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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14部分阅读

    何曾听过如此极品的男人!

    云七夜不由喟叹,堂堂一国的大将,居然龟毛到了如此的地步,着实叫人汗颜!

    话又说回来,既然阴若熏每年春天都会戴面纱,远在乾阳的宁止长了千里眼,还是透视眼?他怎么知道数千里外,阴若熏面纱下的肌肤呢?

    费解。

    看着宁止,云七夜面上却是毫无波澜。宁止和阴若熏的关系不简单,若她看不错,宁止对阴若熏,简直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今日一战,他能在短时间内看出辛乌的阵法,并在第一时刻击溃其主流军,定是吃透了阴若熏的步军谋略!

    “呵,原来阴少将如此有趄。殿下和他很熟么?”

    面不改色,宁止很是自然道,“不熟。”

    只此二字,徒留云七夜一人思索。她可没忘记,宁止出现的那一刻,战台上的阴若熏一瞬的失控,竟猛的从塌上站起了身,双目再也离不开宁止了。

    宁止,阴若熏毗

    几近亥时,宁止刚踏进帐内。便收到了五百里加急的密信,宁志茂州送来的。

    展信,他随意的靠在椅上,闲适万千。满满一页信函,密密麻麻的楷书,无外乎柳之效和徐氏“闻得风声,畏罪潜逃”,天子震怒,柳氏一门j佞族灭,其余各有发队,”

    一目十行,快速将信笺看完。宁止旋即将信函付之一炬,白色的纸张迅速被火折子烧成胳弱丑陋的黑沫,触之即破。

    呵,这才刚开始,父皇就坐不住了。

    笑,他起身漫步走到窗下,漆黑的苍穹为幕,点点繁星缀于其间,浩瀚无垠。耳边,时不时有士兵操练呐喊的声音。看着,听着,男子的神色愈发悠闲,好似整个大局尽数握在了他的掌中。

    信上,宁志茂道出了自己的怀疑,不是怀疑九子宁止,而是徐皇后,甚至徐氏一党!

    柳思月是皇后极力撮合给九子的,那时,她是红娘一个。可是柳思月居然给九子下了藏霜,妄图害死他!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不知道皇后的手段,那样难搞到手的藏霜,只有他们徐氏有!柳思月小姑娘一个,怎有胆量毒害皇子?是不是,“皇后教唆的?

    再者,柳之效和徐氏从哪里得到的风声,居然在大难前夕逃了!谁放出去的风声?此事只有他和九子知道,以九子和柳之效宿敌的身份,断断不可能是他!那么是不是皇后趁他歇息之时,偷看了他的密诏?

    还有徐氏,柳之效为人好色,怎会讲夫妻之恩?他获罪逃亡,谁也不带,偏偏带了徐氏。莫不是徐氏很重要?重要到牵扯到了徐家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诡异。信上,宁志茂不吐不快,一股脑将心中的烦闷告知了宁止。最后,更是坐卧不安的叮嘱宁止,一定要掌控好北齐的局面,莫叫外人趁机钻了空子!

    外人,此时便成了五皇子和其表兄徐清贵。

    扭头,宁止睨了一眼书架上的诏书,临行前宁志茂给的。其实这份诏书里,并没有叫他杀宁肖的字眼,有的只是救。只不过这个“救”字写得有些牵强,修饰语是尽力,随机应变,而非“必须”。

    如此,宁肖就算是死了,他也能交差。何况,为了大局,他也必须死!

    “报!”帐外,蓦地响起士兵的通报声。

    回神,宁止顿了顿,应了一声“!何事?!”

    “徐前铎求见!”

    徐,皇后一党最后的羽翼,便是自已的娘家。当初宁志茂由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攀爬到皇帝之位,徐氏一族出财出力,功不可没。近几年来,徐氏一族在朝中呼风唤雨,占据了好些重要的位子。一个个仗着立主有功,蛮横跋扈的狠,大有外戚干政的势头。

    其中,以徐清贵最为突出,其身份高贵,乃护国公徐昌之孙,徐皇后的亲侄,五殿下宁肖的表兄。除却身份高贵外,他的名字乍听之下亦是文雅又高贵,可是他的长相却不怎么高雅。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消瘦,五官紧凑,用贼眉鼠眼这四个字形容他,再恰当不过。

    此次,他陪着五皇子宁肖一起赶赴北齐,官拜前锋。

    “殿下,徐前锋说有要事相商,还望您速速召见!”

    速速?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宁止不急回话,反而翻身躺倒了近旁的贵妃椅上。原来不止父皇,徐家的人也耗不下去了。不过,他有的是耐性,不急。

    “告诉徐前锋,就说我在沐浴,叫他半个时辰后再来吧。”

    相隔数百米的空地上,等到士兵的回话,徐清贵双眼大瞪,“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洗澡!”

    被徐请贵的吼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少年士兵眉头皱起,忍不住替宁止说话,“九殿下身子不好,风尘fh「赶了数日的路,刚来又指挥咱们打仗,都累成什么了。好不容易洗个澡,也是理所当然嘛。”

    “当然个屁!”几近跳起来,徐请贵伸手指着士兵的头,“就知道九殿下,你就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儿子,数万大军的雷将,天朝最尊贵的五殿下!?”

    “我当然知道……”五殿下骂过他们通讯兵,说他们不是东西,手笨脚笨!那样伤人的话,他怎也忘不了了,又怎能忘记五殿下呢?

    “话我传到了,小的告退。“喃喃了一声,少年士兵看也不看徐清贵一眼,转身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混蛋,兔崽子!!”怒骂一声,徐清贵恨恨的跺脚,气得直哆嗦!等着吧,等宁肖表弟坐上皇位,他坐上相位后,定要你们一个个好看!恼火的想着,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宁止的营帐,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操练场上,篝火旺盛,带军操练的众将领看得清楚,三人五人圈到了一起。在战场上,真正的军人崇敬的是力量和热血,而不是权贵官职,

    “那‘贵,孙子平日里就爱拿鼻孔看人,瞧那趾高气扬的德行,今儿可是蔫了。”

    “活该!那猥琐样,论相貌,老子毁了容都比他强!”

    “对对对,论他的下贱,贱得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徐清贵今天的火气好像比平时更厉害啊。我说,他不会准备欺负九殿下吧?”

    话音刚落,立时引得担忧声声。宁止生得无害,加之久病之躯,几名将领不由担忧了起来。

    “啊呸,爷爷我为祸乡里的时候,他徐清贵还不知在哪个山头吃草呢!别怕,我有招儿整他!”说着,姚都统冲众人勾了勾手指,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

    “哈哈哈!!老姚,真他娘的有你小子的!!”立时,一阵笑声响彻操练场。

    半个时辰后,徐清贵终于见到了宁止。进帐,他不满的看着宁止,简单的颔首一礼后,径直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宁止以手撑头,垂眸挑弄着腰间的平安符,其实红色和白色也还算般配。

    本想故作高深,赢点面子,徐清贵一直憋着,等宁止率先开口和他说话,可人家压根不理他!等了好久,他急了,“殿下!!”

    一开口就这么臭,难道是吃屎长大的?抬头,宁止看着徐清贵,一脸茫然。那神态,竟似极了云七夜。

    看男子的模样,徐清贵气极,正欲抱怨,可是一想起宁肖,他强迫自己将满腔的不满压了下去,低喝道:“敢问殿下,可还记得来北齐的目的?”不骄不躁,宁止缓缓道,“自是记得,父皇命我等将辛乌军赶出北齐。

    没了?

    他就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宁止怎会和他们一个鼻||乳|出气!一急,徐清贵不由拍桌,“那五殿下呢?他已经被辛乌俘了五天了,生死未卜的!你打算何时去救他!”

    看着激动万千的徐清贵,宁止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慢条斯理道,“五皇兄一事,父皇关心的很。我出发之日,他亲自指派了几位高手营救五皇兄。救他一事,全权由那几人负责。”

    闻言,徐清贵急道,“不是你去救?既然皇上亲自派人,那些人现在何处?为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

    很有耐性,宁止慢慢解释,“那几人随着我那三千精锐,明日才能到。

    气死了!泄气,徐清贵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上,仰头无语。不想和宁止说话了,压根沟通不下去!宁止说话那么慢,听得他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打一架!

    “报!”帐外,士兵的通报声又起,不待宁止回话,已经径直回了话,“殿下,您和徐前锋的茶!”

    “进来吧。”

    “是!”话音刚落,一名士兵端着托盘进了帐,率先向宁止走去。

    “殿下,您的茶。”说着,士兵从托盘上端出一杯茶,放在了男子身侧的桌上。

    冲士兵颔首,宁止微微一笑,看得士兵一个眼花,即便同为男子,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颊。不同于五殿下,九殿下生的温文尔雅,最厉害的是无论官职大小,他都能记住每个和他打过交道的将士的名字!试问,如此的将领,哪个将士不受宠若惊?

    羞赧的转身,士兵向徐清贵走去,将刺下的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桌旁。”徐前锋,您的茶。”

    哪里有闲情喝茶,徐清贵不耐烦的斜了一眼少年,厌恶道:“去去去,晃得我心烦!”

    “是,您慢用。”低声回了一声,少年转身冲宁止一礼,转身退出了帐外。

    这士兵是姚都统的手下,可不是后勤的。即是如此,他为何来端茶?面不改色,宁止闲适的揭开茶盖,热乎乎的茶水,立时有茶香扑面。轻轻一嗅,上好的碧螺春,“徐前锋,北齐的天气不似乾阳,天干物燥的,喝。茶水润润喉吧。”说着,男子径直饮了一口。

    没理由拒绝,徐清贵随手端起茶杯,揭盖欲喝。靠得近,茶水的味道立时被他吸进了鼻子里,吸这茶的味道,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刺鼻!蹙眉,他偷偷瞄了一眼低头喝茶的宁止,一脸的惬意享受,好似喝着琼浆玉露。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可喝不下这怪味茶,想着,他将杯盖又盖回了茶杯上。下一瞬,但闻宁止的声音响起,“怎样,茶的味道还不错吧?”

    恶心死了!

    正准备开口,宁止却没有给徐清贵说话的档子。将徐清贵的厌恶看在眼里,他蓦地明白了什么,径直道,“这茶是父皇赏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徐前锋护国有功,那我就摘花献佛,代父皇敬你一杯。”

    一句话全然将徐清贵堵死,手里的茶杯瞬间重如泰山,这可是皇上赐的,就是尿,你也得喝下去!

    想着,他不情愿的揭开了茶盖,那股怪味再次冲击了他的嗅觉,他都想吐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茶,恶心的他胃里一阵侧腾!闭眼,他死死的屏住呼吸,仰头将茶猛的灌进了嘴里,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恶!

    看着,宁止将唇角努力拉平,再拉平,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好一个姚都统!

    与此同时,隔了好几个营帐,早就入睡的陈管家睡眼惺忪的起床,慢悠悠的踱到了床边的夜壶处,正准备用的时候,咦,空空如也,里面的尿呢?

    一个茶嗝,恶心感直直冲进了喉咙,恶得徐清贵慌忙捂嘴,不行了,他要吐了!

    “殿下,呕一一我我……”……突感不适,先告退了!”话音还没落,男人迅速起身,大步冲到了帐外。下一瞬,但闻“哇呕”一声,徐清贵径直吐了个稀里哗啦!

    帐内,听着那阵阵声响。宁止旋即闭眼,装作没有听到。可是,怎能忍住?不刻,笑声溢出,柔了男子整张脸的冷峻。

    原来,还可以笑。不是冷笑,不是嗤笑,单单纯纯是笑。

    那样的过往,像是一场反反复复无法清醒的噩梦,聿好最后还可以睁开眼,才发觉时光已经翻过了一页。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只小小的兽,就算被踩死,扼杀,还会重新活过来。无论是谁,都有获得笑容的权利。

    那是不是,还可以做别的以往不曾想过的事情。

    比如去凤天看烟花,比如去苍流最南面看海,比如…

    054 若熏表白

    听见帐内宁止的笑声,徐清贵面部一抽,后知后觉的发现到,这办…那股味,不是怪,而是马蚤!

    难不成是!…………

    不敢往下想,他的额上一阵热汗,胃里冷不防又是一阵痉挛,翻江倒海的滚动着

    “呕!”

    还是禁不住回想那杯“荼”徐请贵眼里立时包了一层泪水,该不会是尿吧!呕呕,忍不住再吐,都快把胃水吐出来了!

    离徐清贵不远,有几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村,晚风吹过,响起阵阵沙沙声响。天然的躲避所,既可以掩住身形,又可以遮掩呼吸。

    躲在其间,黑衣蒙面的阴若熏触目惊心的看着呕吐不止的徐请贵,掩不住面上的厌恶和鄙夷。

    恶心死了!

    不刻,闻讯而来的军医将徐清贵利落的抬走。见状,阴若熏不由松了。气,再看下去,洁癖如他,说不定也要吐了!

    轻抚了抚胸口,他忙不迭正了正面色,扭头看向宁止的营帐。藏身的大村和那间营帐隔的不算远,加之帐外燃着火盆,光线明亮。透过窗棂,男子将帐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见宁止闲适的靠着椅背,唇角的弧度弯弯。

    他居然在笑。

    白日里,宁止战场上策马,他在战台上观战,两人足足隔了数百米的距离。如今距离之近,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宁止的一切。一如记忆里,那人白衣玉面,凤眼红唇。只消眼波流转,足以倾倒众生!

    于阴若熏而言,何等的风华艳丽,也不及那男子眼尾一扫。这样绮丽的光影,以至他有一瞬竟不敢直视宁止。

    看着,他的心里渐进有小虫子在撕咬般,揪扯的难受。诚然,宁止的模样神态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内里变了。他会笑,会整人,也会,“喜欢别人了!

    身为一名军人将者,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情感只有两样,爱和恨。

    不能爱,那只有恨!

    得不到的东西,无论用尽何种手段,都要想方设法得到!若还是得不到,那就毁去,省的晃在眼前腩应人!

    尤其从他爱上宁止那一刻,这两种处事的手段更是根深蒂圄,一步一步将他的心灵扭曲到了另一务道路上。幼时那个单纯爱哭的小鬼,全然消失在了记忆里。刺下的,只是一名爱美成痴,占有欲望极其强烈的男人!

    咬牙,阴若熏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也不觉痛,徒增了一股宣泄的欲望!说好要杀了宁止的,可是最后他又不忍心了。不但不忍心,还忍不住一一忍不住要见宁止!

    犯贱!

    自嘲的笑,他旋即又开始说服自己,就见一面,一面就好。要是宁止敢伤他心的话,他一赵,……杀了他!

    思及此,男子的身子微微绷紧,面上的阴霾一闪而过。借着村叶的掩护,他快速判断村下的状况,而后趁守卫不注意之际,快若闪电的跃下了村干,闪身躲到了帐蓬间的阴影处。不刻,待近旁的巡逻兵走后,男子眯眼丈量离宁止帐门的距离,好似一阵风过,几步之间已然飞奔进了宁止的营帐。

    谁!

    早在阴若熏欺近帐外之时,宁止便已听到了动响。一瞬,他的心里有股隐隐的不舒服。抬眼,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营帐的帘暮,但见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挑帘,一身夜行服的男子映入宁止的眸里。黑衣蒙面,阴若熏毫不避讳的看着宁止,只将两只炯炯有神的眼露在了外面。

    阴若熏。微微一愣,宁止的端着茶柄的手微微一紧,终于明白方才的不舒服缘何而来。

    “咳。”清了清喉咙,阴若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好半响才咽下哽在嗓子眼里下的悸动,道了一声,“宁止……”

    将茶杯放回桌上,宁止扭头睨了一眼阴若熏,神情泰然自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这样淡漠疏离的语气,好似两个陌生人对话般。天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认识了十一年了!眉宇皱起,阴若熏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见面,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好歹宁止也应该起身和他相拥而抱,倾诉一下离别之思吧!可是,莫说起身了,宁止脸上都没有激动的表情!

    隐隐有些生气,可是面上仍是带着笑。缓步向宁止走去,阴若熏坐到了他近旁的椅上,笑道,“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真难为你长得这么………,可爱无邪又漂亮啊。哈哈哈哈哈!”

    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