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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给妞笑个!第12部分阅读

    哥不会放开自己的手,绝不!

    所以当蓝落垣说要回家禀告父母成亲之事时,她落泪将他送到村口,她相信自己虽鲁莽、虽无家教、虽乖张叛逆,可是蓝哥哥是真心爱自己的,他会穿着鲜红的喜服来娶她,会像往日般轻轻吻自己额头,然后叫她“丫头”。可半年的翘首期盼,等来的,只是一封悔婚书。

    薛以安咬牙,体力不支地撑着桌子道: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蓝落垣强压欲冲上去拥住薛以安的冲动,别脸道:

    “知道原因又如何,你已成亲,和四公子……”

    “啪!”

    又一掌清脆的耳光声,薛以安战栗,咬字道:

    “为,什,么?”

    “我夜夜不能安睡,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薛以安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地上,多少个睡梦,她盼着见他,只为问这句:

    “为什么!!!!”

    撕心裂肺地哭喊出声,蓝落垣终无法狠心地抱住薛以安。

    “安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我配不上你。”

    “忘了我吧,忘了吧——”

    薛以安攀上蓝落垣的肩,如小孩子般嚎啕大哭。

    不能忘,绝不能忘。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每次提醒自己忘记,就等于重新想了你一次。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柔情蜜意,你的笑脸,你的俊朗美貌,我通通都无法挥去。

    “蓝哥哥,安儿……从没忘过你……”

    言一出,站在门口握拳偷听的狴犴一怔,无声息地放开拳头。

    蒲牢半眯着眼,果然……

    叹息声,蒲牢回头望望脸色铁青的狴犴:

    “四弟,你可都听明白了?”

    第四十六章 争执不休

    闻言,狴犴暗咬银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瞪住不远处的房门。

    蒲牢摸下巴揣测,“四弟,你想进去问个清楚?”

    狴犴无声息地点头,作势就要推门而入。

    那句“安儿从没忘记蓝哥哥你”实在是太震撼了,狴犴不相信枕边人与自己一直一直就是同床异梦,他的安安不会的,绝不会!

    蒲牢紧抿唇瓣,拉住四弟道:

    “不可,你现在进去反倒打草惊蛇,若真想了解实情,不如试探一番。”

    “你的意思是?”狴犴眉头越蹙越深,一想到自家娘子现在就在一步之遥的房里会旧情人,他就浑身不自在,心口就像有蚂蚁在爬般难受。

    蒲牢哪里不知弟弟的冲动好斗,叹息着把他往外边引。

    “今晚你回去,如果弟妹亲口给你坦诚岂不是比现在莽撞地冲进去更好?”

    “好是好,可是——”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难道你对弟妹没信心?”

    狴犴一怔,若是以前,他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现在,安安竟说自己从没忘记过那个蓝落垣……

    比起狴犴,蒲牢的担心却更甚一层,于情于理,这个蓝落垣都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从白珍珍和刚才两人的对话,更看得出蓝落垣从未对薛以安忘情,那当初又何故悔婚?这与弟妹神秘的身世又会不会有关?

    蒲牢拍拍狴犴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沉住气。今晚……定水落石出。”

    狴犴拳头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挣扎半天,狴犴才咬牙吐出一个字:

    “好。”

    这边两兄弟偷听密谋,重逢的两人却丝毫未察觉。

    闻言薛以安从未忘记过自己,蓝落垣也是心中一震。

    “安儿,你——”

    薛以安擦干泪,这才意识自己竟与蓝落垣相拥在一起,忙推开道:

    “我们站起来说话罢。”

    蓝落垣颔首,扶着薛以安起身坐下,才幽幽地盯住薛以安。

    “安儿,你过得……可好?”

    聪明如薛以安,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家夫婿,想到狴犴那张帅气非凡的模样,脸颊染红,含羞道:

    “很好,毕安看着笨了点,可待我却是一心一意的。”

    蓝落垣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后升起的一丝希翼也烟消云散。

    “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薛以安摩挲东海之珠,良久才递到蓝落垣面前道:

    “安儿只是一介凡人,不能控制七情六欲。蓝哥哥你走后,我恨过、绝望过,整个帝都都把我当笑话看,说我嫁不出去,刁蛮任性,就连未婚夫也吓跑了。我当时就发誓,定找到你碎尸万段,今日见你这般……倒什么念想也没有了,这多年的心结也终算打开了,东海之珠……物归原主。”

    一直不能释怀,是因为想不通为何当初信誓旦旦的情人会一去不复返,现在见蓝哥哥这般模样,倒像有说不出的苦衷,自己也已为人妇,两人重逢,除了叹一句“有缘无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蓝落垣见薛以安郑重其事地将发光的宝珠搁在自己手里,心底一阵阵发酸。

    “解开你这心结的,哪里是我?怕是……你家相公吧?”

    薛以安倒也大方,听了这话含笑道:

    “那个笨蛋,整天不出状况我就阿弥陀佛了,哪会解什么心结?”

    薛以安说得一脸幸福,蓝落垣看在眼里,却痛在心底。

    若安儿真说忘记自己了倒好,越别扭、越不愿勾起的往事就说明越在乎,安儿如今却坦诚从未忘记过自己,这不恰好证实自己已成为过去,活在了安儿的记忆里?

    薛以安道:

    “蓝哥哥,当初悔婚的事情……你是不是有苦衷?”

    “是。”

    闻言,薛以安长长地吁了口气。

    “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只要我知道,你不是那言而无信、无情无义之人就好。蓝哥哥教会我很多东西,安儿不会忘记你的。”

    蓝落垣怔了怔,安儿就连真正的原因也不追究了,自己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望着薛以安澄清的眼神虚应道:

    “我也不会忘记安儿的。明日,你就和你相公离去吧。”

    薛以安点头,“东海之珠完璧归赵,我也再无遗憾了。”

    蓝落垣再无留下的理由,说罢作揖告辞,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道:

    “慕女说这几日东海有鸾星之象,说的是你吧?”

    听了这话,薛以安背脊一僵,害羞地低头去绞手绢。

    这鸾星之象,除了暗示情缘将至、喜事临近之外,在凡间还有一个说法,即是有人怀胎害喜。

    蓝落垣微笑,“他知道吗?”

    薛以安咳嗽声,才抬起俏红秀脸,“我都不大确定,等过些时日再说吧。”

    暮夜将至,狴犴才脸色铁青地回来。

    薛以安因为慕女的话,芳心大乱,此刻也没大注意到狴犴的异常,随口就问道: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狴犴凝神盯住薛以安,心道案子查得如何,你还不清楚?

    “东海之珠找到了。”

    本在收拾包袱的薛以安心里咯噔一下,踌躇蓝哥哥的动作还挺快,心虚地也没多问,只“哦”了声算回答。

    蓝落垣的事情,薛以安不准备告诉狴犴。不然不论什么样的理由,以狴犴的暴脾气,要去为自己报仇和蓝哥哥打一架也说不准。

    薛以安哪知,自己的沉默反倒酿成了大错。

    狴犴凑近薛以安,眯眼道:

    “你怎么不问问怎么找到的?”

    “有什么好问的,只要案子了结就好,我们明天就离开这。”

    薛以安一边说,一边继续收拾包袱。

    狴犴见了,脸色反倒更加难看。

    “我一回来你就在收拾包袱,预先就知道东海之珠找到了?”

    经这么一质问,薛以安下意识地停住手下的动作,瞅瞅狴犴,琢磨怎么笨相公变聪明了。

    招招手,薛以安转移话题道: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狴犴深呼口气,才迈着铅重的步子挪到薛以安面前。

    薛以安奇怪,歪着脑袋道:

    “傻站着干什么,坐。”说罢,又拍拍自己的旁边。

    狴犴乖乖地坐下,心却跳得咚咚作响,他知道,薛以安定要和她说蓝落垣的事情。

    薛以安戳戳手指,才不安道:

    “毕安,你觉得我们成亲以后怎么样?”

    狴犴心中一紧,生怕薛以安说出半句分开的话,忙拥住她就往下压,“安安,你是我的。”

    “唔——”

    薛以安受不住重,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狴犴霸道地吻住薛以安的唇,狠狠蹂-躏一番,直到双唇红肿,才满意地放开娘子。

    薛以安气喘吁吁,娇嗔地捶狴犴一拳,才流光四转道,“别闹,我有正事和你说。”

    “嗯。”狴犴见薛以安这副模样,食指大动,虚应一声便低头去解娘子的衣带。

    薛以安踌躇片刻,拐着弯子又道:

    “你觉不觉得成亲后,就我们两个人很无聊?”

    狴犴停下解薛以安衣带的动作,诧异地盯住薛以安。

    两个人很无聊?什么意思?

    薛以安被看得秀脸通红,猜测这个笨蛋定是不懂,就又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你说多个人陪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这话已点到嘴边,若换了旁人,早已猜出娘子有喜,不好意思直道,委婉地在叙述,偏狴犴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再一联想下午的事情,顿时把事情歪到了一边。

    安安虽然不打算离开自己,但却也不想放开那个蓝落垣,竟想效仿齐人,享尽齐人之福!今晚的柔情密语都是假的,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他答应“一女共伺两夫”。

    “不好!”狴犴咆哮着起身,挫败地扯起头发来。

    “我不想多一个人!!!”

    薛以安本是一脸幸福,听了狴犴的话,目瞪口呆地起身。

    “为什么?”

    前段时间在龙谷,狴犴还一个劲儿说要生个宝宝,现在才多长时间,他就变了。

    “不为什么!”狴犴青筋尽露,气急败坏道,“我就是不愿与别人一起分享你!”

    薛以安闻言,却扑哧笑出声。

    哦……原来这个笨蛋在吃孩子的醋。

    转转眼珠,薛以安才拉住狴犴坐下道:“其实多一个人也不会怎么样,”揽住狴犴的腰,薛以安温柔地把脑袋搁在其怀里,“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因为他冷落你。”

    狴犴眼眸转冷,咬牙一字一顿道:

    “我,说,不,可,以!”

    “你——”

    薛以安话未毕,狴犴就推开薛以安暴怒地说:

    “我绝不要多一个人,如果你真要这般,我现在就写休书!”

    ……

    两人成亲多时,狴犴何时吼过薛以安半句?又何时用“休书”威胁过薛以安。

    薛以安颤巍巍地从床上走下来,难以置信地瞪住狴犴。

    “你再说一次?”

    狴犴咬牙,如果真要与蓝落垣一起分享安安,的确……不如分开来得痛快。

    如此踌躇,狴犴眼神坚定地看向薛以安。

    “你若执意要这样,我立马写休书!”

    “啪!”

    薛以安一掌打去,自己的手却火辣辣地疼起来。

    “你既然不想要这么个人,当初为何要碰我?”

    语毕,狴犴的背脊却狠狠地僵了僵,似被抽了龙筋般难受。

    昨晚,两人欢爱甚喜。而之前,薛以安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当时……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她喊的是,“蓝哥哥”!!

    既然不想要这么个人,为何当初要碰我?

    说了半天,自己竟只是蓝落垣的替身,彼此云雨之时,安安最喜闭眼呻-吟,以前自己以为她是害羞,现在才知,她闭着眼,怕是想的是另一个人!

    狴犴不知所措,所有的血全往脑门冲,攥紧拳头,用尽力气地牵制住薛以安。

    “你是为了他,才让我碰的?”

    “屁话!”行夫妻之礼不就是为传宗接代?这还是她那个好婆婆教的!

    听了这话,狴犴的一口银牙差点齐齐咬碎。

    神经质地点头,狴犴双眼通红。

    “!”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休书”,薛以安终也忍无可忍,想不到,狴犴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人,一提到孩子,他居然这般反映。

    “嘭!”

    花瓶落地,薛以安凄厉的尖叫声从房里传出:

    “滚——”

    第四十七章 各安天命

    “什么事情这么吵啊!”

    薛以安的尖叫声第一个惊动的,就是隔壁的白珍珍。

    珍珠公主一个跃身从床上坐起来,顶着黑眼圈就开始骂人。

    “哪个不想活的居然敢扰本公主的美梦?!我扒了他的鳃!”

    原来,白珍珍跟着蒲牢、狴犴调查了一天的案子,本就累得四肢酸软,谁知那东海之珠却莫名其妙地失而复返,蓝落垣答应明日便放兄弟两人上岸,这可把珍珠公主急的,翻来覆去大半夜,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薛以安给吵醒了。

    “混账东西,小月小蝶!”

    听到公主发飙,两个丫头赶紧屁颠屁颠地跑来,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公主,这是薛大小姐在嚷呢,听说和四公子打起来了。”

    “哦?”白珍珍闻言,瞌睡醒了三分,“倒是奇了,他们俩不是恩爱情深吗?居然也能打起来。”

    “千真万确,”亲眼所见的小月鼓大眼睛道,“公主您是没看见,他们小两口现在都打到玄关了,连宫主都惊动了。那薛姑娘又哭又嚷,四公子倒是不发一言。”

    “这么热闹?”白珍珍眼眸闪光,当即就下床梳起头发来,“更衣,我去看看!”

    “这怎么行?”

    “是啊,”小月帮衬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去看那些市侩骂街,而且……我这还有个好东西献给公主。”

    “什么东西?”白珍珍见小月一脸神秘,疑惑地接过那张薄纸,一瞅其中内容,顿时神采飞扬。

    小蝶道:“有了这个东西,明天公主说不定就可以把三公子、四公子都留下来了。”

    白珍珍扬扬眉,拍拍小月的肩膀赞道:

    “做得好,哈哈!”

    小月乐得嘴巴弯了弯,“谢公主夸奖!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趁着他们争吵,瞥见薛姑娘怀里突然飞出这纸来,便赶紧拾了立马呈给公主。”

    白珍珍宝贝地折好那纸,心道这下还不闹个翻云覆雨,让你们明日出不来东海?

    “小月,你这次立了大功,我把龟丞相送给你。”

    “啊?”小月嘴巴张大,刚才的傲然神情消失殆尽。

    “怎么?做丞相夫人你还不满意?!”

    “小月不敢。”小月低头,心里却踌躇,丞相夫人是好,可老乌龟怎么比得上天下第一美男的宫主好。

    白珍珍哪里管得了这些,摸摸怀里的纸笑得嘴巴没了边。这纸上到底写的什么,又能兴起如何的风波暂且不提,此刻,狴犴和薛以安的客房倒是闹得甚欢。

    被蓝落垣派来的慕女和蒲牢好说歹说才将薛以安拉住,蒲牢拉着兄弟去望星台说话,慕女这才扶着薛以安进房。

    坐在床边,薛以安依旧哭个不停,眼睛越发地红肿起来。

    慕女摇头,倒了白开水递与薛以安道:

    “这样的哭,伤了你的身子不打紧,这孩子怎么养得好?”

    听了这话,薛以安一怔,果真收了泪。

    “我,我真的有了?”

    慕女含笑,托腮歪头道:“慕女统管凡间婚配、生育,若这也把不准,那还做什么慕女?”

    转动美眸,慕女伸手抹了薛以安脸上的泪珠。

    “再言,夫人有没有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薛以安焦躁地戳着手指,结巴道:

    “确实……有一个月没来那事了。”

    “那慕女真要恭喜夫人了。”

    闻言,薛以安眼眶顿时红了圈。

    “可是,他说若我执意要这孩子,就休了我!”

    见薛以安抽泣,慕女柳眉轻蹙。

    “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薛以安露出抹苦笑,“我一提孩子,他就大发雷霆,说要休了我。”

    (小喵突然蹦出来,镜头转换,哗啦啦……对准望星台:)

    狴犴苦恼地埋着头:“她说,要把蓝落垣娶回来,三个人一起生活。”

    (镜头转回来)

    薛以安:“当初嫁他,念想虽然笨了点,可人还算老实、实诚,没想到今日,竟这般混账!”

    (望星台)

    狴犴:“当初娶她,念想虽然粗鲁了点、野蛮了点,但至少直率可爱,没想到今日,她竟如此霸道!”

    两人异口同声:“我是真心待他(她),他(她)为什么要这样?”

    (小喵总结:小两口还挺有默契的,啊哈!)

    慕女叹息地拍拍薛以安,“快别想了,你现在本就是非常时期,哭多了以后会病的。”

    薛以安咬牙,“瞎了也那么大回事儿,他都不要我们母子了。”

    “胡说!”慕女啐道,又劝慰两句才服侍薛以安上床歇息。薛以安虽心灰意冷,但却也敌不过疲倦,一小会儿就抽泣着睡去了。

    慕女掖好被子,意味深长地看薛以安一眼,才款步退出房间。

    这厢总算消停,慕女便回了东宫向蓝落垣复命。

    刚跨步入房,就闻蓝落垣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两位请吧。”

    原来,蒲牢听了四弟的苦衷,说什么也不愿相信薛以安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便拉了狴犴来寻蓝落垣,当场对峙。

    这一对峙下来,两兄弟面面相觑。

    “这么说,安安从没背叛过我?更没想过跟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