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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4部分阅读

    ,过了四年,这个状况仍不会改变。”

    “萝儿,”佟远宁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撼。

    沈萝身子微微晃了晃,却没有停,接着说:“你不会为了我放弃你的家族和你的权势,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家族。这次你亲自陪着朱询到江南剿灭了叛党,逼得我们只能远避到关外,也证明了这点。你叫我嫁你为妻,可连你自己都难以说服自己,你能让你父母和皇族接受一个叛党女子吧?你又能为了我抛弃你的父母,跟我到关外去吗?”

    她轻轻叹道:“我爱你,但我更爱我的家人,而你,也一样。”

    佟远宁闻言默然,目光一黯,眼里充满伤痛、矛盾与无奈。

    沈萝目中现出凄楚之色,泪如泉涌,却又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转身面向远宁,柔柔地说:“远宁,抱抱我。”

    一个如幽兰一样的女子,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双臂向前伸展,期待着一个离别的拥抱。

    佟远宁眼中出现大恸之色,上前紧紧地抱住沈萝的一瞬即,眼泪夺框而出。

    我呆呆地看着她们,心里也怪为他们觉得难过的。

    一会后,沈萝轻轻将佟远宁推开,幽幽地说了句:“保重。”

    身子轻轻一翻,竟跃墙而出。远远地见她身子几个跳跃,就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没有再回头,慢慢消失不见。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来这世界还真有侠女呀。

    佟远宁默默地望着她远去地方向。慢慢跌坐在旁边地石头上。脸上地表情凄凉无比。

    我于心不忍。想上去安慰安慰他。却又不敢上前。

    “唉……”我不觉轻叹出声。

    这一声叹息很轻很轻。但在深夜万物沉睡地府里听来却是那么清晰。

    佟远宁一惊。向我这个方向看来。

    我顾不上想其他的,往花树后一闪,匆忙地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路,我回头看了看,我已经看不清他的神情了,但他身子也朝着我这个方向的,我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我没有。

    回到房里之后,睡在外间的馨月早已熟睡,我不想吵醒她,轻手轻脚地稍微洗漱、收拾了下就睡了。

    但今晚虽然累得很,腰酸背痛的,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会想想不知道佟远宁会怎么样,一会又想起佟远宁那句“无夫妻之实”,一会想着佟远宁和沈萝之间到底是怎么凄美的故事,一会又想起这里是中秋了,普天团聚,在现代又是什么时候,我的家人们都怎么样了……

    直到天已经有丝亮光了,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听到馨月叫我起床,我爬起来,却只觉得头痛欲裂,勉力支撑着爬起来,刚下床,头又一晕。

    馨月看出了我的不妥,忙走过来,扶着我,探了下我的额头,说:“怎么那么滚烫的,定是昨夜受凉了。”

    忙扶我重新躺下,叫纤云去请大夫,一面又用手巾拧了凉水给我贴额头。

    这时,一个厨房的婆子一早来回事,见我病了,忙嘘寒问暖一番,又说:“昨儿是月圆之夜,只怕花精草魅之类的也多,出来吸取月华,倒不是冲撞了什么罢。”

    我心里是不信什么花精草魅的,觉得大概是昨天晚上夜深了,秋天的深夜又凉,又在园子里偷听了半天,吹了半天风,所以才病了。

    但馨月却是信的,她忙说:“到底是大娘老到,我且查查通书去。”

    去了一会回来,说:“我让人认了,果然是冲撞了东南方的菊花仙。”

    又出门叫小丫头红果备了蜡烛、纸钱到园子里祭神。

    一会,大夫来了,因为是自己府里养着的大夫,馨月是认识他的。馨月把他引进房里,放下床帘子,让我把手伸到帘外。

    那大夫却是很守府里的规矩,低着头一步不敢乱走,一眼不敢乱看,低头为我把了脉,笑道:“却没什么事,只是感了风寒,吃几付药就好了。”

    纤云跟着那大夫去了取药,馨月去回老夫人我病了,不能去请安。

    跟馨月一起回来的,还有老夫人和夫人派了慰问代表,不过是说了些外表关切,实则无什么实际用处的话。

    过了一会,嫣儿也来了,她问:“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

    纤云在一旁答:“大夫说是着了风寒,又查了通书,说是冲了东南方的菊花仙。”

    我笑着说:“什么菊花仙,快别胡说了。”

    嫣儿忙说:“这却不能不信的。我小时候多病多灾的,我手上带着的这两个镯子,是我十二岁那请个世外高人祈过福,说是能保佑主人平安无灾,又开了几帖药吃了,到现在也没什么病痛了,可见这些也是要信的。我把这个镯子给你带带吧,也许能辟了邪呢。”

    说着,从手上摘下个碧绿的翠玉镯子,不由分说地带在我手上。

    我忙拦住说:“这怎么行,这可是你护身的镯子。”

    嫣儿说:“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再说不还带着另一个吗?若你一定要还给我,也等你大好后再还罢。”

    那镯子是用上好的翠玉雕就,样式古朴却又不显得粗重,很是别致。

    我吃了一付药,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了,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有点昏沉沉的,但身上却轻松多了。

    见我醒来,纤云忙张罗着去厨房给我取温好的清粥。

    馨月端来水给我喝,说:“小姐睡觉的时候,锦夫人来了下,见小姐病着在睡觉,也没说什么,只说知道小姐病了,来看望下,也不让我叫醒你。刚才又叫小丫头送了些银花薄荷茶,说是受了风寒的人喝是再好不过的。但我看她来是有什么事的。”

    我也暗暗纳闷,锦夫人对我一直不太理睬,我感冒了她原不会亲自来看的,只怕她来这里原并不知道我病了,是来说其他事情的,见我病着才顺口说是来看望我的,但却不知道她亲自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不久纤云给我取了清粥来,扶我起来喝了,又喝了付药,我还是有点昏昏然的,也就不劳神了,继续睡我的觉。

    第二天起来,我除了身子有些虚外,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了。馨月继续帮我在老夫人那里告了假。

    我和馨月、纤云刚在榻上吃完早餐,馨月和纤云正在收拾,锦夫人走了进来。

    我忙站起来请安、让坐,锦夫人携住我的手亲热地说:“哎呀,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了,快坐吧。身子可好些了?”

    我忙陪笑说:“已经好多了,多谢夫人挂记,也多亏喝了昨天夫人送的银花薄荷茶,才好得这么快。”

    锦夫人笑着点点头,又说:“馨月,你去把餐具送厨房去,纤云,你去冲壶茶来。”

    馨月和纤云应了,出去了。

    我见她把我的两个丫鬟支使开来,暗暗纳罕,只等着她开口。

    锦夫人道:“信飞,你也知道佟府人丁稀薄,老夫人和我心里都是着急的,想再给你云荣大哥纳个妾。可是若是人牙子卖的女孩儿,只怕不干净,到底不如本府里的知根知底。通共看了全府的女孩子,也就你的丫头纤云是个拔尖的,无论人品儿、模样、性格,样样都是好的。因此,我想让云荣纳纤云为姨娘,现还未与老夫人说,只问你同意了,再请老夫人示下。你知道云荣性子又好,定会待纤云好的,纤云一过去就是姨娘,也算是个主子,强过做个丫头。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完只盯着我。

    我暗暗心惊,笑着说:“难得夫人看得起纤云,只是不知道纤云有没有这个造化配得起荣爷,再说纤云父母尚健在,虽然她是家生子,但我们佟府是宽厚的人家,还是问过她的父母意下方好。”

    锦夫人道:“这是自然的,她老子娘那边,只怕也是同意的。只是她是你的丫头,自然要先问过你。你这边,我会另派一个丫鬟来伺候的。”

    我微笑不语,这时馨月已经从厨房回来,纤云也倒了茶进来,脸上红红的有些不自在。

    锦夫人又和我聊了些这件衣服料子好,那个东西做得精细之类的闲话就回了。

    待她出去后,我拉住纤云说:“纤云,刚才锦夫人的话你听到了罢,你到底意下如何?”

    纤云脸红红的,简直要烧起来了,低头用手指绞着衣带不语。

    我说:“若是你同意了,自然好办,答应她就是了;若是你不同意,我去求老夫人、夫人,定不会看着你不管的。”

    纤云犹豫了一下,说:“奶奶,我愿意嫁与荣爷为妾。虽然他有一妻三妾了,但我是家生子,从小在佟府长大,荣爷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荣大奶奶虽然精明,但不是个不容人的,我过去了虽然与荣爷其他姬妾会有瑕隙,她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不求荣爷一心对我,只要他肯对我好就行了。”

    她停了一下,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其实,是我主动接近荣爷,让他注意我,愿意纳我为妾的。我告诉奶奶这些是我直觉奶奶不会因此耻笑、看低我。我这样普普通通的一个丫头,过两年不是指配给其他小厮为妻,就是送与其他府的爷们为妾,定难于由着我们选择。我倒不是嫌以后嫁个家贫的,但就如奶奶说的,等着、靠着只怕不知道嫁个怎样的人,还不如嫁与荣爷,到底知根知底、知冷知暖。”

    我听了,微笑着对她说:“嗯,我不知道你的选择对不对,但你知道主动把握自己的将来,就是好的。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纤云红着脸,微微福了一福,走了出去。

    一会,馨月进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问馨月:“刚才纤云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馨月点点头。

    我问:“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馨月脸微红,说:“我也不知道。也许纤云是对的,这是她选择的路,但我不想像她那样,成为某位爷的一个妾,与他的三妻四妾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就如奶奶说的,我不求富贵,只要他人好、实在,嫁过去了做一对正经夫妻。一家人就算穷苦些,只要和和美美,我就满足了。”

    说完又想起,我也是某位爷三妻四妾中的一个,顿时窘了,说:“奶奶,我不是……”

    我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只是,我没法摆脱这个身份,但是你,我希望你可以成为自己爱人的唯一,一家人和和美美、幸幸福福。我会尽力帮你的。”

    馨月羞涩地看着我微笑,眼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十、书房

    纤云嫁与佟云荣的事,很快就敲定了,说三日后就是黄道吉日,定于三日后出阁。

    锦夫人送了一个叫惠香的丫头给我使唤。

    我是不想要的,推辞说平日里也没什么事,用不了那么多丫头,以后再说吧。但其实是我不想弄些不了解的人跟在身边。

    但锦夫人执意要惠香来伺候我,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一个贴身使唤的丫头不成体统。

    我也只好收下她在身边了。

    纤云和我们说了,她和她的姑妈说好了,以后我们做锦绣坊的活,还由她姑妈帮我们传递,馨月也是认识她姑妈的。

    我和馨月也放下锦绣坊的活没做,接连几天赶着为纤云出阁绣制嫁衣。虽然只是为妾,但我希望她做一个漂亮的新娘,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纤云出阁前把嫁衣做好了。因为纤云为妾,不能穿大红的衣服,我和馨月为她做了一套粉色的嫁衣,出阁那天,给她穿起来,又给她细细地画了妆,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又把老夫人赏我的那个镯子和那串珠子拿出来,对纤云说:“你也知道我的家底,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送不了你什么好东西,就这个镯子和这串珠子还好些,送给你做新婚礼物吧。”

    纤云却流泪了,突然跪下,对着我磕了几个头,我忙把她扶起来。她说:“奶奶,其实以前我不太喜欢你,觉得你冷漠无情,但现在,我却觉得你就像我的亲人,只是从此不能再伺候你了,如果你不嫌弃,以后,还当我是你的妹妹吧。”

    我也觉得眼睛有点湿湿的,忙笑着说:“这是哪里话,你当然是我的妹妹。只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纤云出了门。门口只有纤云地娘和几个女性亲戚。还有与几个与纤云相好地丫头等着。一起送她行至二门。我和馨月就停了下来。纤云地父亲和哥哥在二门等着。用一顶小轿接了纤云。悄无声息地抬到佟云荣所住地院子。住进一间新收拾地挂了两个红灯笼。贴了红双喜地房子里。就算是嫁与佟云荣为妾了。

    因纤云姓林。从此。纤云变成了佟云荣地林姨娘。

    我和馨月回到院子里。看到纤云平日里常用地东西。还有她未绣完地绣架。都有点感慨。但一想。她还是在这府里。会经常见面地。这是她地选择。只要她过得好就好了。心情又好了起来。

    第二天去老夫人那里请安。我就见到了纤云。她奉了新妇茶。粉脸含羞。接受着众人地打趣。

    我看她粉脸红润。眼含着柔情。更添了风韵。也就放心了下来。

    只是宋香芹虽然微笑着。但微笑下隐约含着苦涩。这是自然地。任谁知道丈夫纳妾。特别是在妻子怀孕期纳妾。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佟云荣的其他三个姬妾也微笑着,但含着酸意。

    我暗叹了口气,这是纤云自己的选择,只希望她可以应付得了。

    慢慢地,府里事情不多了,老夫人也把我管厨房的权利收回给了惜荷管理,让嫣儿在跟着料理

    大概老夫人还是喜欢权力集中在正室手里,免得姬妾掌权以后有什么混乱吧。

    我也不在意,乐得轻松。

    也许厨房也还给我几分面子,虽然我不料理厨房了,但我的餐桌倒也没有以前那么受冷落了。

    几日府里闲来无事,我和馨月又接了锦绣坊的女红来做。天气渐渐转冷了,有时候在房里做女红觉得手指有点凉凉的。

    我常到那个僻静的荷塘边,一边绣花,一边晒太阳。累了就在平坦的大石头上歇息一会。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前面是田田的荷叶,旁边有花从和大树,旁边有假山,假山上附带的平坦大石板铺在地上,是个天然的帷帐。这里有鲜花、有阳光和幽幽的花香。

    更重要的是,这里实在是僻静,经常没有任何人会经过,最是适合想心事。

    有时候兴起,自己哼些歌给自己听,也不会让人现。

    这天天气好,太阳暖暖的,我就带着绣品信步走到了那个僻静的荷塘边,在那个有花从、大树遮掩的地方,坐在石头上边晒太阳边绣花。

    我习惯性地摘下手腕上带着的嫣儿的玉镯子,因我平日手腕上是不带什么饰的,只怕一时没想到在这石头上撞坏了,所以摘下,等要回去了,再带上。

    玉镯子摘下后,我用手绢包好了,放在身旁的石头边。

    其实这玉镯子我早就想还给嫣儿的,但她说我是因为带了她的辟邪玉镯病才好得那么快的,我身子才好,还虚得很,只怕又遇到什么花精草魅的,定要我再带段时间才好。我只好依了她。

    刚绣了一个花瓣,突然,旁边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冤家路窄呀,又是那个登徒子。

    我一皱眉,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又觉得这园子管理也乱了,这样的登徒子竟能几次到园子里逛而没有人管。

    虽这样想着,但这太阳晒得我暖融融的,比房间里舒服多了,这地方又确实僻静,也没见其他人经过,不会被其他人现我做女红挣钱,虽然有这么个登徒子在,但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就决定不理他,低头继续绣花。

    谁知道,那登徒子竟厚颜无耻地走到我身边不远处坐下来,含笑看着我绣花。

    我又皱起了眉,厌恶地说:“你离我远点儿。”

    他却不恼不怒,闲闲地笑道:“这地方是你买了呢,还是刻了你的名字?”

    我狠狠地盯着他,他眼里却没什么波澜,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时,我现他背对着太阳,阳光在他身边绕了个淡淡的光环,他有着清秀的脸部,双臂自然伸展,放在膝上,神情疏闲,倒有几份清逸。

    身后的阳光下,有细微的飞尘在飞扬着,凭添了几分暖意。

    我不禁一呆,竟想起中秋那天,在月光下的佟远宁,和他说的话,心里一暖,眼里的神色也跟着暖起来。

    那登徒子在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