循声探去,却并未见开口说话的男人看她,恍惚中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她看向身边,发觉柳如岚不知何时离席去了盥洗室。

    “你是医生?”

    这次岑欢听得很清楚。

    她抬眉看过去,“我以前是泌尿科医生,现在只是家庭主妇。芑”

    “有没有熟识的会催眠的的脑神经专家?”

    岑欢一楞,“做什么。”

    贺连臣看她一眼,凉薄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猬。

    “你要催眠谁?”

    岑欢问。

    “我。”顿了顿,他又开口:“我连着几晚都梦见她。”

    她?岑欢思绪一转,随即蓦然瞠大眼——那个她是指贺连冰?

    “你也梦到她?”

    “也?”贺连臣微拧剑眉,忽地想起什么:“你刚才在酒店一直叫都叫不醒是因为……你梦到她了?”

    岑欢迟疑了下,点头。

    “梦见她和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掐着我的脖子。”

    贺连臣盯着她秀美的脖颈看了会,撇开眼。

    “难怪上面有指痕。”

    岑欢一下就僵住,在柳如岚走进来时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去盥洗室。

    柳如岚愕然:“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贺连臣说。

    柳如岚在原位坐下,又听他说:“姑姑如果还没做好准备今晚和爷爷见面,那就明天吧,一会吃完饭我先送您回酒店,明天再过来接您。”

    柳如岚想了想,点头。

    一会岑欢回到包厢,一只手还掌着脖子,目光瞪着骗了她却一副若无其事面孔的男人,只是不管她怎么瞪,对方都没再看她一眼。

    反而脸色逐渐阴沉。

    吃完饭贺连臣把她们送回酒店,在柳如岚进入她的房间后贺连臣却并未离开,而是敲开了岑欢的门。

    “什么事?”岑欢站在门口没好气的问他,显然还在介意吃饭时他骗她脖子上有指痕那件事。

    “我是和你说正经的,我想找一个资深的专业催眠师。”

    岑欢想起他说连着几晚都梦见贺连冰,不由好奇问:“你梦见什么了?”

    话刚落就见贺连臣俊容瞬间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连气息都透着一股冷意。

    岑欢猜想他梦见的大抵是贺连冰又缠着他向他示爱了,不然他不会是这种既厌恶又恶心的表情。

    “为什么要催眠自己?”

    “不是说专业催眠师能够让催眠的人入谁的梦?我想入她的梦,至于入梦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恕我不能奉告。”

    岑欢垂眸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许久,浑然不觉贺连臣的目光自上而下反复将她打量。

    “等我找到那人的联系方式我再告诉你。”良久后岑欢才开口。

    贺连臣也将打量她的目光收回,然后突然转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岑欢刚想这人真是奇怪,就听他说:“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刚才拨了你的手机,里面有我的电话。”

    岑欢关门走回室内,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之前贺连臣拨过来的几通未接来电。

    不过她不认为她会有什么事要找他。

    看了眼时间还早,藿莛东应该还在忙,她敛去想打电话给他的念头,换了睡衣半躺在床上从电话簿里翻到秦戈的电话拨出去。

    电话响了六七下才传来接通的振动提示。

    “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那端迷人的嗓音透着一丝蒙胧的沙哑。

    岑欢挑眉,“你在睡觉?”

    “我连续在手术台站了十三个小时,大约两个多小时前才从医院回来,刚睡不到半个小时。”

    闻言,岑欢心里一阵内疚,“抱歉,打扰到你休息,那你先睡吧,我过几个小时再——”

    话未完就被电话那端突然扬起的一声爆喝打断,然后岑欢听见电话那端的秦戈用夹杂英文的母语咬牙切齿的训斥谁,尽管有些模糊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致意思她还是听懂了,却惊奇得合不拢嘴——秦戈在抱怨被他训斥的那人偷袭他脱了他的裤子。

    而在秦戈抱怨时,岑欢还隐约听见一个银铃般的脆笑声。

    啧,居然床上有女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和他一同来参加自己婚礼的那个初恋女友,还是那个缠他缠到险些让他崩溃的小混血?

    “喂?还在吗?”

    重新传来的声音引她回神。

    她听到那边一片安静,显然是秦戈起床离开了卧室。

    “秦戈,我好好奇——”

    “再好奇我也不会告诉你她是谁。”秦戈懒懒打断她,随即又像是有些懊恼的叹气,“难怪说女人是魔鬼和天使的综合体,外表像天使,内心像魔鬼,简直生来微是诱惑折磨男人的。”

    岑欢听他这语气颇有些气恨的意味,心想像秦戈这么耐心温柔的男人都会表现出这一面,显然是真被折磨得惨了,不禁觉得好笑。

    “我猜是那个叫时令颜的小女孩?”

    秦戈哼了声,虽然没承认,但仅这一声哼也让岑欢确定了自己猜测正确。

    “她真的很喜欢你。”

    “才十六岁,她知道什么是喜欢?”秦戈嗤之以鼻,“不过是觉得好玩把我当玩具玩玩而已。”

    “是么?那你这个玩具魅力可真大,她缠了你两年多还兴致不减,甚至乐此不疲的要脱你裤子?”

    “……”

    岑欢并不是有意要笑他,可难得看秦戈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所以怎能放过。

    “你不用照顾那对姐弟?这么有闲打电话来气我?”

    经他这么一说,岑欢才又想起自己要找他的事。

    “我有个朋友想找资深的专业催眠师,我记得在伦敦时你导师的太太就是专业心理催眠师,所以想让你帮忙联系。”

    “你朋友?”

    “……他的情况我不能多说,这涉及个人。”

    “嗯。不过他们夫妇目前不在伦敦,而是去了埃及,估计要一个多星期才会回国。”

    “那我问问他能不能等一个星期。”

    那端又静默了一会,岑欢问他:“最近过得好么?”

    “老样子,你呢?很甜蜜吧?”

    岑欢不自觉弯起嘴角,“嗯。”

    “真让人羡慕。”

    416《东岑番外》13

    416《东岑番外》13

    ? 清晨岑欢在一阵难以忍受的冷意中醒来,睁眼的同时伸展四肢,手臂却不知打到什么硬物痛得她一下清醒,然后惊讶的发觉她竟然躺在地上!

    难怪会觉得冷,因为她不但是睡在地上,而且连暖气都没开。

    看了眼发红的手臂,她皱眉有些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爬起来坐在床边,纳闷昨晚自己明明睡在床上的,怎么会滚到地上去了?

    而从床上掉到地上去她居然没反应?

    “叩叩叩!芑”

    抬眼看向门外,她抓了抓头发又整理好睡衣,然后走去开门。

    门外柳如岚已经换上一套淡雅的外出服,臂弯上还挂着一件暗色的格纹长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端庄秀雅。

    “欢欢,他过来接我们了,你快换套衣服我们下去。猬”

    岑欢又吸了吸鼻子,连连点头。

    “你是不是感冒了?”柳如岚在她转身走向浴室时问她。

    “有点鼻塞。”岑欢答她,然后快速洗漱,然后出来拿了套衣服进浴室换。

    等两人下楼到大厅,贺连臣也刚好到酒店。

    三人就在酒店吃了早餐,岑欢没什么胃口,点了清淡的素粥喝。

    “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柳如岚见她食欲不振又脸色寡白,心里实在担心。

    岑欢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大概是没睡好。”

    说这话时贺连臣朝她看了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岑欢从他的眼神领悟他那一眼的意思——他以为她又梦见他妹妹了。

    她朝他摇头,而后贺连臣收回目光。

    贺家在t城是大姓,但凡是在政警商界名声显赫的那些人里五个人当中就有一个姓贺,而其中又以贺连臣为首,在t城最有威望,十四岁就因辅助父亲经商而在商界崭露头角,赢得贺家少爷的美名。

    因此在t城,贺家少爷就是贺连臣的代名词,而也只有他在t城人眼里才是真正的贺家少爷。

    贺家的宅院虽然不及藿家祖宅占地面积广,但奢华的程度却丝毫不逊色。

    满院的奇花异草,连有些鼻塞的岑欢都能闻到阵阵沁人心脾的花草香。

    贺家佣人众多,平时伺候贺家惟夫妇和贺连冰及久病卧床的贺椿生,倒也显得热闹。

    而如今偌大的宅院里却只住着贺椿生一人,即使佣人来来往往,也有种让人感觉窒息般的死寂感。

    “少爷,大小姐,表少夫人。”

    贺家的管家在贺连臣带着柳如岚和岑欢进入大厅时一一招呼。

    他其实并不认识岑欢和柳如岚,只是自家少爷吩咐过。

    “齐叔,我爷爷吃早餐了么?”

    管家连忙点头:“少爷早上打电话过来说去接大小姐,我那时正好在喂太老爷喝粥,他听到大小姐要过来,心情一好也有了胃口,吃了大半碗,刚才还让我给他换了新衣服坐在轮椅上等大小姐呢。”

    柳如岚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人称自己为大小姐,这感觉真是讽刺。

    “姑姑,我带您进去?”

    贺连臣看向柳如岚问。

    后者望向岑欢,“你还是弄点感冒药吃,不然感冒加重就麻烦了。”

    岑欢不想让她担心,点头。

    “齐叔,打电话给付医生,让他过来给表少夫人看看。”

    管家应声离开。

    而贺连臣带着柳如岚走去贺椿生位于后院的卧室。

    想着即将见到那个让她恨了几十年的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柳如岚不自觉握拳,极力控制着自己想掉转头离开的冲动。

    “姑姑,爷爷就在里面,您是要我陪您进去还是……”他望着柳如岚询问。

    柳如岚深呼吸,一会才说:“我自己进去吧。”

    做错事对不起的那个人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害怕见到他?

    贺连臣点头轻敲了几下门,而后柳如岚轻轻推开门进去。

    室内的光线很明朗,却并不觉刺眼,柳如岚一眼就看清楚了窗旁那抹坐在轮椅上的瘦骨嶙峋的身影。

    那张脸完全不再是记忆中皮相颇好的清朗样子,满布的老年斑和满头银发让他的老态无所遁形,只有那双在她看去时猛盯着她流露出惊喜的眼还能看出一丝生气。

    他是真的快行将就木了。

    意识到这一点,柳如岚心头涌现的滋味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曾经诅咒了这个人多少回,在母亲去世的那天甚至曾发誓要如何报复他将他踩在脚下。

    虽然后来嫁给藿贤她并没有如此做,但如今这个人得到的报应去比她预期的要多。

    孙女车祸身亡,媳妇中风半身不遂,而他自己也随时会离开人世……

    不知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善恶终有报?

    “岚岚。”

    那两片干瘪而毫无光泽的唇瓣虽然只是动了动并没发出声,但柳如岚却能从他的唇型中辨别出他是在唤自己。

    在母亲离世后,只有藿贤偶尔心情好时才会这样亲密的唤她。

    而这个人,从她出生到现在,给过她的除了这条生命外,就只有痛苦和耻辱。

    如今他又凭什么以这样亲昵的口吻唤她?

    柳如岚心思百转,面上却不为所动,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形同枯槁的老人,没有任何动作。

    老人得不到回应,异常难堪的咳了几声,随后转动轮椅想靠近柳如岚。

    只是卧床太久,身体四肢的肌肉严重萎缩,他根本使不出力气推动轮椅。

    柳如岚看着他急得脸色瞬变,那样的无助看在她眼里让她心头涌现一丝快意,似乎所有的痛苦和恨都被这一丝快意冲淡了。

    她想,她实在没有必要再恨这个人失去了孙女却还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

    “听说你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得到我的原谅,所以我才来见你一面。”柳如岚开口,在他震惊看来时又问:“你希望我原谅你?”

    贺椿生没想到女儿竟然还愿意和他说话,一时震惊得不知如何回应。

    “你想要我原谅你,你觉得可能么?”柳如岚的语气十分温和,但贺椿生却不敢相信她会真的原谅自己,毕竟他曾对她们母女做的那些实在太伤她的心。

    所以他摇头。

    417《东岑番外》14

    417《东岑番外》14

    ? “啊!”

    一声浅短却清晰的轻呼在岑欢把被子甩出去时响起。

    岑欢一楞,定睛望着把被子从头上扯下一脸吃惊的女人,几乎石化——那双手的主人竟然是酒店里打扮成女仆样的工作人员。

    而她以为……那个念头刚一闪现又被她给压下去。

    自己摸到的手明显感觉温热,如果真是贺连冰的手,那么不可能有温度吧芑?

    况且这个世上哪来的鬼?她根本就是自己吓自己。

    抚着额重重舒了口气瘫在床上,她有气无力的问同样傻掉的女孩,“我没叫客服,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女孩回过神来把被子重新放回床上,说:“是老板把我叫来照顾您的,刚才您有电话,我怕吵到您休息所以想把手机拿远一点,因为您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猬”

    岑欢苦笑——这都是拜贺连冰所赐。

    而她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身边有藿莛东,胆子竟然变得这样小。不就是梦见贺连冰掐她么?她竟然怕成这样。

    “你出去吧,我身体好些了,不需要再照顾,谢谢。”

    女孩点头。

    等她离开,岑欢又在床上坐了会,手机再次响起时她才慢吞吞伸手拿过。

    来电显示的号码是本城的陌生宅电。

    她想起还在贺家的柳如岚,刚一接通电话那端立即传来一个焦虑的女声:“欢欢?你身体有没有好些?还是还很难受?”

    岑欢揉了揉还很堵的鼻子,“没事了,妈,我感觉还好。”

    “唉,你要实在觉得难受就去医院打针,别撑着。我这边情况有点糟,他昏过去了,我可能一时半会没法回酒店,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岑欢连声应着,一会挂了电话又倒回床上躺了会,觉得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于是爬起来又吃了次药。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她纳闷藿莛东怎么一直不打电话给她。

    而她其实又担心他会打电话过来,因为她鼻塞这么严重,说话明显带着鼻音,他若是知道她生病,一定会飞来t城的吧?

    许是药里含有安定的成分,她吃完药没过多久便又有些昏昏欲睡。

    在她闭上眼把自己整个身子埋入被子里时,门铃响起。

    她皱眉,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想下床去开门。

    但是门铃响个不停,生病的人耳膜又比平时更脆弱,丝毫经不起反复被声响折磨,无奈只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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