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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12部分阅读

    个机会在僻静处对朱询道:“王爷,请你好好待嫣儿吧。她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用真心对待。”

    朱询静静地看着我道:“燕嫂子,你管得未免宽了些。”

    我怔了一怔:“可是,我是希望你们好。你是我的朋友,嫣儿也是,而且,我还是嫣儿的嫂子。”

    他斜视着我,眼里有了些怒意和冷然,道:“若你真希望我们好,就不要在我眼前晃悠。我要忘了你,才能对嫣儿好。难道,你还要继续装糊涂吗?”

    我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微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冷然地看了我一眼,带着怒气离开了。

    却见树后一个翩然的人影一闪,飘出一袭淡紫色的裙带,是媚烟。朱询脚步微微一顿。她脉脉地看着朱询,好像带着些微酸意。

    朱询默默地看了她一会,继续前行。媚烟看了我一眼,微叹一声,转身离开。

    我怔了半饷,心情沉重地转身,向院子走去。

    却在墙角转角处,看到嫣儿。她双目含泪,看着我,喃喃地说:“我那么信任你,那么信任你……我真蠢、真蠢,竟然宁愿选择相信你。”说完转身急步走了出去。

    我忙伸手要拉住她:“嫣儿,嫣儿……不是这样的。”却拉了个空。

    我看着嫣儿急步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难受得很。我明白,我们曾经的亲密无间、相吐心声,月下的喃喃低语、和平日里的亲密嬉闹,都已经一去不回了。

    过了约莫半个月,端清王府来了请帖,端清王爷举办三十周岁寿宴,端清王妃宴请佟府众女眷到端王府游玩。

    嫣儿回了佟府,还主动找到我,说:“嫂子,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怪你,选择是王爷做出的,但我该争取自己的幸福。”

    我惊喜非常,眼里有泪,却高兴地笑着,紧紧地握住嫣儿的手,好像握住的是失而复得的友情,。

    端清王府的宴席,因为冯娴兰的缘故,我原是不想去的。

    嫣儿对我说:“嫂子,你在馨月的事情上已经得罪端清王妃了,这次佟府有些脸的姨娘都要去的,若你再不去,只怕更是扫了端清王妃的面子,她定会计较,我们佟府虽然不怕她,但毕竟是不好的。只怕老夫人、夫人面子也不好看。而且,我也是去的。”

    我想了想,便同意与佟府女眷一起去端清王府了。

    到了那日,我们赴端清王的寿宴,女眷是不用什么礼物的,倒也简单了许多,坐轿从王府侧的偏门进去,直到二门才下轿子,有迎客的婆子迎了进去。

    王妃冯娴兰打扮得花枝招展得,画着浓艳的妆,身穿艳丽的锦服,端坐在正堂,泰然接受各府女眷的参拜,不过略点下头,只顾与旁边坐着的嫣儿说笑着。

    她见佟府老夫人来了,才忙站起来,扶着老夫人福下去的身子,说:“哎哟哟,老寿星,这可如何当得起,您亲自前来,可真是看得起我端清王府了,也让我们沾点您的寿罢。”又喝丫鬟:“还不快给老夫人看坐。各位姐妹也请坐罢。”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冯娴兰扫了佟府女眷一眼,眼光在我身上停了会,我看着她的眼光不竟身上一寒,向她笑了一笑。

    她却也向我笑了一笑。我怔了一下,不过她不为难我,我就放心了。

    莺莺燕燕地说笑了阵后,就入了席,我仍找个偏些的角落坐下,尽量不让她注意到我。她倒也没为难我,只是和旁边的几个贵夫人说话。

    侍画笑盈盈地过来叫我身后的馨月:“馨月姐姐,有几个姐妹要向你讨教打络子呢,跟我来吧。”

    馨月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说:“去吧。”

    馨月点了点头,低声说:“小姐小心些。”边让侍画拉着她一起走了。

    三十、红衣

    有个侍女端着汤盆从我身边走过,却脚底一滑,倒有一大半汤倒在了我身上。

    冯娴兰沉着脸道:“大胆,竟有如此冒失的丫头,拉出去掌嘴,调教管事怎么调教出这样的丫头,一连管事也要罚了。”

    我见那丫头怯怯的只是哭,便替她求情说:“端清王妃,她并不是有意的,你饶了她罢。”

    冯娴兰沉着脸说:“幸亏燕妹妹替你求情,你还不谢过燕奶奶,滚出去。”

    那丫头忙磕了个头:“谢过燕奶奶。”就匆匆地出去了。

    这厢自有人把地上的碎瓷和汤汁收拾干净了。

    我只觉得半幅身子湿漉漉、油腻腻的,难受得很,用锦帕擦了擦,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偏我出门一向简单,觉得只是这半日,也没有大包小包的。

    正一筹莫展,冯娴兰笑道:“还请燕妹妹别见怪,若不嫌弃,就换身我们府里的衣裳吧,虽然寒酸些,也还勉强能穿。翠儿,你带燕奶奶去换身衣裳。”

    我向冯娴兰道了谢,说:“不敢劳烦贵府丫鬟伺候,还请王妃遣人将我的丫头馨月唤来罢。”

    冯娴兰应了道:“妹妹放心去吧,我这就唤人去叫。”

    我虽然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也无他法,便跟着那叫翠儿的丫头七转八绕的,进了一个小院,来到了一间房里。那房间布置得像是普通的客房。

    翠儿说:“燕奶奶。你在这里稍微候。我去拿套衣服。”

    我点了点头。一会后。她拿了套淡粉色地衣服进来。看上去却也精致华丽。又有一个小丫头打了水进来。放在一旁地水盆架子上。

    翠儿帮我脱了外衣。又要帮我脱下贴身中衣。我犹豫了一下。说:“这个不用脱了。外衣还请姐姐帮我叫我地丫头馨月收起来。”

    她点头应是。

    我走到水盆前。拧了手帕洁了下脸、手。又略微拭擦了下被汤耨湿地地方。

    等弄好后。我转身拿放在屏风上地衣服。却现。那身粉红地衣裳不见了。连我被汤弄脏地衣裳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套大红衣裳。

    我一怔,知道是被冯娴兰设了圈套,我只是佟府的一个妾,是不能穿大红的衣服的。若穿了出去,不知情的人只会认为我恃宠而骄,竟公然冲撞宁大奶奶,连佟府的脸也会丢尽。

    我大急,忙拉开点门往外看,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我轻轻唤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应声。

    我只要焦急地等待着,盼着馨月来找我,但我在房间里焦急地踱了半天步,仍没有任何人来。

    我既不能穿着这身红衣出去,也不能只穿着中衣出去,显然冯娴兰又早安排了不让人过来,难不成我竟要在这里待一个下午,甚至晚上?远远听着隐隐传来的鼓乐之声和欢声笑语,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我听到有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叫:“信飞。”是远宁。

    我顾不得其他,拉开门,唤道:“远宁,我在这里。”

    远宁从门前墙后闪了出来,见我一身中衣,怔了一下,问道:“怎么还未换衣服?却在这里这么久?”

    我委屈地指了指身后房内屏风上的大红衣裳。

    远宁皱了下眉,轻轻地说:“别慌,等我一会。”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久便回转了来,手里捧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裳,我忙把衣服穿好。刚要走出着房间,远宁说道:“等等。”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抬手将我的衣襟拉了一拉,整理了一下,微笑道:“好了。”

    我心里一暖,被作弄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柔柔的,看着他微微笑着。

    他嘴角含笑,拉着我的手走出房门。

    却见冯娴兰带着一群女眷走到院子门前,旁边是嫣儿,见了我和远宁,微微一怔,笑说:“佟大人与燕妹妹真是伉俪情深呀,不过一个宴会的空儿,竟到这里约会来了。”

    我微微一皱眉,远宁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笑了一笑,也不分辨,说:“让王妃见笑了。”

    嫣儿看着我,眼里有意外、不甘、和怨恨。我看着她的眼神,怔了一怔,脑子里突然想起嫣儿劝我来王府的话,想起嫣儿的丫鬟侍画叫走馨月,不竟呆住了。

    众女眷中有人笑道:“难怪都说燕妹妹颇得佟大人专宠,离开这么一会也让佟大人惦记,看来燕妹妹颇有过人之处呀。”也有人想跟着嘲笑、奚落。

    远宁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冷地扫过众人,那群女人被他眼光一扫,都收了声音。他盯着自家妹子看了会,嫣儿微微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只听他微微叹了口气。

    走出院子,却见朱询站在院子前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们。嫣儿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他,脸色一变。

    冯娴兰压下脸上的失望,笑道:“我们正要游游园呢,巧得很,却遇到了你们。燕妹妹可一起游园?”

    我道:“妾身觉得有些疲惫,请端清王妃和各位夫人、姐姐自便。”

    冯娴兰笑了笑,带着众女眷走了。

    我问远宁:“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道:“又是砸了瓷汤盆,又是骂丫鬟的,我原也没注意,以为只是平常的小意外,后来见你衣裳上有湿迹,跟个丫头去了半天也未回转,起了疑,便过来看看了。”

    后来馨月告诉我:“端清王妃故意让人倒汤在你身上,否则依她的性子,怎么会那么容易饶过那丫鬟。只是二小姐并未告诉端清王妃靖安王与你之事,这是端清王妃自己猜测的。后来她又故意使人唤走宁爷,再派人在靖安王面前说你烫伤得很严重,引靖安王去你哪里。王爷见宁爷不在,又担心你的安危,便上了她们的当。好在宁爷先找到你了。否则若你穿了那套红衣出来,自然就说你没有规矩,若是未着红衣,只着中衣与靖安王共处一室,更难听的话也有了,只怕再也难还清白。”

    我问她:“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馨月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是听琴告诉我的,我与听琴关系甚好。她不想二小姐痛苦沉迷,想让我一起想办法,才告诉我的。不过,嫣儿小姐当时并不知道端清王妃连靖安王也要算计进去,后来还和端清王妃生了场气呢。”

    嫣儿竟串通别人陷害我?虽然原也隐隐猜到了,但听到确切的消息,我心里还是难过得很,原来我认为失而复得的友谊,是假象,是为了让我上当的作戏。

    馨月轻声问:“小姐,原这话我也不该问的。只是……你对靖安王爷到底如何?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何竟让嫣儿做出这样的事?”

    我黯然道:“在嫣儿出嫁前,我就认识了靖安王爷,只是,我一直把他当成朋友。或许王爷对我有误会。馨月,宁爷才是我的结之夫,我是能分清的。”

    馨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后来嫣儿回过两次府,但都只在老夫人、夫人面前承欢,并未来看过我,甚至还主动地躲着我。

    我在园子里等着她,等她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后,我跟上去,对她道:“嫣儿,能和你聊几句吗?”

    嫣儿冷然地看了我两眼,挥了挥手让跟着她的丫头、婆子退下,说:“嫂子,有何贵干?”

    我说:“你为何要那样做?我们是朋友呀。你也是佟府嫁出去的女儿,若我被人陷害出了什么丑事,不但我没脸,连佟府也没脸,对你却有什么好处?”

    嫣儿冷冷地看着我,说:“朋友?你真当过我是朋友吗?朋友为何竟然会抢走我夫君的心。我曾经那么信任你,可我真是看走眼了,却想不到你是如此无耻之人。”

    我怔了一怔,说:“嫣儿,你何出此言?”

    嫣儿道:“我梦想的幸福,就是和靖安王爷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我爱了他整整十年呀。可你却剥夺了我的梦想。你是我哥哥的妻子,竟勾引我的夫君。”

    她眼光渐渐变得伤痛、怨恨,道:“我早就该觉的,可惜我太傻了,我宁愿选择相信你,我宁愿自欺欺人。那日你脚伤时,他看你,只有爱着的人才有这样温柔的眼神。我无意中听到,他睡梦中唤的是你的名字。那天在佟府,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他亲口承认,他并不爱我,他说他觉得我是他妹妹,可我不是他妹妹,我不要做他的妹妹,我是他的妻子!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爱的却是我的嫂子,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多么讽刺。”

    我只觉得一点伤痛在心头蔓延开来,我轻轻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却无力得很。

    嫣儿眼中含泪,却倔强地看着我,半饷后,她恢复了冷然的面容,越过我向前走去。远处的随从忙紧跑一段路,跟在她身后。

    我呆呆里回到院子里,馨月看着,诧异地说:“小姐怎么啦?脸色那么差?”

    我回头看着馨月,道:“馨月,我错了吗?”

    馨月愣了愣,静默了一会道:“没有,小姐,你没错,只是……造化弄人。”

    是吗?我真的没有错吗?那到底哪里错了?

    三十一、暗涌

    朝堂的局势慢慢变得紧张起来,我并不关注政治。虽然我是穿越到古代的现代人,但我毕竟是个普通的女人,更注重的是眼前的事情,那些遥远而飘渺复杂的政治,我并不想多理。

    只隐隐听说朱询与远宁为的一派观念与另一派的观念生了很大的冲突,虽然佟府和靖安王府还很受恩宠,一步行错还不至于关于身家性命,却关乎佟府与靖安王府日后的权势轻与重,恩宠与败落。

    有时候远宁也会和我聊天朝堂的事,更多的是隐隐提起与叛党有关的事情。在朱询和远宁江南围剿叛党时,已经把大部分的叛党赶出了关外,但现在据暗探回报,叛党又开始活跃,有了新动向。

    我只知道叛党是拥立前朝遗孤的,但具体的事务,我却无法给远宁更多的建议,只能静静听着,给他倒一杯清茶,揉一揉肩,或者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我提起这些,也许他只是累了,想倾诉。我本不擅长权谋,也对古代的朝堂关系没有太多了解,我无法帮他,只希望能够让他消除一些疲惫和烦恼。

    偏在这关头出事了,隐隐听玮夫人和远宁透露,孟惜荷的祖父孟国公向皇上参了佟玮一本,现在皇上还压着,并未在朝堂公布,孟国公也未紧逼,显然在等着佟府的应对态度。但孟国公是先帝时的重臣,皇上对他也很是敬重,若他要定佟玮之罪,只怕皇上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惊诧莫名,以孟府与佟府的亲戚关系,孟国公在此朝堂争斗复杂的情况下,应该帮着佟府才对,为何竟来添乱?

    惜荷?我想到了惜荷,难道竟与惜荷有关?

    有时候晚上我问佟远宁,他只是笑笑,安慰地拍拍我的头,或者拥我入怀,并不多话,对我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好,但眼神却越来越阴郁。

    我却不禁暗暗心惊。

    那日,我到衡芷园给远宁送糕点,走进院子,想逗逗他,便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却听到了玮夫人的声音。

    玮夫人道:“你爹不过要了白老头家一个闺女为妾。要了吴家几亩田地。现在却被孟国公逼着皇上以仗势欺人。强霸民女。横行霸世为由定罪。皇上碍于佟府与你地情面。原是要饶过你爹地。无奈孟国公偏逼得紧。又证据确凿。皇上也还要给他三分情面。如今圣上也为难。”

    玮夫人继续说:“这样地事情哪个府里没有几件?平日里哪个在意?为什么偏偏现在却用这些要给你爹定罪?宁儿。你不会不明白地罢?你冷淡了惜荷几年。孟府早就对此不满。但见你对其他姬妾也如此。因此也忍隐了下来。我没有怪你。也是因为你心结未解。现你心结解了。却专宠被逐出都城地燕府地丫头。孟府又如何忍得了这口气?”

    玮夫人顿了一顿:“现德妃也暗示了皇上地意思。让你待惜荷好一些。与惜荷同了房。待惜荷一如信飞。孟府自然就不会追究你爹地事了。皇上也有个台阶下。”

    佟远宁平静地道:“母亲。我明白。”

    我心底冰冷。咬着唇。悄声从衡芷园退了出来。却心底一片茫然。

    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你早该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只是远宁地一个妾。早该想到这一天地。何况。远宁还是爱你地。接受吧。”

    可是,心里还是痛得很,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对待远宁越温柔。

    晚上,我见远宁还未回园,便自提了盏灯,带了件远宁的衣服,到书房看他。

    淳茗为我开了门,到了书房,却见远宁并不在书房,而是在院子里摆了张小几独斟,面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