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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第19部分阅读

咱们每半年一轮班如何?你们是知道的,在这后宫里,我也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相信的人,少不得还是要用你们,这样一来,你们也都可以出去见见世面,这冷宫也不至于就被荒废了。”

    众人哪里还有异议,西风还是典正那会儿,就如同是她们心目中的神明一样了,何况这会子都封了妃?那地位不说是一日千里也差不多,对她的提议哪会有半点反对。

    正议论的热烈,就听外面忽然一声尖细的高唱道:“太后娘娘驾到,喜嫔娘娘驾到。”

    小墩子和小秦子等人的面色都变了,西风也猛的站了起来,沉声道:“太后和喜嫔娘娘?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啊。”一边说着,已经当先推开房门迎了出去,来到太后和喜嫔的凤驾前,盈盈跪拜下去,轻声道:“下官冷宫典正,拜见太后娘娘,喜嫔娘娘。”

    “抬起头来。”

    一个傲然的声音响起。西风的眼皮子跳了两下,慢慢抬起头,目光在太后身上掠过,却在看到喜嫔那张精致的面容后,猛的僵在了那里、。

    太后冷眼看着西风,见她的身子一瞬间就颤抖起来,目中射出强烈的怨恨之色,不由得有些奇怪,转头看向喜嫔,竟见这堂堂的贵嫔目中倒露出恐惧之色,身子也发抖了。她心中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西风决不能再留在世上。

    “好一个大胆的奴婢,你看着喜嫔的目光如此凶狠恶毒,可见你定然心如蛇蝎。况且昨日你当众抗旨,皇上年幼,不忍对你施加惩罚,然而本宫掌管后宫,又怎能坐视你扰乱宫规?来人啊,,将这奴婢拖下去,仗毙。”

    太后淡淡的下着命令,连正眼也不看西风一下,只是盯着自己华丽的甲套,好像那上面有两只小虫子在嬉戏一样。

    仗毙,又是仗毙。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她们的心早就变成了石头,变成了铁,人命在她们的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玩具罢了。这一刻,不需要算上柳明枫的仇恨,西风的心中就已经将太后和喜嫔都划到了敌人的行列。

    “太后,您最好命那些行刑太监快点下手,想铲除我,就一定别给我翻身的机会,不然我谢西风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要你们卧不安枕食不下咽。”

    事已至此不必多说,太后是存心为了要她的命而来,哭求都没有用。所以西风索性站起身,冷冷的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放了一通狠话。

    “真是糊涂,平日里也算伶俐的孩子,怎么一听仗毙,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一道沉稳清冽的声音响起。原本坐在凤辇上安之若素的太后娘娘,猛然就打了一个寒噤,迅速转过头去,她瞪着一双丹凤眼,好像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看着那个依然风华绝代的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脑海中不禁回响起过去的那些噩梦一样的日子。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就连眼中的情绪,也变的复杂不明。

    “奴才拜见太后,多年不见,太后风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贺。”柳明枫静静跪在西风的身边,仿佛他的出现就是一道魔咒,那些本想上前行刑的太监,此时竟一步都不能动。

    “风采如昔?在你口中说出这句话,对于谁来说都是个笑话,哀家也不例外。”忽听太后冷笑一声,缓缓从凤辇上站起来,她走到柳明枫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时间在他身上就好像停止了似的,比起当年初见时就让自己惊为天人的那个少年,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太后言重了。”柳明枫虽是跪着,脊梁却挺的笔直,只是把头垂了下去,他很明白自己的脸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刺激。

    “西风是个小孩子,也没见过世面,进宫后那些嬷嬷们甚至都没教过她宫中的规矩就把她送来冷宫。再加上昨儿做错了事情,所以见了太后难免惊慌失措,太后大人大量,自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还请宽恕她的罪过。“

    太后冷冷看着柳明枫,忽然哈哈大笑道:“柳明枫,你竟然为了这么个野丫头来跪我,先帝爷在的时候,你何时向我这样卑躬屈膝过?”,她的声音蓦然转为狠厉:“废话少说,这个丫头,我今天杀定了,你最好也别拦着,不然你心里应该清楚,若是有机会,我还是很乐意亲手除去你的,你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难道今儿倒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太后的话一字字一句句都好像刀子一样割在西风的心上,她想起柳明枫本来怀揣着先帝赐的免死金牌。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今日何必要跪在太后面前?一念及此,她就忍不住挽了柳明枫的胳膊,低声哭道:“都是女儿任性,到最后不但送了自己性命,还连累爹爹受辱,爹爹快起来,说什么也不能受这女人……”

    “住口。”柳明枫忽然断喝一声,他紧紧抓着西风的胳膊,慢慢抬头看向太后,一字字道:“你可知皇上昨夜已经亲口答应西风,今日重新封她为妃?你可知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如今你为了杀她,竟不惜与皇上翻脸吗?别忘了,亲政与否,可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太后的眼皮子剧烈跳起来,心中惊疑不定,柳明枫的话震住了她。忽见喜嫔快步走上前,轻声道:“娘娘,不能再耽搁了,今日这一闹,您和这贱婢之间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若她活着,以皇上那样疼宠她,日后不但后宫不宁,只怕太后也要受她挟制影响啊。”

    一语惊喜梦中人,太后面上的犹豫瞬间就退开去,暗道我真是糊涂了,留着这么个女人在皇帝身边,她和我的仇已经结下,难道就不会劝皇帝亲政?不行,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留下她。想到此处,便转身对那些行刑太监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哀家刚刚的话难道你们没听见?行刑。”

    太监们上前,正要去拖西风,忽听“仓啷”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瞬间出鞘,接着鲁泗挡在柳明枫和西风的面前,沉声道:“先帝遗旨,命奴才保护公子,太后娘娘定然要夺公子的性命,那就别怪奴才放肆了。”

    “反了,鲁泗,你要造反是不是?”太后怒极攻心,她当然明白这鲁泗的武功是何等可怕,只怕他这样一阻拦,事情就要拖到不知什么时候。因此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先帝了,愤恨大叫道:“本宫今日定要杀这谢西风以正宫规和柳明枫,谁敢阻拦,杀无赦!”

    话音落,那些行刑太监立刻上前,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个切金断玉般的悦耳声音焦急道:“且慢。”

    第六十章

    “皇后娘娘?”喜嫔惊叫一声,顿时让跪着的柳明枫和西风以及其他太监宫女和宫人们都抬头看过去。只见一名身着华丽大红宫衣的女子手捧凤印,正急急走过来。

    “皇后,你来这里干什么?”太后冷哼一声,她并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妇,不过看在对方不闻不问宫中之事,把所有大权都交给自己的份儿上,所以每次相见倒还客气。

    皇后向太后行了一礼,轻声道:“儿臣参见母后。”说完她站起身,来到西风和柳明枫面前,沉声道:“儿臣请母后开恩,饶恕西风昨日之过,本就是她不懂宫中礼法,所以任性妄为了一些,当时皇上也未对她做出任何处置,如今母后何必越俎代庖?”

    “大胆。”

    太后断喝一声:“皇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忘了,你可是后宫之主,维护宫规乃是你分内中事,你自己毫无建树,如今却还敢来指责哀家。难道你是想让哀家废了你?”她话音未落,一旁的喜嫔面上便泛出强烈的喜色,暗道皇后啊皇后,老实在你宫里呆着不就得了?非要来搅这趟浑水。哼哼,一旦你被废,这后宫之中,便要立新的皇后了,到时人人都有一争之力。今儿我在这里和太后一条阵线,难保日后她不抬举我,呵呵……呵呵呵……

    却见皇后垂下眼帘,轻声但坚定道:“臣妾的废立与否,全在皇上一念之间。恕臣妾说句不恭的话,太后娘娘虽然把握后宫大权,这件事,却不是您能做主的。”她说完,猛然高高举起手中凤印,沉声道:“太后恕臣妾无礼,当日皇上曾亲口托付臣妾,要臣妾代他保护照顾好西风妹妹。从臣妾进宫以来,这凤印虽在泰和殿,臣妾却从未动用过它一次,今次为了西风妹妹的性命,少不得也要发号施令一次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太后气的浑身颤抖,只是皇后高举凤印站在那里,令她也投鼠忌器,皇后说的没错,她可以让江晚下旨废皇后,却决不能自己越俎代庖,直接把皇后给废了。

    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杀一个小小的典正而已,竟然是如此的大费周章,忽听喜嫔在一旁大声道:“皇后和柳先生一时间被j人蒙蔽,你们速速将她们拉开,仗毙那个贱婢,让她再也无法蛊惑人心要紧。”话音落,太后便微微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现在的确没空和皇后柳明枫厮缠,更不能趁机给他们定罪甚至要他们的性命,只要先解决了西风,其他的事总可以慢慢来。

    然而就在此时,便听一声高唱悠悠传来:“圣旨到,冷宫典正谢西风接旨。”

    太后的面色猛然就惨白一片,她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从月洞门外徐徐走进来的小于子,怎么也没想到圣旨会来的这么快:怎么可能?皇上昨天受了那么大的羞辱,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快就原谅这个丫头?她……她是妖精么?不然怎么可能做到?

    这是太后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而小于子在看到太后和喜嫔皇后之后,也不由得愣住了。但小太监此时手中握着圣旨,却是不须向这几位身份高贵的主子下跪,因此他只是笑着鞠躬道:“怎么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喜嫔娘娘今儿这么好兴致,逛到冷宫来了?恕奴才手里捧着圣旨,不能给三位主子下跪请安了。”

    皇后嘴角边露出一缕笑容,她刚刚真是很担心,自己从没管过宫内事务,靠着凤印可能会一下子收到奇兵之效,但是这凤印也只能保西风一时半会儿,没想到皇上的圣旨来的这么快。她看了西风一眼,心想这个女孩儿美虽美,却也不是顶尖儿的,真不知她怎么就能令皇上如此倾心,昨儿丢了那么大人,今天就不顾脸皮的又来再接再厉了。

    除了柳明枫和鲁泗小于子外,没有人知道西风和皇帝昨天晚上就和好了,这一大早上,江晚简直是坐卧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巳时初,立刻就命小于子来宣旨。

    封谢西风为容妃的旨意内容没变,其实就还是那一道圣旨。然而在此之后还有一道圣旨是给柳明枫的,那可真就是在太后和喜嫔皇后的心中刮起了一场龙卷风,掀起了一场大地震。

    “胡闹,简直是胡闹,皇帝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这个罪人……这个罪人是先帝将他打入冷宫的,他……他竟敢不遵先帝遗旨,要……要将这个罪人给放出去,他凭的什么?不行,哀家要去问问他,好好的问问他,这样忤逆的混账东西,他还有什么资格为君?”

    太后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小于子一宣读完旨意,她就风度全失的大吵大叫。下一刻,她登上龙辇,红着眼睛命人驾临江晚的寝宫。这里小于子看了一眼皇后和喜嫔,嘻嘻笑道:“皇后娘娘,喜嫔娘娘,太后去找皇上兴师问罪了,只不过这圣旨上说的明明白白,奴才以为,倒不如先将谢典正和柳先生按照旨意安排妥当,之后咱们再看是什么结果如何?”

    小于子这是明显偏帮柳明枫和谢西风了,皇后哪有不答应之理,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忽听喜嫔尖声叫道:“不行,太后已经去问皇上了,这件事到底会有什么结果还是两说呢,何必现在急巴巴的搬出去?到时候皇上收回成命,再灰溜溜的搬回来么?你们也不嫌着丢人。”

    小于子摇头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啊喜嫔娘娘,圣旨都下了,俗语说,一言九鼎,何况咱们皇上可是金口玉牙。这说出口的话都不能轻易更改,何况是下了圣旨板上钉钉的事情呢?皇后娘娘皆因明白这个道理,才不加阻止,喜嫔娘娘您也就从善如流吧?”

    这是小于子还给喜嫔留着面子。但是话语间也隐隐露出了词锋,言下之意就是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人家皇后都发话了,您一个嫔,站在这儿有反对的资格吗?这小子心里很清楚。江晚为了谢西风,连一向最讨厌的亲政都准备拿起来了,还特意请了两个迂腐的老头儿来授课,那是铁了心要封西风为妃的,西风依恋柳先生,那柳先生就势必得跟去。以往太后娘娘用来要挟皇帝的筹码,现在皇帝不怕了,且反而变成了掣肘她的筹码,这一次,太后得不了好儿。

    正因为如此,小于子才会如此大胆。当下一句话堵得喜嫔没话说,于是小于子一声令下,身后的太监宫女们便进冷宫拿了西风和柳明枫的行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明漪殿而来。

    喜嫔丧失了先机,心中又恨又惧,气哼哼往自己的欢宜殿去了。皇后却是在明漪殿坐了一会儿,与西风和柳明枫闲话了几句,然后借口她们才搬进来,定然有许多琐碎之事要做,方告辞而去。

    除了西风从冷宫中带来的宫女和小墩子外,皇帝也亲自指派了十名宫女和十名太监亲来服侍西风和柳明枫,至于杂事和粗使的太监嬷嬷健壮宫女,也总有几十个,这自不必提。

    只是一直到中午,江晚也没有回来。柳明枫站在窗前,看着在骄阳下耷拉着脑袋的树木花卉,忍不住苦笑道:“看来太后因为我的缘故,这一次真是要和皇上闹到底了。”

    西风也来到窗前,站在柳明枫的身边笑道:“皇上曾经说过,他会保护我,即便在政事上无能,可是作为我的男人,他要顶天立地。想来,他此时正在辛苦的和太后周旋吧,爹爹,能有这么个男人为女儿奋不顾身,女儿真的很骄傲很满足。”

    “你是满足了,就是苦了皇上。”柳明枫看了她一眼,又感叹道:“唉,一晃也是七八年没见他了,也不知这小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话音落,忽听鲁泗道:“公子,这里竟是你旧日用来占卜的牌九,如今咱们刚从冷宫里出来,公子要不要再弄一弄?”

    谢西风回过头,只见鲁泗手里擎着一个盒子,她好奇的瞪大眼睛,轻声道:“牌九还能占卜?我听都没听说过,爹爹,你真的会用牌九占卜吗?”

    柳明枫见她好奇的神情,想着与其让她在这里为皇帝挂心,倒不如随便弄点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因慢慢踱到桌子前,呵呵笑道:“以前看过一本杂书,里面有一个占卜的法子,只是从没有遇见过那书上说的东西,后来我把那个套路按到牌九上,竟出奇的契合。从前也算过几次,想不到也有些灵验,只是于我来说,从没有过好结局,如今咱们父女搬来明漪殿,反正无事,算一把打发下时间吧。”

    西风和那些太监宫女都是兴致盎然,一个个围着柳明枫,却见他将一张张牌九摆成了一个奇怪的有点类似八卦的形状,然后分别摸出一张张牌来看,约莫看了十几张牌,柳明枫便笑了,对西风道:“卦象上说,你入了明漪殿后,真正是宠冠六宫贵不可言,然而争斗不少杀伐不断,不过虽不能事事顺遂,一番苦斗后,却是最终赢家。这个寓意还是不错的。连带着我也跟你沾光。”

    说完又摸了几张牌,却是显示明漪殿日后无比兴旺之兆,虽无中宫之名,却有中宫之实,柳明枫便奇道:“这有点儿意思,如何没有中宫之名却有中宫之实呢?难道西风日后只能做一个贵妃?也不对,若是只做贵妃,那定然是有皇后了,但有皇后,明漪殿就不该有中宫之实。”

    说完不等众人答话,他便呵呵笑着摇头道:“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玩玩罢了,倒也不可能当真,哪里有这样矛盾的事情。”说完,却听鲁泗道:“公子为何不给自己算一算,只说和娘娘沾光,这还用算吗?人人都知道的。”

    西风在旁边催着他,柳明枫只好笑道:“好吧,看看算我自己的这一张。”说完又摸起一张牌,却是瞬间面色微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