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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15部分阅读

了搭脉道:“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危险了,烧也退了。只是失血过多,还很虚弱,加之体内还有毒素,得好好修养,慢慢去毒。

    待我开个方子补一补。”

    馨月松了口气,忙唤小五跟大夫去拿药煎药,又使唤了婆子去厨房拿粥。

    她笑道:“小姐,你都昏迷四天了。真把我吓死了。”

    我歉然看着她:“对不起,又让你担忧了。”

    馨月笑道:“瞧你说的。”

    不久,却是馨香将粥送了来,她看了看我,眼里也有担忧之色。馨月忙扶我半靠在枕头上,我抬了抬手,依然觉得无力得很,馨月便端了粥碗,一勺勺喂我。

    粥滑过喉头,依然有一丝刺痛,我慢慢地、努力地咽着,这时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是远宁。

    我冷眼看着他。他憔悴了许多,脸上的菱角益分明。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我,眼有忧色,见我靠在床上吃粥,却又露出几分喜气。

    他的眼光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怔了一怔,似乎闪过一丝愧色,

    馨月微微欠身,唤道:“宁爷”

    远宁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从馨月手里接过碗,坐了下来,柔声向我问道:“你如今觉得何?”

    馨月代为回答道:“小姐喉咙的灼伤还未好,不宜多话。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很虚弱。”

    远宁“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从碗了舀起一小勺粥,往我嘴边送来。

    我看着他,哑着声音道:“我这个叛党,怎么敢有劳宁爷。”

    馨月忙道:“小姐你可是糊涂了,怎么说自己是叛党呢。”

    远宁手一顿,停在半空

    然慢慢放下。

    馨月忙将碗接了过来,赔笑道:“宁爷,我来罢。”

    他默默地任馨月将碗从他手里拿走,默默地站在一边,眼里有几分黯然,半饷后,黯着声音道:“你好好休息。”转身走了出去。

    我冷笑着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却有一丝刺痛闪过。

    我看着馨月憔悴的面容,便让她去休息。她原不愿意的,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馨香道:“馨月,你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馨月看了看馨,点了点头了出去。

    馨香走向前来,为我捏了被角。我感激地看着她道:“馨香,谢谢。”

    她手顿了顿,向我的眼神却有了几分暖意道:“你还不宜说太多话别说了多休息罢。”

    我点了点头,只觉得还虚弱无力得很,慢慢又陷入了昏睡中。

    待醒来时,小五在旁边打着盹。

    我听着小五匀称而香甜的吸声,看着她小猪一样的睡脸还是一派天真烂漫,没有任何烦恼。我突然很羡慕她。

    想现在是天气还冷推醒她,令她回房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摇头道:“不行呢,馨月姐会骂我的。”

    我笑道:“不用怕,我没事,你去吧。”

    小五犹豫了一会看我确实没什么事,便应了站起来往外走。

    刚走了没几步,馨月推门进来问道:“小五,去哪?又想偷懒么?看我不掌你的嘴。”

    小五吓了一跳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我笑道:“你就别吓这孩子了。是我让她去休息的。”

    馨月道:“这怎么行,你还在病中,身边还是要有人伺候才好。”

    我道:“你不是在这里吗?咱们说说体己话。”

    馨月一笑,对小五道:“去吧。”走了过来坐在床头。

    说了会闲话后,我轻声问馨月:“你可知道那天的事?”

    馨月点了点头,道:“靖安王爷与宁爷设计,让叛党以为皇上要去鹿山行宫游幸,叛党百余人在去鹿山途中设下埋伏要杀皇上,却不料皇上并未去鹿山行宫,他们扑了个空,却掉入了设计的圈套,最后大多尽被杀。本来秋延天几人已是在劫难逃,却一疏忽,竟让他们逃了出去。

    只是,后来逃出生天的只有包括叛党堂主秋延天在内的三、四个人。说起来媚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本来可以逃了的,却为救秋堂主硬生生挡了一箭。”

    她笑道:“这是外面流传的鹿山之战。实际上是这样的:他们挟持你为人质,媚烟更让你吃下毒药,胁迫靖安王爷和宁爷,若放过他们,三日后自然有人送解药来,若不放过他们,就要拉你陪葬。王爷与宁爷无奈之下,只好放了叛党余下的几个人。说起来那毒药还真厉害,你中毒那三天,来了那么多太医,也束手无策。不过叛党却也有信用的,三天后,就有个老头来送解药给你,只是送了解药后就服毒自尽了。说到底,他们对你还是很有情意的。”

    我暗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馨月道:“你怎知是这样的?怎知他们是为了救我放了叛党?”

    馨月怔了怔道:“我是听杨易说的。杨易现在也算是王爷的身边心腹。”

    我冷笑:“或许外面流传的才是真相。我对于他们不过是一个可能是叛党的女人,一颗棋子罢了。”

    馨月惊异地看着我,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道:“小姐,你真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冷冷地道:“他们怎么舍得为了我,放弃抓住秋延天的机会?如今又编出这样的话,难道我对他们还有用处吗?”

    馨月震惊地看着我,一会,她摇了摇头,对我道:“小姐,你定是与他们有什么误会。小姐,你是不是听了叛党的什么话?你怎么可以信她们呢?你到底是怎么啦?”

    馨月看了看我的脸色:“你昏迷这几天,宁爷不知道有多担忧,很是焦躁不安呢。每天一下朝就赶来这青园看你。原是说都城太医多,要送到都城府修养的,但大夫说你失血过多,不适宜颠簸,才决定在青园住段时间先。”

    她停了一会,又低头迟着开口道:“靖安王爷也是每天都来青园,虽然不进这院子,但都会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

    我心里一颤,有了些惑,他既然能够为剿灭叛党舍弃我,现在还关心我干吗?只是对我的愧疚吗?

    我握拳,把心里的悸动甩出去。我已经已经伤心了一次,又被欺瞒了一次,难道还要再次被伤被欺瞒吗?

    好像给我喝的药里加了安神的成分,没多久,我又开始觉得昏昏然的睡着了。

    依然是隐痛,不激烈,却搅得人不得安稳。

    睡梦中,似乎有微温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唇……却归于一声叹息。

    动作很轻柔,好像小时候病中妈妈的手指抚过,手指的微温令我觉得很舒心,似乎连疼痛也轻了一点。

    四十二、求去

    时听得一声轻唤:“王爷。”是馨月的声音。

    朱询应了一声,问道:“她如何了?”

    朱询?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想不到几天没见,他竟会憔悴颓废如此。原来柔和的脸部线条也带了几分凌厉。

    他似乎吃了一惊,却转即笑了,似乎是由衷的喜悦,轻问道:“你醒了?这就好。”

    馨月刚从门外了茶进来,忙扶我坐了起来,依在床上。

    我看着他,哑声道:“妾身养,实在不便见王爷,王爷请回罢。”

    他眼神一暗,默了一会道:“让我看看你到底如何了,才好放心。”

    笑:“放心?你还担心我这个叛党死不了吗?”

    馨了一怔,看向我似乎要说什么。我向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便闭上了嘴,但眼里有惑和惊诧。

    他黯然涩声道:“对不起。”

    我笑道:“没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做错。左不过是为了权势。舍一个不相干地人。有什么对不起地。妾身当不起。王爷请回罢。

    ”

    朱询看着我。神伤痛。却什么也没有辩解。

    我道:“王爷来看妾身。对王爷地声誉也有损不是?”

    朱询道:“我不怕。我只想看看你到底如何了。”

    我冷冷地道:“你不怕,我怕。”

    他怔了一怔,默默地看着我。

    我继续道:“王爷,请不要再来看我了。男女有别,还是要避嫌的。我早已身败名裂,用不着王爷再折腾。王爷,请你离开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受不起那么多闲话和非议。请给我留个好声誉罢。”

    朱询站起来,黯然转身向外行去。

    我唤馨月:“去叫小五拿点茶果。”

    馨月知道我有什么话要和朱询说点了点头,出去了。

    朱询也是知道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里有亮光闪过。

    我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媚烟是叛党的?”

    他微微一震,眼里有伤痛闪过,低声说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我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半依在床上。原来,那个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一会,我平复了心情,睁开眼睛,却并不看他,声音平静地道:“好得很,你走罢。”

    房里一片静谧睛的余光见到他缓缓转身,缓慢地走了出去。似乎,有什么令他觉得沉重。

    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让馨月知道的好,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意外,我有反常的表现只是因病和小产受了刺激而已。

    毕竟,她的夫君还在朱询手下当差。

    我盯着小香炉里缓缓升起的绕绕白雾变成各种形状,最终消散,妖娆而虚幻得就像这人生。你永远猜不出它会变得怎么样。

    原来你认为真实的,原来也可以虚幻,原来你认为可以握住的原来不过是青烟。

    一会,馨月回来了。

    她站在门外恭敬地道:“王爷是要回去吗?”

    朱询沉默地点了点头,站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

    馨月却见朱询站在门口,似乎在往外走又不迈步,有些疑惑,低头站了一会,低声道:“奴婢送送王爷。”

    朱询让开了身子,声音有些暗哑:“不必了。”

    馨月应了,往房子走去,刚走了几步,却听得朱询在身后轻声道:“有劳你好好照顾你小姐。”

    馨月回头,怔了怔道:“不敢,这是奴婢的本分。”

    听得朱询脚步声远去,我明明告诉自己,不值得为了这些心目中只有权势的男人伤心,可心里还是觉得苦涩和伤痛。

    因为派来的大夫都是很好的太医,信飞原来的体质也不错,不久后,除了嗓子有些暗哑,身子虚弱,总觉得有气力不续。

    因在古代小产也属于月子,被馨月当成级病号伺候了一个月。每天都送来补血养神的膳食、汤药,馨月恨不得我一口吃成个胖子,被天被她看着一口口吃下那么汤汤药药,各种补品膳食,还真是个惩罚。出个房门也要被馨月一层层严严实实地包裹。

    我没有再见到朱询。远宁来青园的次数也少了,他知道我心里对他的恨意,每次都匆忙得很,只是站在门口看看,听馨月回回话

    了。

    一个月后,我被允许可以在园子走动了。

    一日,我坐在院落中晒太阳,小五坐在旁边叨叨些闲话。

    远宁走了进来,见我坐在院落里,迟了一会,站在门口问道:“早膳用得可好?”

    小五忙站起来请安。

    我一笑,站起来,小五道:“去搬张小桌子过来,再拿笔墨和纸张。”小五忙应了,走进房间。

    我看着他,笑着让坐:“宁爷坐。”

    远宁听得唤五和桌子和笔墨,怀地打量了我几眼,听得我给他让坐,怔了一下,眼里有些微惊喜,沉默地走了过来,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一会,小五搬了张平日里摆在院子的小桌子过来,并拿了写笔墨纸砚。

    我起来,慢慢地磨着墨,远宁只在旁边沉默地看着我。

    磨好了,我将笔润了润,袒平纸张,推到宁面前,笑道:“宁爷,贱妾无德无能,品行不端,实在不配做家妇,还望宁爷写下休书,莫辱没了家的家门。”

    “什么?”远宁霍:站起来,脸色铁青,眼神阴郁地看着我。

    我仰头与他对视,冷声道:“善妒、无子,哪一条不是休妾的理由。”

    想了想又冷笑:“也许还可以加上一个滛字。宁爷,请罢。”

    远宁冷冷地看着我,沉声道:“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道:“我现在对你一无用处,为何不肯?我留在家,对你又什么好处?”

    远宁冷冷地审视着我道:“你以为我对你只有利用吗?你错了。我亦真心喜欢过你,亦真为你心动。但是,你一边对我柔情蜜意,一边却与王爷勾三搭四,我以为只是我久冷落了你的缘故,我不愿就此放弃而忍了下来,你可知道这对我是怎样的煎熬?我给过你机会,我以为只要嫣儿与王爷成亲,你们亦无太过之举,自然会绝了念想,但你非但没有收心,反而变本加厉,直至做出孤男寡女夜宿野外的丑事,你是我远宁的妾,却置我以何处?

    我对你做的一切,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自己不守妇道,却要求我这个夫君对你从一而终,你竟无耻至此。

    如今,你是要我休了你,好与王爷双宿吗?可怜嫣儿视你为心腹好友,你又可曾为她作想半分?我深知嫣儿对王爷的感情,你与王爷称心如意了,却要置嫣儿于死地?我绝不会为你让嫣儿伤心的。

    你对我无情,我又何需对你有意。可惜我至今依然对你有几丝情意,哼,倒是我糊涂得可以,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但你燕信飞,今生都只能是我远宁的一个妾。”

    我怔怔地看着远宁,从震惊中慢慢地回过神来:“我并不想要去王府为妾,我既然不愿意在府为妾,也不会入王府为妾,与嫣儿争宠。”

    顿了顿道:“再说,你与王爷,不都怀我是叛党吗?他亦不过当我如棋子,我又如何肯跟他?”语气中难免有着丝怨气和愤怒。

    远宁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惑,却未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片刻后,他冷冷地道:“你怪我不应该怀你是叛党,令你涉险吗?你初嫁来我府几年,胆小木讷,却突然间性情大变,在我面前晃悠,令我为你心动,且竟令王爷亦为你心动。我与王爷自小熟识,共事多年,情胜兄弟,却因你生隙。你令我怎么信你?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如何不值得人怀疑?”

    我咬着唇,瞪视着他,没有说话。原来,性格的变化是错,与朱询的交往也是错。大概,朱询也是一样这样想的罢。

    只是,他比远宁更会隐藏,竟让我从未怀过他的真心。

    远宁语气如冰:“看来放你在青园,亦是轻饶了你,竟令你如此放肆。”

    顿了顿,嘴角漾出一丝冷笑,语气却轻柔下来:“从如今起,你搬回府,在府里给你安置个小院落,永远禁足于此,就在那方寸小院里,慢慢慢慢终老罢。”

    但他轻声柔语地将“慢慢慢慢”四个字重重地咬出来,这比他带着怒气的话语更令我浑身冰凉。

    四十三、禁足

    要将我终身囚禁在斗院之中,与世隔绝,如囚禁于冷人一样。

    我记得在现代看过一部记不清名称的电视剧,一句“打入冷宫”,那被拖走的女子面如死灰,眼里都是绝望。

    也许那演员演得实在逼真,那电视剧的情节、内容,通通忘记了,却只记得那拖出去的女子绝望的表情。

    冷宫,也许就意味着孤独、寂寞、无聊附骨随形。

    而现在,远宁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他是恨我吧?

    我看着远宁,他地与我对视,眼里波澜无痕。接着,他走出院落,吩咐仆人收拾我的东西,搬回府。

    我呆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着来来往往收拾东西的丫鬟婆子们。

    馨月早起有不适,请了大夫在望诊,听得消息,忙忙地赶了过来,我看着她不甚稳的步子,回神了些,忙迎了上去,扶住她。

    月微微喘气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强笑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回府罢了。”

    馨月定下心来。却有了几分喜意。她早想念在都城地家了罢。却为了我而留在这里。

    我心了一暖。乎赶跑了些阴郁。

    馨月却着急起来。说道:“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落地。”

    我忙拉住她:“你一个有身子地人。操地什么心。左右不过是些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