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带着系统拒绝炮灰 > 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第8部分阅读

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第8部分阅读

    的事情肯定会有信使到全国各地的部门传信,东郭季收到信后居然没有告知其他人,这是对先皇的大不敬,是要被定罪下狱的。

    东郭季窘迫地低下了脑袋,他因为杜沿杉被罢官一事满腹忧愁,一时忘了通知其他马夫,没想到杜沿杉会突然来访。

    “……而我也被罢免了国师一职,当初这个马场是我一手建立的,如今户部要求我削减掉一半的人手,我无力护住各位,是我对不住大家。”杜沿杉低垂着眼眸,神色凝重。

    马夫们闻言面面相窥,自从战马被运送出去后,新的马匹迟迟没有运送过来,马场也一日不如一日。但是削减掉

    今天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个别马夫其实心里没多大意外,按着这样的发展,这个马场迟早会完蛋。但失去这份活计就意味失去收入,谁也不希望马场关闭。

    “大家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马场或者明天回乡,离开者每人可以从我这里领取五两银子作为补贴,不必担心日后的生活。”杜沿杉继续说道。

    在收入普遍偏低的朔国,五两银子够普通家庭生活上一整年了。

    继续待在马场里也没多大前途,每月领着微薄的工钱,还不如拿着银子回乡另谋出路。

    桌前的众人很快做好了决定。

    散席之后,善舞早早跑回了小屋,他偷偷带了些饭菜给善财。开锁进屋后,就看见关爻将他的被褥枕头全丢在了地上。

    他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善财?”

    善舞发觉自从关爻“恢复意识”后,就不如以前那般讨人喜爱了,动不动就闹脾气,问他什么也不肯开口。

    关爻刚刚独自一人在屋中调戏,武艺恢复了三层后一直无法冲破第四处|岤道,似乎是毒素损害的缘故。

    他不禁有些恼怒,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恢复以前的身手。如今他寄人篱下,虽说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但伙食太差,衣服寒酸,比他在做左护法时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且这个烦人的光头整天“善财、善财”的叫自己,竟敢把这么愚蠢的名字按到自己头上。

    关爻憋了一肚子气,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善舞被他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他端着手里的饭菜走到床边上,好声好气道:“善财乖,快吃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高大的身形将油灯的灯火给挡了起来,将床上的关爻整个罩在了阴影中。关爻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这个大个子。

    “是不是整日将你关在屋里,你生闷气了?”善舞哄道,“你别气了,难缠的东郭大人明天就要走了,那个杜大人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我尽量去说服他收留你在马场里,倒是你就能出去透透气了。”

    关爻睁开眼睛,眼中闪着捉摸不定的神色,大多数时间他是不去搭理善舞的,都是善舞一个劲的说着话,就像是把他当个普通人而不是傻子来看待。

    在炼血门的日子里,老教主宠着他,是看中他的的资质,后来的新教主袒护他,是看中了他的皮相。

    那么这个光头呢?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还是他也看中了自己的什么呢?

    至少目前,他不习惯善舞对他的好,也受不得这种好。

    过了一会,姜挺、木南还有李易也陆陆续续回了屋子。

    “善舞,你回离开马场么?”姜挺一边铺着棉被,一边问道。

    善舞摇摇头:“我不想走,不过……”

    “不过什么?”

    “我明天去问问杜大人可否收留善财,若是大人同意了,我就跟善财一起留下,不同意的话我带着善财一起走。”

    “你这人还真是执着。”只是一个外人罢了,竟能得到善舞如此相待。姜挺看了眼床上的那抹身影有些羡慕,天下之大,能得一人真心对付是多么不易。

    “姜大哥,你会走么?”木南坐在自己床上,怯生生地问道。

    “我不会走,”姜挺想也没想就答道。

    “哦,”那我也不会走的!木南暗暗想到。

    “李叔,你呢?”善舞抬头问李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罢。”李易早早躺在了床上。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么?

    姜挺想到以后能和杜沿杉生活一段时间,心里便有些雀跃。可杜沿杉是被贬官来到这里的,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那样的一个人,以后却要和他们这样一群底层的粗人混在一起,真是有点鹤立鸡群了。

    他又何尝不是那鸡群里的一只“鸡”呢?竟会杜沿杉产生了不可言说之情。

    想到这里,他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大又被打压了,忧伤哪

    第28章

    第二天姜挺早起出门,发觉走廊上站了很多人。

    马场里的大多数马夫都选择了回乡,他们正排队领取着杜沿杉所承诺的遣散费。

    杜沿杉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他在离开元京前就已做好了这个打算。

    他本身清廉,除了元京城里那座国师府邸,以及先皇御赐的一些物品外,几乎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不管是新帝还是其他大臣都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查抄了国师府,杜沿杉便一无所有了。

    但自从杜沿杉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他知道自己会迎来被罢官这么一天,所以便在暗中转移了自己的部分财产。

    国师府被查抄后,他来到了自己一所不为人知的私宅,取走了所有的银两,还将一些能变卖的东西尽数卖去,全部换成了最为实用的银子。

    如今发放给马夫们,也算是对他们有个交代。

    偌大的一个马场里转眼间只剩下了六个人,姜挺那一屋子的人都留了下来,再加上一个王双。

    杜沿杉看着他们几个,点了点头道:“好,有你们几个继续愿意留下来便好。”他抬头望了会灰蒙蒙的天空,雪总算是停了,天空还未完全放晴。

    “斗雪的尸体还没掩埋吧?”他突然问道。斗雪是死去那瑞马的名字,公马则叫斗霜。

    “嗯,还在马场里,用稻草盖着。”姜挺应声道,马夫们忙着领钱,竟忘了处理尸体一事,“小的立刻将斗雪运出去掩埋。”

    “过会我与你一同去吧,先用些早点才有力气干活。”杜沿杉说着又转身走回了自己暂住的屋子,先前他拒绝了东郭季的那间,与自己的小厮一同在一间四人屋里将就了一晚。

    如今同住的两个马夫已经离开,其余的屋子也空了出来,一人一间也不成问题。

    大娘用昨天晚上剩下的一些食材做了一锅香喷喷的菜粥,给他们一人盛了一大碗。

    待杜沿杉来到厨房时,他已换了一身较为轻便的衣服。

    姜挺愣了一下,见惯了杜沿杉穿长衫长袍儒雅打扮,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短打布衣。

    杜沿杉迎上了姜挺的目光,解释道:“过会要一起刨土挖坑,换这套衣服合适些。”

    “挖坑的事交由小的来做便可以了,”姜挺忙说道,杜沿杉若是要送斗雪最后一程,在一边看着就行,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做过粗活的。

    杜沿杉不再说话,端起瓷碗开始喝粥。

    吃过早饭后,姜挺从仓库里找出一辆木头推车,一匹成年马的体重差不多有三百到四百公斤,需要几个人一起搬上车去。

    杜沿杉见状也上前来帮忙,想起自己临走前还活蹦乱跳的斗雪,再见面时已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

    当年,先皇将两匹瑞马御赐给他时是何等意气风发,那样的帝王却在他离开元京的短短几月内去世,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无法见到,就像这斗雪一般。

    众人好不容易将斗雪的尸首搬上推车,姜挺牵出跟着他一起回马场的砚墨来,把车辕固定到砚墨身上,牵着缰绳将推车拉出马场去。

    两人一前一后步行了大概半个时辰,昨天的一场大雪使得地面被厚厚的积雪掩盖,行走起来十分吃力。

    “埋在这里如何?”在经过一片松树林时,杜沿杉开口说道。

    “嗯,”姜挺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一下,这片松树林他之前也来过,环境十分幽静,将斗雪埋在此处挺合适的。

    姜挺解开砚墨身上的车辕,找了个位置将车身倾斜,斗雪的尸体从车板滑落至雪地中。他拿起一起带出来的铁铲,把斗雪身边的积雪一点点铲开。

    杜沿杉随即也加入当中,他拿着铁铲用力扎进雪堆里,却怎么也铲不动,只好用眼神求助于姜挺。

    “大人,你铲得太深了,”姜挺忍不住笑了起来,“别看雪好像挺轻的,越下面的积雪被压得越密,你把铲子收回来,铲浅一些。”

    “好,”杜沿杉自是没有干过这种耗费体力的粗活,就连铁铲也是第一次使用,他模仿着姜挺的动作铲雪,见对方铲起雪来挺轻松的,自己却一铲都铲不动,只好听从姜挺的法子,先从一小铲一小铲开始。

    两人很快把铲开一片空地来,接下来要把泥土铲开,根据马匹的体型,足足要铲出一个将近两尺深的土坑来。

    铲土比铲雪还要费力,没一会儿杜沿杉的脸色便有些发青,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猛烈。

    姜挺察觉到异常后,忙拉住了杜沿杉的胳膊,抢过对方手里的铁铲,摊开手心一看。

    果然磨出了很多血泡来,杜沿杉这双手拿惯了光滑的笔杆,掌心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铁铲铲柄的长时间摩擦。

    “大人,你先坐在推车上歇息一会吧,接下来的活交给我做就行了。”姜挺单手把杜沿杉的铁铲牢牢抓住,不愿再让他拿走。

    “这没什么……我还能再铲一会。”杜沿杉摇摇头,伸手握住铲柄,铁铲在姜挺手里纹丝不动,他皱着眉头看向姜挺,对方也在看着他。“……你给是不给?”

    “不给!”姜挺拒绝道,“这不是大人该干的活。”

    “可笑,我该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干涉。”杜沿杉两只手都抓着铁铲,依旧无法将铁铲夺回,他双目略带懊恼地瞪着姜挺。“松开……”

    “小的只是不想看大人这么折磨自己。”

    “……姜挺,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杜沿杉冷着脸,面上仿佛也结起一层冰霜,眉宇间隐隐浮现一股怒气。

    “小的知道,小的认为大人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光是为了自己……”姜挺直视着杜沿杉的怒容,“也是为了朔国,大人你不该自暴自弃,总有一天你还会回到属于你的位置。”

    杜沿杉叹了口气,最终松开了双手,铲柄上已沾了不少他手里流出的鲜血。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只是心中压抑难舒,积攒了太多郁结之气。他想要发泄,仿佛身上的疼痛能减轻这种郁结。

    姜挺把铁铲放在一边,拉着杜沿杉的胳膊走到推车边:“大人,你先坐下休息会,我马上就好。”

    “不必了,我站着就行……”杜沿杉的嗓音有些发哑,“辛苦你了,我不该在这样大雪天里让你出来埋斗雪。”

    姜挺笑了笑,继续去铲土。

    他怕等太久,杜沿杉手上的伤会疼痛难忍,用最快的速度挖开一个大坑。他在驯马时已锻炼出一身好体力,挖这样一个坑不在话下,然后他把斗雪的尸体慢慢挪进坑里。

    杜沿杉本想来帮忙,被姜挺严声拒绝下来,马的尸体上或许有什么脏东西,杜沿杉双手破皮流血不宜再触摸。

    给坑盖土要轻松的多,姜挺把边上的土堆出一个小小的坟包来,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十分显眼。

    “好了,我们尽快会马场吧,你受伤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冬天伤势养的慢一些。”姜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将铁铲放到推车上。

    回头去看杜沿杉时,发觉对方静静地站在坟包旁,那抹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接二连三发生些闹心的事,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为鼓舞一下气氛才行。

    姜挺想起下雪前,他在马场附近的几块土地里做了实验,加入不同的物质已改变土壤的性质,若是能把这里的土地改善改善成可以种植作物的田地,他们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纯爱啊纯爱,今天是短小的一更

    第29章

    姜挺与杜沿杉回到马场后,他立刻跑到了原本兽医住的屋子里找伤药。

    如今马场里连个懂医术的大夫也没有,屋里存放的药罐大多都空了,还有些药不知已放了多久,上面积满了灰尘。

    姜挺别无他法,拿出黑铁从系统里兑换了一瓶“消病露”,他拿着瓷瓶想了好久,这“消病露”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他不能将杜沿杉手上的血泡一下子痊愈。

    姜挺取了些绷带转身离开小屋,从厨房借来一个小碟,往里面倒了几滴“消病露”,又混入了一些凉水。

    他取出身上的匕首,在自己指尖轻轻划了一道,然后抹了点掺过水的“消病露”。伤口立马止住了血,疼痛也减轻了,不过划开的口子并没有愈合起来。

    这样子应该差不多了,跟朔国普通的金创药相似。

    姜挺拿着小碟去找杜沿杉,发现善舞也在,两人说着什么。

    “可以,那人就留在马场吧。”杜沿杉淡淡道。

    “谢谢大人!”善舞乐得合不拢嘴,几乎要跳起来。

    看来他是把善财的事告诉杜沿杉了,这样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想到这里,姜挺也替善舞高兴,他走上前去:“大人,我取来些伤药,你手上的伤口稍微包扎一下吧。”

    “有劳了,”杜沿杉顺从地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那部分皮肉都蹭破了,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姜挺小心翼翼的把小碟中的“消病露”倒入杜沿杉的掌中。

    杜沿杉只觉火辣辣的手掌心顿时一阵清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前不久那次受箭伤时用的也是这种药。

    善舞看到杜沿杉手上的伤,愣着问道:“咦,这是怎么了?”

    “大人亲手为斗雪挖掘墓|岤,手上的伤是被铁铲磨破的。”姜挺答道。

    “大人待斗雪真好……”善舞喜欢小动物,认为善待动物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此刻看向杜沿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认同。

    “消病露”在杜沿杉手心涂抹均匀后,姜挺将怀里的绷带取出,一圈一圈包在杜沿杉的双手上,等包扎妥当后,抬眼去看杜沿杉,才发觉对方也一直看着自己。

    “……多谢,”对上姜挺的视线后,杜沿杉忙别开眼去。

    “大人客气了,这些天尽量避开伤口,不要沾水,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直接吩咐我做就行了。”姜挺说道。

    “嗯,”杜沿杉点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

    善舞看看姜挺,再看看杜沿杉,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不过这些不是他该操心的。

    得到杜沿杉的首肯,他终于不用把善财关在小屋里了,向杜沿杉告辞后他立刻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开锁放人。

    屋里的关爻正在打坐调息,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一天中有一半的时辰在盘腿打坐。

    为了能够尽快恢复武功,关爻使尽了浑身解数,但进度仍旧十分缓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关爻睁开眼,看着迎面走开的傻大个,门外的光被善舞挡去不少,他坐在阴影中沉默不语。

    “善财,你再也不用躲在屋子里了,杜大人同意你留在马场里。”善舞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对方。

    “……知道了。”关爻懒洋洋地说道,他松了松筋骨,侧身躺倒在床上。

    “怎么又睡了?你不想出去么?”善舞坐在床沿问道。

    对于关爻来说,出门和不出门都是一样的,他身上的毒素还未完全清除,一身功力也没回复。若是想走,他就早选择离开这里了,可眼下还需这个马场的庇护。

    他叛出炼血门的时候,好不容易脱离教众们的追捕,他暂时还不敢轻易去外头露面,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能等身体完全恢复过来。

    这段日子里关爻想了很多,他怀疑当日自己的药被窃就是教主吩咐别人做的,除了炼血门的人,就再无其他门派知道这种药的存在了,而炼血门中也仅有几个高层的护法知晓。

    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人——叶红叶

    炼血门的新教主叶红叶年少关爻几岁,两人很小的时候便相识,鬼迷心窍的叶红叶迷恋上了同为男儿身的关爻,一直对他有所暗示。

    自从老教主去世,叶红叶成为叶大教主之后,他对关爻的行为举止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