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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中华第17部分阅读

    轰上天去,哈哈。”

    宋志勇原来就没有好好的打过多少炮,听说以后能经常操练,自是非常高兴,但仍然怀疑的说:“可是这炮弹和火药都是很贵的,铸炮的钱更是不得了,大人要是能满足我们水军的操练需要,我宋志勇宁愿不回天津卫,就跟着大人干了!”

    李柏华一听,乐了,感情这家伙上了贼船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笑道:“志勇啊,其实我已经跟罗大人说好了,你以后就是我李千户的人了。跟着我好好干,保证你小子以后有的是大船开,有的是炮弹打,不过,你要是不把我的水军训练好了,我马上把你赶回天津卫去。”

    一心想训练一只精炼水军的宋志勇听了,马上站直了身子,大声说道:“尊令,末将保证为大人训练出一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水上雄狮!”

    李柏华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这句话我记下了,到了即墨之后,你就专心替我训练水军队伍,船只和弹药还有军饷我统统满足你。水军招募还要有一段时间,这些时间里你可以先给我写一份训练计划。”说完从射击孔向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又问道“我们大概多久能到即墨海域?”

    宋志勇看了看回道:“按照现在的风力和我们的船速,今天晚上我们到达威海卫入港休息,明天天亮出发,下午就可以到达即墨的青岛口了。”

    李柏华吩咐宋志勇安排哨兵加强警戒,没事的军士们轮流休息,等到了威海卫后尽量再船上休息,不要上岸打扰当地官兵。

    第七节 海匪

    第二天,天空有些阴沉,伴随着凌厉的北风,似乎预示着这一天必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定远号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驶离了威海卫的水军码头,在北风的劲吹下,沿着胶州半岛的那个小尖角航行。

    “大人,前方已经到达莱州海域。”李柏华还躲在船舱里和孙思雨一起切磋着五子棋。他不会下围棋,为了打发时间,只好玩起了这简单的五子棋。

    “哦?我出去看看。”说完顺手把那一即将输掉的棋局弄乱,站起来便往舱门外走,气的孙思雨直翻白眼。

    再舱内闷了大半天的李柏华出来后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还挺快的嘛,这中午刚过去一会就快到家啦。”

    也许是因为要到自己即将管辖的地盘缘故,宋志勇一身金盔披挂整齐,这时他站在李柏华身后手按剑柄,注视着海岸线的方向,说道:“今天北风甚大,所以船行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幸好大人和夫人等人未有晕船者,否则这风浪一般人吃不消的。”

    正说话间,就听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声音,庄志忠奇怪道:“大冬天的怎么会打雷呀?”

    李柏华和宋志勇向声响发生出眺望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什么,这时候桅杆上的瞭望哨传下来消息:前方发现两艘大船,似乎在进行战斗。

    李柏华极目远眺,可仍然看不清前面的情况,那隆隆声却时不时的响起,声音越来越近。他在想如何才能制造出玻璃,造一个简单的单筒望远镜都比现在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要强。

    随着定远号的前行,远处隐约传来两艘大船的影子,其中一艘和自己的这定远号相似,有三个桅杆,明显属于战船的模样,另外一艘却要小的多,只有两个桅杆,而且船身略大,速度慢了许多。

    这时桅杆上的哨兵又传下来消息:前方似乎是海匪在劫持商船,海匪大概有三四门大炮,正在不停的轰击商船,商船只有逃避的份,但速度太慢,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宋志勇听完报告后,一脸热切的望向李柏华,略显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求战的渴望,对于现在的报告来说,区区一艘只有四门大炮的海匪船,肯定不能抵挡自己这个退役了的老战船,何况,这船上一个侧舷就装备有四门大炮。

    李柏华对这个时代的海战并没有什么把握,他没有任何关于水军如何战斗的认识,但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亲眼见识一下的机会,看着宋志勇热切的面孔说道:“让军士们做好准备,先接近海匪,示意他们停止对商船的攻击,如果他们反抗就击沉他们。”

    宋志勇大声接令后,兴高采烈的去安排战斗准备去了。这个时候庄志忠想到了自己保镖的责任,上前一步站到了紧贴李柏华身后的位置,说道:“李大人,这马上要接近海匪了,是不是进舱内歇息片刻,等宋将军把事情解决了再出来吧。”

    李柏华转头看了庄志忠一眼,确信了他不是临阵怕死而想到后退之后,说道:“没关系,区区几个海匪就吓的我这个还没赴任的水军千户躲了起来,这事情传出去以后谁肯跟着我当兵啊?不过,你想的也对,你先去舱里和夫人说一声,没事不要上来。当然,你要是不想上来,你就留在舱下呆着,我也不怪你,哈哈。”

    庄志忠一听,马上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我庄小牛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大人站在哪里小人就站在哪里。”

    李柏华看到他急迫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和你说着玩的呢,快去舱里通知夫人她们去,马上要接近海匪了,你快去快回,赶出来看这一场好戏。”

    “得令!”庄志忠学着宋志勇的样子猛地站直了一下身子,然后转身急忙向船舱跑去了。

    离那两艘船越来越近了,李柏华发现那艘海匪船比自己这艘退役战船更加破旧,相比之下也小了一号,那商船却颇有气势,虽然只有两根桅杆,但风帆张满之后速度也不亚于那海匪船,所以海匪一直没有追上这商船。而李柏华这艘二号福船顺风顺水的高速赶了过来。

    此时海匪船似乎也发现了李柏华的战船,渐渐与那商船稍微偏离了一点航向,但炮击的速度却更加的频繁和猛烈了。

    终于定远号进入了双方的视野,两艘船上人的面孔都清晰可见。只见那商船中十余名水手操帆掌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而当看到李柏华的战船悬挂的是大明水军的旗帜之后有些人竟然开心的跳了起来,不断对他们挥动着手中的物品。而那海匪船悬挂着一面斗大的黄字大旗,船上的水手们穿着虽是五花八门,却是一脸凶悍,不停的向装在甲板上的几门土制大炮装填发射。偶有几发实心弹打到商船,却是损害不大。

    宋志勇此时已经安排妥当,跑到李柏华身边站定,等待出手的时机,船上的旗手此时已经向那艘匪船发出了停船的信号。那海匪船却并不理会他们,张满了风帆从侧目逐渐赶上了商船,一阵炮声过后,那商船一侧顿时木屑横飞,有几名水手竟然被震掉入海中。

    “真是欺人太甚,全然不把我们大明水军放在眼里,大人,下令吧,我们打他娘的。”宋志勇在一旁看的焦急万分。

    “不急,再看看,那商船眼下还没有事情,你没见那海匪船只虽然正在猛攻那商船,但他已经占据了风向,只要我们去攻击他,他肯定可以满帆逃跑,你让我们水手们把船开过去,堵住他们的退路。”李柏华看着并没有全帆的海匪船说道。

    宋志勇只是瞄了一下那海匪船的船帆,便知道李柏华所言非虚,心下佩服,接令后转身大声的安排水手执行,定远号渐渐的和那海匪船并行了起来。

    “水军兄弟们,给我们一条财路,等我们做完了这笔买卖,少不了你们那份子。”这个时候,对面的海匪看到官军的战船并没有攻击他们,胆子开始壮了起来,不少人一起冲着这边叫喊着。

    而李柏华却在海匪中发现了一个身着白袍怀抱宝剑的一个中年男人,这人在一群乌合土匪中特别显眼,只见他紧蹙着眉头看着自己这边,对身边的一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便急忙转身离开。

    “海匪要跑!”宋志勇大声喊道。

    而李柏华也发现海匪的炮弹打的不是那么急了,他们迅速的张满了帆之后,顺着风向急速驶去。也许那中年男人已经发觉了自己这艘战船和以往他所遇到的大明战船的不同,见情况不妙马上跑路。

    “让他们跑吧,不必追赶,我们船上就你那十几个兵,要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吃亏呢。咱们也不能让他跑的太舒服了,志勇,命令弟兄们放几炮热热身,权当给他们送行了。”李柏华淡淡的说。

    第八节 海商

    逃过一劫的商船放下了一条小艇,小艇在海浪中颠簸着划向了定远号。

    不多时,一位身着暗红色绣着团云和蝙蝠图案的绸缎袍衫,头戴镶着绿油油玉片的六瓣青灰帽的中年男子登上了定远号,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盒子的伙计。

    而他的这一身打扮让李柏华知道这人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富贵人家,要知道在明朝商人是不准穿丝绸的,虽然人们都喜欢越制,但见官的时候,还是要收敛一些的。

    “陈经纶见过大人!”在水手的带领下,那中年富翁走过来对着李柏华深深的鞠了一躬,操着明显的闽南口音向李柏华拜见。他虽然看到李柏华没有穿官府或盔甲,但看到一身披挂的宋志勇恭敬的站在他后面,人老成精的他不难知道眼前这位素衣白面的书生便是这船上的主人。“在下福州长乐陈经纶,以走船经商为生,今日若非大人相救,经纶和一众伙计们怕是已经葬身鱼腹了。”

    李柏华赶紧上前扶起这人,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习惯古代的这种下跪、鞠躬等礼节,嘴上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啊。我也是路过此地,正好遇到而已,举手之劳,这位陈……陈员外不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他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这陈经纶,转一想,这么个有钱有势的人叫员外肯定没错,反正古人都喜欢把富人叫做员外。

    陈经纶直起身后,说道:“在下从泉州载运生丝、茶叶等物前去天津等地,由于近日北风甚大,船只航行缓慢,更是在午时遇到海匪追劫,一路顺风跑到这里,万幸遇到大人所率战船,因此备上些酒水钱,以谢大人和众位搭救之恩。”说完转身示意伙计把礼盒抬上来。

    他是李柏华与遇到的第一个跑海商运输的商人,正准备做海上生意而还没找到门路的李柏华哪里肯放开这个送上门来的活宝,先是制止了他打开礼盒的举动,说道:“陈员外怎么如此客气,都说了这是大明水军应尽的责任嘛,茫茫大海之上我们既然相见,说明都是缘分那,反正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前方不远就是青岛口,那里也是商船进出之地,陈员外也可以把货物送到那里岂不更好,一路上还有我们水军保护,那海匪也不敢再来侵扰。”

    陈经纶虽然不情愿跟着他们去青岛口,因为同样的货在山东比运往北京的价格差了将近三成,但他也害怕就此分手之后,那海匪又返回袭击,并且船只也有些破损需要修理,思虑了一会便答应了李柏华的要求。

    李柏华见他答应了下来,心里高兴之下便约他进船舱聊天。陈经纶还以为李柏华怕身边的军士们看到自己送给他礼盒中的内容故意这么安排,进了船舱分宾主落座之后,陈经纶打开已经抬进舱中的礼盒,顿时一片银光闪闪,一排排整齐的码着数锭银元宝,每个应有五十两之数。

    陈经纶说道:“在下船中多为货物,并不曾带有多少金银,如今只有奉上区区五百两给大人和军士们喝点茶水,还请大人见谅。”

    李柏华想这人还真大方,出手就是五百两的茶水费,看来是属于富的流油又不吝啬的那种,这样的人还真是要好好结交一番。说不准以后远洋贸易的时候能有些作用。于是笑着说道:“那我也就替众弟兄们多谢陈员外啦,不知陈员外做这海上生意多久了?我看你出手如此阔绰,那海上货物的利润肯定不低吧?”

    陈经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谨慎的回道:“在下从事海上经商传承自家中产业,已有数年之久,海上运输风险大,我们这些人也就是在风浪中讨点饭吃而已。”

    李柏华看出了他的小心,为了打听到更多的信息,便对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亦真亦假,半恐半吓,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我们有缘,本官也不瞒你,本官是朝廷刚刚派往莱州即墨知县,又兼任鳌山卫水军千户,以后青岛口和附近海域都属于我直接管辖。皇上派我这个五品侍读学士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也就是要扩大海上贸易,你也应该知道如今朝廷国库入不敷出,而各地均有饥荒出现,需要大量金银赈济,因此皇上才安排下这么一个差事来。本官看你颇有经商头脑,想请你到我即墨县来,以后你需要的货物我来提供,保证是质优价廉的货物,这样你有得赚,朝廷也有收入,陈员外意下如何啊?。”

    陈经纶听他说出了这一堆官职之后,也像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了一会,并没有理会李柏华后面的问题,结结巴巴的问道:“侍读学士李大人?您可是发明那纺纱机和织布机的李大人?”

    李柏华笑道:“本官这小小的五品侍读的名字连福州都传过去啦,还真成了名人咯,哈哈,小小一个织布机,何足挂齿呢,何况,这也都是手下的工匠们的功劳。”

    陈经纶听他确认后,开心的说出了自己本来作为商业秘密的东西:“我这次运货物去北京,就是想换了银子之后,再购买一些中华布厂的纱锭和棉布,你那布厂的货物比南方的便宜一倍都不止啊,这里面利润大的很,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李大人本人,在下失敬,失敬。”

    李柏华说道:“本官来这即墨,准备利用港口优势,再开一家纺纱织布厂,将这些布匹从海路运往南方沿海各地,有可能的话,也可以卖往琉球、倭岛或是南洋吕宋那边。那些地方可都是金银聚集之地,这钱不赚是白不赚呢。”

    陈经纶听到这里马上接口回答了刚才李柏华提出的问题:“在下愿意在即墨常设一分号,专为大人驱使。”顿了一下后,仿佛有些犹豫的接着说:“不瞒大人您,在下的父亲当年乃是秀才出身,但乡试屡次不中,便弃儒从商,召集了一些水手来往南洋吕宋,这才传下如此家业。但那商船前往吕宋一次需要数月才能返回,并且途中风浪无常,海匪出没,没有足够数量的船队共同前往,其获利很难估算。在下前些年也跟随船队去过几次,那里的洋人尤其喜欢我们的丝绸和瓷器,在我大明最普通的瓷器在那边也能卖出几倍的价钱。”

    李柏华考虑了一会,说道:“那南洋遥远,可东洋倭岛和琉球那边可不远的,况且倭岛那生产白银,听说那里到处都是银山,随便挖一块石头就是银子,本官准备在这几个月里面组织一批大船,弄点货物先去东洋看看,估计开春之后就可以出发,不知道陈员外有没有兴趣参加我这船队啊?”

    凡是有点头脑的商人就不会放弃这个攀上官路的机会,陈经纶更不例外,连忙答应下来,表示把这一批货在山东出手之后,就返回福州组织船只和货源。

    “大人!前面已经到达青岛口,对面驶来一艘水军小艇,询问我们的来意。”宋志勇走进舱内报告。

    “嗯,我们来时并没有知会当地卫所,你如实告诉他们去,挂着大明水军青龙旗的战船也要盘问,他们还真是认真啊。”李柏华笑着说。

    不一会,定远号和那商船便一前一后的靠入了青岛口,走出舱来,只见整个海港规模并不大,零星的停放着一些两桅的商船和一些更小的渔船,而另外一侧则停泊着几艘比定远号稍小一点的战船,旌旗飘飘的还算有些阵势。而岸上已有守港官吏和军士接到小艇上传回去的消息,站在略显简易的码头上迎接李柏华的到来。

    第九节 青岛

    元末明初,倭寇时常侵扰中国沿海地区,山东的登、莱二州屡遭其害。从洪武二年(1369)至洪武七年(1374),倭寇先后六次袭掠胶州湾,烧杀抢掠,曾造成一时“舟楫不通”。针对这种外患,明朝初年在沿海地区设立卫、所,以加强沿海防御。洪武二十一年(1388)在即墨县东海边筑城设防建鳌山卫,下辖浮山所(全称:浮山备御千户所)、雄崖所。

    在设立浮山等卫所的时候,朱元璋将征伐云南时驻留在云南的三十万大军调回来很大一部分,分拨于山东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