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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第12部分阅读

    点事情,你们去吧,明天我会跟老总报账。好好吃,别客气!”

    “谢谢言姐,我走啦!”小罗睁着晶亮的眼睛高兴地道。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她欢快地跑到前头去了。

    我去了办公室歇息了一会儿,看了看表,马上拿起包锁上门。

    “喂?我下班了。”

    “你往左看。”

    ☆、chapter 37

    我拿着电话不敢放,往路左边探了头,然后看见那边有辆车的车灯闪了一下。我走过去敲了敲窗户。

    他打开车门,看了我一眼,“不进来?”

    “不了,一会儿我开车回去。”

    “嗯,钱的事情我想办法了,那是一笔大数目,需要董事会的批准才能往外投。结果下个星期会出来。”

    我弯了弯要,看了他一眼,“好吧,这个人情我欠你的,事成了再想想该怎么还?”

    “不如以身相许?”

    “本小姐只卖艺不卖身。”我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车,“你先走吧。”

    郝坤琛从车探出头拉住我的手腕,“话还没说完,这么急着回去?”

    我扭头挑眉看着他。

    郝坤琛嘿嘿地笑了一声,调侃着道“言布施,你是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舍不得离了?”

    我斜了他一眼,笑着说,“喜欢,喜欢得很呢,不想离。”

    “你说这话我明白,哈哈。好了,不陪你浪费时间了,本少爷时间宝贵,女人该等急了。言小姐晚安。”他拉起我的手,亲了一记,然后很爽快地从我身边开车过去。

    我敛下神色,走到公司对面的马路上才打了电话。

    “喂?嗯。好。”我靠在站牌旁边的一颗粗壮的合欢树下。

    我不想开车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他。

    我慢慢地蹲□子,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累了,有个人可以让我靠着,我想黎岸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一定会马上不管一切地睡下去。

    我把头埋在皮包上,蹲在那里看着被灯光映射的路面。

    我不能否认我想见到他。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想,我睁开,拿起地上散落的一根树枝,一点一点地在地上乱划,横一笔,竖一笔。用尽了力道。

    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盯着自己缩成一团的影子。

    下个星期,看到他的脸,我还是会说不出来。

    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

    我抬起头,撞进眼里的便是满树蓬松的枝桠,灯光透过树缝照下来打在我的脸上,盘虬卧龙的枝桠错综复杂,细细密密的叶子晃着光影。

    合欢树——

    我不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开始闯进我的生活的,以往路过这里许多次我都没有在意。

    它在公园的路边静静地立地成佛。

    黎岸告诉我的这棵树,他说等他的时候,不要挤在站牌边等公车的人群里,站在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显眼,他好找到我。

    脖子仰得酸了,我低头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脸上流下来,滚到嘴角,我轻微地舔了舔,是咸的。

    因为那时我在心里发了一个誓。

    言布施,要么今晚,要么明天早上。

    否则又会重新拖上一天两天再然后一个月。直到——真的舍不得。

    跟黎岸在一起,我忽然觉得时间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

    我又把目光投入地上,明明水泥地的路面上什么痕迹也没有,我还一直画一直画,因为那种轮廓在我的脑海里,无比地清晰。我的手着了魔。

    我还蹲在地上像个无聊的孩子写写画画的时候,一双笔直的黑色西装裤腿便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忍住了没有往上看,我任他弯下腰拉起我的胳膊,接过去我手上的包。

    “很累?”他侧过身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唔”我应了一声,靠在车座上便闭上了眼睛。

    在外头我爱逞强,再累也会扮出一幅精神样儿,忙活了一个下午,晚饭还没顾得吃上,我全身感觉已经快虚脱了,必须要小睡一会儿。

    黎岸的车开得很平稳,我咪了一会儿,他停车我便醒了。

    他俯□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睁开眼睛。

    “回去睡。”。

    我看着他的英俊的脸,眯了眯眼睛,又闭上,男人的气息在我的鼻尖萦绕,隐隐的洗衣液的清香还夹有淡淡的粉笔味。

    他伸长手帮我解开安全带,我拽住他的胳膊,闭着眼睛“亲一下,我就醒了。”我任性地要求。

    他低低地笑开,揉了揉我的头发,唇碰了碰我的脸颊,然后转身打开了车门。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走到我这边开了车门,他的手环到我的腰下,下巴碰到我的脸庞,我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询问的眼睛,“我自己来。”

    我不想让他听到我胸膛中砰砰跳动的声音。他退开用手将我拉了起来。

    我们两人都有些急迫地搂抱在了一起,我吻上他的唇,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把我的躁动传给他。

    他将我压在车上双手搂住了我的腰,我抱着他的颈项,舌头在他的嘴里肆意地翻搅。

    我想感觉到他,更深刻的。

    我推开他,砰地关上旁边还未关上的车门。

    几乎是有些急切的,我们进了屋便纠缠在沙发上,我伸手抚摸他的身体,从胸膛到大腿,我弯下腰身子慢慢地下滑。滑过他的膝盖。

    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便被他拉住了,他把我拉上来,每次前戏的吻,都特别的缠绵而且煽情。

    我撕破了黎岸的衬衣,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慢慢地寻找契合的频率,直到在对方的身体里释放心中的急切。

    他摸着我湿了的额发,喘着气,“今天是你的安全期吗?”

    刚才我们都失去了控制。

    “我想想”看着他我勾了勾唇说。然后不等他发觉我便俯□,吻上他的残痕。

    他的手指插到我的头发里,我听见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闭着眼亲吻那道伤疤下面是冰凉的接受腔。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是怎么失去这条腿的,平日里,我们几乎不提跟这条腿有关的话题。

    我被他推到在地板上,狠狠地进入,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我用腿尽情地摩擦他的小腿,我们纠缠在冰凉的地板上,再次淋漓尽致地进入高/潮。

    “疼吗?”黎岸抱着我,摸着我的脸,亲吻了我一记。

    “不疼。很舒服。”我抱着他就着他正要离开的唇,把舌头伸到他嘴里。

    黎岸推开我,“别着凉了,先——”

    我堵住他的唇,然后退开,揽住他的头,长发落在他的肩膀上“黎岸,不会着凉。狠狠地折磨我就不会。”

    我闭上眼任他压住,然后重重地捣入,我想记住这种感觉,像个疯子一样像他索取。

    后来,我还是着凉了。

    黎明的时候,黎岸将耳温计塞到我耳朵里,我不停地哭,虽然发烧了,可是我的意识却非常清醒,我能感受到他细细地用酒精为我擦拭身体,扶着我起来喝药。

    我抱着他,泪水突然从紧闭的闸门中释放出来。

    我一直喃喃,身上已经分不清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发烧,黎岸将被子拉上来被我掀开,然后他再拉上,我反抗,再掀开,他抿着嘴角,我眯着眼睛,

    “我是说真的。”我的唇有些干,嗓音哑哑的。

    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在说胡话。

    “”他拒绝说话。

    黎岸转过身起来,我看着他料峭的背影,眼泪又泛了上来。

    “黎岸,你是好男人。不应该为难我。”婚姻在他的眼里不是儿戏,我会给他考虑的时间,这场婚姻的结成是黎家母亲一手操劳的,他不为难是假的。

    “黎岸!”我掀开被子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拦在他面前。

    “别哭。”黎岸伸手擦了我的眼泪,“生病了好好躺着。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他拉着我过去,我站在那里不走。

    他弯□想抱我,我往后退了两步,他认真的眼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马上转身钻到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自己,我突然害怕起来。

    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湿淋淋的液体顺着我的脸庞一直滑到耳窝,头里懵懵的,情绪来得如此激烈,让我无所适从,也无法控制。

    张开了口,还是觉得无法呼吸。

    我翻了个身,用手堵住我的啜泣声,我在心底骂我自己,我想我必定是个贪心的女人,不想把他的好让给别人,我居然有了占有他的念头。

    我被他扶起来喂药的时候,一直喃喃,我们离婚离婚。

    我不知道正常的我如何在他温和的目光下开口。

    说出来,心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很久没有哭着睡着了,我坐在床头看着对面挂着的结婚照失了神。

    我转过头看了眼旁边和身上盖住的整齐的被子,黎岸他回来过。

    旁边空荡荡的被窝让我有一种想收回的冲动,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像一场高烧,天亮了,就退下了。多好。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我沉默的脸上,我无力欣赏。我看了眼窗外,拉开玻璃,清爽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扯开唇笑了笑,言布施,你说出来了,这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昨天激烈的纠缠还在身体遗留下隐隐的疼痛,我不讨厌,甚至变态地想让它持续更久。

    慢腾腾地穿好衣服,直接披散着头发,局促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我吸了口气,慢慢地放松,踏着楼梯下去。

    ☆、chapter38

    “睡醒了?”

    “嗯。”我不看他的脸,那张能让我顷刻见呼吸加速的,俊逸无双的脸。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烧退了。那里有杯热牛奶,趁热喝了。”

    我听话地喝完了牛奶,望了望他。

    “去吃饭。”

    我继续听话地吃完了饭,又看向他。

    “吃好了?”

    我点点头。蠕动着嘴唇想开口。

    “现在什么都别想,有什么事情周末解决,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送你上班。”黎岸转身进了厨房。

    他一句话封杀了我蠢蠢欲动的尴尬,我眨了眨眼,然后转身上楼。

    为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我这么局促呢。我一边换衣服一边想。

    可是不管怎样,总算昨天的话没有白说。

    这三天我们俩还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我却次次都让他接送,我知道这种心理,也没有逃避,我放任自己,好像是我只能活三天了一样。

    周六的早上,黎岸带着我去爬山,我积极地配合。

    虽然很怀疑他的腿,但是看着他样样齐全的登山工具,我闭了嘴。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么热爱运动。

    我们开车到了山脚下,从入口进去。

    收费的小姐看了眼黎岸,他绅士地回之以微笑:“小姐,不够吗?”

    “没有,我们这里残障人士不收费。”小姑娘盯着黎岸的脸,不假思索地道。

    “我的破坏力远比正常人大,该为国家交点损失费。”黎岸笑开,用手上的拐杖敲了敲假肢,然后从容地往前走两步。

    我看那收费员还张着嘴,马上把她手上的钱抽了回来,拿出一半,然后不看她的表情,转身跟上黎岸。

    “退给你干嘛不要?”

    “要啊,有你在我后头。”

    “”我瞥了他一眼,无语。

    “去年收钱了。”

    “唔,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积极分子常常往这里跑做的宣传,人家于心不忍。”

    “算是吧。这边的比较缓,那边的陡峭,你选择哪边?”黎岸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登山装,看起来很帅气无敌。

    “缓的。”我说。我不知道往常黎岸是从那边开始的。

    “你才开始爬,跟着我,山路上没有台阶,得我们自己找路爬上去。”

    我跟着他,踩着树林子里的满是碎石杂草的小泥路往上。

    经常爬山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跟在他后头慢慢地往上,缓得都这样,陡峭的能走吗?

    黎岸没有走太快,但明显地比我走得轻巧,“你登山几年了?”

    “严格说来,十九年,我十岁那年开始登山,中间中断了三年。”他说。

    我没问他为什么中断三年,我能猜到。

    我抬头,“你经常爬这座山吗?”

    “没有,偶尔来,因为附近的没有太高的山,平日假期不长,走不开,放长假的时候就会去瑞士的策马特,小时候经常跟着姑父一起去。”

    “这是我第一次爬山。”我喘着气,才爬了一个钟头就跟得了哮喘病一样。

    “很累吗?我们要爬上大半天才能到山顶,要是不抓紧时间,天黑之前下不来。”黎岸停下来,往下看。

    “爬山都累吧,我能行的。”我觉得我的胃有点岔气了。

    “那就好,下次带你爬的山会更加费力。”

    “下,下次?”我喘着气问。

    黎岸扭过头拨开树枝丫:“上面是个陡坡。你小心点,我先上去拉你一把。”他转移话题。

    我闭上了嘴,跟上。

    黎岸在上边拉了我一把我快速地使了劲儿跃上去,我拽着他的手不放了,我说,“你爬得太轻松了,拉着我吧。”

    黎岸笑了笑,拽着我的手也没有放开。

    他手里拿着下面带有尖角的拐杖,跟平时用的登山杖不一样,我头一次见到这东西,看他用起来很方便。

    他扯了我一把,我脚踩着他的脚印,握紧了。

    我看了眼上头,大山上丛生的灌木几乎把天空割成了碎片,:“黎岸,我们在哪里吃中午饭?”

    “中午有干粮,晚上从对面下去,那边山脚下有人家,可以吃到当地的特色,野鸡子和槐花饼。”

    “你对厨艺很有研究?”

    “没有,去德国做访问的时候,都是自己做的。所以就会一些。”

    “我听过你说德语,很地道。你在哪里呆得时间很长吗?”

    “姑姑嫁到德国,还有奶奶那边的亲戚是德国人。姑姑没有儿子,我从小就寄养在哪里,后来在德国住了十二年,想尝尝新鲜感,就回国住了一年,回去了老师差点将我开除。”

    “看不出来。”他会是那么任性的孩子吗?

    “我小时候是差生。”他说。

    “我不信。”我撇了撇嘴。

    “呵——我那时候喜欢爬山,喜欢游泳,喜欢中国的象棋和桥牌,喜欢游戏和美食,但是唯独不喜欢学习。”

    “可是你却当了教师”我感叹了一声。想不透他为何选择了这么枯燥的职业。

    他一边往上走,一边说,“中国的菜肴很美,之后再出去的时候,在那里整天都要对着面包马铃薯,就感觉真的很b。所幸姑姑后来又领养了一个男孩,我才能回来。”

    “可是,你的汉语,很好,听不出来。”

    “姑姑是中国人,姑父也会汉语,我在家里学汉语,出了家门就开始满嘴”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s学院,德国私立的商学院。”

    “不是在中国啊。”

    “不是。”他说。“在中国留学访问之后,才决定留下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