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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第16部分阅读

没活人尽兴。”她擦把汗,回过头,见夏玉瑾站在门口,心念一动,便放柔声音,尽可能缓和地问,“有事?”

    夏玉瑾盯着她,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

    叶昭赶紧收起狰狞的表情,挤出个比杀人还恐怖的笑容来。

    如何讨好媳妇?

    狐朋狗友有丰富的经验。

    最有效的一招是,先送她礼物,说甜言蜜语,然后在床上嘿咻嘿咻地好好表现,把她服侍尽兴了,就算天大的怨念都没有了。

    夏玉瑾壮起纨绔的胆子,跑过去,拖起叶昭满是茧子的粗糙双手,狠狠摸了两把,然后用力往外拖。叶昭起初愣了下,没动。待他用力再拖第二次时,才醒悟过来,赶紧半推半就地跟着,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回到内院的水榭。正想问为什么,又被夏玉瑾按在长椅上,从怀里摸出把崭新的玳瑁犀角梳,解散头发,重新给她挽了个慵懒发髻,斜斜插上支羊脂白玉雕出别致木兰花图案的细簪子,吊着颗小小的珍珠,简单大方好看贵重,这是他在全上京贵妇人最喜欢的首饰店珍宝阁处挑了整整三个时辰,花了三百两银子,折腾得老板差点吐血的成果,只希望能给阳刚味太重的媳妇带来点温婉女人味,让他后面的甜言蜜语更容易说出口些。

    结果……

    叶昭不丑,发型不丑,簪子不丑。

    就是配搭起来像威猛的老虎身上打了个蝴蝶络子,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夏玉瑾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有些无语。

    叶昭伸手摸摸秀气的发簪,也不太适应,困惑问:“这玩意适合我?”

    “好看!”夏玉瑾的良心在默默流泪,他深呼吸,定定心神,遣开看热闹的小丫头,抛开良心,默念几次草稿,努力赞美,“我最近发现阿昭……阿昭还是……挺……挺好看的。”

    叶昭听见对方赞美自己,立刻回敬:“你更好看。”

    “呸!老子是男人!好看个毛!”夏玉瑾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全没了,气得炸毛,刚骂了两句,想起初衷,又收回脾气,想了想,干脆赞美她身上唯一优点,“你的腿很漂亮。”

    叶昭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真伪,问:“你喜欢我的腿?”

    夏玉瑾好不容易说出心里话,却给她的直白注视看红脸了,于是咬牙道:“是又怎样?”

    “笨蛋,”话音未落,叶昭两条腿已欢快地搭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腰,拉过来,死死缠住,“喜欢就早说啊,自家人客气什么?”

    夏玉瑾没有准备,被用力拉扯,往前一扑,站不住脚,跌跌撞撞摔入她怀里。

    叶昭缠着他的腰,捧着他的脸,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隔着布料,轻轻搓揉着,然后用双唇贴着他的鼻尖,暧昧道:“喜欢就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明明是他来无耻的!怎能让媳妇专美于前?

    夏玉瑾愤然出手,甩开膀子就干,狠狠把媳妇的大腿上从上到下摸了好几把,从大腿外侧一直摸到根部,正想解衣入港,忽然自己身下凉飚飚的,有点不对劲,赶紧提了把自己的裤腰带,回过神来:“干!你乱摸我的粮草库干什么?”

    叶昭抬头问:“你不喜欢?”

    夏玉瑾愤愤然:“当然不喜欢!”

    “哦……”叶昭摸了两把手心越来越充裕的粮草库,轻揉库门,做出准确判断,“你兄弟喜欢。”

    夏玉瑾对自家没出息的兄弟,爱恨交加……

    叶昭继续勾搭他兄弟。

    夏玉瑾赶紧抵抗住阵阵酥麻诱惑,咬着牙,狠下心肠,抓住她的手,喘着气,试图扳开指头,嘴里强硬道:“谁喜欢了?!”

    肌肤间的接触带来被抚慰的短暂幸福。

    叶昭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想做点什么让人痛快的事情,她看着白貂被欺负的表情,要挣逃的动作,莫名其妙产生了爽快的感觉,暂时冲走了心头上沉甸甸的难受。她眼见对方要逃离,岂容对方摆脱控制?当场手心一紧,牢牢握住兄弟弱点,阴森森地威胁:“人质在手,你敢逃?!不要命了吗?!”

    就算兄弟受不住诱惑,通敌叛国,也是他嫡亲的好兄弟!

    任何男人都不能放弃救援的对象啊!

    “轻点!小心点!”夏玉瑾想起练武厅那群麻花糖,自知兄弟硬度不敌铁人,吓得大叫起来。唯恐她情绪不好,气力失控,酿成|人伦惨剧。于是不敢再逃,乖乖站着,任凭蹂躏,颇有点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感觉。

    叶昭见他听令,专心打理粮草库。

    交缠越发深入。

    水榭外,暴雨打在湖面、瓦砾、树枝上,发出阵阵巨响,掩住男女挣扎喘息的声音。

    夏玉瑾单膝跪在长椅上,俯□,上身的白蟒纹锦缎袍整整齐齐,撩到大腿,□的亵裤却不知去了何方,在雨水的溅洒中,有些凉,有只很无耻的手,游走在里面,随意碰触,或者是摩擦,或者是轻刮,或者是挑逗,所过之处,仿佛被熔岩覆盖,被闪电贯穿,是难以形容的灼热快感。渐渐地,他漂亮的眼睛充满情欲的的光芒,雪白的牙齿强硬的忍耐下,不停颤抖碰撞,喘息着,偶尔从牙缝里并出几声弱不可闻的呻吟。

    他说:“你这无耻的混球!还要不要脸的?哪有大白天在水榭宣滛的?”

    叶昭吻上他的唇,双手加快速度,用更不要脸的举动做了回答。

    夏玉瑾:“你再这样,我真恼了!”

    叶昭停下动作,咬着耳朵,反问:“那……不做了?”

    火炉上的水烧了个半开,欲仙欲死的巅峰未到,不上不下憋在那里,真他娘的难受。

    夏玉瑾舍得,夏玉瑾的兄弟舍不得,于是在很努力地说服他暂时放下面子,一起叛国。

    夏玉瑾偷偷回头,左右四顾,唯恐有隐藏在暗处的好事者看到这难堪的一幕。

    叶昭痛快地打消了他的疑虑:“没人。”

    夏玉瑾犹不放心。

    叶昭:“雨声太大,听不见。”

    夏玉瑾还是不放心。

    叶昭:“我不说。”

    夏玉瑾当场拍板:“继续!”

    对付流氓就是要比对方更流氓。

    夏玉瑾流氓地扑上来,拉扯衣服,要把媳妇剥得比自己光。

    叶昭结实平板的上半身,他不感兴趣,便直接找准腰带的绳结位置,顺利扯松,然后抱着媳妇那双梦寐以求的雪白修长漂亮美腿,流着登徒子的口水,狠狠亲了几口,捧着小细腰,只见曲径通幽处,水帘花木深,立即带着最无畏的勇气,长驱直入,准备抢先入港。

    即将抵达胜利的那一瞬。

    天地忽然反转了。

    是叶昭猛地又想起了海夫人的教导和丈夫的“喜好”,豪迈地翻了个身。轻轻巧巧地将他推坐在长椅上,安稳身形,对准目标,大刀阔斧地跨了上去,一坐到底。

    “我干!”夏玉瑾来不及申辩,再次悲催了。

    “不错,”叶昭动了两下,自言自语,“果然不痛了,海夫人诚不欺我。”

    会痛还那么猛,不痛呢?

    这婆娘凶残起来不是人。

    夏玉瑾觉得自己的未来岌岌可危。

    将军开始勇猛进攻,和初次征战的生涩和紧张不同,再战的过程中有和攻城破镇截然不同的快感,让她只想再要多点,再多点。让鼓点般的节奏,迅速起伏着。锦衣上的美丽蟒纹,沾染了靡靡水迹。与生俱来的控制欲望,在旋律的催动中,强烈爆发,深浅快慢,节奏起伏,她要带头冲锋陷阵,掌控战场的所有一切,不容许任何人违抗她的指挥和命令。

    骨子里被压抑的残暴在蠢蠢欲动。

    脑海里被控制的邪恶在缓缓生长。

    这才是她用自制力隐藏起来的真正本性。

    “混账!我要在上面做!”

    “是很么?雨声太大了,我听不清。”

    夏玉瑾的抗议与挣扎,被叶昭充耳不闻。他咆哮着,两只手的手腕却被抓得紧紧的,牢牢固定在长椅的椅背处。衣襟终于被扯开,露出截白皙漂亮的脖子,咽喉处在不停吞咽着,囚禁的感觉带来更极度的快感,和阵阵纠结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叶昭忽然停下动作,替他整了整衣襟和发梢:“还要吗?”

    “要!快点!翻身,我要在上面!”温暖的结合处,他的男根却还没有发泄出来,看着对方整齐衣冠下的□双腿,全身上下都是阵阵难受的憋屈,脑子里除了本能别无他物。此时此刻,只要能让他尽兴,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叶昭食髓知味,舔舔唇,坚持:“我要上面。”

    夏玉瑾痛苦地扭扭腰,喘着气,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欲望,不作答。

    叶昭动了一下,再次坚持:“我要上面。”

    兄弟在人家手里,腰被按得死死的,想自己动都不行,夏玉瑾进退两难。

    叶昭低下头,让漂亮的卷发缓缓垂在他腰间,眼珠子就想看着猎物般,半眯着,散发着狡猾的光芒,故意低沉地呻吟着,不停用言语挑逗。军营里男人逛上等青楼的有,逛下等窑子的也有,说起荤话来百无禁忌,叶昭扮作男人,为了合群,偶尔也会陪大家说几句荤笑话。尺度百无禁忌,毫无下限,有不少段子是夏玉瑾闻所未闻的,听得他身下越发威猛,越发想要,就是为了面子,拼命隐忍。

    叶昭推推他,劝道:“别坚持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谁上谁下,怎么痛快怎么来就好。”

    夏玉瑾怒道:“你懂个屁!老子最恨被人压!”

    叶昭困惑:“我又不是真爷们,怎么压你了?春宫里又不是没这姿势。”

    夏玉瑾反对:“不行,给人知道多丢脸啊。”

    叶昭耸耸肩:“你不说谁知道?我是你正室,总不能把我们房事拿去到处说吧?”

    夏玉瑾呆了一会,迟疑道:“人家会猜到。”

    叶昭爽快道:“我告诉他们,你在家里威风八面,勇猛无敌,压得大将军起不了床好了。”

    夏玉瑾:“放屁!”

    他们对视片刻,都觉得很好笑。

    对峙的气氛轻松了许多,两人总算想起是在行房,不是在争输赢。

    夏玉瑾觉得前阵子让媳妇很不高兴,现在是来安慰她的,偶尔让让步也无妨。于是他很爷们地允了,决定先干完这票再研究下次反攻。叶昭得令,大喜,将练武没发泄完的气力用得淋漓尽致。

    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罩住水榭,掩盖所有的秘密。

    叶昭保证守口如瓶。

    夏玉瑾终于放松自己,兴奋起来,嗷嗷叫得很痛快。

    66水祸滔天

    雨带来的,不止是美景,还有灾祸。

    上京去漠北,山高路远,遥遥千里,快马加鞭来回也要月余,普通的客运及货运通常会经水路,先至江北的临河县镇,再换车马北上。

    江北,岫水县县衙府邸,满脸皱纹的章县令正躺在第七房小妾的肚皮上,吃着水晶葡萄,让俏丽丫鬟替他捏着腿,锤着肩,听漂亮女先儿唱曲子,美滋滋地策划者未来。

    他已在这小穷县城做父母官足足三年多,任期即将结束,可他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山高皇帝远,油水丰厚的好地方,幸好朝中有人撑腰,好好活动活动,如果升不了官,至少也要调去附近县城。

    人生得意须尽欢。

    美酒、美食、美女,逍遥一世,别无所求。

    章县令摇头晃脑地感叹着,将手伸入佳人怀中,狠狠捏了把,引得她低声嗤恼,不由呵呵大笑,脑子里却想起昨天经过岫水县去古陀山,投宿驿站的那行官员女眷。听说是边关柳将军的侄女,年方二九,长得花容月貌,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三分。听服侍她的驿站婆子们嚼舌根,说这位仙女般得姑娘,竟是要去去古陀山的妙莲庵出家为尼。

    妙莲庵是贵族女子出家的地方,多半是丈夫死后,不受宠的妾室,或是犯了错的闺秀和太太,在那里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那么年轻,那么美貌的人儿,为何如此命苦呢?

    真是天妒红颜啊!

    要不是美人儿背后的关系太硬,实在惹不起,他立刻抢回来当菩萨供起,抱着天天疼。

    章县令想得口水都流了两滴,只恨没机会下手。

    服侍他的白氏是个妙人儿,见他心猿意马,立即讨好道:“大爷,你想要柳姑娘也不难。”

    章县令“呸”了她一口,若是几十年前刚中进士,风华正茂时也罢了,现在都五十好几的老头了,他再自恋也不会觉得娇滴滴的大美人会看上自己。

    白氏笑道:“你不是还有个二十岁的庶子,长得英俊洒脱,才华出众,尚未婚配吗?他前阵子还中了秀才,和柳姑娘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料想柳姑娘要出家,也是被逼的,若是能得个俊俏郎君青睐,怎会不心动?”

    “胡扯!”章县令狠狠训斥两句,心里却有些意动,他庶子的长相确实拿得出手,说话做事很讨人欢心,明面上风评甚佳,除了平生只好男风外,没什么大缺陷。柳姑娘无父无母,八成是教养不良,风流放荡,德性有亏,惹家门憎厌,所以让她出家赎罪。若让儿子出面勾搭,骗娶进门,待东窗事发,生米已成熟饭,美人儿独守空闺寂寞,做公公的去寂慰一二,也是情理所在啊。

    章县令越想越美,仿佛美人儿已经到手,赶紧扑倒白氏泻火。

    门外传来疯狂的嘶喊声:“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章县令怒极,光着身子从床上跳起来,推开丫鬟,和衣而出,狠狠踹了来人一脚,骂道:“什么不好了?你老爷好得很!”

    被踹到的衙役姓李,是衙役里的小头头,他连滚带爬,顾不得疼痛,带着泥巴和雨水,梦游似地扑了回来,跪在地上,红着眼叫:“老爷,漠河决堤了!”

    “什……什么?!”章县令惊呆了。

    衙役语无伦次道:“天天都下大雨,漠河河水的水位一直再涨,前些日子巡视时报过,说大堤有缺口。老爷你在屋里忙,说不要紧,不会决堤的,今天漠河的大堤就崩了,河水冲进来,卷了好几个村庄,李庄、陈庄、莫庄、林庄……田都淹了,人……人都给卷走了,死了,全死了!

    “死……死了?”章县令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如死灰。

    连日来的大雨,将快成熟的庄稼全毁了。

    朝廷虽下了减税令,可该收的税赋还是少不了多少。

    岫水县是交通要道,物质充裕些,也撑不住粮价飞涨,一日三变,周边城镇来的流民渐渐涌来,在街头晃荡,四处乞讨,治安有些混乱。

    可是,这种无法预料的天灾,和就快离任的县太爷,有什么关系呢?

    千里做官只为财。

    他欢喜地上旨请求赈灾,准备再发笔横财。顺便让衙役们四处收税,务必要在他离开前把所有积欠的税款和罚金收足,部分上缴国库,让政绩完美,部分上缴私库,让钱包鼓鼓。

    衙役们憋着一肚子气,冒着大雨,上山下乡,到处找钱。

    李庄地势低洼,被淹得最严重,几乎颗粒无收,都靠存粮过日子,只等朝廷赈灾,哪里还有钱交人头税?村里到处都是哭哭啼啼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得衙役们也挺不忍,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这样的年景,若是惹恼县太爷,丢了饭碗,哭啼的就是他们家媳妇闺女了,于是只好硬着心肠,骂骂咧咧地到处翻箱倒柜,抓鸡揍狗,好歹凑齐了大部分。

    李老三被砸了院子后,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对着该天杀的章无德摇尾巴的走狗!你们生儿子没□!断子绝孙!你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衙役听得大怒,正准备过去踹上两脚,让他老实点。

    忽然脚下有微微震动,平地一声雷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吓得他往后跳了两步,紧张看向天空,心里念叨着:雷公要劈就劈章无德去,咱是无辜的……

    兄弟们见他这副熊样,都笑话他没胆。

    他总觉得不对劲,往周围多看了两眼。

    乌黑的天空,压抑得像口棺材,漠河河水像发疯的巨龙直冲过来,喘息之间,便淹没田地,盖过他们的膝盖,掀翻了村口停着的牛车,将几百斤的老黄牛冲上半空,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天啊!是漠河决堤了!”

    漫无边际的恐怖卷上每个人的心头,再也没有人哭泣、痛骂、训斥、嚣张,回过神来,母亲抱过孩子,父亲背起老人,丢下房子、财物,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疯狂往高处跑。

    “妈妈!等等我!我跑不动!妈妈!”幼小孩子摔倒在地上,稚嫩的哭泣淹没在绝望的尖叫声中,然后永远消失在洪水里。“相公,你带着孩子跑,别回头。”妇女扭伤了脚腕,疯狂冲着男人大喊,这是她今生今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比起水流移动的速度,人类奔跑的速度是那么的缓慢。

    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死亡只是早晚的事情。

    “救命!”

    “救救我!”

    “爸爸!妈妈!”

    爬上房屋的,屋顶承受不住水流的冲击,很快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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