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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30部分阅读

了口气,问起元铭宣的近况。

    “那些须梗果已经一个不落地全进了他的肚子,只是目前从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还得再静待反应。”对这事林迅乔基本是持乐观态度。

    元铭宣与黄氏成亲已一月有余,据元一所报,这对新婚夫妇每日也是耳鬓 ,缠绵床榻,可是黄氏的肚子也一直没什么响动,也许那些须梗果已经起了成效。

    “赵家之事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告和提醒,希望他迷途知返,不要再助纣为虐。”元惊澜将目光调向西侧院,有些心烦意乱。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林迅乔轻挠着元惊澜的掌心,宽慰道。

    元惊澜被她挠心庠庠,情绪顿时好了些,说:“嗯,娘子你说的对,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上全责。”

    林迅乔看了看漏灯,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夫君,咱们歇息吧。这些事并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解决得了的,咱得养足了精神才好办事。”

    元惊澜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内室,红色的床幔放了下来。很快,屋中便响起女子压抑的低吟声,混和着男子的粗喘,一室春光。

    沈侧妃母子自赵家倒台后,在瑞王府行事愈加低调。两人在府中再见到元惊澜兄弟时就会有些无端的心虚和畏惧,尤其是面对他们似笑非笑的眼神和漫不经心的打量时,心中难免升起焦灼不安。

    元铭宣暗中找了人来为自己和沈侧妃把脉,现在看来他们母子二人的身 暂时无碍,院中的吃食物件也没查觉出什么任何不妥。

    越是如此,他们的内心就越是忐忑,每日都在提心吊胆着元惊鸿两兄弟的报复,猜测着这二人会以何种手段对付他们母子。

    皇宫和瑞王府中暗涌波动,寻常的京城百姓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暗流,最近城中的风气有些低迷。那些说书卖唱的也不似从前活跃,人人看上去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俗语说得好,这流水的皇帝,铁打的百姓。对这些寻常老百姓来说,只要不打仗不加税,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可以继续过他们安稳的小日子就够了,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这几日,有一条据说是非常可靠的消息传得满京城街知巷闻,那便是病重中的元乾帝似乎打算立嘱传位了。

    在茶楼和酒馆里,总是有成堆的人围在一起,说着自己从各方探听来的小道消息,偷偷摸摸地讨论着下一任皇帝可能是谁。

    这条消息没传出几天,元乾帝宣召摄政王和三公进宫一事又在朝堂和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猜,皇上这回是真的要立旨传位了。

    在大鹰朝皇室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历届皇帝立嘱传位时必须要有三公在场见证,以保旨意的有效 ,不会被人随意篡改。

    所谓“三公”实际上就是等同于宰相之位的太尉、太师、太傅,他们并不能看到那个下任继位者的名字,只是去做个公证人,将自己的指印留在那份遗旨上,确保它是举世无双的独一份。

    话说当日元乾帝宣召瑞王爷和三公进宫,的确是为了立嘱之事。除了瑞王爷在病中探视过元乾帝几回,太尉厉驰、太师常宽、太傅文渊这三人是自从皇上称病后就再没见过圣颜。

    当他们见到形销骨立,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的元乾帝时不免惊骇,谁能想到一向健朗的皇上居然在短短两三个月内就成了一个将死之人。

    元乾帝是在御书房召见的这四人,他让三公坐在下首静候,让瑞王爷为他磨墨,自己则拖着病重的身躯俯身案首,提笔写下了立召的遗旨。

    写完圣旨,他让瑞王爷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不妥后着手盖了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的玉玺,并在玉玺上方签下了自己的帝号。

    做完这一切,他才让三公上前,卷了圣旨,只露出玉玺一角,让他们分别用大拇指沾了印泥,在玉玺正下方按上了指印。

    元乾帝立完圣旨已是疲累不堪,将圣旨郑重交到瑞王爷手中,由他妥善保管,并嘱咐在自己仙逝之后就当朝宣读旨意。

    这意味着,当今世上只有元乾帝和瑞王爷知道遗旨的内容,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下任继位者究竟是哪一位皇子。

    出了御书房厉驰三人拼命想从瑞王爷脸上看出端倪,但是他的脸上除了对病重中的皇兄的深切担忧外,再也查觉不出任何情绪。

    四人各怀心思地进了宫,又各怀心思地出了宫,一个比一个神色凝重。皇上立召一事不过半日便已传到满朝文武耳中,如一石击起千层浪。

    继瑞王爷担任摄政王以来,瑞王府再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每日借机来府中探听消息的人几乎要将瑞王府的门槛给踩烂了。最后瑞王爷迫不得已,全面下了禁客令,这才将那些人堵了回去。

    饶是如此,来自三位皇子后院中的赏花贴纷纷飞到了瑞王妃、世子妃和林迅乔的手上,他们在瑞王爷和元惊澜兄弟处一无所获,就迂回地将主意打到了这些女眷身上。

    于是瑞王府一片称病之声,林迅乔和瑞王妃、世子妃轮流着头昏脑热,各种身 不适,好不容易把那些人打发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八方涌动

    自从皇上立嘱以来,朝堂的形势变得更加微妙和紧张,每个人都似如履薄冰,生怕在这场新旧帝皇的交替中成了炮灰。

    太子一党想尽了办法还是没能从瑞王府打探到遗旨的内容,近来太子的心绪不免有些焦燥。付子谦作为太子身边的第一军师,给他出了一个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这天夜黑风高,瑞王府的柴房不小心走水了,众多仆婢和侍卫都赶去救火,两条轻盈的身影闪身就进了瑞王爷的书房。

    可惜的是他们一无所获悻然离去,瑞王府的暗卫得了令,根本就没去拦着来人,任由他们折腾。

    早前瑞王爷在书房安排暗卫守护,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按捺不住夜闯王府来窃取旨意。经此一事,瑞王府的守卫更加严密,那些人更没下手的机会。

    且不说太子在这边着急上火,便是练就了一身忍者神功的大皇子也有些坐不住了。尽管他与元惊澜暗中达成了协议,合力除去太尉府,但至今他也没表态会支持自己登位。

    更准确地说是,元惊澜一早就已说明了自己的态度,坚决不参与到这场皇位争夺战中。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找太尉府为妻寻仇而已。

    毫无头绪中,大皇子想到了明年就将成为他侧妃的季知妍。他让太子妃借机到季府商议婚事,实则是让她去探听季修平的意思,想把季府也拉扯进来。季府与瑞王府是姻亲,届时郡王妃夫妇就不能袖手旁观。

    季知妍想到自己以后就是大皇子的人了,若他荣登帝位那么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将水涨船高。要是自己能在此事上助他一臂之力,或许将来封妃有望。如此一来,莫说是她,以后季府和外界还有谁敢小觑慧姨娘和九弟。

    她十分清楚大皇子和郭家当初算计自己为的是什么,无非是她身后的季府和瑞王府。若自己在大皇子眼中是一个徒有美貌却无甚作用的棋子,以色侍人,只怕自己很快就会失宠,慢慢地在大皇子的庞大后院中寂寂老去。

    这一两年季知妍越发地看清了自己的形势,也更明白权贵世家凡事都是以利为先,她一介庶女如今能爬上大皇子侧妃的位置,当属不易。虽然最初被设计时她曾心有不甘,可现在她着实不想失去这个对她好处多多的侧妃身份,将来她也只想着往高处走。

    季知妍受了大皇子的命,果然就去季修平那里探了意思,季修平知道这个女儿素来心大,执着她的手细细与她说了许多道理,让她给大皇子带去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免得她夹在夫家和娘家之间为难。

    季知妍明面上答应了季修平不参与此事,暗地里却将香雪这枚暗棋重新启用,让她盯紧瑞王府的动静,尤其是林迅乔和元惊澜的动静。

    与此同时,三皇子一派觉得不该再坐以待毙,针对如今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太尉府设下了一计。

    不过几日,消失在林迅乔眼中许久的厉迪出事了。他与护国公府的小公爷在花楼喝酒时,为了一个歌伎大打出手,两府下人混战中,把小公爷的腿给打断了。

    此事在京城闹得人尽皆知,护国公隔天就将伤重的小公爷抬到皇宫门前,请求太子和太尉大人给个说法。

    护国公秦群武将出身,是个认死理的人,脾气又臭又硬,便是当着元乾帝的面也敢顶嘴。他生 憨直,一门忠烈,元乾帝对他颇为看重,一直也对他礼让有加。

    秦群还有个满朝文武皆知的脾 ,那就是极其护短,但凡谁欺负了秦家人,他必定跟人死磕到底。

    厉迪这次真是捅到了马蜂窝,太子和厉驰派了无数说客想劝秦群私下解决,但秦群就是铁板一块,即便是瑞王爷出面劝他先将小公爷抬回去医治,他也置之不理。

    于是皇宫门前出现了一道奇观,秦群领着护国公府众人一天到晚地守在门前,吃喝拉撒几乎都在那了,便是连小公爷的医治也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进行。

    护国公府的人但凡见到进出宫门的厉家人便围着哭诉痛骂一番,只要厉家人有个小推搡就大喊着“太尉府要打死人啦”。一连数日厉驰等人皆被秦府搞得头大不已,一个个地恨不得绕道而行。

    这些日子以来,朝中众多文武百官受了太子一党颇多的怨气,眼下见这么好的报仇机会摆在眼前,遂齐齐发力,联合声讨厉迪和太尉府。

    沉寂隐忍了许久的大皇子,在文策等一众幕僚的策划下,也展开了反击。上次流民动乱的事件全因一个死婴引起,大皇子一派命人在京中内外散布了一条传言,说那件事全是太子和太尉等人的背后阴谋,意在嫁祸和打击政敌。

    前有朝臣讨要说法,后有流民和百姓议论纷纷,在压力与舆论双重夹击下,太子和太尉厉驰不得不暂时服软。

    最后厉迪成了几党争斗中的一个牺牲品,被关进了慎刑司。他在关进去没几天后就被里边的几个重刑犯打残了。这到底是个意外还是护国公府的报复,谁也无法说清。

    而太子也在秦群的胡搅蛮缠下,被迫罚了厉驰一年俸禄,并让他当朝对护国公府致歉。这对人前一向风光惯了的厉驰而言简直就是臊他的老脸,几乎要让他下不来台了。但如今这局势下,确实不宜再让太子与朝臣起冲突,否则只会雪上加霜。

    虽说太子一党最终将流言压了下去,但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太子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和形象再次跌至谷底。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第一百一十七章 泄露

    朝堂风云变幻之际,狂澜居里传出了好消息。元惊澜的腿伤比众人想象中恢复地更快,经过太医诊断,确认他已经完全康愈,骑马练剑绝不是问题。

    另外他和元惊鸿 内的残毒也清除得差不离了,只须再上一个多月的药,到了年关便能好齐全了。

    因为怕毒素会影响到子嗣健康,元惊澜即便再想要当爹,也不敢拿孩子的身 打赌,近来同林迅乔 时两人都会做好防孕措施。

    这又到了月底,华老先生和骆卿依例到了瑞王府给元惊澜兄弟把脉。不过林迅乔最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骆卿好像看上了红歌。

    林迅乔嫁入瑞王府以来,只留了周嬷嬷在身边照顾,另外分派红歌出府另住帮她打理那些田庄和陪嫁铺子。

    红歌一个人住在城西的房子里,林迅乔担心她的安危,让元惊澜抽调了十来个王府侍卫化装成下人在那看家护院。另外还给红歌买了几个丫鬟仆婢服侍,她在外头就是大管事,全权代着瑞郡王妃的脸面和权力。

    红歌一边帮林迅乔打理田庄和铺子,一边四处着人打听弟弟陆允州的下落。当年贩卖他们姐弟的那个人牙婆子是找着了,辗转打听了几个月,最后总算知道她的弟弟也来到了京城。但京城这么大,红歌与弟弟又失散了这么多年,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十来年没见的人确是不易。

    红歌每过十来天就会进府一次,向林迅乔报告田产情况。一来二去的,就与骆卿时不时地在狂澜居碰到。不知怎么地,骆卿就对美丽聪慧又能干的红歌上了心,每次见着她眼睛都有些转不开。

    他那么明显的情意外露,别说是林迅乔了,就连元惊澜和周嬷嬷也发觉了。林迅乔和周嬷嬷私底下找红歌探过意思,她们都觉得骆卿是个好男子,可值得红歌依靠终生,一心想撮合他们两个。

    红歌对骆卿倒也不是全没那个意思,只是她心里惦记着失散的弟弟,曾在父母坟前发过誓,今生若找不着弟弟便终生不嫁。

    林迅乔让元惊澜把红歌的原话传给了骆卿,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心,若当真是个有心人,一定就会把这事记在心里,帮忙寻找。

    林迅乔也暗中派人帮她打听弟弟的消息,骆卿听闻了此事果然上心,着急忙慌地向林迅乔问了事情缘由,自己挠着脑门回去想法子去了。

    红歌并不知道此刻她们上天入地寻找的人正在太子府里。与她一样,陆允州自小就被培养成皇家密卫,这些年来一直没放弃过找寻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早在红歌拿着一张太阳形状血玉的图像去京城各大当铺和人牙子那里探听消息时,陆允州就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她身上。

    红歌原名陆昭然,他们的父亲陆明森在姐弟俩周岁的时候,各自送了一块血玉给他们。玉佩形状源自于他名字中的那个“明”字。圆形的太阳形玉佩象征着男子,送给了弟弟陆允州,半月形的弓状玉佩则给了姐姐陆昭然。

    这两块血 后各自刻了一个“州”字和“然”字,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对玉佩,陆家落难后,这对玉佩就成了姐弟俩认亲的唯一凭证。

    所以说,眼下是陆允州找着了化名为红歌的姐姐,却因为自己的秘密身份不能与她相认,而红歌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就近在眼前。

    骆卿为讨佳人欢心,自己偷偷地去帮红歌找人,却全然不知自己和师傅也被人暗中盯上了。

    香雪受了季知妍的命,暗中偷偷观察林迅乔夫妇。她总觉得两个主子对待华先生和骆先生这对养花师徒的态度有些太过恭敬,而且他们见面的频率似乎有些过密了。

    她虽然身为郡王妃的贴身大丫鬟但根本进不了内室服侍,也就无法探听到林迅乔和元惊澜夫妇之间的一些私话和秘事。

    她只能将眼下这条暂时觉得有用的消息传给了季知妍,免得她责怪自己办事不力,回头会将气撒到姐姐身上。她现在可是准大皇子侧妃,自己从前惹不起,现在更加得罪不起了。

    香雪趁着出府办公的时机偷偷地将信传给了季知妍,季知妍又着人将消息派给了大皇子夫妇。大皇子得了信,很快就差人去调查华老先生和骆卿的底细。

    这一查就将两人是大夫的真正身份给查出来了。像大皇子和文策这种长期浸泡在阴谋里长大的人,给他们一根针便能编出一床被子来。

    顺着华老先生师徒这条线索,大皇子先是挖到了他们藏在花盆里的秘密,偷了一些药暗中找高人验证,结果显示是治疗男子生育之症的。

    大皇子和文策等人不免感到疑虑,元惊澜是在成亲后不久便找华老先生师徒治疗的,而不是成亲多年未有所出的情况下,到底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有生育之碍的?

    他们接着这个问题思索了种种可能 ,并一路追查到了王家和太子头上。同室 戈,谋害堂堂亲王嫡系子嗣,太子和王家的胆大疯狂让大皇子如同嗅到了 的蜜蜂一样兴奋。

    若是能找到王家和太子等人谋害瑞王府子嗣的证据,禀告父王和王叔,那么太子别说是继承皇位了,没被贬成庶民那下场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只不过太子和太尉府早已听从了付子谦的建议,将他们与王家和元铭宣往来的秘件和信物都销毁得干干净净,大皇子一派找不出什么实质证据证明此事与太子有关。

    他们本想借助此事彻底将太子拉下台,但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如果贸然去殿前告状,届时也许会被对方反咬一口,说他污蔑兄长,居心叵测。

    何况此事关乎皇家脸面,不宜大肆声张,在没有十分把握的前提下,只怕到时会惹怒圣颜,引起皇上猜忌和不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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