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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3部分阅读

    小声提醒,“不要乱动被子,要不然会着凉的。”

    不会凉,只会热!

    眉头皱得愈发紧,宁止无意识地呼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将身上的被子一甩,那条被子便直直盖到了云七夜的脸上。而后,他控诉般的梦呓,“七夜,别摸我……”

    在被子下待了半晌,云七夜缓缓地将被子扯了下来,一脸哀怨地看着宁止,她何时摸过他?向来,不都是他摸她么?

    颠倒黑白,毁她清誉!咬牙,她报复性地将宁止身上仅剩的被子一扯,全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转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反正他热,那就不要盖了!

    闭眼躺了片刻,她又睁眼,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被子下的身子,衣衫尽在。居然还在…… 意味深长的蹙眉,她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开始有些诧异,这男人明明很急切的样子,可为什么最后他们也没发生该发生的事。他非但没叫醒她,自己还睡得如此安稳。

    思及此,她不由扭头看了一眼宁止,脸上的神色渐进有些怪异,难不成…他不行?瞬时便是一个哆嗦,她悻悻地扭回头去,将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男子微微一动,药力渐进过去,身子不复原来的灼热,所以他是被冷醒的。挣扎了半天,他迷蒙地睁开了双眼,为什么这么冷?

    伸手想要拉被子,拉了半天,被子没拉到一片,却把自己的亵衣拉得更开,更冷了。不明所以,他垂眸看着自己全然暴露在外的身子,被子呢?

    扭头寻找被子,他愕然。但见背对着他,将两人的被子全然霸占,裹得活似条毛毛虫的云七夜。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还时不时哆嗦一下身子。

    顾不得多想,他伸手将她身上被子朝自己这边扯了扯可扯了半天也没

    扯动,倒是把云七夜扯得扭过身来。

    “嘿嘿,你醒了。”她颇为羞赧地干笑。

    又扯了一把被子,可是云七夜还是岿然不动,没有任何给他被子的意思。立时嘴角紧抿,宁止不语。看着,云七夜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昨天晚上很红,今天早上浅红,现在有些黑。”

    闻言,宁止再也沉默不下去,阴怨道:“那是因为我破碎的身子正在承受着煎熬,冷热交替。”

    明白了,宁止又冷了。下一瞬,云七夜忙不迭交还回给宁止一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朝他挪了挪。随之,两人又靠到了一起,她立时碰触到了他有些冰凉的身子,一瞬有些过意不去。抬眼,她冲宁止道:“我以为你很热,没想到才一会又冷了。”

    也不知道因为哪个没心没肺的,他才如此的冷热失调。赌气不语,宁止兀自将亵衣的扣子一颗颗系好,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脱衣服,指不定往后也不用脱!

    随着宁止的动作,云七夜不经意间碰触他的手,好凉。“宁止,你的手好像比其他的地方要凉一些。”

    因为手上没有衣服,还被人夺走赖以温暖的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云七夜的双手已然伸了过来,直直将他冰凉的双手包裹在了她暖暖的手掌里。

    挑眉,他看着云七夜,她冲他笑得娇憨,“嘿嘿,帮你取暖。”

    一瞬到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好事坏事全被她做了。感知着手掌间的温暖,他任由她握着,索性闭眼补眠。耳边,女子的声音响起:“宁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睁眼,他看着云七夜,“什么问题。”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云七夜道:“我一直不晓得,你和辛乌的阴少将,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猜了很久,也没猜出个头绪来。

    抿唇,宁止静默了半晌道:“为何要问这个?”

    “感觉你们俩个人…怪怪的。”

    被她看出来了么?眼睑微动,宁止淡淡道:“怎么个怪法?”

    毫不犹豫,云七夜肯定道:“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们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立时皱眉,宁止低喝了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微微一怔,握着宁止的手一松,云七夜有些无措的看着宁止,他第一次这么凶她,因为阴若熏。

    看着云七夜的神情,宁止亦是一怔,旋即明白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被子下,云七夜慢慢放开了他的双手,垂眸不语。心里一瞬揪扯,他看着她,长久的静默,他试探性地伸手将女子抱到了怀里,低头附在了她的脖颈间,低声轻道:“对不起…”

    被他紧紧抱着,云七夜抿唇,仍是沉默。不是因为他吼她,而是因为他的不坦诚,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自在,会觉得她和他像两个疏离的陌生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云七夜有任何回应,宁止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脑海里挣扎了许久,终是启唇,缓缓道:“你说得没错,阴若熏……确实,确实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是,因为……因为……”

    看着他,云七夜一字一句的听着,原本淡漠的脸色渐进转为惊诧,甚至可谓惊悚。咫尺,宁止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旁,宛若平地炸响的惊天雷!

    “因为阴若熏一直以来都……都喜欢……喜欢你,所以看我的眼神是嫉妒愤恨了些,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

    皱眉,云七夜明显的不信,“哪里来的一直以来这一说?我和他之前压根没见过对方。”

    面色淡然,宁止道:“其实,阴若熏幼时的时候来过苍流,曾经去你家做过客,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他很害羞,一直不敢对你表露心意。直到他知道你许婚给我后,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自在了,何况你现在嫁于我,他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对了。毕竟,我好歹也算是,他的情敌,他理应分外眼红。”

    哑然无语,云七夜被宁止的话震得不轻,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男人的话是真是假?

    面不改色,宁止旋即眯眼,颇有感触,“如此,我看他的眼神当然也不可能自然了。我的女人,岂能容得他觊觎?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如此了解他的皮肤和作战策略,便是因为我怕他……把你抢走,索性私下里关注过他许久了…”说着,宁止俯身缓缓靠向出神的云七夜,转移话题,声音低哑,“七夜,我告诉你,除了我,哪个男人都不能对你动心思。”

    回过神来,云七夜看着过分靠近的男子,挑眉,“你在吃醋?”

    笑,宁止索性轻轻覆上了她的唇,带着些许羞赧,“你不是说我是宁皮皮么?那你就是云肉馅,我们是包子。吃里面的馅的时候,包子皮蘸点醋,一口吞下,这样才有滋有味。”

    这男人,算是在说甜言蜜语么?居然还是用醋和包子说。一瞬,她也懒得和宁止纠缠阴若熏了,索性闭眼睡觉,努力将唇角拉扯得平平的,生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宁止笑,慢慢撤离了女子的唇,轻声唤道:“七夜……”

    睁眼,“嗯。”

    又是那抹阴险的笑,宁止看着她,极为有理,“既然能有阴若熏,那往后指不定还会有旁的男人。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在你身上盖个印章?”

    挑眉,云七夜好奇道:“什么印章?”

    “宁止专用。”

    “唔!”不明所以,待到男子蓦地欺近,狂野炽热的吻落下,她终是明白了何为他的印章,他吻得有力,唇,脖颈……他不知餍足般的侵略,直直将彼此的气息揽乱,徒留一声声压抑的喘息。

    许久后,终是分开。脸红得一塌糊涂,她轻声喘息着,不经意扫看宁止,但见男子一脸的淡然。心念一动,她不由脱口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不会紧张?”

    笑,宁止不语,只是伸手拉起她的手,将之覆上了他的胸口……

    “阿止,等你长大了,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会打破你的生活习惯,甚至改变你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成为你生命里的特例。你们相处相知,不知不觉中,她自身甚至会变成你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你的一生的牵绊了,没有原因的你只会对她一个人如此。”

    “咚,咚,咚……”伸手覆在男子的胸口上,她立时感知到了他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竟是和她的心跳一样的频率,好快。

    终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云七夜抬眼看着宁止,仍是一脸的淡然,却是可爱的你。

    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三生有幸,得遇宁止。

    ……

    今日有花朝节余下的好些热闹,街边的花树上纷纷挂着彩条,满眼的花红绿枝,姹紫嫣红。好些青年男子女子漫步花间树下,赏花谈情。亭台空地上,相随同行的文人墨客触景生情,吟诗作画。各家的花匠早已将做好的盆栽花朵摆放,出售莳花,不同以往,这些花儿是用彩条绑着花枝的,意予吉祥喜庆。触目所及,绚丽非凡,繁花若梦。

    辰时,两人用过早饭便出了门,没有易容,一红一白行走在人群中,相映成趣。之所以不用改头换面,便是因为花朝节时兴带面具,驱鬼辟邪。

    “昨日你挑花灯,今日我挑面具。”商铺前,男子纤长的手指迅速滑过各色各样的面具,手指微动,将一只半张脸的火红狐狸面具挑了出来,递给了一旁的云七夜。

    看着,云七夜不由低声哂笑道,“给我这个,难不成在调侃我狡诈?”

    笑,宁止又拿起一只同样的狐狸面具,“你那只是女的,我这只是男的,正好一对狐狸。”

    闻言,云七夜低笑出声。下一瞬,男子将她手里的面具拿过,利落不失温柔地将面具覆在女子的面上,帮她戴好,只露出双眼和下半张脸。旋即将自己的面具覆到了面上,宁止拉过女子的手,漫步行在人群中,和各色各样的面具擦肩而过。

    看着旁人的面具,大多覆盖了整张脸,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云七夜不解的问宁止:“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买整张脸的?这个还会露张嘴。”

    人潮汹涌中,宁止转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滑过面具,他抬起面具的那一刻,拥挤的人群好似突然安静。看着他,云七夜不由一怔,男子回首冲她轻轻一笑,何等的艳丽,却也不及这一瞬的风华。

    那样的笑,似极了那春日的柳丝,夏日的凉风,秋日的溪水,冬日的暖阳。终我一生,未敢相忘。

    沧流,九殿宁止。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风姿,天质自然。——  《后史书》

    天家九殿,谦谦君子,美人如玉。每挟弹出乾阳道,妇人闺秀遇之,莫不连手共萦之。齐注目,念其不忘。——《苍流志?宁止传》“你说呢?”意味深长,宁止笑得渐进不怀好意。闻言,云七夜的脸不由一红,下一瞬,宁止俯身看着她,鄙夷道:“你不要胡思乱想,露出嘴来,方便吃东西。”

    脸色更红,云七夜看着宁止,终是在他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去,阴沟里翻船。

    “哦呀,难不成你在想?……”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宁止伸手轻轻点了点女子的唇,暧昧邪肆:“我的小妻子,青天白日的,要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气极,云七夜不语。

    笑,宁止拉过她的手,径直朝前走去。“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吃的。”

    轻车熟路的走着,两人很快到了一处高有百尺的酒楼,足有五层楼。从外面望去,不禁感慨其华丽奢侈。通体以香气四溢的木兰为梁柱,杏木为顶柱,金玉雕形,黄金为壁,间以和氏珍玉,立时使整栋酒楼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进了一楼,云七夜挑眉,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酒菜之香。只此一层,便足以容纳上百人就餐,成环形状散开。只消一眼便知这些人的身份,无外乎北齐的贵族富豪,还有许多江湖人士,这倒不奇怪,北齐历来是江湖人活动的中心,满眼的刀剑烈马。

    中央的高台上,有好些穿着艳丽的姑娘正在跳舞唱歌,抚琴吹笛,侬软的歌声乐曲不由使人心旷神怡。

    “两位,里面请!”随着伙计,宁止要了一处不前不后的桌位,点了几样镇店的酒菜点心后,将菜单交给了云七夜。

    正准备低头点菜,云七夜被一声嗲得发软的声音酥得一个哆嗦,不由扭头。他们一旁的位置上,一对小夫妻正在调情,男人乐,女人羞。

    “相公,让奴家给你倒酒。”

    “相公,奴家给你捶背好不好?”

    转回头来,她随意点了几道菜,伙计便下去报菜了。下一瞬,不知为何,一直热闹喧嚣的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纷纷望向中央的高台。随着望去,不知何时方才那些姑娘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名身着鹅黄纱衣的女子,容貌艳丽,吹弹可破的玉肌,香肩大胆的露了好许,胸前的衣襟微敞,粉色的抹胸清晰可见,隐约还可以看见那抹诱人的||乳|沟。

    看着,云七夜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不提防宁止笑出了声。扭头,她瞪着宁止,但见男子一脸无辜,“七夜,我不介意的。”

    “哼。”一个白眼,她扭头不看宁止,还不如看女人!高台上,那名女子优雅的提起裙子缓步走到一架古琴前,抚琴而坐,浅笑轻颦。

    看着,人群中爆出了男人们的起哄声,“红红姑娘,欢迎来到向城,咱们稀罕你!”

    “红红姑娘,上个月在北齐一见,就别一个月,我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红红姑娘,待会可否过府一叙?我家有几名唱曲的丫头,但是不甚长进,还望你能去调教调教。”

    “听得佳人抚琴吟,一曲小调敌万金。红红姑娘,在下仰慕芳容已久,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京城第一艳妓,姚红红。

    眉眼微挑,姚红红睨了那些男人一眼,慵懒入骨的声音响起,不由叫好些男人软了身子,销魂蚀骨。“承蒙各位厚爱,红红在此谢过了。趁此佳节良宵,红红在此献丑,弹奏一曲,为各位助兴。”

    语毕,女子抚琴,红唇轻启,吴侬软腻的嗓音瞬时而出,“渔家住在水中央,两岸芦花似围墙,撑开船儿撒下网,一网鱼虾一网粮……”

    一曲终了。

    余音缭绕片刻后,倒是极为好听的曲子。姚红红很会选歌,不似一般歌姬的低俗,却也不可以去唱那些阳春白雪,雅俗皆宜。立时,喝彩声,赞叹声响起,鼓掌声声。

    “谢谢各位,红红在此谢过了。”说着,女子起身,微微躬身冲众人一礼,立时引来了男人们的喟叹爱慕。

    看着,一旁的桌子上,那名女子撅嘴冲男子道:“相公,你看看你们这些男人,一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了,两眼冒光,恨不得把人家姑娘接回家里!三妻四妾,哼,你说,你日后会不会厌倦我,也安置好些貌美的女人夜夜笙歌?”

    闻言,男子尴尬地笑了几声,“你看你,倒是吃起这飞醋了。”

    不依不饶,女子追问,“那你说,我美还是那女人美?”

    “这……你,哎哟,姑奶奶,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哼!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我,吃吃吃,吃个屁,你自己吃吧!”说着,女子恼火的起身,大步向楼外而出。身后,男子一声哀叹,不甘心地忘了姚红红好几眼后,连忙起身紧追,“菁菁,你等等我呀!”

    看着,云七夜不由扫了宁止一眼,这男人似乎至始至终没多看姚红红一眼。察觉到她的目光,宁止停下了喝茶的动作,亦回头望云七夜,蓦地道:“你美。”

    “嗯?”不明所以。

    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宁止低笑,“你比所有的女人都美,她们比不来你万分之一。”

    闻言,云七夜一瞬的怔愣,旋即反应过来,宁止在回答方才那名女子的问题。他说她美,低头,她不由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裹得紧紧的,生怕会起伏出什么,她会不自然。

    抿唇无声的笑,宁止顿了顿又道:“都说不会嫌弃你了,自然不会去三妻四妾。如果我的床上爬上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我会一扇子砍死她。”

    居然会因为这砍死对方,可是她不会觉得宁止的话暴力血腥,反而她的心头一暖,觉得…很开心,也很快乐。扭头看向男子,她面色淡淡,颇为调侃,“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记得要守身如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