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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闹蜂忙宣和春第27部分阅读

    了避免的常人怀疑,我们不得不在一段时间后迁移、流浪,以免常人对我们的漫长年轻感到惊讶,于是,迁移与流浪就成为我们的生活常态。

    我对不断的新世界并不恐惧,可我已经厌倦了。哼哼,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去另一个世界旅游,并在那个世界度过百年,再回到现实世界时,现实世界可能只过了一眨眼的时光。在这种生活状态下,友人、家人、妻儿,都是我们的奢侈品,我们不得不忍受随时失去他们的状况。

    这种失去了根,随波逐流的日子太让人厌烦了,你现在感觉不到,是因为新的玩具上手了,你还充满了新鲜感,但等到漏点逐渐平息,也许,你就想使用我教你的这一切……

    好好努力吧,在这个世界你是全能的,但世界不光由普通人组成,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同样的‘妖’,他们可不是都像我一样良善,你的本领有可能引起他们的嫉妒,或者恐惧,他们会担心你打破他们为所欲为的造物主地位。

    当他们决定清除你的干扰时,如果你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想必他们很乐意除去这个软弱的、潜在的时空干扰者的,好让自己的旅行变的更加轻松自在……”

    时穿望了望海公子,没有吭气。

    其实,海公子一直在回避时穿最初的问题——他是怎么来的这里的,又是怎么失陷在这里。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学会海公子的本领,寻找回到“本初”的道路。

    小船在石堡停留了两天后,石堡选出了新首领,海公子与时穿一起见证了新首领上位,并答应他们暂借石堡,把石堡当作临时议政大厅的要求,而后带着这些人赠送的礼物登船返回。

    返程一直是高速行驶的,眼见的郁州岛在望,海公子突然说:“开始吧。”

    “开始什么”,时穿警惕地望着海公子,马上神色震惊:“你做了什么,我怎么看不到未来了,你——”

    海公子依旧保持着他那潇洒地微笑,缓缓地向时穿伸出手:“后事已了,当然是开始新旅程了——我的新旅程,独自上路,真好”

    第120章 立志做吃货

    第120章 立志做吃货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停顿了一下,风凝固了,云不走了,燕子古怪的停滞在空中,一条跃出水面的鱼,带着身上的水珠,静止在海面上,而一贯波涛起复的大海,海水也仿佛凝固……

    后甲板上,船老大穆顺正带着水手转帆,他的动作稍稍有点顿挫感,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船帆在他的指挥下,迎满了风,猎猎的风将船帆吃的饱胀,穆顺欣赏地感受着脚下,脚下的小船仿佛领会到穆顺的照顾,欢快的颤动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船上的另一位乘客,哦,现在是他们的新船主了——膀大腰圆的时穿猛然跳到了甲板上,他疯狂的四处寻找着,,船帆下、索具中,甲板的各个角落,一边找一边大吼:“,你对我做了什么?出来,你藏在哪里?”

    海公子消失了,整艘船上找不到他的存在。

    船老大穆顺感觉新船主有点癫狂,他畏缩的挥挥手,让船员躲着点走路。等时穿似乎已经放弃了他的搜寻,穆顺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在颠簸的甲板上冲时穿鞠躬:“这个……纲首,我家公子走的时候交代了,这艘船该存该留,全由纲首你做主。”

    时穿懊恼的直揪头发:“我说,你家公子过去也这样神出鬼没,一去不会吗?”

    穆顺恭敬的回答:“这个……我恍惚记得,公子在岸上就曾与纲首,与我们告别了呀;这个,公子过去也常这样,偶尔从一个房间消失,谁都没察觉他什么时候走的,偶尔又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没人看到他怎么进去的……这个,仿佛纲首之前也在练习脚程,是吧?

    这种日子久了,大家早习惯公子这样时隐时现,这个,反正公子留下的规矩在,大家该干什么,照干什么。”

    时穿想了一会,跺跺脚:“那么,你们现在该干什么,照干什么就是。”

    穆顺弯了下腰,做出一个行礼动作,一阵颠簸让他翻身抓住船索,他便这样抓着船索,问时穿:“这个……纲首,在夷州装船的时候,公子让一艘船全装宝货(外贸货物),一艘船全装钱财,还吩咐我们先独自回东海县,两艘装运货物的船在外洋等待命令,纲首,现在大约是到地点了,我们需放缓船速,等待那两艘船吗?”

    时穿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的低声诅咒片刻,自言自语的说:“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方法——我会回去的”

    穆顺停了一会儿,见时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久久不见吩咐,便拱手说:“纲首,我们船速快,再往前走,就是社兵巡逻的海域了,咱必须提前决定。”

    时穿突然惊醒,转过脸来望着穆顺,眼里充满血丝。此时,穆顺依旧抓着缆绳,身子在风中摇晃。他静静地等待时穿的命令,谁知时穿却问:“你都有什么本领?”

    穆顺知道时穿想问的是什么,恭顺地微微低了一下头,回答:“小老儿生在大名府,十岁时出海闯荡,三十岁时,原本已赚筹足了钱,在家乡娶妻生子,买田修舍住了下来,不合受人诱惑,想着替孩子挣几个嫁妆财礼钱,又登船出海,不幸船只在海上沉没,满船只活下了小老儿一人。幸好海公子过路,把小老儿从海里捞上来。

    此后,小老儿便随着海公子讨生活,嗯,几个孩子都用我寄回的钱,娶了媳妇买了地,小老儿奔波惯的人,想着这条命本来就是海公子给的,与其待在乡里老死,不如继续给海公子卖命,如今海公子吩咐过,让小老儿继续跟着纲首,小老儿这条命原本就是捡的,纲首若喜欢,今后小老儿继续跟着纲首。

    至于小老儿有什么本领——这个……小老儿也曾闯荡七海,颇识地理,人称‘地理鬼’,此外,小老儿会多种语言,海公子屋中的仆妇,平常,海公子不在的时候,都是小老儿在指挥。”

    猎猎风中,时穿无意识的点点头,穆顺抓着索具继续说:“船上另几位伙计,也多是海公子从海龙王那里抢回来的,他们获救的时候比较幼小,海公子拿他们当子侄,手把手教会他们摆弄舱里的那些机床,还教他们玩火枪的技艺,这些孩子都是失籍孤儿,从小跟着海公子长大,如今也没有地方可去,愿意继续追随纲首。”

    帆吃满了风,速度很快,船身不时沉下,而后劈开浪花跳出水面,甲板因此很颠簸,老水手穆顺都站不稳,但对面的时穿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存在,他身子一点不因船身的起伏而歪斜,仿佛船的每一个起伏,他都早已提前迎在哪里,等待甲板的归来。

    时穿站的很稳,他咧了一下嘴,露出一个苦恼人的笑:“好吧,我身边那么多女孩,就缺少男人照料,那四个小子成家了没有?”

    穆顺拱手:“正是成家的年龄,还指望时公子替他们做主,寻个好人家。”

    时穿又问:“海公子走之前有没有什么交代……我是说你怎么解释他的离开?”

    穆顺拱手:“这个,离开郁州岛之前,嗯,就在纲首登岛的时候,海公子给十一郎送了信,说是施氏海外船队出了状况,他打算亲自前往埃及的亚历山大港处置……这个,这一来一回,没个年的时间,恐怕不能回来了。海公子说:海路凶险,若是他去的途中失踪了,施氏产业不能没了照管,所以让衙内到岛上,接手岛上那座城堡,顺便接手岛上的施家社兵、巡逻炮船。”

    时穿点点头:“那就好……这厮安排的挺周全啊。好吧,你只管继续航行,身后那两艘船由我来通知,其中一艘船,我会带着他们追逐海公子的脚步去亚历山大港,另一艘装财宝的船,回头它会驶入海州,你把船上的货,都卸载到海公子的秘密庄园里……你知道那座庄子的存在,是吧?就在原先崔知县给妙泰尼姑安排的口粮田附近……”

    “这个……”穆顺想了想,问:“那么,纲首不跟我们会东海县了?”

    “当然要回,这些东西都是我拿……换回来的,我当然要看着它们落袋平安。哦,岛上还有一群等待我归家的女孩,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穆顺想问:你刚才不是明明说了么,想驾其中一艘船去埃及亚历山大,怎么又说“会跟我们回东海”,难道你能同时存在于两艘船上?后面的船只情况,还是我刚才告诉你的,这……茫茫大海的,难道你能回到之前离开码头那会儿,登上后面的船只,指挥他们分道扬镳?

    不过,穆顺多年跟随海公子,已养成了见怪不怪的脾气……开玩笑,海公子已经够古怪的了,先来的纲首比海公子还古怪,我怎么尽伺候这样的怪人……罢罢罢,反正我早该死在大海上,这么多年能活着,已经是赚到的,我有什么怕得?

    当夜,郁州岛那种豪宅中,施衙内激动的语不成句,他反复向时穿确认自家姐夫是否动身前往非洲,当消息确定无疑后,衙内搓着手直嚷嚷:“大展宏图啊,大展宏图”——也不知道这话他说的是自己还是他姐夫。

    一番感慨过后,施衙内倒是记得时穿的事儿,连忙道歉,而后交代:“大郎,这几们在岛上,还不知道吧,海州城里,你所推出的香胰以及雪花膏已经卖火了,那些大食胡商带来的玫瑰露是什么价钱,唐朝天宝年间,有记录的就可以卖到千多贯,你们……哦,不是你们,是黄家店铺推出的香胰及雪花膏,前者一小瓶三百文,后者才卖一贯多,家境稍富裕一点的都能买得起,结果货一上柜,就被哄抢一空。

    你们走后不久,有苏州客商在黄掌柜店中下了一万条香胰,一万瓶雪花膏的单子,黄掌柜不敢接,说没那么大的生产能力——这次我来的时候,黄掌柜还让我带话给你:可不敢歇息,客人们催货催得急,下个月,每样货至少要各样一千,才能打发得了那些订货的商人。”

    时穿诧异的望了施衙内一眼:“我刚才听谁说要‘大展宏图’来着?你的死对头、黄家小子的店生意这么火,你怎么还肯替他传信给我?”

    施衙内一脸不屑:“切——你以为我傻,我姐夫那是什么智慧,他定下的规矩,别人能找见缝子?如今我姐夫走了,幸好他把所有伙计都留下来了,我要在其中做出一根针线的变动,万一有损失,损失的还是我自己的钱财,我又不傻,何必瞎操心?

    所以我家店铺过去做什么,现在照常;我过去做吃货儿,现在也照常,绝不改动……哦,我姐夫走了,可他把做主管事的印章留下来了,今后施家的大小钱财都要从衙内我手上过,我啥事不用操心,只管躺到那数钱就行了,这样的好日子我不过,非要像我姐夫一样,忙得像一条脚不点地的老狗,连坐到阴凉地下吐吐舌头都是享受,那日子,可不是我施衙内喜欢的。

    哈哈,我以后该干啥就干啥,花钱再不用经过姐夫的手,连姐夫那份花销我替他花了,今后施家、我父亲来人要钱,那得看衙内我高兴不高兴了。咱家高兴了,不克扣,该多少是多少;衙内我心情不好,该初一给的钱十五给,让他们等着去吧。”

    第121章 谁都不简单(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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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施衙内从怀里掏出一枚田黄石做的狮子形印章,美美地亲了一口,而后手里晃动着那枚狮子章,心满意足:“我姐夫说了,生意就是生意,哪怕是生死大仇,该赚他的钱还要赚,嗯,既然他是生死大仇,赚完了他的钱,可以继续恨他,但绝不能影响对他的继续赚钱计划。

    黄小子跟我的仇,是私仇、是情仇,这仇不卖,所以我不能把这仇恨打入成本中。你现在和他合伙赚钱……咱俩情义归情义,可你也要生活,二十位小娘子每天花销不少,我不能让你饿着肚子陪我仇恨黄家小子,所以你该赚的钱只管赚去,这天底下的钱怎么能一个人赚完?真要一个人把所有人的钱都赚完了,那是天下公敌——这样的事,我衙内,我施家绝不干。

    所以,你只管跟黄小子做生意,别顾忌我。我施家也有自己赚钱的路子,咱俩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你的东西卖得再火,衙内我不眼红,从今往后,衙内我就是个花钱的主,怎么赚钱的事,让姐夫的伙计操心吧。”

    时穿伸手想拍施衙内的肩膀,但想了想,为了不吓着施衙内,他又把手背了起来:“没错啊,衙内,人常说心宽体胖,你胖不胖咱先别说,可你这心胸,实在——别有丘壑。”

    施衙内刚才一直小心的侧着身子,见到时穿把手举了举,又背到身后去,他放心的松了口气,拍拍胸膛说:“依我看,趁着如今生意好,你们也别在外面玩了,端五一过就回去,赶紧恢复生产。这种别样的香胰子,刚开始上柜是图个新鲜,如果货物跟得上,那就是门生意了,可不敢耽误。

    你家里那群小娘子们胆小,不能抛头露面,做这门生意不是正好,又不太劳累,待在家里就能挣上大钱。等几个月后,小娘子们的父母找上门来,她们各自手中也当有一笔嫁妆了,回乡之后不仅不拖累父母,还能对家中有所补贴……如此一来,即使那些小娘子回乡,父母也不敢嫌弃,哥哥妹妹也要讨好这点,岂不是件善事?”

    时穿背着手,望着眼前的大海犯愁:“我也想扩大生意,可这门生意需要大量的脂油与碱面,碱面好说,各大造纸作坊每年采购的量很大,我从中增添一份需求——不很大的需求,倒不至于引发市面缺货。

    但脂肪就很难说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吃荤,每天宰杀的牲口数目有限,鸡鸭身上能有多少脂肪,还得指望大型牲口身上的油脂,但我如果特意去搜购这些东西,只要有心人注意一下,制作香胰膏的秘密就全曝光了——那玩意工艺并不复杂,技术极其简单。”

    施衙内嘿嘿一笑:“我姐夫曾经说过,海中有一种体型巨大的鱼,这种鱼身上的肉,一条顶得上百十头黄牛,以前他曾训练水手、制作炮船,打算捕捞这种鲸鱼,后来因为销路问题,这种捕捞工作,成了对社兵与巡逻船的训练项目……你如果诚心要做这种生意,我替你想办法。”

    施衙内说着,用手在眼前一划拉,大包大揽:“姐夫建这东海庄园,是为了避人耳目。有我老爹的关系,姐夫把东海县上下已经打点遍了。我家有自建码头,船只进出无需经过官府的查验,那东海县的衙役收了钱,平常也不来我们这片地方。我正愁拿不出好处笼络社兵,现在好了,猎捕的巨鲸你包销,咱就把家中年老、闲散的社兵都组织组织,每月给你捕捞一头小鲸鱼。

    好啊好啊,某曾跟姐夫干过这活儿,姐夫说这是鲲,真是好大好大,鱼身上割下来的脂肪能堆成山,每月一条,恐怕够你折腾了……这主意怎样?”

    时穿拍手:“此事可行——昔日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记载:嘉祜中,海州渔人获一物,鱼身而首如虎,亦作虎文;有两短是在肩,爪皆虎也;长八、九尺。视人则泪下。舁至郡中,数日方死。有父老云:‘昔年曾见之,谓之海蛮师’。

    据考证,这里所说的‘海蛮师’就是海豹或儒艮,也就是俗称的‘美人鱼’。海州有美人鱼出没,那么鲸鱼也不少,它们二者生长环境、要求的水温都差不多,你家码头前这么大空地,完全可以做家门口挣钱,就近捕捞鲸鱼,而后把鲸鱼拖上岸进行后期处理。等处理完了,将鱼肉、脂肪,都装进仓库里,地面重新洗刷一下,谁来了也看不出端倪……衙内,没想到你也有智慧?”

    施衙内恼怒起来:“你个傻子,说什么呢?这虽然是我姐夫的点子,但他毕竟没实行,衙内我能够落实这点,不也是对姐夫的小小超越吗?我怎么就没智慧了呢?”

    时穿一咧嘴,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跟你说,你姐夫把那艘飞剪船送给我了。”

    施衙内一摆手:“那玩意对我没有用,你喜欢只管拿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