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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闹蜂忙宣和春第57部分阅读

才说的对,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我自敬鬼神而远之,反正我已经送过一百贯了,有你时长卿翻脸在前,想必这名蔡大官人也不敢过于煎迫我。”

    从黄煜的话里可以看出,黄煜至今还对蔡大官人的身份半信半疑,所以才说出“敬鬼神而远之”的话——不过,毕竟这位蔡大官人相貌与蔡公相太相像了。

    说话这功夫,后续船队中的第一艘船抵达了附近,船头上站着那位嘌唱nv娘,见到时穿一行人,兴奋的跳着脚喊:“解元公,终于赶上你们了,奴家恰好在下邳遇到楚州来的举子吕大官人,吕大官人以前认识奴家,便捎带奴家一路,奴家正想着,若赶得及,倒是可以遇到解元公一行人,巧了,这不是遇到了吗。”

    随着嘌唱nv娘的话语,船舱中钻出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他冲这里拱手:“原来是海州的解元公,在下吕爽有礼了,柳二娘原先与学生同是邻居,这次她上京投靠亲友,没想到出发已经四个月,居然还滞留在下邳一带,既然如此,学生也算是顺路捎带她一程。”

    吕爽jiāo待完与柳二娘的牵扯之后,也顺便感谢了黄煜一行人对柳二娘的照顾,两船并行时分,吕爽纳闷的看了一眼黄煜一行人,询问:“怎么,黄兄今日不打算走了吗?”

    黄煜伸手指了指众星拱月的那只豪华画舫:“我等路遇蔡公相大人的族中兄弟,蔡大官人还想游览附近的景s&232;,约xiǎo弟今日继续宴饮。”

    吕爽目光一闪:“这里距离徐州不过一日路程,画舫停在此处,不上不下的干什么?”

    吕爽话音刚落,船舱里又钻出多名举人,他们殷切的招呼黄煜:“既然蔡公相的族兄在此,解元公帮我们引荐一下如何?”

    第228章 湖上激战

    第228章 湖上ji战

    第228章 湖上ji战

    时穿毫不犹豫:“撞上去,咱们船大,火力凶猛,后面两艘船不敢靠近,正好全速撞向前方,先解决前方的两艘船……凌鹏,你会划船吗?”

    凌鹏苦笑:“师傅,我们兄弟两都是旱鸭子一个,虽然进到水里能够狗刨几下,但这种天气,水温如此冷,怕也游不了多远。niubb.  笔下文学”

    时穿吩咐:“那么你留在原地,守候这艘船,我带你弟弟去对面夺船……你放心,微山湖水道上湖匪都分片区包干,我们剿灭这批湖匪后,这片区域不会有人再来打劫,只要我们在前方缠住湖匪,后方就安全了——万一有哪个不长眼赶来招惹你,你只管用掌心雷对付他们。”

    凌鹏脚下挪动了一下,为难的喊道:“师傅,那黑人仆f&249;与我语言不通,我命令不动,你留下她在船上还不如带走。”

    时穿想了下:“也行,我留下老管家纳什帮你,他能少少的听懂一点宋语,有事你就命令他。”

    时穿又扭头跟印度管家说了几句,而后招呼船老大过来,笑眯眯的说:“我时某人从来是不吃亏的x&236;ng格,有人竟敢来打劫我,大约是活得不耐烦了。哈哈,如今这季节,歹徒们正是准备窝冬的时候,想必巢x&249;e里积攒了不少财物,等会我干掉这船上的几个人,你给我几个水手,c&224;o纵抢来的湖匪船,咱们去他老巢转一趟,获得的财物你我对半分,如何?”

    船老大东张西望了一下,犹豫不决:“承信郎,这群歹徒一下子出动了五艘船,合计七八十号人,想必是一股势力不xiǎo的湖匪,你们……”

    时穿截断对方的话:“湖匪在打劫的时候,肯定要出动大半人手,巢x&249;e里留守的不过是老弱而已,顶多能剩下一xiǎo队人手、三两只船了不得了。等会儿,你的船在江心下锚,船员不需要那么多,船上又有凌家兄弟保护,我当晚去当晚回,得手的财物与船只都jiāo给你,你看怎么样?”

    船老大一咬牙:“干了!对方是xiǎo船,船帆两个人c&224;o纵,一个人掌舵,我随你们去,再带上两个徒弟。”

    时穿摆手:“下去安排吧。”

    此时,时穿的坐舟已经调整好了方向,持竹蒿的那名水手已经拨开了来船的撞角,另几名水手用竹蒿俘获了这艘船。与此同时,船尾那两艘快舟已经拉开了距离,开始向时穿这里sh&232;箭,可惜百米的距离,弓箭即使能sh&232;到船上,也剩不下多少力量。

    与此同时,迎面驶来的两艘船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这两艘船似乎与船尾的湖匪不是一路,船尾处的湖匪使劲冲这里叫骂,责备他们捞过界,并要求他们报上名号,但来船一声不吭,闷着头向这里冲。

    后面来的两艘船是中型货船,船甲板上站了二三十名壮汉,这二三十名壮汉服装整齐多了,一水的青布大褂,头上裹着黑头巾,脚下蹬着薄底快靴,腰上扎着宽大的腰带,手里提着同样的狭长朴刀,甲板上还有一个人手里提着虎爪,做出一副投掷的模样,看来准备攀帮厮杀,幸运的是,对面船上没有远程武器。

    时穿招手唤过凌飞与黑人仆f&249;,用不同的语言询问二人:“你们能把枪打的多快?”

    凌飞与黑人仆f&249;回答的话都是同样:“这要看子弹装填有多快。”

    “打吧,不要损坏了船,别担心装填问题,有多快打多快。”

    乒乒乓乓,爆豆似的枪声响起,凌飞打得欢畅,只管开枪的生活真是快乐,他打完一枪,就手将空枪丢下,印度管家会递上一杆装填好的枪,而时穿就在旁边向八爪鱼一样的快速装填火枪。

    耳边枪声震耳y&249;聋,黑人仆f&249;也开枪了,sh&232;击速度比凌飞还快,准头居然比凌飞还高,凌飞憋了一口气,加快了sh&232;击速度,硝烟越来越大,时穿的坐舟处于上风头,约向下行驶,几乎钻入硝烟中。

    凌飞已经看不见了,眼前一片呛人的烟雾,他放缓了sh&232;击速度,正在此时,他听到身后的枪声——师傅开枪了。

    时穿的sh&232;击速度更快,现在,同样看不见得黑人仆f&249;也停止了sh&232;击,开始装填火y&224;o,眼前依旧是浓浓的硝烟,枪管越来越烫,凌飞纳闷的望着时穿,发觉时穿眼前也是白s&232;的硝烟,但时穿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浓雾一样,毫不犹豫的端起枪sh&232;击着。

    凌飞停止了装填,紧接着,黑人仆人也不约而同停止装填,凌飞一张嘴,刺鼻的硝烟灌入嘴中,他剧烈咳嗽着,艰难的说:“咳咳,师傅……枪管太烫……无法装填。”

    浓浓的硝烟让凌飞只看见鼻尖大xiǎo的位置,硝烟刺ji的他双目流泪,此时枪声停顿,凌飞努力用耳朵寻找着师傅的位置,同时剧烈的咳嗽着。

    此时,船舱之中,几名举人担心的探问:“不会有事吧?外面怎么打的如此ji烈?”

    轰隆一声爆炸,船尾的凌鹏再次投掷出了手雷,硝烟裹入了船头,船尾的两艘船趁机靠近了点,打算来捡便宜。

    凌鹏这几天练投掷也不是白练的,他投出去的手雷虽然没有时穿那样鬼神般的准确,但这颗手雷也落在船头前方,爆炸声中,湖匪船只的金属撞角被炸飞,船头炸出一个豁口,开始进水下沉,与此同时,甲板上三两名湖匪被爆炸捎带上,捂着脸滚倒在地下呻y&237;n。

    经过了徐州之后,凌鹏特地采购了些碎铁片、铁屑,以代替铁砂。这些细xiǎo的铁屑被爆炸溅飞后,比铁砂还厉害,铁砂分量轻,溅sh&232;的不远,即使溅到皮肤上,如果运气好,顶多烫成一个麻子,但铁屑直到坠地前,依然有杀伤力,这些铁屑钻入皮肤后……考虑到这时代的医疗水平,伤者已基本无救了。

    舱内,黄煜手有点哆嗦,他强作镇定,自我安慰的说:“没关系,时长卿最厉害的是近身搏击术,我们那里的衙役们都曾亲眼看过——挨了他一拳脚的人基本无救。”

    凌鹏那一解的举人轻轻松了口气,黄煜这一解的书生却来拆台,一名举人轻声说:“可那是在岸上呀,我承认时长卿陆战无敌,如今在水上,就有点难说了。”

    什么时候都不缺乏悲观主义者啊,悲观论一出,船上的人又慌&224;n起来了,有人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不好,枪声停了,莫非是歹徒靠帮,已经跳上船来。”

    黄煜强作镇定的反驳:“不可能,我以前坐过船,船上人走动起来,船身要摇晃,刚才只摇晃了一下,仿佛是一个人从咱们船上跳了出去——这个人力量很大,甚至让船身下沉了一点,我猜一定是时长卿跳出去厮杀了。”

    黄煜猜的不错,硝烟散尽,凌飞已经发现时穿的身影出现在敌船上,他像一道闪电一般,挥舞着朴刀,从船头奔到船尾,紧接着,他从船尾又跳了出去,跳向后面那艘船。

    第一艘船的船身遮挡住了凌飞的视线,凌飞想移动脚步,选个好位置继续观察,又担心失去船头阵地,他犹豫了一下,正在此时,身边的黑人仆f&249;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懂得语言,随着这声话语,第一艘敌船上还在站立的人,开始慢慢软到。

    第一艘船已经清空了,后续的船传来不断的惨叫声,可惜第一艘船挡住了视线。

    这时,船老大匆匆的跑了过来,指挥人手忙脚&224;n地俘获这只敌船,与此同时,船尾再度响了一声爆炸。

    这声爆炸响过后,船尾连续响起了五六声爆炸,一片硝烟笼罩在船尾部位,等硝烟散尽,船头方向第二艘船也出现了,时穿在第二艘船上手忙脚&224;n的c&224;o纵着船舵,那艘船被时穿c&224;o纵着七扭八歪,船老大见状,急忙招呼三四个船夫游水过去,勉强控制了这艘船。

    船尾的硝烟散去,江面上只剩下一艘湖匪的船只,另一艘湖匪船只已经只剩下桅杆,湖面上还有几名湖匪在快速游动着,他们有人嘴里衔着短刀,冲时穿的坐舟游来,但更多的是游向自己的船。

    黑人仆f&249;提着枪咚咚的跑到船尾,开始冲水中的湖匪开枪,凌飞被惊醒,也提着枪向船尾跑去。

    现在的sh&232;击方式,简直如同打固定板一样,游泳的速度能有多快,水面上浮动的身体就是目标,凌飞仔细的瞄准,不紧不慢的打了一枪又一枪。

    没有一人能登上时穿的坐舟。

    远处那只湖匪船接应了部分向他们游来的湖匪,开始转舵准备逃遁,已经控制第二艘坐舟的船老大,一边吩咐这艘船上的人管好俘获的船只,就在原地收帆下锚,一边催促时穿:“大郎,湖匪的船xiǎo,可得赶紧跟上,微山湖湖心枝杈密布,万一他们跑到芦苇丛中,我们连路都无法辨别,可不敢随意追去。”

    时穿咧开嘴笑了:“放心,我保证收获多得你这艘船都装不下,转舵吧。”

    船老大吩咐伙计们将甲板收拾妥当,将湖匪的尸体抛入江心,并洗刷甲板上的血迹,自己跑到船舱查看一番,爬上甲板懊恼地说:“倒霉,这是艘空船,除了少量的压舱物,以及食物和水,什么都没有。”

    时穿仰天大笑:“那正好,空下的舱位多,能装的东西就多。”

    船老大眨巴眨巴眼:“承信郎,怎么,还要装东西?可我们只有六个人,船夫们要c&224;o纵船只,等会搬货物只能指望你们师徒俩……噫嘻,你师徒俩一晚上能把这船舱装满,我不信。”

    第229章 目的不是湖匪

    第229章 目的不是湖匪

    第229章 目的不是湖匪

    船老大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什么,话语立刻转了个弯,似问似答的很含糊不清。bxwx 笔下文学而时穿对此只是摇头不语。

    这场追逐战持续多日落时分,前方湖匪那艘船,拐来拐去,拐到芦苇丛中,船老大气馁了,半是惋惜半是遗憾的劝解说:“承信郎,夜里行船本就不安全,这芦苇丛中九曲十八弯,黑灯瞎火的,万一转舵不及时陷在里面,那就全完了。”

    时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吩咐:“贴着这芦苇丛走,继续前进。”

    船老大眨巴眨巴眼,咽了口唾沫,勉强说:“大郎,我们回去吧,俘获了两艘中型船,你一艘我一艘也值了,刚才那群湖匪进的是这个沟叉,我们继续前行为哪般?”

    时穿一揪船老大的肩膀,与他亲自来到船舵跟前,二话不说命令:“你来掌舵,听我的号令。”

    时穿不停的发出左舵、右舵的号令,船几乎贴着这片浅滩前行了约二里,时穿吩咐收帆下锚,并在桅杆上挂起了三盏袖灯笼。

    安排完这一切,船老大竖起了大拇指:“承信郎简直是老船手,发的这些号令恰到及时,巧巧的避过所有的浅滩……咦,不对呀,刚才承信郎自己c&224;o纵这艘船,怎么手忙脚&224;n的。”

    天逐渐黑下来了,船老大看不见时穿的表情,只觉得时穿盯了他一眼,回答:“爷能够找到所有c&224;o船的资料,能够将c&224;o船的原理解释的头头是道,但爷从来没有自己c&224;o纵过,你听懂了吗?”

    船老大点头:“懂了懂了,要么说承信郎是读书人呢,读万卷书,自然也知道这c&224;o船的道理,只是承信郎是金贵人,没有自己动手练习而已。”

    稍停,船老大凑近时穿问:“承信郎,怎么,咱c&224;o船这种贱业,也有人写书记载?”

    “呜呜,是有人,别问谁写的,说了你也不可能认识,差好几百年呢。”

    船老大赶忙点头:“那是那是,听说三国时代,东吴孙权就派人航行到辽东,还航行到琉球岛(台湾)——三国时代写的书,可不得百年。”

    时穿瞪大眼睛:“你识字?你竟然认识字?”

    船老大嘿嘿笑了:“男nv识字不多,如果能够读懂针书、牵星书,那男nv就去跑海船了,听说跑海船挣的钱那才叫多呢。”

    “哦,跑海船可是一去多年回不了家,我听说跑海船的人都不能有家室拖累,难道你现在还没有成家?”时穿有心拖延时间,与船老大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

    夜渐渐的黑了,船老大见时穿久久没有动身的意图,也似乎发觉了时穿的拖延,他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一边眼珠东张西望的观察着,不久,他咦了一声,指着远方说:“承信郎,远处湖面上也有三点袖光飘动……难道,您刚才升起三个袖灯笼是彼此联络的暗号?”

    时穿没有回答,远处袖灯越飘越近,漂到距离时穿约二里路的地方,袖灯停止了前进,紧接着,黑暗中有人举着一盏袖灯上下晃动,时穿低声催促船老大:“靠上去。”

    船老大犹豫了一下,这时代由于缺乏照明设备,夜间行船是很危险,说不定撞上什么浅滩,或者漂浮的枯木,导致船毁人亡的事件比比皆是,正犹豫间,时穿已经摘下一盏灯袖,上下晃动一番,再度低声催促:“靠上去。”

    船尖渐渐的接近了,对面是一艘大型船只,黑夜中看不清船身,可船老大总觉得这艘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正在胡思&224;n想间,对面船上传来一声低喝:“怎么,只剩一艘船,另一艘船呢。”

    此时,凌飞已经悄悄的举着火枪趴在船舷边,冲着说话的地方瞄准,可是,古代的夜s&232;实在太黑了,没有一点人工光源照明,黑暗中凌飞只能看到对方的大致模样,似乎甲板边站了三个人,一人举着袖灯笼,身材粗壮,另一人身材窈窕,风中飘来淡淡的脂粉味,似乎是nvx&236;ng,另一人身材佝偻,身材较为瘦弱。

    只听时穿嘟囔一声,他用奇怪的嗓音回答:“不xiǎo心遇到湖匪,好不容易赶跑了他们,那艘船还在河岔口警戒,怎么,要把他们召唤过来吗。”

    对面的船只沉没了一下,那个身材佝偻的人回答:“不用了,这样也好,且让他们先警戒着,等会你们装完了货便过去替换。”

    两船越来越近,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