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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第13部分阅读

    ,“你的包好大,摔倒了正好可以垫屁股。”我往后看了看长度,遮到我屁股下面还多,我美滋滋地拍了拍黎岸的包,把我的包扔给他,“丫的!早知道也不用受这么大罪了!!”我跟着他继续走。

    黎岸看着我背包,没有说什么,倒是听见我的话皱了眉,“不准说脏话!”

    “为毛?”我偏说,因为包真的好重,他背得包这么重腿不知道怎么样了,压得我肩膀疼,我刚才明显地感觉到黎岸的速度变慢了,他的腿有点僵硬,没有去时那么自然,我不住地趁他不注意时瞄向他的右腿,黑色的裤子看不出来什么,我心里忐忑,出血是一定的,只希望不要感染了,我的心情有些焦躁。

    “”他不回答。

    “为什么?”我改了措辞,走到跟他并排认真地问。

    “爸妈都信基督,见不得别人说脏话。”黎岸道。

    “基督基督表面功夫”我重新挽上他的手臂,头一次庆幸我的身高,可以给他使上力。

    “好吧,耶稣教人向善,可是说脏话又不一定”我咕哝道。

    “你信基督吗?”我又问。

    “嗯。”

    “哦,那我不说了。”怨不得非要今天爬山不能明天来。

    “我是怕你习惯了,改不了,我没什么关系。”

    “我也怕传染你了,那我就罪过了不是?不过我可能有时忍不住而且,”我清了清喉咙,感觉自己像个羞涩的小女生,但还是说出我心中的感受,“而且,在你面前我会分外忍不住”我心里没底的说。

    黎岸有种让我抛却一切伪装的冲动,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像四月的春风,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可以包容一切于是就让我有了放肆的冲动。

    “呵——”黎岸没说话,只是笑笑。

    我微微地将他的手臂上抬,可是他依然走得很直,比我高,就成了我拖着他了,我没法,脑子转了一圈,看了眼他直挺挺的腰,直接委屈地叫了一声,“黎岸,我好冷”

    “快到了,再忍忍。”他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

    我忍住恶心,很肉麻地道,“人家不嘛——忍不住了”

    我看到黎岸转过头明显一副被我麻住的表情,我咬着唇忍住笑意仰头对上他的眼神,眨了眨我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立即得寸进尺地揽住他的腰,然后用风情万种的动作拉他,“你靠过来啊,靠过来”

    我看到黎岸微微不自在地扭过头没有做声,我使劲把他往我这边一拽,成功了!

    这个姿势真的不是很好走路,黎岸看着我叹了口气,跟着我的眼神示意,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任我这样抱着。

    我们俩霎时就成了一个螃蟹组合,虽然走的是直线,可是两个背着包的人在山路上这样龟速地走着,超级别扭。

    本来就比之前暖和好多,我美滋滋地享受着‘煎熬’,心里甘之如饴

    晚上八点多钟,连备用的手电筒都渐进昏暗的时候,我们才赶到山脚下,看了眼旅客返途登记表,原来我们还不是最慢的,我舒了口气,对于第一次登山,我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还有几位游客未下山,听说已经派了专业人员去寻找接应。

    我道黎岸为什么这么轻松一点也不急。

    这里离市中心有两百公里的距离,我们俩一致决定在山村旅舍里留宿。从旁边的小道上,我们又背着大旅行包四处找人家。

    因为服务小姐毫不负责地微笑着说,“住的地方很多,山里的居民每家都有接客的地方,你们自己去找吧。欢迎下次光临——”

    我忍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想要冲上去理论,被黎岸拦腰一截,强行拉走了。

    “这是什么破地儿,连专门的旅馆也没有吗?!真是没有商业头脑!我还幻想下来了能美美地泡个热水澡身上要被湿衣服泡得浮肿了~”

    “不是不愿意建,是山里的居民们反对强烈,不愿新建的旅馆断了他们的收入。由于地方保护才没有建成。这是变相竞争。”黎岸笑着说。

    “居民家里环境怎么样,你住过吗?”

    “没有,那次下山早。”

    我悻悻地走着被人踩出来的小道,就着探照灯的光往山上不远处的村庄走去,心里希冀能有个洗澡的地儿。

    山里的村子住户有好些都直接是在窑洞里住的,我睁大眼睛看到大山里凿出的洞,下面用砖砌成的房间,拉着黎岸有些兴奋,“这就是传说中的延安窑洞吗?”

    “不一样。这里的土质没有延安黄土硬度强,居民们会不定时地搬家,下面还必须用砖砌稳固。”

    我看着很多的藤蔓直接从屋子里延伸出来,窑洞上方还有个小窗户,是半圆形的,我晃了晃黎岸的胳膊,“那是干什么用的,天窗?”

    “那里头住的是鸽子。山里的居民每家都会养很多鸽子。红烧蜜鸽是这里的地方特色。”

    听黎岸这么一说,我肚子饿了。

    居民的住户不集中,这个山腰一栋房子,那个洞里一户人家,还好路够明显,我心里把那个服务小姐诅咒了许多遍,人家是很多,估计游客更多,找了许多家客人都已经满了,夜色里我能更加无所顾忌地看黎岸的腿,担忧也更上一层,不知道还得走多久。

    “黎岸,我不吃地方特色了,改天再来吧,我们直接开车回去?”我建议道。

    “不能疲劳驾驶。”黎岸坚持。

    “”我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身上的包下山后就被他拿走了,看到一户人家,我心中立马又燃起了希望。

    “大爷,这里还有住的地儿吗?”黎岸拉着我站好,对开门的五十多岁的老人问道。

    “呵呵,还搁下一间房屋,咋地整成这个样子了啥,年轻人快进来,快点!”

    我高兴地拉着黎岸进去,院子里有很多间屋子,中间有一颗大树,四周中了些小树,我们俩进去的时候还挺热闹的,院子里摆着六七张桌子,许多旅客正在吃饭。

    老大爷领着我们进去,喊来一个年轻些的女人,我估摸着应该是他的媳妇儿或者女儿。

    女人见了我们,笑呵呵地带着我们去了剩下的一间屋子里。

    “你们等着,我马上去拿些子干衣裳进来。我让俺当家的给你们提来点水。”

    “好的,谢谢大姐!”我放下包道,这里的村民很热情。

    我搬来屋里的一个凳子放在黎岸跟前,把他摁下去,接过他的包放在一旁。

    “先呃拿下来吧。”我指了指他的腿说。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冲他笑了一记,然后蹲下去要掀起他的裤子,黎岸拽住我的手,“你先去跟农家说我们要一桌饭,晚点开始做。去吧。”

    “我先帮你脱了再去。”我拿开他的手,开始翻折他的裤脚。

    “你不会我自己来,听话。”黎岸摸摸我的脸,笑着说。

    “我可以学。”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保证我不怕。”

    我坚持拿开他的手,“你教我做。”

    黎岸沉默了一会儿,直起身子,任我掀开他的裤子,我知道他是默认了,我笑了笑,一边捋起他的裤子一边说,“我以后会经常——”我看到溢出接受腔的血,顿了一下,“会经常给你换。”我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把包里的止血绷带拿来,还有消毒的酒精,都在那个盒子里。”黎岸弯□轻声道,好像没有看到腿上的血一般,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什么,经常这样,去拿来。”

    我忍住眼泪跑去翻开他的包,取出来盒子将另一个板凳搬过来放上去。

    我看见黎岸用手拖着接受腔,我蹲下去帮着他往下拖,有些血迹已经干涸,我咬着唇低下头,不然他看见我悬而欲坠的眼泪。

    假肢脱下来了,我掉了一滴眼泪,我没敢看黎岸。

    “把它拿去,靠着墙,放稳。”黎岸的声音在我头顶上传来。

    “好。”我言语极力保持镇定,转身拿着还有血迹的假肢,用手擦干净眼里的水迹,才小心地将假肢放在墙角。

    我把盒子从凳子上拿下来,用手扶着黎岸的大腿,让他探上去。我就蹲在他身前。

    “怕吗?”黎岸用手摸摸我的头发,抬起我的头。

    “不怕。”我轻声说,“只是”我蠕动着嘴唇,用手将他的裤子往上卷了卷,“早知道,就”我没有说下去,我在心里骂自己,我明知道腿部大量运动他会不适,还是撑着脸皮来爬山了,因为那时候我想可以跟他多呆一天。

    我想了想,怕黎岸会错意,我吸了吸鼻子,锤了他一记,“说!是不是你的苦肉计!害我害我”我意识到自己有块忍不住,连声音都有了哭腔,马上止住,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记。

    我低下头,刚才抬头的时候猛然发现黎岸皱了一下眉,然后很快地又舒展开,肯定很疼吧,流了这么多血。我起身,“我去看看水来了没?”

    我打开门,看见一个男人正提两桶水过来,胸前还挂着一个大塑料袋,其中一桶还冒着热气,我愣了一下,马上在门前拦住他,“谢谢大哥,你放在这里,我来吧。”

    “妹子,沉着呢,我直接送进去!”男人笑呵呵地说。

    “不了,我家里的男人在换衣服。”我说。

    “好吧,屋里有盆子和新的毛巾。这是你们的衣服,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婆娘。”

    “好的,大哥,帮我们做一桌菜,你们这里的特色!我们洗洗就出来。”

    “好咧!”

    我打开门,先把衣服拿进去,然后转身出来两只手提着一桶水还很沉,但是我尽量挺直腰板,几大步把水放在屋里,接着又去提另一桶。

    我进屋后插上门。黎岸直直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在柜子上头拿下来一个大盆和一个小盆。

    我端了一小盆兑了的温水,找来一条毛巾,放在旁边的地上。

    黎岸捋起袖子,将毛巾捞起来,捏得半干,开始擦拭伤口。

    我蹲在一边,看他弯着腰,他再洗的时候我接了过来,“我帮你。”我将毛巾上的血迹揉了揉,然后尽量放轻力度。

    可我还是瞄见黎岸的手指捏住了,我想他一定很疼。

    我擦拭了好几下,才擦干净,我假装没看见他额头上泛出的汗珠,把盒子端给他。

    “平时都不去医院处理吗?”

    “这是轻度外伤性出血,血液是鲜红色的证明可以止血自愈。”黎岸用碘酒擦拭伤口后将绷带缠上残端,缠了几圈后绑紧。

    “那个要怎么清洗?”我问。

    黎岸了我半响,才开口。

    “先用水把血迹洗干净,然后用淡肥皂水清洗。”

    我仔细洗净然后把残肢放在一边晾好。

    我先倒了一盆水,放在黎岸旁边,把衣服拿出来,我看了一眼,居然还有新的内衣内裤。我想这家可真会赚钱。可是,我皱起眉,怎么男士的和女士的一样大,还都是白色蓝条的,我拿着内裤比试的时候正好撞见黎岸看过来的目光,轰的一声,我脸红了,烫手山芋一样把小裤裤扔在一旁。

    “你先用大盆洗,我用小盆。”我把黎岸的衣服放在旁边,给他倒了一盆热水,抱着我的衣服跑到他背后的墙边,也倒了一盆水。

    “我我关灯吧。”我站在门前的开关上说。

    “好。”

    我关了灯,外面的亮光还能透过窗帘照进来,我能微微辨别到光影。便顺着墙面,踢到了我的盆,我才开始脱衣服。

    我听到黎岸拉拉链的声音,面上开始发烧,转移开注意力我褪掉自己的衣服,脱了湿湿的裤子,四五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我脱了内衣放在地上,勉强地用毛巾擦身上来洗个澡。

    我们可以听见彼此拧毛巾的滴水声,我不好意思,洗得很快,我直接站着把一只脚伸到盆里再洗另一只,单脚站立摇摇晃晃的时候突然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黎岸似乎不方便洗腿。一只脚怎么站立,还要弯腰搓毛巾。

    我摸到衣服,知道哪是裤子哪是上衣,分了个前后便套上内衣和外套。头发没办法洗,只能将就用干净的毛巾擦干。

    我穿好后,喊了黎岸一声,“你穿好了吗,我先下灯?”

    “嗯。”他应了一声。

    我摸索着墙面开了灯,看到黎岸穿了一件圆领深蓝色的里衣,我看了看自己的,有些肥大,但还是蛮暖和。我走到他跟前,不好意思说清楚,只好伸手抱着他的腰用动作示意。

    黎岸投来疑问的眼神,我皱了皱鼻子,“我帮你站好,你扶着我起来,我再去拉灯来扶你。”

    我看着他还往我这儿看,我眨了眨眼,看他是真的没明白过来,我扭过头脸红地结巴道,“洗洗□,我帮你扶着。”

    黎岸听了,俊脸也微微泛红,我搂着他的腰挨得进,能清楚地看到那抹淡淡的红晕渐渐扩散到耳根,黎岸低下头,嘴唇碰到我的鼻子又立马移开。他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的平衡性很好。可以自己来。”

    “真的假的?”我低头看见他的裤子还没换,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调笑,“骗我的吧,快点起来,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说这话时我自己都中气不足,确实没有仔仔细细好好看过,只知道黎岸的胸膛很宽阔,腰臀很窄,慢慢地我意识到自己想远了,骂了自己一句,真色!

    然后,是一阵怪异的沉默

    怎么觉得这话不应该是女人对男人说的

    我不好意思覅抬头,黎岸的脸正对上我的脸,我们的唇忽然靠得极近,我被那种优美的唇线蛊惑,他深邃得像玛瑙一样的浅黄铯瞳孔里有我披散着头发的倒影。

    真得越来越近,近到万有引力都有了效果。

    反正,是结结实实地吻在一起了,我弯着腰从上而下吻着他,黎岸穿着圆领衫露出锁骨的样子真的好性感,我的身体渐渐地开始有了躁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慢慢蹲下来,黎岸顺势弯了腰用手揽住我的头,我紧紧地缠绕着他深入我口中的舌,我们从彼此相望到渐渐地闭上眼眸。我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抓住黎岸的手,覆在我胸前,我轻轻嘤了一声。

    我们轻喘着拥吻。

    两具身体,如此地渴望触碰

    叩叩——

    敲门声传来,瞬间惊醒了意乱情迷的我们,我无措地退开。

    “饭已经好了,趁热吃哟!”外头的大姐喊道。

    “哎!马上。”我转身立马大嗓门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