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弃自己大好的人生,只为了一个有点疯疯颠颠的女子,值得吗?”
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
只是想重新点燃她眼里那一抹死灰,想让她笑,让她活着。
想一直陪着她,仅此而以。
我记着答应她的每一句话,无论做到的,以及没有做到的。
哪怕花费自己的一半人生来饰演另一个人。
哪怕每一天会看着她对着那张面罩娇痴或欢喜,深深地依恋,那些都不是自己的。
(二)求亲
在北氓山下落脚之后,眉君又生了一场长病。渐渐好起来之时,已是将近半年之后。
重阳的时候我陪她登高。在半山亭休息的时候她摘了面纱,执着罗扇扇风,一边抿了嘴笑,与我玩起了掷棋。
天清澄透,映得她一对眸子如净水琉璃。
这大半年来,我见多了她对另一张脸痴痴发呆的状态,对我如此生动含笑,假于颜色的模样,还是头回。我承认自己有些失神,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有了偷窥者。
山下庄子住了一对兄妹,那妹妹是名绝色美人的传言就这样传了出去。更甚者有蹲在墙根徘徊窥望。
我大怒自是不必说,将这一票登徒子狠揍了一顿,心底下却再也坐不住。
这意中人就在眼前,却夜夜孤枕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终于到了某个花月圆好的夜晚,我约她后园相见。斟了酒,重启了旧话
我怕她再说出“如此下去甚好”的浑话,将她逼至角落,将酒递至她面前,恍惚便是个逼亲的恶棍。
我诱哄道:“眉君如是应承,便满饮了此杯。”
夜色如踱了一层水银,她在这一片流光翩跹中依旧抿了嘴笑,眼角眉梢隐有羞意,却没有过多抗拒,像一只被驯养的猫儿一样顺着我的手乖顺地啜下那杯酒。她的双眼亮晶晶,鼻息间喷出的轻浅酒香,陈酿一样使人沉醉。
气氛如此好,她最终还是说:“还是需待哥哥做主。”
我扬起自己才能感受的古怪的笑:“明天我便与‘哥哥’提亲去。”
扮演者是自己,自己向自己提亲,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奇妙的事吗?
这简直就像一场左右手互相博弈的游戏。
“左手,不才品行周庄,家产颇丰,将你妹子许于在下,你看可否?”
“右手,看你所说是实,对我妹子又痴心一片,我便准了!”
呵……
(三)成亲
多少年的梦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