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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第9部分阅读

大声冷冷地说道。

    我瞪过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有些低沉,他张了张口,然后没有说话,他靠过来揽住我,“这些天自己一个人在家适应得来吗?”

    我感觉到他有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微微不适应地挣脱了几下,扭过头差点碰到他的唇,我又尴尬地扭过去说到“还好。”

    “言布施,我”

    黎岸用微微低沉的嗓音叫我的名字,然后没有说出口,我从我越来越快的心跳猜测他即将出口的话,而他却突然禁了声,我感受到他胸膛热烫的温度和身下的反应,我推开他,看着他眸光暗沉的样子,吊起眼梢,笑得明艳,“你,想要了?”

    我如期地看着他听到我的话微微惊愕的模样,我随即失望地敛下眸子,“黎岸,下次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找她。”我明明感受到他有了反应,我想,他惊愕的原因,是因为他微乱的气息是被那个女人挑起的。

    我趁着他似乎还在沉思我的话的空当,使劲地甩开他的手,我刚起身,便听见身后普通地一声闷响,我看见黎岸一条腿跪在了地上,他撑着旁边瓷砖墙上凸出来的把手,有些吃力地站起来,地下沾了水,有些滑,我转过身要扶起他,黎岸却拂过我的手,我没注意被他一推,脚下哧溜一下滑到在地上,屁股硬实地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像是骨头和石头直接接触般刺疼,我疼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脸不理他,直接爬起来走开了。

    回来时的好心情顿时灰飞烟灭,我倒了一杯水喝下,还是减不去心中的焦躁,我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他已经睡下,我才进去洗了洗,拉开被子离他远远地躺下。

    毕竟两个星期没见,我是想给他好脸色,跟他客客气气的,可是也许是觉察到他确实对我这个妻子不太尊重了,毕竟我没有直接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厮混,我想我还是够给他面子的,我气愤的是明明两个人的心都不在这桩婚姻上,为什么他总是这般严厉地要求我,做饭,早归,还有生活习惯上也一直地纠正,还是这个男人本就这么一副挑剔的样子。

    我最无力的是,我确实是生气了,我刚才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直气愤地灌水,我找不到原因,只能自以为是地强摁上许多借口,比如我今天被那个女人批评了,比如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比如他突然的不领情。而我还像个等着丈夫归来的女人一样,酒席上费劲了口舌不愿多喝一杯,结束的时候又是飞速地赶了回来,我突然觉得我是傻了吧!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倏地卷了过来,我不理会他是不是会着凉,甚至心中还有诸多的埋怨。

    黎岸起来帮我顺了顺被子,我心中窝着火哪里睡得着,总是翻来覆去地折腾。

    我没有听见他的动静,我不知道我翻腾了多久,我想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以往也没有因为什么事弄得睡不着觉,我尽力不吵醒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我看了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下楼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找了一床毛毯直接歪倒在沙发上面了,我定了五点的闹钟,我不在乎黎岸早上起床时发现我睡在这里,因为我本来就一直揣摩不了他的想法,我甚至已经猜测得出他那种淡淡的蹙眉的反应了,可心思,却总是看不出来。

    况且我本来就是生气了,我只是想早上回去再多睡一会儿,自尊心让我不想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像是一个被丈夫撵下床的弃妇。

    早上我顶着一头乱乱的头发重新爬上了床,我知道我在下面冻得不轻,毛毯早就被我踢到地下,我连连打的几个喷嚏使我对上周的感冒十分后怕,我钻到被窝里舒了一口气,暖和的感觉顿时上涌,我骂自己,真是自找罪受。

    可我最始料未及地是,我还没有入睡,便感觉到黎岸过来搂住了我,热热的气息顿时离得近了,他开始吻我的后颈,然后我闭着眼睛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我倏地睁开眼和他对视,可黎岸并没有丝毫地退却,我挣扎着踢腾,他却不顾我的反抗直接剥掉了我的衣服,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只是固执地抿着嘴角,然后紧紧地吻住我,我躲避他的舌头,他却又细细地吻我的脖子,我伸手推攘着他的胸膛,我喘着气大声唤他,“黎岸!你这是在做什么?!”

    ☆、chapter29

    黎岸丝毫不因为我的话停顿,手臂将我的身子扣得紧紧的,我心中一凛,他这是打算硬来么。

    我扭动着头不让他吻上来,我十分抗拒这种不在我意识支配下的欢/爱,我挣扎的样子似乎让他恼怒了,我有些害怕他这个样子,我声音几乎有些颤抖地祈求,“黎岸,不要不要这样”

    黎岸听到我的话,忽然抬起抵在我胸前的下巴,双手捧住我的头,然后轻轻地吻了我一记,他翻过身躺在旁边,然后深深地吁了口气,我撑起身子拉上被他扯下来的衣服,看着他无力闭上的眼,睫毛轻颤的怜疼的模样好像饱受摧残的人是他。

    我坐起来,我知道要是正常的妻子我不应该拒绝他,因为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一起了,我的确被他挑起了情/欲,可是,我不能让他硬来,因为我恐惧。

    我是他的妻子,起码现在还是,其他的屁事儿我可以一概不管,不过是一段交易。

    各取所需

    我承认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得让我想吞掉。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他的强硬,我微恼地掀开他的被子,覆在他身上,我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挑起下巴,同样不给他好脸色,“我要在上头!我先开始。”

    黎岸固执地抿着唇,他别开眼伸手想要推开我,我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然后径直脱了衣服坐起来跨在他的腰上,我心里潜意识里讨厌并且不允许他一再地拒绝我。

    “你这又是何必”黎岸扭过头不看我,我爬上去咬他的下巴,然后气愤地看着他,“你不是很想要么,还是刚才根本看错了人!”

    黎岸回过头,我感觉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大概是被我气得,然后他拽下我的头,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却始终记得死死地压着他,我抱着他埋在我胸前的头,心中有些微的暖意,我心不知怎地突然有些悲凉地想,我也只有用身体来凌虐他,或许,只有在身体的触碰上,我才能感受到他深深占有我的力度。其他的,应该都不属于我。

    我不知道到底怎样被他魅惑了,当我从g情从平息过来,黎岸他是伏在我身上的,我感觉到腿心一片黏腻,他的腿正贴着我的,我推了推他,黎岸抬起头,我看见他的鬓角和额发都已经汗湿了,我知道我此刻的模样肯定也是十分地煽情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眼,便再次被他抬起臀深深地贯穿了,我被突然而来的充实撞了一下腰,然后我又自然而然毫不抗拒地抬起腿死死地缠住他的腰,嘴里被他捣出了细碎的呻/吟,这时候我才看见他的眼,是氤氲着水汽的,特别地迷人。

    我们两个纠缠着,汗水和体/液纠结分不清彼此,他急促地喘息和着我的叫声光天白日里在房间里头放肆地回响,天渐渐亮了起来,而我却忘记了起床的时间,手机闹钟不知响了多久,被我厌烦地捞起来关掉后继续和他纠缠在一起。

    我半眯着眼红唇轻咬直直地望着他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他俯首吻了吻我的嘴角,然后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低低地问我“言布施,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

    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喃喃自语,可我还是听到了,我心中疑惑,难道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么。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我分明感觉到那一刻他目光中有种不一样的东西,不同于g情,不同于清淡,可却被他遮掩了去。

    我只顾得喘息哪里真的说出个理由给他,何况那时彼此心知肚明的交易,说出来只会显得肮脏。

    我眯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半天没有言语,他的下颚滑下一滴汗珠滴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他便覆在我耳边,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窝里。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好好感受我给你的,然后试着接受,试着喜欢”

    他在我耳边低声暗哑地说了一句,察觉到我难耐扭动的腰,我半张着嘴近似祈求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在这种事情上也这么能忍,我感觉那种被紧紧充实却不动作带来的难耐,比空虚的时候还要糟糕,可是我又不想真的张口去求他。

    他望了我一眼,眼角忽然有了笑意,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是泄露了我的心思,嗔怪地别了他一眼,用手掐了掐他的背,然后换来他用手捏住我的臀部,将我的腿分得大开,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开始给我重重的一击,而我,似乎臣服在他的身下,只知道无措地迎合,可内心里我又试图反抗,我是个好强的女人,在这种事情上也不想让他占上风,我攀着他的脖子,用力地收缩小腹,挨了许多次却让他的动作越发猛烈了,旋转着角度不停地让我失控地尖声不顾羞耻地叫了出来,我还是只能无力地随他摆弄,眩晕过后我瘫软着身子无力地想,我真是自作自受。

    我想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在床上被男人折腾地起不来才灰溜溜地请假,让助理告诉老总说昨天喝酒了不舒服,以此为由没有去上班,而黎岸,今天分明是不用上班,是学校留给他倒时差用的。

    而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女人,因为一个多月的欲求不满让我在黎岸身上发泄了个彻底,黎岸下楼去的时候,我才酸着腰爬下床匆匆忙忙洗了澡,不忍心看自己身上的狼藉,像是欲盖弥彰般尴尬地把湿嗒嗒的床单从床上扯下来扔到洗衣机里,打开窗户释放了下满屋子情/欲的味道,我知道此刻我的脸一直是燥红色的,因为我很容易就联想到我那时是多么无耻地一次又一次缠着他。

    我下楼的时候,他正在做午饭,我靠在门边看着黎岸正一身蓝棕色相间的条纹毛衣薄外围着围裙认真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我微微地眯着眼,开始怅惘起来。

    我想我这辈子大概只会遇到这么一个男人,明明不是你的,却让你不自觉就失了魂魄,还一味地轻敌,因为这个男人的杀伤力是渗透形的,那种淡淡的味道在我不知不觉中就深入骨髓。

    这种男人就像花开,娇艳夺目的花朵往往是无味的炫耀,而清淡颜色的花儿,偏偏能掌握你的嗅觉,香气蓊郁悠长,让人欲罢不能。

    我顿了神色走过去,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盯着锅里的炒菜。

    “睡好了?”

    “嗯。快好了吧。我先把碗拿好。”我说。

    “快了,你放好后帮我先把那边的水果洗洗,切好放在盘子里。”

    “好。”

    油烟机轰轰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他的声音真的很真实,我们的日子也很真实,就是在围绕着柴米油盐展开的日子,可是我却越来越觉得把握不住了。

    我切好了水果,黎岸已经站在我旁边,他把两盘子水果端出去,然后关了油烟机,我给他盛了一碗饭,端出去,我们两人平时里只坐在电视机前头的茶几上吃饭,客厅里那个长方形的大桌子几乎没有怎么用过。

    我坐在沙发上脱了鞋子,一边盯着电视机一边吃饭,偶尔嗤嗤地笑几声看见黎岸撇过来的目光我又硬生生地忍住了笑意,我看着旧时后的古装片里文人装腔作势话诗词的模样,再看了看黎岸,他见我看他,也抬起头望我。

    我的形象不怎么好,眼角迷了一下笑笑地揶揄,我的嘴里还包着米饭,然后我含糊地叫他,“亦云?”

    我盯着他的反应,只见他略微不自在地咀嚼了几下口中的菜,眼神故左右而不集中,然后他无奈我紧紧逼迫的双眼,点了点头。因为我刚才才取笑了里头因为喊着一串雷人字号的文人。

    “奶奶是德国人,喜欢中国的名字起法,黎家自父亲开始,都有字号。”黎岸看着我明显求知欲强盛地脸,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所以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吧。”因为这个时候还起名号,着实很酸人。

    黎岸看了我一眼,我又补充,“是妈告诉我的。”

    黎岸似乎信了,顿了半响才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

    我笑了笑他,然后呼出一口气,看着他垂着发丝下沉静的脸,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既然还有一段日子要在一起,那么便快快活活地过吧,因为那种睡不着觉地焦躁感实在让人难受,不过是和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扮了几日夫妻,我必须要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不能入戏了。

    想开了之后,我和他便终于像是正常的夫妻了,少了一些计较,我便觉得日子轻快了许多。

    蜗牛的日子其实挺好,躲在壳里不出来,便可以挡掉许多的未知。

    我就这样和他过了近两个月的平静生活,我们像夫妻一样生活,我们像夫妻一样欢/爱,甚至连默契和眼神也开始有了温度。

    可是也许是天气更加寒冷的缘故,我觉得我越来越挨不住这样赤/裸裸的温暖来袭。并且那些被我努力压抑住的焦躁一直提醒着我,一切都是假象。

    言布施你需要自由,黎岸他需要宋子衿。这就是被白雪覆盖着的本色和事实。

    年关将近,我紧了紧身上的毛绒大衣,看着被梦幻白雪覆住原本真实的生活,我轻轻地闭上眼,想离开,想挣脱,想回归

    因为再晚些,我怕是真的就回不去了。

    半年的时间,什么事情还办不好

    我没有想到我可以忍受婚姻半年的时间,过节的喜庆像是警钟般提醒了我,时间到了。

    该是了断的时候就得了断,将近年关的时候,我便毫无预警地回了高家

    ☆、chapter30

    “胡闹!婚姻不是儿戏,是说离就要离的?!”

    “爸爸现在的样子,还挺生龙活虎的,工作上的事情,该是都了结了吧,。您别忘了我为什么结的这婚,现在我不乐意了,过不下去了,还不准我往火坑外头爬么?”

    我不理会父亲板起的脸,径直说出我的打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下不了台阶,离婚的事,我会让黎家主动提出来的。我来是通知你一声,不要女儿离了婚还不知情,一心想着日后如何靠着人家往上爬。”

    父亲的脸被我说得一红一白的,没有接下去。

    我不是故意要戳他的脊梁骨。

    省得等他缓过劲儿来,我又得多费口舌。

    父亲看了我半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过完年,你就二十五了,好不容易说了个人家,黎家是对你不好吗?你回来告诉我,我可以找黎家老母亲说说,夫妻二人过日子,难免会有摩擦,你不能一时冲动。”

    我扭过头,冷笑了一声,“爸,我直说了,我压根就没打算和他过下去,当初是为了帮你我才忍着嫁过去了,现在爸爸你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我再问您一句,公事解决了么?为什么每次问起的时候,你都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我还真的要去您的单位问问?我是信任您,才没有那样做,爸爸你给我一个确切的话儿。”

    父亲张口欲言,然后又没有说出话,我看见高淑贞从厨房里探出头,她走出来帮着父亲说话。

    “解决是解决了,可是保不准日后你父亲——,小施啊,你还是冷静冷静,别跟你父亲生气啊。”

    “爸,照我看,再过两年您还是直接退休了省心,我养着你们二位,你们一大把年纪也就不要去折腾了,我的事情,你二老以后就不要操心。这婚是一定要离的,我的性子你们知道,我这半年遮遮掩掩的过来,黎家的媳妇儿我实在当不了,还是自由自在地舒坦。何况你们这么把我嫁过去,人家会拿什么眼色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