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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4部分阅读

    她画眉梳头呢!”

    扯唇,赫连雪不回应,只是从怀里掏出几张做工精致的名帖,递给了几名女子,“有劳各位姑娘陪我游湖赏春,这张名帖可以在北齐,辛乌和凤天三国的赫连胭脂铺里随意拿货……”

    听着,几名女子忙不迭接过那张名帖,难掩面上的喜色。赫连家的胭脂铺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吏,皆有天然的花瓣制成,即美容又养颜。就算是最低档的货色,那也是旁人家的中档货,所以价钱贵得叫人咋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张名帖,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免费用那么高档的胭脂咯?

    然,下一瞬,男子的话直直给几名女子浇了好大一盆子的冷水,寒冬腊月。“只消出示这张名帖,会给各位姑娘算九成的优惠。”

    哑然无语,几名姑娘不由和李老板对视,皱眉不解,缘何几日不见,赫连少主换了个人似的,难说话,刁难万千!

    看出几人的心思,赫连雪笑了笑,旋即下了逐客令,“时候过得真快,瞧瞧,都中午了,也该吃饭了。”说着,他转头冲画舫外的少年道:“小童,还不靠岸?你想饿死几位姑娘和李老板不成?”

    闻言,小童撅嘴,赶紧划船靠岸。到了岸边,不急着下船,赫连雪风度十足地将几位姑娘和李老板请下船。看着他的表现,几名姑娘一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既然是赫连少主请客吃饭,那一定会去最奢华名贵的饭庄吧?只要一想到能好吃好喝一顿了,几名姑娘立时笑开了花,肚子里好像还真是饿了呢。

    又是一盆子冷水,“好了,我也不耽误几位用饭了。就此别过吧,我也得去吃饭了。”语毕,男子理了理衣摆,风姿翩然的下了画舫,径直离去。

    眼看如此,几人气的跺脚,“混蛋,小气鬼!”

    不由摇头,小童将画舫停靠好,大步朝赫连雪追去,不满道:“听曲听得好好的,干吗要下船?”

    脚下的步子依旧,赫连雪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对牛弹琴可怕么?今日本少主才知,最可怕的远不止如此,而是一群牛冲你弹琴。”

    李老板为人素来j险,不守信用,猪油蒙了心的生意更是比比皆是。若是给他扩开了药材,不出两年,盐城指定变成死人城!

    嘴撅得更高,小童又是一通的不满,“那为什么不一起去吃饭呢?又不一定非要你花钱,李老板也在嘛!再说了,少主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开口闭口都是钱啊钱的!少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哪个抠门尖酸的花神娘娘附身了?”

    嗤笑,赫连雪睨了小童一眼,“因为我爱钱,不成?”

    挫败,小童不死心,“钱钱钱,你除了爱钱,就没个别的可以爱的?”

    闻言,男子的脚步一滞,扭头望向小童,静默了半晌后道:“……有。”

    颇为惊讶,小童追问,“什么?”

    “李老板家的那尊白玉麒麟。”

    径直朝前走去,小童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边走边道:“少主,时候就是不早了,快找个地方吃饭吧。”

    不刻,两人坐在酒楼的二层,凭窗而望,但见满街的热闹嬉笑。没吃几口菜食,赫连雪兀自饮酒不语。对面,小童正埋头吃饭,待到他不经意的抬头,这才发现桌上已经有好几只酒壶了。

    愕然,他抬眼望向赫连雪,但见男子高雅闲适的饮着杯中的美酒,面色不红。诚然,江湖上流传他家少主的酒量极好,好到千杯不醉!可是其实,只要有人推上他一把,他当下就可以醉爬在地上,状如死猪!

    “少主,你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

    扭头,赫连雪微微眯眼,“不喝酒,难不成你叫我吃醋去?”

    不明所以,小童撅嘴,算了算了,他家少主不正常,他不理便是了。想着,他伸手抓过赫连雪的那份吃食,自顾自吃了起来。

    长久的静默,男子的酒酿咕噜入喉,少年的食物吧唧入嘴。一瞬,蓦地一声喊传来,“赫连少主!”

    扭头,赫连雪的眼神有些迷离,但见一抹黑影朝他而来,待走近了才发现是盐城镖局的总镖主龚剑。

    走到跟前,龚剑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了赫连雪的桌上,冲赫连雪高声道:“少主,叫我好找啊!”

    挑眉,赫连雪问道:“你不是去向城看热闹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着赫连雪,龚剑兴高采烈道:“今年苍流的江湖人约好在向城过花朝节,表面如此,可那还不是因为咱们怕辛乌贼子趁此佳节入侵,咱们也好支援前线杀敌嘛!嘿,兴许花神娘娘被咱们的赤诚感动了,你猜,咱们遇见谁了?保证你猜不到!我就是因为要急着回来告诉你,才不看热闹了的!”

    一来猜不到,二来不想猜,三来不敢猜……向城有谁,能叫他们如此激动?嗤笑一声,赫连雪调侃,“难不成花神娘娘被你们的赤诚感动了,花朝节那日现身了不成?”

    忙不迭摇头,龚剑道:“那人啊,说出来你可就要后悔得哭了,我们叫你去向城,你不去,这下可好,白白错过了那他的聚首!”

    向城?呵,徒然一个伤心地呢。微抿了一口酒,赫连雪不言语。急的龚剑坐不住了,“你怎么就不好奇吗?我告诉你,我们在向城碰见流凰公子了!他失踪了一年,居然出现了,最叫人吃惊的是,他居然男扮女装!哈哈,你是不知道,真是叫人震惊啊!不过,漂亮极了,完全不像是个男人!”

    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珠都不转,赫连雪轻道:“哦。”

    察觉到了他的冷淡,龚剑不由皱眉,“诶,你今日怎么了,流凰公子失踪后,你不是一直很着急么,天天嚷着要去寻他,现在他出现了,你反倒如此淡漠!”

    是不是鸡婆一点,就不显得他淡漠了?抬眼望着男人,赫连雪笑得开心,“那敢问,流凰公子和谁在一起?”

    “和一名男子,不过他带着面具,看不见生的何种模样,倒是脾气蛮大,公子很是顾忌他呢!好像姓……哦,对,姓宁!”

    顾忌?呵,怎能不顾忌?

    那一晚,简直就是他这一生当中最悲惨的一晚。从来,没有那样的挫败过!他以为,就算云七夜回去找宁止,也会因为宁止不公平的判决与之反目。所以,他一直在营外等,一直等……

    手里的酒壶一转,咣啷掉在了桌子上,还有半壶的酒水立刻泼洒在了桌子上,惊得小童和龚剑慌得朝后挪了挪身子,生怕渐进流下桌面的酒水落到身上。

    看着二人的窘迫,赫连雪懒洋洋的笑,“不奇怪,流凰公子已经到了动情的年纪,出门游玩也是正常的事情。往后,关于她的闲话还是适可而止的好,不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说着,他起身,冲小童勾了勾手指,“饭吃完了,那就回去睡觉。”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童皱眉不情愿道,“少主,这时候还早呢,睡哪门子的觉吗?”

    “本少主喜欢在阳光下睡觉,不成?”

    挫败万千,小童悻悻地起身,“成成成!您爱钱成,喝酒成,睡觉也成,什么都成!”

    扭头,赫连雪冲龚剑笑,“龚镖主,小童说了,时候还早呢。实在不行,你再赶车回向城好了,指不定流凰公子还在呢。哦,对了,记得代我向她问好。”说完,赫连雪径直离去。

    不明所以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男子,龚剑半响说不出话来,这小子魔障了不成?

    魔障了!跟在赫连雪身后,小童低喃,“花朝节会出来好些姑娘,少主你却去睡觉,你睡就睡嘛,干吗要拉上我?我可是花一样的年龄呢,还想趁着花朝节瞄个如意的姑娘呢!”

    笑,赫连雪道:“你要是鲜花,往后牛都不敢拉粪了。”

    闻言,小童气极,“少主,你太过分了!嘴这么毒,莫怪你娶不到姑娘做媳妇!”

    赫连雪懒洋洋地笑着,状似毫不在意,“不是因为我嘴毒,而是因为我不喜欢她们,莺莺燕燕,庸脂俗粉,只会玷污我了的身子。”

    “哼,站着说话腰不疼!我也没见少主你就去找那种不是莺莺燕燕,庸脂俗粉的姑娘嘛!”

    “所以,本少主一直有个梦想。”说着,赫连雪的语气渐进有些认真,不复方才的调侃揶揄,“我想要做天下第一,除了自身喜欢武学外,自是也喜欢会有许多姑娘知道我,她们里面一定会有一个我满意的。只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没做上天下第一,也没有遇到我满意的姑娘罢了。”

    闻言,小童一瞬的静默,他扭头看着男子,他家少主面上是一副难得的认真。眼珠微转,他认真道:“少主放心,你一定可以打败流凰公子成为天下第一的!我宋小童永远支持你!你不但会做天下第一,还会很快就会遇到一个叫你死心塌地,独独喜欢她一个的姑娘的!”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赫连雪看着小童,“可惜,现在我的梦想变了。天下第一,我断断做不了,旁人也做不了。喜欢的姑娘,我断断喜欢不了,除了一个人,旁人也喜欢不了。”

    好像绕口令!听得不是很懂,小童随口道:“那少主你的意思是要放弃原来的梦想,不做天下第一,不喜欢姑娘了?”

    抿唇,赫连雪静默了半晌后道:“不是不想,只是不能罢了。这世上,不是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有所收获,这样的想法太过单纯。所以,有时候就算你努力了,到了最后还是双手空空,什么也抓不住。”

    “与其如此悲惨,倒不如自己学会放弃一些抓不到的东西。喜欢人,可不是件快乐的事情,倒不若被人喜欢来得舒心,最起码自己不会伤心,患得患失。”

    静静地听着,小童仔细回味着赫连雪的话,他家少主难得讲如此的大道理,可是他不是很芶同,“我还是觉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好,虽然不会伤心,患得患失,但是会不开心,怅然若失。院里的三个姑娘都喜欢我,可是我喜欢的是柳柳,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宁愿不要她们三人喜欢我,也不想柳柳一人不喜欢我。”

    到底是小孩子。微微一笑,赫连雪道: “可是,有些事情的本身,你我根本无法控制。很多时候,爱情很诡异,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也会有人喜欢你。可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偏偏还是有人不喜欢你,就好像柳柳不喜欢你一样。所以,不若控制好自己,若不想尊严全无,挫败横生,那就选对自己的路。”

    闻言,小童久久不语,不是因为没话说,而是他看见男子的表情渐进深沉了下去,隐隐带着几分忧伤。

    兀自前行,赫连雪亦不再言语,那几日,只消一闭上眼,他都会想起那人的模样,红衣如炬,睥睨无双。可惜,不是他的,到最后,她选了宁止。

    原本,若是对方是旁人,他也许会将她抢回来。可惜,对方是宁止,阴险算计如他,步步为营,就连云七夜的出走后的回归,他都算计得精准!

    袖子下的拳头渐进握紧,男子不由呼了一口气,他可没忘了宁止是怎样戏弄了他的!也好,往后反正不会再和那二人相见,那就不要记住罢了!

    喝什么酒?吃什么醋?

    他是赫连雪,本该高傲不是?这天下,不止云七夜一个女人会武,也不止她一人会商,虽然,不会有女人比她的手段强。可是……却也得放手,因为他还想保留些尊严,他宁愿在孤独里为王,也不愿在喧嚣里做草!

    “小童,过几日随我去凤天看烟花吧。”

    “嗯?……好诶!”

    “看完烟花花后,咱们北上,去庆志的大漠骑骆驼,看夕阳。反正天下之大,你现在……”一瞬的闭口,赫连雪蓦地笑出了声,分明将那日对她说的话重复了出来。

    接过男子的话茬,小童笑的开心,“少主,反正天下之大,你就带着我去玩吧!我可要吃好多好吃的呢,你得给我买!”

    笑,赫连雪点头,他看着小童,眼前却滑另外一张容。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些难受吧,也许时间长了,就好了……

    不就是找个同他一样优秀的女人么,犯不着……死心眼。云七夜说得对,太死心眼的话,迟早会把自己逼死的。

    他还不想这么早死呢,远山万里,佳人远去。呵,不是还有个小童么?

    呼,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总会……找到那个她,原原本本属于他。

    072 七夜吃醋

    失踪一年之久,流凰公子惊现向城!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向城的酒楼茶肆,娼寮街道……触耳所闻,无外乎流凰公子现世的话题,尤其是那一批聚在向城的江湖人,更是难掩内心的激动和震惊,时不时朝周围寻上几眼,希望能够再次碰见流凰公子。可惜,寻了一晌午,莫说流凰公子的踪影了,连个周身红衣的人都没碰见。

    街上,一辆做驾精致的马车稳稳前行,朝城门方向而去。车内,宁止百无聊赖地靠在车厢壁上,颇有些埋怨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本还打算明日带你去城西的园林游玩,这下可好,全然没了心思。”

    自顾自吃着果脯,云七夜随口道:“谁承想我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认出我来。”

    挑眉,宁止不由讽了一声:“没听聂帮主说么,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他都能认出你来。”

    吃醋了?看着男子微微挑高的右眉,云七夜一笑,索性也学着他的样子挑眉,她也会!

    见状,宁止扯唇,下一瞬,他两边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不刻,但闻车厢里猛地传出一阵女子的笑声,何其欢快。

    看着宁止,云七夜直直笑出了泪花,以前她尚未妹给宁止的时候,常常听人家说这男人生性淡漠,甚至不会有多余的表情。

    而今如此可爱的两条眉乍现,她笑不止了,若是叫旁人看见宁止这副模样的话,指不定还会把眼珠子掉出来!

    看着女子面上的笑,宁止亦不由轻笑了一声。下一瞬,猛的一声马儿嘶鸣,一直前行的马车猛的停了下来,两人猝不及防地晃了晃身子,险些磕到对方的头。

    马儿怎么停了?不明所以地挑开车厢的前车帘,但见车前不知为何聚了好些人,直直将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隐隐还有争吵声传来,一女一男。

    “我不过是个卖花女罢了,和公子井水不犯河水,还望您就此罢手,莫要损了您的做派德行。”不卑不亢,背对着马车而立的女子一袭淡紫纱裙,身形窈窕。

    对面,一群家丁模样的男人将女子的去路堵死。为首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长得倒是周正,可是他的做派德行着实不敢叫人恭维,“我说你一个卖花的,哪来这么多废话和本公子磨磨唧唧?我看上你,那便是你家老初宗修了几辈子的好运,别不识抬举!”

    仍是坚硬,紫衣女子不曾磨损半分的骨气,“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公子你太抬举我了,我受宠若惊,受之有愧,还望公子让开道路,我好走人,旁人也好走路。”

    车内,云七夜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子,不由赞了一声,“倒是个坚强不屈的姑娘。”

    面无表情,宁止道,“时候不早了,等回到营里天也要黑了,我们从左边的巷子里绕过去。”

    “可是那姑娘……”

    事不关己,置若罔闻。一向奉行如此的原则,宁止岂会去理这档子调戏良家妇女的闹剧?

    看着云七夜,男子淡淡道:“若她真是坚强不屈,那自会保全自己的名节,不劳你费心。今天的岔子出的够多了,你若再沉不住气,引来沧澜教的人,还要如何收场?”

    他说的有理,她全然反驳不来,若是叫师父知晓了她的行踪,后果不堪设想。

    看出女子眉宇间的担忧,宁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由放缓了声音,“七夜,有我在,不要怕。”

    点头,云七夜尽量使自己冲男子轻松一笑,“我不管便是了,你快去调马车吧。”

    “好。”将一旁的面具拿过来戴到脸上,宁止看了女子一眼,转身出了车厢。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云七夜不由掀开了一旁的小轿帘,朝紫衣女子望去,事态似乎有些过火了。

    “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蹄子!”不屑地嗤笑,男人伸手将紫衣女子一直护在怀里的花篮大力一扯!猝不及防,女子怀里的花篮脱手,直直摔在了地上!

    笑得愈发肆无忌惮,男人抬脚将花篮踩到了脚下,使劲一踩!只听嘎吱一声,竹编的花蓝已然被男人踩扁,里面的花儿立时枝叶分家,花汁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