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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38部分阅读


    面无波澜,云七夜淡淡道,“我没有能力接任教主之位,还请师父收回锦盒,另择能人立之。”

    “能人?”兴致缺缺,沧澜千花不可置否,“这世上配当下一任教主的能人,除了凰儿你,还有谁?”

    “师父长生之体万世千岁,大可重新培育魔体。”

    “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建议……”似乎动心了,沧澜千花笑的无害

    话释却是一转,“可惜本尊没有那耐性,万世千岁,我更不喜那漫长的等待。

    皱眉,云七夜忍不住冷嗤,“缘何非要是我!”

    “呵,不为何,只是我想罢了。”语速缓慢,男人带着洞悉一切的目光却又是淡漠无一物,“只消我想,就连天上的星轨,我也要它改变足迹。”

    “师父倒是豪情可你莫要忘了,还有神之体。万世千岁这世间万物枯荣,不止您一人说了算。”

    “姬梦白么?”起了兴致,沧澜千花伸手抚了抚胸口,意味深长,“丫头,你以为神之体就能伤到我么?呵,半年出不了沧澜教的大门,梦白倒是自信。可惜,半年之痛的人是他,而非我……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到我。”

    说着,男人蓦地挥袖,一道流光疾影劈空而出,直入地面三寸,旋即迅猛地划向了不远处的林木!不过眨眼的功夫,地面传来一阵轰响,剧烈的震动直冲而上,数颗大树摇晃震颤,粗壮的大树竟是开始绽裂,而后崩的一声爆炸绿叶枝干飞溅!

    飞身朝后躲闪,云七夜难掩面上的惊诧,耳旁男人的笑声阴沉“丫头,看到了么?你说本尊和姬梦白的伤势,孰轻孰重?”

    瞪大了眼睛,云七夜蓦地明白了,“舅舅已经牵制不住你了?”

    不否认,沧澜千花笑,“对,从今往后,苍生万众,皆匍匐于我。神已经死了,唯有魔渡众生!”

    —— 魔渡众生!

    “力量失衡,师父你没有神牵制,断断也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我自己创造了新的神……”

    一愣,云七夜不解,“新的神?”

    神色诡秘男人周身的雪花盈盈,整个人透出的感觉极为虚幻,“凰儿,你斗不过我的。我奉劝你趁我还没恼了之前,且随我回去。”

    “我说过,我不会回去,师父你不用再费心了。”有了些不耐,云七夜斩钉截铁,全然没有回寰的余地,“此生我最无法接受,莫过于那种不当别人的命是命,自以为高高在上,肆意操控他人的人!而师父你,便是这样的人!可你又有什么权利扼杀别人的生命意志呢?站在山顶和站在山脚下的两个人,虽然地位不同但在对方眼里,彼此同样渺小!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皆是独一无二,师父你也不过是个渺小的存在罢了!”

    不急不恼,沧澜千花嗤笑,“言下之意,你还是不想随我回去?”

    “是!”点头,云七夜认真道,“也许师父你预知了未来,晓得那些是对是错。可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哪些是对的,那些又是错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好极。”竟是拍手鼓掌沧澜千花颇为兴味道,“姑且就当命运是一个游戏吧,如你所说,我晓得最后的结局和赢家。所以……我不着急,我们慢慢玩下去,呵……有趣得紧。”

    “那师父就慢慢看着吧!”说完,云七夜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身后,男人的声音悲悯,隐隐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爱得越深,伤得越重。因为失去过,所以本尊晓得,遍体鳞伤,才叫漂亮啊。”

    不曾回头,云七夜反驳道,“不劳师父操心,正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再痛也值得。如果输了这场命运的游戏,那我宁愿也不要来生!”

    笑,沧澜千花早已洞悉,“可惜,你没有来生!天地浩瀚你只有千岁之体,孤身远引,孤老至死!”

    身子一僵,云七夜不曾应声,只觉心中酿出一股钝感的疼痛。面无表情,她继续朝前走去,沉默至终。可不管走了多远,站在原地的男人都能将声音清晰的传到她的耳畔,那样悲悯却也嘲讽的声音。

    “再怎么逃避隐藏,你都不会改变什么,何必要把自己逼到极端呢?如此勉强为之,总有一天你会撑不下去的,到头来,只是弄得你周遭的人皆痛苦罢了。我告诉过你,神魔的下场可悲,不可能爱人也不可能被人爱的,只是你不信罢了。呵,无妨,本尊等着你的觉悟。”

    “凰儿,许多事情其实不必追问太多时间自会给你带来最后的结局…

    …本尊,拭目以待。”

    别院外的暗角,云七夜抬眼望着高高的门墙,不由重重呼了一口气,而后扯唇挤出一抹无事的笑容。深深感激命运让我遇到这个叫宁止的人,即使这种幸福脆弱的宛若夏日雪花,轻轻一碰就会融碎。可我只希望能常常看到他微笑,看他神采飞扬,听他告知梦想,未来以及…希望。

    最后的结局,似乎不再重要。

    “总会好的……”轻声低喃她冲自己释然的笑,而后利落地跃上了墙头。方站稳了身子,她瞪眼看着墙下的黑影,场面冷清到了一个极点。

    “回来了?”墙下,宁止仰头,声音阴冷。

    默默地越回院子云七夜赔笑“…哦呀…夫君大人你站在这里守墙待妻是会吓到奴家的。”说着,她有模有样的拍了拍胸口,一脸惊吓。

    危险的眯眼,宁止揶揄,“你出墙干什么去了?”

    出墙?好像踩到宁止的尾巴了。

    眼珠转的勤快,睁着眼说瞎话是云七夜的家常便饭,“我没有出墙,我就是出去散散步而已。你也知道最近你的名声不是太好,大白天我都不敢出去,太引人注目了,无奈只能夜里出去放放风。””

    冷哼一声,宁止戏谑,“倒是我连累夫人你了,穿着夜行衣去放风。 ”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悻悻地耷拉着身子,屁颠屁颠地挪到宁止的跟前

    一个劲的靠近,“其实这事吧,它挺伤感的。”

    “离我远点,我可是正经人。”推开她,宁止转身朝房内而去,云七夜看不见他唇角的阴险,宫里的内探第一刻便回报了消息,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了好事。

    身后,云七夜屁颠屁颠地紧随,而后拉着宁止的衣角不放,他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宁大爷,能不能缓缓您岁月的脚步?您走得太快了。”

    不说话,宁止进房,扭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云七夜,直到看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七夜。”

    点头如搞蒜,云七夜卑躬屈膝,“小的在。”

    “你有家法,我也有。”声音渐进低沉,宁止思考的神色,分明是……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冲女子勾了勾手指,他直接切入正题,“居然敢出墙了,我的家法你还记得么?”

    一个哆嗦,云七夜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只差抱着宁止的腿,“宁大爷,饶了小的吧!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回报您老人家的恩德的!”

    食指微摇,宁止拒绝“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好处是你不需要代价就可以得到的。七夜啊,是我家教不严,如今你犯错。我只能铁面无私对你执行家法了,脱吧。”

    ——若你真敢出墙,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压到床上一遍又一遍要你以身赎罪!

    擦了擦干涸的眼角,云七夜哭泣,“这么伤感的事情,我已经忍不住悔恨的哭了。”

    有便宜不占非君子!宁止道,“你总算意识到自己的罪大恶极了,那还说什么?脱吧,正好我们已经四天没有温习过了。”

    正是因为太久没温习她今晚还不得死在床上?朝房门那边退去,云七夜道,“时候不早了,我自知罪孽,面壁思过去。”

    上下打量着女子,宁止道“倒不如躺倒床上求我原谅你。”

    眼角一抽,云七夜不从,“我还不如面壁。”

    “白日,做梦。”眼睛眯了眯,宁止冷笑,笑得云七夜慌得转身开门。

    身后,宁止的手贴了过来,直接把她朝床上带去,利落地扑倒。

    低头他几乎贴着她的唇说话,“七夜,你的觉悟太低了。只消我想,你以为你有回旋的余地?”

    哭丧着脸,云七夜道,“心都黑了,黑了良心了你,禽兽!……嗯!”

    咬着她的唇,宁止笑,“禽兽?那我就做做禽兽的事,也对得起夫人你的赞誉。”

    窸窣的脱衣声有风从如意窗吹入拂起薄纱床幔,轻轻泛起波动。压抑的喘息与隐忍的低吟在夜里响起,女子红透的小脸上布满了密密的细汗,几率发丝贴在了她的侧脸,愈显媚惑。

    “宁止,别脱了吧?”

    “你的玉手太细腻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得好。”

    “嗯!……”永远都是这种被扑倒的姿势原来这也是她的命运?紧紧的攀附着宁止,她只能任他不断的侵入自己带给她永无止尽的欢娱快慰。

    沉沉浮浮宁止封诚着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爱她十指相扣,一室皆春。

    “累了?”察觉她的恍惚,他放柔攻势。

    “……嗯。”全身酥软,她无力的哼了一声,一动也不想的动了。附在她的耳旁宁止好心地放过了她“那你睡吧。”

    喜极而泣,她感恩,“好!”

    “睡吧睡吧反正我自己能行。”说着,继续攻占贯穿。

    “禽……禽……兽!”

    “你逼我更禽兽?”

    “没……没有!”

    “嘿嘿,晚了!”说着,宁止猛的一挺,狠狠地爱她。

    终是明白祸从口出,夜晚,在云七夜被禽兽中落幕

    099 毕生温暖

    宣平宫本是历代皇后的寝宫,自今朝的徐皇后被废后一直闲置,时刻准备迎接第二位女主人。整个苍流的臣民亦是翘首观望,纷纷猜测皇上将会立哪一位妃嫔为新后,自此母仪天下,富贵荣华。

    可谁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新后没立成,日后骇人惊悚,先是暴毙冷宫,而后又是诡怖诈尸………不但连累了九殿被冤枉,更甚者还伤到了皇上!

    那晚,徐氏诈尸后迅速消失,所有的宫人壮着胆子寻了数日也未寻到她的踪影,直到三日后她的尸体被人在宣平宫的廊道里发现,仍是死不瞑目,双眼猩红凸暴,周身腐烂不堪,恶臭中爬满了蛆虫秽物…

    如此模样,委实吓坏了好些太监宫女,当下便哭喊着出去叫人。不过几日,宣平宫已然成了皇家的耻辱隐疾,就连锦妃也没了入住的意思,私下里侧是琢磨着若真能登上后位,一定要让皇上为她新建一处别宫。要是住到宣平宫那种地方,指不定招来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尚在病榻上,宁志茂仍是昏沉,夜夜噩梦呓语,总是说徐皇后又回来了,就在门外哭着喊他一同下去呢。不信你们看呐,她现在就在门缝里看着呢。

    闻言,宫人们皆是吓得抽噎瑟缩,怎也不愿意在皇上的寝宫里词候了,他的话一天比一天可怕,他们也觉得徐皇后好像真的又回来了!

    为皇上诊治了好些时日,太医们皆是一筹莫展,药物治标却不治本,归根到底是徐氏惊到了皇上的心智,乃至他脑子里全是徐氏的幻影,跗骨之蛆般不死不休。长久下去,就算皇上的身子完全康复,往后也会惊悸休虚,为今之计唯有静养宽心,断断不能一蹴而就。

    朝中,大皇子和几位王叔暂时监国处理政务。大皇子甚至特地请了好些德高望重的僧人为后宫冤死的亡灵超度,一来可以压制些负面的舆论,二来也可以安抚惶惶人心口私下里,他更是暗示众僧,言是不愿再看到徐皇后为祸六道轮回。

    一一镇压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只此,偌大的后宫纸符焚香,梵音恒响,大老远也能听见众僧手里的法器鸣响,夜以继日的超度那些冤死的往生者。足有半月之久,宫人们的惊惧渐进平复,尤其那些当差夜值的人总算可以安下心来,不用再怕夜幕里出现个什么鬼魅魑魉。

    太医院那边,此一月更是异常的忙碌。除了皇上外,九殿下的病情不知怎的竟是急剧恶化起来,大有灯枯油尽之势。压力甚重,除了几名留守的太医外,其余的太医皆去医看二人,寝不安席,不敢稍有疏忽。

    时值仲复,乾阳的天气酷暑难耐。

    烈日将大地炙烤的滚烫发热,偶有风起亦是一股热浪翻腾,火烧火燎。道旁的村木蔫蔫地耷拉着技叶,蝉声聒噪绵长,端的是叫人心烦。街道商肆更是人烟稀少,不复往日的热闹,大家再也没有心劲出来玩闹,逵自躲在家里避暑解闷。

    待到夕阳西下,天气总算凉爽了些,但见那晚霞浓墨重彩般染了天际流云,好似一幅江南水墨画。别院里,水谢花村复尔绮丽幽静,舒适的晚风拂过窗棂外的花丛,沙沙作响。

    软榻上,宁止仍在昏睡,墨莲般的鸟发衬得男子的脸色愈发苍白,难掩周身的病态。隔着一道屏风,几名太医良久后放还了手里的金线,而后冲几名女婢交代了半响后皆是起身离去。

    走了老远,几人停在了僻静的拐角处,其中一名太医终是忍不住问出口来,“肖太医,您的医术是咱们里面最高的。依您看,殿下的病情到底如何””

    闻言,肖太医一声叹息,缓缓道,“我为殿下诊了七年的病,自是最了解不过他的症状。按理,他这个时候不该发病的……,……”

    “可现在又是为何呢?”

    “也许,……,……真的是大限已到。”低声说着,肖太医伸手指了指廊道外的天空,摇头无奈,“天妒英才……,……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原本还以为殿下能熬到冬日,谁想竟是连夏天也……”

    欲说还休,众人却也明白,皆是沉默不语。

    许久,王太医低声道,“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有妖魔从地狱里爬出来作祟?先是徐氏诈尸,然后皇上龙休欠安,再然后殿下的病情又莫名其妙的恶化。如此情况,倒真是有些怕人了。”

    “这倒不是最可怕的。”摇头,汪太医意味深长道,“最可怕的是那阴暗的人心,万一皇上和九殿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只怕朝中霍乱立起啊,…恕我直言,皇上的病也许好治,可九殿下,…他断断活不过此一月了。

    活不过。

    廊道那一头,云七夜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去。

    房内,几名女婢轻手轻脚地整理着桌椅,生怕发出响声惊到昏睡中的男子。隔着屏风,男子的眉眼微动,许久后终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瞳||乳|略徵有些涣散,尚还有些迷蒙地看着眼前的虚空,许久后才凝聚成清晰的真实。

    疲软地扭头,他寂寂地看着窗外,只见美丽的晚霞,随风摇曳的花村,还有那一群群归巢的倦鸟,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夏虫欢快的鸣叫。

    黄昏了,……,……他睡了多久了?

    很久。

    久到他每一次阖眼,都会觉得那是他最后一次的睡眠;久到他每一次睁眼,都会觉得那是他最后一次的苏醒…………

    许久,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直到所有的声响蓦地消失,刹那转化成透明的稀薄。一瞬听不见任何声响,他闭眼,只觉那股绪人的痛楚又涌回了身子,胸口那股郁气顷刻间憋涨到了最大,转瞬便从喉咙倾泻而出!

    源源不断,猩红的血液从唇齿间喷出,很快浸红了下顼衣襟,宛若朵朵绽开的梅。

    吃力地蜷起身子,他想要平复周身的痞楚,却不想不过一瞬,好似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眼里尽是死亡的灰气,痛从骨髓中挥发出来,巨大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搅碎成齑粉!

    却是不吭一声,他紧紧地捂住了唇,只觉快要死了。

    七夜……

    没出声唤出的名字咀嚼在满是血腥的唇齿之间。

    七夜……

    无力地闭眼,他终是堕入了永夜的混沌。

    好累,

    七夜,我想睡了……,……

    不刻,几名下人小心翼翼地搬动着床前的屏风,但闻女婢们小声提醒,“慢点,可莫要吵醒了殿下。”

    “诿,咱们明白。”轻声说着,几人轻手轻脚地将屏风搬移回了原地,却不想有一名婢女猛的惊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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