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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第3部分阅读

    。

    杜沿杉曾来到马场附近实地考察过,他本打算在这里开荒,种植上农作物,如果能获得好收成的话,便可以为军队里增加饷粮,减少各地百姓缴纳粮食的数量。但播种多次,所带来的种子都无法顺利发芽,这边的土质并不适合种植农作物,最后只得用来建造马场。

    工匠们拖着推车,背着行李,浩浩荡荡来到了马场。马场里原本建造起来的住房并不多,一部分工匠在距离马场不远的地方搭了帐篷,等一切安顿下来后,准备明日就开始在空地里进行扩建,用木材和黄泥建造简易的泥坯房。

    姜挺由于身上带伤,管事没让他住帐篷,而是安排他和另外三个人在马场的一间住屋里挤挤。这间空屋原本可轮不到他去住,是准备给从元京远道而来的太仆大人居住的,不过这位太仆执意要与其他人一起住在帐篷里。

    那太仆穿着一身普通的短打,与工匠们站在一起,起初姜挺还真没看出来他是个官。太仆在元京专门负责管理朝廷里的车辆与马匹,如今被派到如此偏远的地方里来倒是头一次。

    主管李易被撤官,整个马场便全权交由太仆大人管制,马场的管事老王上前恭敬地唤了那人一声“东郭大人”。

    前世的姜挺为了搏苏妙欢心,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兵一路迁升至校尉。虽说不是什么高官,但在官场上的各种应酬并不少,对当朝的大多数官员都有点印象。

    东郭这个复姓比较特别,姜挺很快就想起来此人是杜沿杉的心腹之一,东郭季原本只是个平民,后来被杜沿杉一路提拨,成了他的得力手下。

    杜沿杉在担任国师这几年来,提拨了不少底层人士,东郭季便是其中之一。不仅仅是这样的人比较好操控,而且他们往往会对杜沿杉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

    不过东郭季却是个例外,这个人平常表现的平易近人、忧国爱民,但在杜沿杉被罢官之后,他第一个投靠到与杜沿杉对立的官员阵营里,还对落马势微的杜沿杉踩上一脚,可见此人虚情寡义,善于左右逢迎、见风使舵。

    重活一世的姜挺,有不少前世的记忆可以利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得趁早提防。

    姜挺看着东郭季对马夫们嘘寒问暖,对方将杜沿杉那套亲民的手段学得有模有样,杜沿杉倒是有几分真心,而这东郭季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令姜挺反感。

    他在板凳上稍作休息,然后一瘸一拐走进了分配给自己的屋子里。跟他同住的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独眼主管李易。那日姜挺的挺身而出让李易留下个好印象,他特意安排姜挺和自己住一间屋,也是为了和姜挺多多培养感情,能将自己的所有本事教会与他。

    只是他没料到姜挺第二日并没有来报到,之后的几日也未出现。失望之余,好在他又偶然遇到一个更适合做自己接班人的年轻人。

    李易现下的处境十分凄惨,他刚被用完刑,正气若游丝地趴在床铺上。他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水浸透,背部至臀部这块一片狼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姜挺对这种味道并不排斥,他早在战场上便见惯各种血腥场面。他皱着眉头走近李易的床铺,马场里的人竟任由李易这么躺着等死?

    “大哥,借过一下。”

    姜挺忙让到一边,只见一个壮实的小伙走上前来,他手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看样子是要为李易上药。他捏开一个个瓷瓶瓦罐,发现里面大多是空的。

    小伙两道浓眉纠结在了一起,他长得刚毅俊朗,可头上无毛,竟是个和尚。

    和尚看似粗枝大叶,双手却十分灵巧,他小心翼翼地拿着把小剪子,一寸寸剪开粘在李易背上的布料。伤口里流出的血污将绽开的皮肉与衣料粘在了一起,和尚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每撕开一片布料,李易就疼上一分。

    和尚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向姜挺求助道:“大哥能帮我一把么?这血迹干得太快,血一干就和衣服粘紧了,我一个人动作太慢,若是能快点处理好,李叔也能少吃些苦。”

    “好,”姜挺点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麻烦帮我拿着剪子,”和尚将剪刀递给姜挺,“我撕开一点布料,你就往上剪开一些。”

    “嗯。”

    两人合作起来便顺手了许多,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将李易背上的衣料尽数除去。

    “李叔,你忍忍,”和尚俯下|身子,凑近李易的耳畔低声说道。他拿起一块软巾沾了些许热水,轻轻敷到李易的伤口上,试图将伤口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李易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你这盆子里的是普通热水么?”姜挺见这和尚似乎不怎么懂得伤口的处理方法,“清水对伤口起不了多大作用,有白酒么?”

    “白酒?”和尚迟疑了一下,“隔壁可能有,我去要一些来。”

    不一会儿,和尚要来半斤白酒,姜挺将软巾在白酒中浸湿后,慢慢给李易擦拭后背。白酒的刺激性要比清水大得多,疼得李易又出了一身虚汗,不过较之清水更有功效,伤口不易发炎化脓,在药物缺乏的情况下,只能这么将就了。

    和尚好不容易从一个瓶子里捣腾出一些白色粉末来,想往李易背上抹去,姜挺伸出手指沾了点粉末放到鼻下一嗅,确定是金创药的味道,才放心让和尚上药。

    姜挺的父亲长时间卧病在床,姜挺为了方便照顾父亲,略微懂得一些医术。

    安顿好李易后,姜挺把屋里的窗子和大门都打开,让屋内浓重的血腥味散出去,保证屋内的通风对病人也是有好处的。他原本还想蹭点金创药用在自己的伤口上,不过眼下药物紧缺,他也不好意思跟重伤的李易去抢药,反正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一起走到屋外透气。

    “我叫姜挺,你怎么称呼?”

    “嗯……善舞,”和尚挠挠寸草不生的脑袋,“我是弃婴,不曾有名字,师父给我取的法号就叫善舞。”

    “善武?那你的功夫一定很好,”姜挺笑着说道。

    “是……是跳舞的舞……”和尚的脸微微发红。

    “咦?你师父怎么还给你取这样一个法号?倒像个舞姬。”

    “师父他老人家收留我的时候,门下的弟子法号刚好排到‘舞’字。”善舞解释道。

    “可你一个出家人为何会流落到兵营里?”这才是姜挺真正想问的。

    “我……我……”善舞眼神一暗,挺拔的身子仿佛一下子泄了气,“我本是附近青山寺的僧人,因为破了戒被师父逐出师门,多亏李叔收留了我,才使我有个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

    “原来如此。”难怪他对李易如此上心,这和尚倒也好相处,看着没什么心机。姜挺又和他闲扯了几句,直到同住的第四个人出现。

    是那日被管事推出来做马夫的瘦弱少年,他低着头走进屋子,一眨眼又急忙退了出来。

    “怎么了?”姜挺问道。

    少年脸色惨白带着一丝惊恐,他瞄了一眼姜挺,并不答话。

    “我是姜挺,我们应该见过面了,”姜挺朝他一笑,试图让少年安下心来,“你是怕血么?”

    少年怯懦地点了下头。

    “放心,我和善舞已经为李大人清理过了,等这屋里的血腥味散去便好。”

    “……嗯。”少年抬起头来,脸颊因长期吃不饱饭而略微凹陷,一双眼睛倒是还有几分年少人的灵动,“我叫木南。”

    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不过姜挺并没做多想。

    第10章

    很快到了傍晚,三人一起结伴去厨房领饭,途中遇到了东郭季。

    东郭季对姜挺手中可以安抚烈马的饲料十分感兴趣,他在元京做了两年太仆,也未见过如此奇妙的饲料。杜沿杉此次将战马一事交由他负责,他可不能错过这一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只是他手头上全是难以驯服的烈马,而杜沿杉命他在一个月内把烈马全部驯服,运送到边境的战场。

    驯服一匹草原上自由自在惯了的烈马,比驯服一匹普通家马要困难多了,不仅花时间,还很考验马夫的技巧,不一小心就会受伤,被摔下马,运气不好还会被踩断肋骨。李易手下没有一个能驯服的黑马居然被姜挺轻易搞定,这让东郭季吃惊不已。

    目前的处境,还是得靠这个人。东郭季转了转眼珠子,朝姜挺走去。

    “你是姜挺吧?”

    “嗯?”姜挺正在和善舞打听青山寺的功夫,听到有人叫他忙转身答道,“正是小的,见过东郭大人。”

    “好,我现在升你做管事,明日你把你那些个可以安抚马匹的饲料统统给马喂下。”东郭季直接开门见山,没人会拒绝升官发财。

    “多谢东郭大人提携,小的初来马场,恐难以胜任管事一职。。”姜挺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他手上的饲料根本不够所有马匹食用,而且他还没解开饲料的配制秘方,说不定这饲料跟那会吸东西的匕首一样,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人间。“小的手上饲料只剩下一点,这饲料是我友人配制,小的并不清楚详细的方子,一时半会无法配制出更多的饲料。”

    东郭季心中冷哼了一声,说什么不知道配制的方子,根本就是在拿乔,在驯马一事上自己还要靠姜挺帮忙,暂时不能动他。

    “不知姜管事能否拿到饲料的秘方?”东郭季和颜悦色道,“鲁南国野马充良驹一事,本是我们马场的失职,国师将此事压下已属不易。若是无法在期限内将烈马驯服成战马送至战场,传到皇上耳里,恐怕不止我一个人要遭殃,马场里所有的人都逃脱不了罪责。”

    “小的明白大人的难处,”东郭季的意思摆明了交不出配方,便要拉自己陪葬。“小的一定会竭尽全力解开方子。”

    “那就好,”东郭季笑了下,“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用饭吧。”主管的伙食要比普通马夫好很多。

    “多谢大人美意,小的腿上受伤,行动不太方便,就不叨扰大人了。”姜挺朝东郭季鞠了一躬。

    东郭季瞧他腿上的确包着绷带,也没强求,嘱咐姜挺多多休息便先行离去。

    听了姜挺和东郭季之间的对话,善舞没什么反应,木南却有些焦虑不安起来。

    姜挺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其实姜挺没多少信心能把饲料的配方摸清,不过他还有自保系统,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原本打算尽量不去使用积分。

    马夫的伙食并不好,马场里多出些工匠后连量也少了。姜挺只领到两个馒头,一碗稀粥。整个马场一派萧条,在去厨房这一路上所遇到的几个马夫也均是萎靡不振。

    解决掉午饭后,善舞和木南要去马厩帮忙。姜挺的腿上有伤,东郭季特意让他在屋里休养,以后的几日也不用去马厩,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开饲料的配方。

    趁屋里没其他外人在,姜挺坐在自个的小床铺上拿出了黑铁,他上午顺利驯服黑马之后,还没来得急领取奖励。系统上显示“驯服烈马”这个任务的完成度只为1/3,果然是要驯服所有的烈马才算完成任务么?可系统只给了他六枚饲料,目前手上只剩下了五枚,这该如何是好?

    姜挺捧着油纸包一阵苦恼,他掰了一小块饲料放进嘴里,从味道中尝出有玉米、盐、花生或者大豆,似乎并没有特别之处。

    他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饲料,无意间瞟到包在饲料下面的油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整张油纸打开摊平后才发现,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先取古豆一勺,一竹花三朵,以温水浸泡……”原来饲料的配方居然就写在这粗糙的油纸包上,这该死的系统也不提醒下,万一自己把油纸扔了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这配方了。

    姜挺取来笔墨,将方子上所提到的几种材料一一记录下来。

    “呃……”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姜挺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屋里还躺着一个病人。

    “李大人?”姜挺来到李易身边,蹲下|身子问道。

    “渴……渴……”

    姜挺忙倒来一碗水,小口小口喂给李易。

    “多谢……”李易喝完水后,吃力地说道。整整一百杖,不知该说李易命硬,还是行刑的人用了巧劲,外表看着伤势重,内里的伤势却轻,李易这么快便恢复了神智。

    “大人可有其他吩咐?”

    李易摇了下头。

    “那好,大人安心静养,不用担心马场的事物。”姜挺替李易改好薄被,拿着写满材料名的宣纸去找东郭季。

    这个马场十分简陋,中间是横竖两排长形马厩,周围是几间泥坯矮房。边上是大一片的荒草空地,平常用于锻炼马匹的体力和脚程。加上此次鲁南国运送过来的烈马,整个马场里大约有三百匹马,着实拥挤了些。

    马场外的工匠们正紧锣密鼓的忙碌着,部分住屋的地基已经完成,围栏的位置也已划好。

    当姜挺找到东郭季的时候,对方正在查看杜沿杉留下的两匹瑞马。

    “东郭大人。”隔着一道栏杆,姜挺喊道。

    “哦,是姜管事啊,”东郭季闻声转过头来,捋了把嘴上的两撇胡子,“可是想出方子了?”

    “嗯,”姜挺递上写好的纸条,“那饲料是由这几种作物制成。”

    东郭季眯着眼睛看了看纸条上的几排名字,都是些很普通的植物。虽然有了方子所需的材料名字,但还不知该如何炮制这几种植物才能做出有效的饲料来。

    他将纸条攥进手心,朝姜挺谄媚一笑:“多亏姜管事提供的方子,这下马场有救了,我立刻命人去将这些东西收集过来。”

    “有劳大人了。”

    交代完方子的事,姜挺把注意力放在了身旁的两匹瑞马上。

    “这两匹可是国师马车前的瑞马?”姜挺问道,他曾坐过杜沿杉的马车,对这两匹马略有印象。

    “正是,”东郭季摸了摸其中一匹瑞马的脖子,洁白无瑕的鬃毛犹如丝绸般滑不腻手,真不愧是当今首屈一指的名驹。“国师大人此行特地将我国仅有的两匹瑞马留在马场里……”

    瑞马脚程比普通马匹快上不少,这种马耐力极好,生殖力却很低,而且寿命很短,一匹母瑞马一生只会产下一到两匹小马,尤为珍贵。

    正是因为数量稀少,且体态优美,性子温顺,所以深受各国豪门贵胄的喜爱,一匹优质的瑞马往往价值连城。

    “……都是为了我朔国的江山着想啊!”

    “江山?这话从何说起?”姜挺不解地问道,

    “如果能培育出既拥有瑞马脚力,又有极高繁殖能力的战马来,我朔国的骑兵战斗力必能大大提升。”东郭季突然抬头仰望天空,发出一阵感叹,“国师割爱将瑞马留在这里,此举可谓深明大义!若是人人都能像国师那般为我国着想,我朔国必定能成为一大强国!”

    姜挺无语状,杜沿杉现在又不在,东郭季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而且马匹之间的血统不同,朔国的养马技术十分落后,想要成功培养出杂交的马种是非常困难的,在血统上就有各种缺陷。受孕的母马很容易死亡,千辛万苦产下来的幼崽存活率更是低下。

    “姜管事既然能轻而易举配制出驯服烈马的饲料来,想必对马匹配种方面也略有小成吧!”东郭季继续说道。

    “小的并不懂配种之事,那饲料也是友人相赠,”姜挺急忙辩解道。东郭季刚才的一堆废话,原来是想把他的事务都推给自己来做。不知系统会不会给他提示,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刻,姜挺也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贤弟不可妄自菲薄,”东郭季停了一下,微微笑道,“为兄与贤弟一见如故,贤弟应该不介意为兄这么称呼吧?”

    非常介意!

    这厮真是厚颜无耻,姜挺甘拜下风:“小的何德何能,怎敢高攀大人?不如先解决烈马一事,培养新品种的战马还需从长计议。”

    “是我太急了,”东郭季将瑞马的缰绳绑到马栓上,“出生在这乱世,就不该独善其身,贤弟和我,以及马场里的其他兄弟,早就是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蚂蚱了。”

    “大人所言极是。”姜挺自然是知道,这马场里一旦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难逃其咎,可这话从东郭季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