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难耐相公狂野 > 难耐相公狂野第43部分阅读

难耐相公狂野第43部分阅读

    记得!今日,我便是要为我舅舅一家报仇雪恨!”

    身子微微一颤,若清瑜却是强自镇定,“诚然,沧澜教是做了一些对不起天下苍生之事,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清瑜第一个任你宰割!可你们呢?你们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沧澜教上千教众,其中也有无辜弱小!你们岂能覆灭我沧澜所有?如此暴行,试问你们要叫这些无辜弱小如何安身立命!”

    面色不改,宁止毫无转圈的余地,“无辜弱小,我们自是不会伤害他们现在便可离去。至于沧澜教,此行我定是要毁之!”

    有些恼了,若清瑜不禁高喝,“殿下,你口气倒是大!就算你们今日攻入了教中可是你莫要忘了,沧澜有神魔庇佑!以你们区区之力岂能妄加损毁覆灭?如此的大话放出口殿下未免太不给自己留余地了吧?”

    “瑜姑娘像我们这种背负执念仇恨的人,还谈什么留余地?我既然敢来沧澜,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便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决然,宁止蓦地拿过一旁人的弓箭,迅速拉弓直指若清瑜的身后——祭坛!

    神色大变,教众皆是骇得瞪大了眼睛,惊叫连连!他居然敢拿箭对着圣坛,纸毁上神!

    “殿下,你莫要太过分,你——  ”尚未说完的话,尽数被冻结在了唇齿间。若清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抹银虹破空,霸绝地朝这边而来!那样的力道,纵使银箭尚未及身,可那股箭风几乎是要将她身侧的雪花凝固成冰,宛若千百道利气直刺周身!

    “叮!——”长长的吟鸣,不过眨眼的功夫那支银箭已然深深地钉入了祭坛!而后转瞬箭身消散成一片飘渺的白雾!

    “光箭?”看着,好些教众不由脱口惊呼,不承想竟是遇到了克星!亦是惊惶,若清瑜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止,良久说不出话来。若说宁止使得是光箭,可他的箭终是实物并非用意念凝成。可若说不是,那支箭最后却也化成了无形!

    ——  矛盾至极!

    “殿下何时会了此等术法?倒是叫清瑜大开了眼界。”

    “区区如此不足挂齿”

    揶揄而过,宁止的话越发叫人摸不透难不成还有更厉害的?两相对视”成千的教众神色各异,有不安,有憎恨,有杀意,也有淡然…

    “瑜姑娘,于我,我只问你一句宁七可在教内?”

    宁七?时隔已久,若清瑜半响才反应过来,却也诚实以告,“两年前她回过沧澜,可惜不过几日便失踪了,是凤起放走她的口此后我们寻遍了整个中原,也未寻到她,她走得彻底。”

    闻言,宁止冷声道,“瑜姑娘可敢对着沧澜的神魔起誓,言你没有撒谎。”

    晓得宁止不信自己,若清瑜无法,唯有伸手对着祭台,一字一顿,“信徒若清瑜,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妄言,不得好死!”

    不死心,宁止旋即又道,“凤起呢?”

    “凤起也失踪了。”顿了顿,若清瑜又道,“据我们的猜测,他们是一同走了。”

    —— 一同!

    眼瞳一瞬紧缩成了芒状男子的十指紧绷,良久的静默后终是冷声开口“攻!”

    “攻!”

    慌了,若清瑜大声呼喊,“殿下你岂能如此!”

    “话不投机半句多,瑜姑娘,本殿的耐性有限的紧。”说着,宁止微微一挥手,成百上千的精英自身后而出,手中的武器直至祭天台上的教众!

    “无辜,善良,弱小者,我于你们一刻钟时间里去。一刻钟后,遇神杀神,遇鬼屠鬼!”

    气极若清瑜瞪着男子,有些口不择言“宁止!你太过分了!难不成你是为了宁七攻陷沧澜?!”

    不否认,宁止承认,“是,此外,还为了姚都尉。”

    “你!——”

    “一刻钟已到,瑜姑娘你可要下来?”说着宁止指了指好些从祭天台上下来投诚的教众,“若是瑜姑娘能够弃暗投明,本殿自是欢欣。”

    “妄想!”终是记着沧澜千花的嘱咐,若清瑜跨出一步,伸手指着宁止“纵使我死,我也要保住沧澜!”

    颇有些惊讶,宁止挑眉“不过两年而已,瑜姑娘你的性子也是改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往未曾如此拥戴沧澜教,缘何此刻?”

    “如殿下所言,我们都有自己的执念,而我的执念,就是…恕罪。”

    看着男子,若清瑜一字一顿,“也许沧澜教在你们眼中是邪魔外道,可是内里如何,世人又岂能知晓?殿下容我说一句狠话,若是你真能攻陷了沧澜,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 会死很多的人,包括尊主。

    “到那个时候,会死很多的人。当然,包括宁七。”

    怔愣,宁止一瞬不瞬地攥住了女子的眸“你不是说她不在教内么?既是如此,我攻陷沧澜,她又岂会死?”

    一语惊醒!

    顿觉沧澜千花留下的话匪夷所思,若清瑜愣在那里良久的思索最终不由看向了不远处的地宫。两年前,尊主失踪前……隔世石。

    蓦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尊主,该不会是在地宫里吧?

    “啊!”只觉悚然,女子不由惊呼出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早已封死的地宫入口!

    看得清楚,宁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是哪里?”

    107 命中狂喜

    被男子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惊,若清瑜忙不迭敛了敛神情,佯装无事道,“地宫,我们修行的地方。”

    “地宫?”若是如此简单,缘何方才会如此慌张?

    不再追问,宁止径自朝地宫的方向而去。见状,若清瑜惊得不轻,当下便纵身跃下了祭天台,“殿下想要作何?”

    一路前行,男子的语气异常肯定,“她在那里面。”

    ——你怎知?

    怔愣在原地,若清瑜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眉头渐进蹙起。要她如何回答?尊主失踪两年,而今她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谁知是真是假。

    “殿下!。回过神来,她大步追到男子身侧,“不过是修行的地宫罢了,宁七怎会在里面?”

    不为所动,宁止揶揄,“在不在,待我看看不就知晓了?”

    “可地宫乃沧澜重地,殿下你…”尚未说出口的话被遏制在唇间,若清瑜看着突然挡住自己的两名术士,不禁有了丝恼怒,“让开!”

    上下打量着她,一名术士意味深长道,“想来方才催动神兽的人便是姑娘你吧?呵,那我劝姑娘你莫要轻举妄动才是。强行催动神兽,你的气力早已耗尽了不是?”

    身子一颤,若清瑜瞪眼,而宁止早已走远。终是明白自己回天无力,她挫败万千的握拳,心念着要是教主在就好了,沧澜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地宫入口,被霜雪覆盖了的阶梯一路向下延展,最终消失在光影的暗处。擦亮一只火折子,宁止正欲抬脚,不期然几名术士追赶而来,“殿下,这地宫的五行方位诡异的狠,还是我等在前吧!”

    说着,几名术士径自擦亮了各自的火折子,治着台阶而下。阴寒的冷风从四面吹来,众人手中的火折子不住飘摇,好似暗夜里起舞的红衣小鬼,只觉有股隐隐的悚然。

    良久,他们总算是到了最底,但见地道两旁的石壁上雕刻着巨幅的画像,山水人物,栩栩如生。

    边走边看,足有数百幅人像在众人的火临下现出,各个的样貌气质皆是人中翘楚。

    将火折子移近观看,一名术士不由疑惑,“这些人都是谁啊?”

    “好像是沧澜历代的教主吧。”

    “我看不像,每一代沧澜教主皆是长生不老之躯。如此,自它开创至今,最多不超过几十人吧?”

    “那这些人是谁?”

    “不知道啊,可是能出现在这里,想来都是些厉害的角色吧。”

    “嗯,有理。”

    一路静默,男子兀自看着这些壁画,而后于某一刻蓦地瞪大了双眸。一刹,他分明看到了内心所希望看到的景象,“……七。”

    临火的照耀下,壁画上的女子安静地躺在漫天席地的蒲公英中,仍是初始时的笑靥。怔怔地看着,宁止蓦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似欢喜,亦似抽嗫。

    伸手,他终是缓缓地抚过她的画像,脸颊,脖颈,肩胛,衣衫…  多少个日夜后,光影重现。

    ……七夜,你好吗?

    指尖停在火红的衣衫上,不刻又滑至她的手掌,他反复握合,似是想要握住她的手。然,终是徒劳。

    有多久了不曾握过她的手?两年……

    伤心的坏事,可以让它烂在心里。可那些温暖的好事,才最是叫人痛苦。蔓延周身的惊惶,偶尔午夜梦回,总是梦见那一园子的墨兰开花,梦见她在合欢树下笑弯了眉眼。

    两年,他失去她的时间,居然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长了。

    “呵。”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很开心的笑出了声,因他坚信所有的苦难都会有尽头。指尖触及的位置,有一行几乎要湮灭在蒲公英中的隶书,沧澜夜,小字流凰,宿之蒲公英。

    走了好一段,几名术士愣是不见宁止跟来。扭头回望,他们看见男子正冲着一副壁画浅笑,如此模样直直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底。那一刻,存于他们印象中,那个权倾天下,不喜言笑的男子,竟是像个孩子般欢喜满足,有着毕生的不舍…

    地道的尽处,石制的巨墙拦截住了众人的去路,模样直如皇家陵寝中的护壁。略有些不平的墙面上,顶端有倘样恣肆的狂草书写“隔世石”,其下略小些的楷书,一笔一划勾勒而出

    生和死,

    踪影全无。

    雪终于住了,

    万物亦恢复了平静,一切如初。

    仰头观看着,一名术士不由轻喃,“一切如初……这诗写得真是恰到了极处。隔世石,恍如隔世,可惜的是我们进不去地宫了。”

    “为何?”

    “隔世石本身重达数吨,而且还通过杠杆作用将后面的护壁封死,它落下后便不能再开启。以此为界,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拧眉,宁止不甘心,“可还有别的法子?。

    ——  可有?

    ……

    祭天台上,不曾归顺的教众嗤笑地看着从地宫而出的众人,自问隔世石落下后,就连教主也进不去地宫,更何况这些人?

    “哼,自不量力。”

    “妄图和神魔作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嘈杂声中,宁止缓步朝若清瑜而去,开门见山,“隔世石什么时候落下去的?”

    略有些心虚,若清瑜扭头避开男子的目光,含糊道,“几年前。”

    “几年前?百年前,还是千年前?”

    “…… 两年前。”

    ——  恰是她离去的那年。

    眼睑微动,宁止扭头冲几名术士示意,“开始吧。”

    “是!。

    不刻,几名术士以广场为中心,分别朝四面八方奔去。仍在广场中央的五名术士拿着类似锣的法器冲着地面大力拍击,震耳发聩的响声乍起,引得所有人的心脏咚咚震跳!

    广场四周,几名术士迅速趴伏在地,侧耳倾听着地面的响动。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若清瑜只觉心下惶然,以宁止的性子,没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听雨风雷动,观土色泥痕,地下之物,万无一失。

    趴伏在地,待到一波又一波的震荡过后,几名术士接连起身,复尔又朝不同的方向奔去。不刻后站定,他们所站的地点接连,大致便是地宫的中心,连绵数里有余。

    眼见中心确定,旋即又有术士丈量五行方位,确立中心的中点。没有闲着,周遭的术士利落地撬开脚下的寒石地板,而后蹲身观看下方的泥土。

    眼见他们毁损石板,祭天台上的教众震怒不已,真是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小尊主,杀了他们!。

    “小尊主,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再不动手,他们就要毁掉沧澜啦!”

    “杀了他们!”

    “杀!”

    宛若浪潮般的呼喊,若清瑜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术士,但见广场上的地板被一一揭开,时不时响起一声巨响!

    “小尊主,动手啊!”

    眼见若清瑜出神,祭天台上的教众恨铁不成钢地跺脚。不刻,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喝,“罢了,我们自己杀!神魔在上,佑我臣民无往不利!”

    一呼百应,教众的杀意迸射,旋即有人冲台下的人拖用巫蛊!一刹,无数的毒虫攀爬而出,来势汹涌地袭向众人,“嘶——  ”

    “敬酒不吃吃罚酒。”掏出火折子,阴若熏挥手,“喜欢火攻的火攻,喜欢洒药的洒药,喜欢踩的踩,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搞死!”

    “是!”

    顿觉气氛轻松,上千精英利落地应战,毫不费力的周旋攻击!一波又一波的巫蛊,阴若熏终是懒得浪费时间,旋即一声大喝,“攻!”

    令下,一半的精英旋即朝祭天台冲去,意欲破除巫蛊的源头。片刻的惊慌,祭天台上的教众干脆不躲不退,施放出更为狠毒的巫蛊!

    —— 穷途末路!

    脑子里嗡的一声,若清瑜勉力支撑着踉跄的身子,而后终是双手十合,急速咏诵,“出!”

    “出!”

    话音方落,巨大的暗影猛的笼罩在了广场的上空,旋即乌云四起,转瞬又有闪电落下!

    “出来,赶紧出来。”仰头看着,若清瑜焦急地低喝,止不住身子颤抖。

    黯沉的天地,急剧落下的电光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瞳,他们清清楚楚地看着有一道闪电朝祭天台劈去,而后“嘣”的一声巨响!

    “天啊!祭坛!”

    惊叫连连,教众们顾不得其他,皆是大步朝祭坛跑去。待到硝烟散去,但见方才还完好的祭坛,此刻已然是四分五裂,香灰四溅!

    —— 与神祗同存的祭坛啊。

    眼见祭坛被毁,所有的教众皆是震诧,还有好些人瘫坐在地上仰天哭喊,顿觉沧澜已被神魔抛弃,此生无可寄托。

    “教主,您在哪里啊?教主!”喧杂中,蓦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直直传了老远。

    听得清楚,所有的精英术士当下释然,几乎是没了顾忌。原本还怕沧澜千花现身阻挠,谁想他竟是不在教中,怪不得沧澜催生不动神兽!

    呵,天助我也!

    斗志空前的高涨,一名术士肆无忌惮地分配,“按广场的土质来看,地宫里面的性属阴寒。丈量的结果,地宫的中点十有八九在祭坛下方,我们可以从那里穿洞而下,省时省力!”

    好主意!

    术士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皆是点头赞同。

    祭坛毁了,

    沧澜也要毁了……

    人群中,若清瑜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将之跺去。缘何她催生的结果会是如此?非但没有催生出神兽,反而将祭坛毁去了…

    抬眼,她悔恨地看着渐进放晴的天空,尖利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了手心,点点嫣红。明暗交接之时,蓦地有一抹影子点足于远处的屋檐楼宇,兔起鹘落间掠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祭天台上,迅速将反抗哭闹的教众制服,术士来回丈量后,终是肯定地点头,“便是在此处开凿!”

    闻言,宁止道,“要多久才能挖到地宫的顶壁?”

    “顶壁离地面大概有百米之深,大概五日左右的功夫才能挖到。”

    “即是如此,那便开始吧。”

    “是!”

    ——他最后的希望了,只愿,她在那里……

    整整五日,上百人轮番挖掘,在石块迸裂,沙土飞溅中,祭天台上的地面一点点地凹陷了下去,越来越接近地宫的顶壁。晌午的时候,众人蓦地觉得吃力,怎也挖它不动,“怎么回事?”

    蹲身,一名术士印击地面,但闻几声钝钝的回音。抬头,他冲众人喜道,“挖到顶壁了!”

    “那为什么挖不动了呢?”

    “因为这层顶壁很厚,大概有两米左右,听声音的钝度应该是用玉石彻起来的,也就更难挖了。”

    恍然大悟众人不禁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侧壁开凿,在玉石最薄脆的地带一举下挖!”

    “好!”

    地面上,闻得进度的众人当下聚在了洞顶。俯身下看,但见足有百米之深的洞|岤宛若肠道般延伸到了地下,传来阵阵轰隆隆的钻凿声。

    “我下去看看。”说着,宁止径自扯过吊绳,利落地朝下面跃去。见状,阴若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