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难耐相公狂野 > 难耐相公狂野第38部分阅读

难耐相公狂野第38部分阅读

    住,“宁止?”

    “七夜,好累…  我们一起休息一下吧。等到休息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吧……我不是九殿下,你也不是沧澜尊主…什么都是好的……你也不会背叛我,我也不会…不会这么脏不会恨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乞求母亲的爱…不会觉得对不起你……死么我一直不觉可怕甚至向往。啊  …可是遇到了你,我因七夜而活七夜因我而生…  可为何没有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如果,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七夜,对不起  …不能,不能陪你…  走到最后…  我死了…  你要怎么办?我好脏满身的罪孽…  定会下地狱吧。可若真是见了阎王,我一定要问问他,我一生不曾做过坏事,也不曾愧对过谁……却为何要我活在痛苦里……”

    眼里尽是泪水,云七夜没有哭,仍是强忍着笑“好啊,那就休息一下吧。等到明早一醒来什么都是好的。”

    ……都是好的。

    心脏抽紧,一缩一缩的,他弯下腰去,胸口一阵阵往上涌着腥甜,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终是痛楚地闭眼,他将全身的力量压向了女子,怠倦了眉眼。若真有神的话,那我求求你,就算未来再痛苦,再曲折…也不要带走我的她,不要让我…  再是一个人了…

    七夜,

    千万不要背叛我…

    要不然,我会更早的死去。

    灯火通明的房内,宁止蹙着眉沉沉地睡了过去。伸手欲给他脱褪身上的衣锦,云七夜蓦地一顿,怔怔地看着男子衣襟上的血液。那一瞬她终是明白了他方才为何要抱她,他不想叫她看见这些斑驳的猩红会觉得  …很脏,全是罪孽。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绝提落下她咬牙强忍着痛楚将他的衣锦褪下而后拿热毛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只闻他梦中的苦楚,“…小心…”

    小心什么?

    一声叹息她觉得她跟宁止在一起应该有半辈子那么长了,可其实不过是几个月而已。她真是有些怕了,怕师傅…可为什么不能一夜间和宁止白头到老呢?一夜就白发苍苍,尘埃落定。

    那个时候,一切都有了结局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未知的痛苦和变故再也没有任何人事可以把他们分开……一切都是好的。

    宁止,

    等你醒了,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日已正中,他终是缓缓地睁眼,双眸如墨,噙着点点刚醒转时的迷蒙。

    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有些疲乏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衣锦早已被人换去……

    满是绿意的庭院昨日的寒风骤雨不复,又是一个丽日晴天。起风的时候,那林合欢树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的花瓣。树下但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拿着花锄忙碌点点阳光倾泻在女子的脸上,勾勒出了完美的侧影。一颗颗花种从她手里落下她旋即又握紧剩下的,像是将最珍贵握在手里。

    察觉到了宁止的视线,楼下,云七夜仰头看向男子眉眼弯弯的笑,“早上陈管家整理仓库的时候发现了好些兰花种子。你下来,这么好的天气我们一起种花吧!我不懂花,可是陈管家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这些兰花会开满整个园子!”

    眨了眨眼睛,宁止蓦地笑得娆媚,那样美丽又遥远的笑直直映入了女子的眸里。

    “好种花吧。等到明年,收获一园子的香气……

    骄阳和风,他们小心翼翼地插种着花种,偶尔会因为坑大坑小,水多水少而斗嘴,可是只消她抓挠他的小腰,宁止立刻会笑得软了腰肢,惟妻命是从。整整一个下午他们沫俗在漫天的骄阳下笑声染化了整个园子。

    “这一朵小黄花送你啊。”随手摘了一朵花,云七夜将它插到了男子的发丝里”当下便笑弯了眉眼,“好姑娘啊,真漂亮。”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依不饶,“以后还会送么?一天一朵。”

    “园子里的花可没那么多你莫要辣手摧花了。”

    “怕什么,再种便是了,就像壁虎的尾巴,总会长出新的来。”

    “ ……但愿幸福也是啊。”

    ——  这样就可以永远幸福了。

    ——永远。

    那一日的午后天空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且不去问它将来如何,只问此时此刻。

    于是所有的春天都在那一瞬绽放。

    那一日的黄昏夕阳斜照彩霞斑澜。

    晚风抚过两人贴在一起的发丝,满园的花儿随风轻轻起伏,醉人的香气。

    即使长生不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跪倒任我差遣,却也比不上那人在某个午后浅浅的微笑来得骄傲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

    只此,世间再无第二人。

    098 您太禽兽

    徐皇后惨死一事已过数日,中原四国的典论却是不休,甚至一浪高过一浪。谁承想素来高贵的九殿居然会变态到分尸的地步,莫怪徐家失势后,他一直按兵不定,却原来一直在忍耐!如此有违人论的做法着实让人胆寒不齿!

    苍流朝堂,诸位皇子大臣亦是惶惶不安,如此态势,他们到底站到哪边是好?若是站在皇上一边,九殿权倾天下,会不会打击报复他们?可若真站到九殿那一边,他们又听说事发当晚皇上曾当着宫人的面刮斥过他,如此破天荒的咳着,倒是第一次。皇上是不是厌弃九殿了?故而想要借题发挥解了他的权威就如同徐家那般一夕失势崩毁!

    不同于外界的哗然,九殿的别院仍是素日的宁静,下人们忙活着各自的活计,谁也不去乱嚼那舌根子,皇子妃一事已然是最好的例子。整整四日,宁止兀自在别院调养身子,从未进宫谢罪。

    如此态势,宁志茂反倒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七日之限将到这父子反目的局面要如何缓和消解?他私下里派了好些臣子去别院表面上是探望九子的病情可也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谁想三批臣子皆是吃了闭门羹!

    “守卫说九殿下仍在静养身子不便见客。臣等无法有负圣恩。”

    看着眼前的几名臣子,宁志茂皱眉不语,却也不能怪谁。追根潮源,是他那晚太过冲动非但说话太绝,而且还将九子激到病发咳血!可话又说回来如此境地”他又能怎么办呢?

    “徐氏的死因,提刑司可查出来了?。

    闻言赵仵作据实以告,“尚未。”

    不由蹙眉,宁志茂有些不满“平日里再难的尸检你们不也最多三日便可得出结果么?而今都过去四天了,尚未一说何来?”

    面不改色,赵仵作道“此次的尸检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徐氏的尸身太过怪异。卑职当差足有十几年却也未曾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尸检上看徐氏生前没有大的疾病,身上也没有致命的伤痕而且看她死后的神色,亦非是惊悸而死。卑职和数位同僚研究了数日也没定断出个结论,而且徐氏虽死不螟目,可我们怎也闭合不上她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睁了四日。”

    闭不上眼?何曾听过如此说法,宁志茂皱眉揶揄,“如此说来,徐氏的死因确实诡异。哼,难不成是厉鬼索去了她的命?”

    闻言,赵仵作有些尴尬于一名仵作而言,鬼怪之说着实是无稽之谈。

    可徐氏的死因又是如何?欲言又止,他终是低下了头去不做任何反驳。

    片刻的死寂宁志茂只觉烦躁,关键时刻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的!拧眉,他有些不耐地冲众人挥手,“算了,时候不早了朕也要安歇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

    听得出男人的不满众人悻悻地转身离去殿外的早已是漆黑一片廊道上盏盏宫灯高挂,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正欲下台阶众人蓦地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不由扭头,但见提利司的张义大步冲他们跑来,“赵大人且留步!”

    闻声,赵仵作却步,“张大人有事么?”

    “您总算是出来了,卑职等了您好久了!”

    闻言其余的大臣旋即朝二人告别兀自离去。待他们走后张义将赵仵作拉到偏角处压低了声音道“赵大人出大事了!”

    “什么事?”

    确定周围没人,张义惊惶道,“徐皇后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惊得不轻,赵仵作瞪眼,“什么时候?”

    额上尽是汗水,张义不得不复述一遍事情的经过,“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和另外几位大人原本打算去验尸房再次研讨徐氏的死因,可谁想门锁一开,里面的尸体却不见了,通风的窗户倒是大开想来她是从那里出去的。更诡异的是……”

    一瞬的结巴,张义胆寒道,“更诡异的是地上居然有徐氏的血脚印,一串一串的……就那么一直走到窗户那边,然后就不见了!哎呀赵大人你有所不知,那场面真是吓坏我们了!”

    蹙眉,赵仵作忍不住低喝“莫要危言耸听,自己吓自己!一个已死之人,她还会自己走路不成?什么血脚印,开窗户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依我看一定是有人将徐氏的身体盗了出去,想要阻挠我们验尸!”

    有理!

    心下的恐惧稍稍平复了些张义点头“不无道理可……可那装神弄鬼,想要阻挠验尸的人是谁?”

    “你说呢?”意味深长,赵仵作却也不点破,那人十有八九是九殿下!

    指不定是他怕提刑司查出什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徐氏的尸体盗走!先是分尸再是盗尸…说不定徐氏也是九殿下杀得!

    为难极了,张义险些哭出来,“这丢尸一事事关重大,好歹徐氏原来也是个皇后啊!这万一……万一叫皇上知道了,可要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摇头,赵仵作有些无奈“能瞒一时是一时为今之计得赶紧将徐氏的尸体找回来。”

    “对对,得找回来。”握拳,张义低声喃喃,可去哪里找呢?不经心地扭头看着四周,他蓦地双眼圆瞪,骇然地瞪着前方,兀自发着无意义的喊声,“鬼 —— 鬼!“

    不明所以,赵仵作皱眉,“张大人,你怎么了?”

    “跑——快跑!来了!徐皇后来了!——”歇斯底里的喊着张义只觉身子发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顷刻间便瘫坐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满脸的骇然,终是从嗓子眼里爆出惊惧的喊叫惊得宫廊里的侍卫纷纷扭头看向这旁……

    “鬼啊鬼啊”

    鬼?闻言,在场的众人不由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全都刷白了脸色。但见惨白的月色下,早已死去多日的徐皇后竟是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一步步朝众人走来,双眼凸暴她猩红着眼睛扫过所有的人,满身腥臭的嘴里发出可怖的笑声,“咯咯……”

    ……徐皇后!

    诈尸了!看得清楚,众人恐惧地喊叫逃窜骇然欲绝。顾不得其他赵仵作忙不迭将地上的张义拉起,拽着他朝后逃去。很快院子里一片混乱,时不时响起磕碰哭喊声。

    殿内,只闻外面喧闹喊叫,却也听不清是何。本就不快,宁志茂当下便恼了皇宫大内如此喧嚣反了不成?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恼火的向殿外走去,他怒瞪着四下逃窜的侍卫宫人,忍不住高声怒喝,“混账!都给朕停下,再不停下来,莫怪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仍是混乱众人四下逃窜,皇上要砍脑袋,皇后要抓人下地府,要他们如何活?人群中,赵许作和张义当机立断朝宁志茂跑去“皇上,徐氏诈尸了!”

    诈尸?还有反应不过来宁志茂茫然的扫看,待到看见徐皇后时当下便骇得瞪大了眼睛,亦是转身朝殿内逃窜。看见了他,徐皇后竟是大步跑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欺近了宁志茂。

    闻见了一股尸臭宁志茂颤栗地扭头,险些湿了裤裆,“别!别过来!

    朕…  朕乃天子,尔等秽物,速速退下!”

    血肉模糊徐皇后嗤嗤的诡笑,那双流着血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咯咯…皇上臣妾带你走带你走!”

    “不!滚开,滚!”惊恐地逃窜,宁志茂尚未进殿便被徐皇后抓扯住了衣衫掀翻在地!满身的腐臭,女人旋即压制住了宁志茂的身子,源源不断的臭血流到了男人的胸前脖颈,耳朵,甚至嘴里骇得宁志茂几欲作呕,“救命!救命啊!”

    “不会有人救你的哈哈!不会!”疯狂的笑,徐皇后伸手触向了自己脸颊,但见她那尖利的指甲猛的抠掐进了血肉撕出一块血肉来,而后伸到了宁志茂的跟前,“皇上,你饿不饿?吃块肉吧。”

    险些吐出来,宁志茂慌得扭头躲闪,冲殿外的众人呼喊,“快把这妖妇赶走!谁要是能赶走她,朕封他的官!!”

    可谁敢?只怕还没当上大官就被徐皇后掐死啊!皆是后退众人只当没听见谁也不敢靠前。眼里的血水更盛,徐皇后的脖子蓦地发出一阵嘎啦声响,狂躁的伸手掐向了宁志茂的脖子,“掐死你!掐死你!”

    “救命——  救——  咳!!”直翻白眼,宁志茂痛苦地挣扎着,脸颊憋涨的通红,几欲窒息而死!就是不放手,徐皇后的力道越发狠重已然将宁志茂的脖子掐出了道道血印,就在宁志茂几乎绝望的时候女人蓦地松手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扭头就走吓得殿外的众人呼喊着逃窜。

    不曾理会他们,女人一路下了台阶,眼看就要出院,脚步蓦地又是一滞。片刻的死寂,她僵硬着身子掉头,又朝宁志茂跑去,“杀了你!杀了你!”

    来不及起身,宁志茂慌得翻身朝后滚爬,旋即却又被徐皇后抓捏住了脚踝,将他使力地挥甩而去!重重地磕碰到墙壁上,宁志茂只觉五脏六腑好似都错位了般,激得他连吐了好几口淤血,神志恍惚不清。大步朝他走去,徐皇后正欲故伎重演却又在咫尺之地转身离开同方才那般朝院外而去只不过她的双腿好似灌了铅般沉重行走间艰难极了。

    霍的顿在原地,她挣扎着脚步,嘴里念念有词,“回去。”

    “走!”

    “嘻嘻,回去。回去杀了那个薄情寡义,虚伪透顶的男人。”

    “走!!”

    良久,她自顾自和自己说着话,重复着走与回。面色痛苦她蓦地一声痛苦地嘶喊,发疯似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样大的力道,甚至将她的头皮扯拽了下来,露出了血肉白骨,端的是触目惊心!

    见状,众人齿寒地朝后退却,好些人更是湿了裤裆。不刻女人揪扯的动作猛的停下,低头寻找些什么,“哪里?在哪里……”

    “咯咯,在这!”喜极,她弯腰捡起一把丢弃在地的剑,猛的朝自己的身子刺去,一剑又一剑血肉开绽迸裂!良久,她终是将那把剑扔到一旁,而后朝外跑去速度之快,顷刻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立时瘫坐在地,众人哭喊声声,压根说不出话来。亦是瘫坐在地赵仵作牙齿打颤,身子抖个不停“死  …张大人,此事蹊……蹊跷啊。”

    早已湿了裤裆,张义面上尽是泪水,结结巴巴几不成声,“徐……徐氏,冤……九殿…冤…”

    过了许久才平复过来,众人这才发现痉挛抽搐的宁志茂,“皇上!快,快传太医!“

    “徐  …徐……”剧烈的抽搐着,男人满身是血,腥臭至极大多是徐皇后的。目呲尽裂,他的眼瞳急剧涣散,渐进没了焦距,他只能看见宫人惊惶失措的脸,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快传太医!”

    黑魅的宫楼角檐,女子身形腾跃,速度之快,宛若惊鸿转瞬。紧随其后,男人随之一路出了皇宫直奔人烟稀少的荒邪。

    落地,云七夜弯腰急剧的喘息,原本漆黑的双瞳已然染变了红色的血瞳面色苍白若纸。眼看宁止沉睡,她偷偷离开别院想要操纵徐皇后为他洗去冤屈,却不想竟是遇到了驭尸的行家,若不是最后对方手下留情,她定是万劫不复!

    ……沧澜千花!

    吃力地平复着呼吸,她蓦地起身,但见男人从夜色里现身,步伐之悠闲,好似享受着月下晚风,邪野静谧。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云七夜的血瞳渐进恢复成了原本的黑盈,“师父。”

    “呵,凰儿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师父说笑了,以我的能力,何德何能赢过您?到底是您让着我罢了。

    不以为意,沧澜千花缓步走向女子,“对了,为师予你的锦盒可收到了?那里面的玉块刻着本教的长生之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