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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第6部分阅读

    整个下午都在工作。

    大学教师不该这么忙啊!

    我收拾好东西,跑到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看了几个时装节目,瞥了一眼闹钟,已经很晚了。

    晚饭怎么办我窝在沙发里,想着晚饭,有些看不下去电视了。

    我无语地看着天花板,言布施她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顿饭而发愁。

    我怕我再挎着包出去找食吃,黎岸会笑话我。

    等他出来煮吗?

    我侧耳听了听楼上没有什么动静,我放下遥控器,让电视继续响着,踏着楼梯准备去瞅瞅。

    我走进他的书房,小心翼翼在门口探了探头,我还没有发现他。再往里看,发现椅子上是空的,我转身正碰到黎岸拿着一本书从三楼上下来,我站在门口,不自在地用手撩了撩头发,睁大眼睛问他,“晚上吃什么?”

    我说完便觉得此刻我像是一个正嗷嗷待哺的幼崽。

    黎岸脱下西装后少了些锐气,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挽起来到手腕上,看起来像是贵族的少年。

    而我觅食的对象,就是这个带着书生气的男人。

    看黎岸的表情他似乎没注意到时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然后,我又理所当然地让这个男人为我做了第二顿饭,吃得更加理所当然。

    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黎岸应该又该忙到很晚了,我关上电脑准备睡觉,正准备关灯,黎岸进来了。

    我的手还放在台灯的按钮边,不情愿地收回来手,我立马感觉紧张起来。

    黎岸见我也准备睡,淡淡笑了笑,走到床边。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动作,看他开始卸掉假肢,我倏地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这该怎么办才好,我本以为今晚能够侥幸逃脱,明天去买瓶度数最高的葡萄酒,危险来临之前自己先晕倒。可今晚是个例外!我的眼皮轻微地跳了跳。

    右边的男人是除了新婚那一晚,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碰我的丈夫。

    今晚,在劫难逃吗?

    ☆、chapter17

    难以抗拒

    在黎家的两个星期,我们相安无事,就算偶尔触碰上了,我也刻意地躲开,我不知道今晚他是不是还会放过我,但我知道离他越远越好,我不着痕迹地往床的左边挪,我正小心翼翼不想让他察觉慢慢奋斗地时候,黎岸却忽然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腰,我全身一僵,不敢再动。

    “外边是床沿。”黎岸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尴尬了一下,不得已朝里边挪了挪,男人的气息淡淡地盈满鼻尖,我张开嘴呼吸想挥去这种异样的感觉。

    黎岸的手就覆在我的腰上,我不敢乱动,直直地躺在床上。

    我知道我睡觉是极不规矩的,我喜欢蒙着头蜷缩在一块儿,夜里我不知道我曾怎样手舞足蹈过,往往早上醒来,被子都会掉到地上。所以这样规规矩矩地仰躺着我一时难以入眠。

    我以为他睡着了,因为我听见了他绵长的呼吸声,我轻轻地抓住他的胳膊,想放回去,黎岸忽然动了动,胳膊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收紧,我被迫被他揽到怀里,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正喷洒进我的颈窝。不过还好,他是真的睡着了,我放下了心,也就着我喜欢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星期一我们都要上班,早上我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是六点整,我睁开眼,懒懒地往被子里蹭了蹭,却抵住了男人的胸膛,我抬头一看,黎岸也刚刚被闹钟吵醒,微眯着眼然后偏过头,线条优美的下颚微扬,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刚睡醒的表情,纯良的像一个懵懂的少年,细碎的发微乱地贴在脸侧和鬓角,好看的眼睛温柔而惺忪,像一个懒懒地睡着太阳的猫咪。给人一种慵懒并且单薄的感觉。

    发现我正枕着他的胳膊,我不好意思地往下溜了溜,放过他的胳膊,黎岸顺势抽了出来。

    我背对着他,听见他起身穿衣的声音,我身后的被子被他掖好后,他才穿戴上假肢去了洗漱间。

    我习惯赖床十几分钟,可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他起床后我便迅速地爬起来,找了衣服换下,然后,我想着他应该出来了,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进了洗漱间,他正放好毛巾。我眯着眼笑了笑,黎岸洗漱之后,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他走过来,我站在门边让路。

    我正靠着瓷砖墙面看着镜子,见到他忽然转身,手顺着我的脖子把我没弄好的衣领翻了翻,我回头忘他,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转了身,好像这个动作是再自然不过的,我见他转身出去了,我才摸了摸发烫的脖颈,凉凉的指尖的触感还停留在上边,我摇了摇头,是我对男人太过敏了,我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我捧着黎岸做的早餐跟他面对面坐在长方形花色玻璃桌上,我不禁想,难道别的新婚夫妻的相处模式都像我们这般吗?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看了看他,然后埋头吃饭。

    “中午回来吃饭吗?”黎岸忽然抬起头来问我。

    “呃”我想了想,“不回来。”

    “嗯。”黎岸点了点头,“以后若是晚上回来吃饭打电话给我。”

    “好。”我答应。我不知道别人的丈夫是怎样对妻子的,但是起码,我觉得他给了我足够的自由,我没有什么不满的,便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我想,就算以后做不了夫妻,我们也可以相安无事地度过这段日子,只要对我的工作没有影响,对我的自由没有限制,我就不会生出厌烦的心理。

    这个男人,他尊重我。这就够了。

    我们两个是同时出的门,黎岸锁好门,把钥匙塞到我的手上,“这把钥匙你拿着。”

    我拿着钥匙,把它放进了我的提包里,对黎岸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你晚上几点回来?”

    黎岸笑开,然后说,“通常是七点钟。”

    我看着他的笑容愣了愣。

    他算是一个随和的人,但是却不是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的那种,总是给人一种清清淡淡却又不过分冷落的感觉,除了那日见他对他的侄女笑开,我还是第二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是那种与对孩子的宠溺不同的淡雅笑容,很满足,却又很平静地缓缓勾起嘴角。那抹笑容让我想到一种绽放,淡淡如栀子花开。

    “路上小心,别太晚回来。”黎岸趁着我还看着他的时候,俯□亲了亲我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触碰而后离开,我装做毫不介意地点点头,然后就转身去开车。

    我知道,那一刻,男人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像是羽翼一样散着光晕,我的心,被蜻蜓触碰了一下。

    我知道,有一种自然而然就来袭的亲昵是无法抗拒的。

    正如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来袭的时候。

    我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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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公司,我像往常一样进了办公室,估计鲜少有人知道我的婚礼。

    因为我没有请任何一个同事。

    我把包甩到沙发上,倒了一杯咖啡。

    我正在努力寻找结婚之前的状态,我不觉得这个婚姻应该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如果有,那也绝对不是在上班的时候。

    我一个上午都在审核下一场时装秀表演的模特的名单,从他们的资料和着衣风格里找出我需要的感觉。言布施是个很难搞的设计师,我想,这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对我的评价。

    因为我会在走秀的一半,突然推掉被入选的人,只是因为他那天忽然染了一头我不喜欢的发色。

    我也会因为某一个模特眼眶的浮肿而将他pass掉,或者由于他的某一个不搭调的表情。

    我知道有个年轻的模特纠缠了我一个月,问我将他筛掉的原因,我告诉他:我忽而觉得他像极了某一个人。

    我知道我的行径可能会让人以为我是一个极度吹毛求疵的女人。

    但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除了那对父母,我不会对任何我看不惯的事情妥协。

    我看了看人选,用笔从十几个男模特里勾出来四五个,然后打电话让秘书通知这些人面试的时间地点。

    中午,吃完了午餐,我去经常去的咖啡厅里小坐了一会儿便又回来了,天已转凉,我没有那个心情去小睡,更何况这个月末还有一场大型的时装秀正在紧急的筹备中。

    忙活了一个下午,接近五点的时候,郝坤琛打了电话过来。

    我开着车去金锐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金锐门外的摇钱树闪光灯炫得人眼花缭乱,我将车钥匙甩给停车员,然后提着包走了进去。

    “最近在忙什么?”郝坤琛噙着笑意递给我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

    我接过来,揉了揉太阳岤,喝了一口,偏过头去,“结婚呐,忙着结婚呢。”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晃了晃酒杯,转过头去他已经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了,还是原本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我倒说唔,准备从我这里敲诈多少红包?”郝坤琛往这边靠了靠,低着头有些暧昧地问。

    “不多不多,只要郝少爷帮我一个小忙就好。”我摇了摇食指,然后故意很期待地望着他。

    “哦?”郝坤琛挑了挑眉,然后用暧昧地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歪了,皱了皱眉,“不是那件事。”

    郝坤琛敛下眉目,抿住嘴角啄了一口酒,“已经洞房了?”

    我抿着唇笑了笑,挑着下巴道,很从容地回答“当然。”

    郝坤琛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是男人多少都会有一点情绪,因为他三番几次都没有得逞过,这个自诩御女无数的花花公子自然会受点打击,而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因为,我们都是习惯了带着厚重面具伪装的人,都希望看到对方撕破脸皮有血有肉的一面。

    郝坤琛低低地笑了,然后伸出酒杯。“不知是谁这么倒霉。”

    我弯着眉眼,撑着下巴,没有说话,看着前方迷离的灯火,突然想起那个倒霉蛋。

    现在,应该正在家里吧,我想起今天上午临走时他说的话,不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忽然有种想要揭开他真实面目的冲动,但是现在还不能,我告诉自己。

    郝坤琛见我走神了,伸手揽住我的腰,我瞥了他一眼,意思是问他想做什么,他没有言语,固执地将我往包间里面带去,我没有惊慌,端着酒杯跟着他进去了。

    他进去后便将门锁上,我看了看他的动作,挑了挑眉,“郝少爷不要表现的这么急色好不好?掉价!”我轻啐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我明白他的眼神,像是狩猎者看着猎物时露出的那种危险而敏锐的目光。

    郝坤琛笑了笑,妖孽的脸上隐约有种情绪在酝酿,我移开眼,看着墙上挂着的吊钟,晚上八点半。

    我弯腰放下酒杯,跷起腿,将手横抱在胸前,“郝坤琛,先把红包补齐,不然没戏。”

    我提“红包”的话让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点点下巴,“说吧!”

    “唔,月底的走秀”

    “言布施,没戏!”郝坤琛放下酒杯撑着桌面直直地望着我。

    “这样啊”我略显失望地看着桌面,然后偏过头绕着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抓起包要起身却被郝坤琛按住了肩膀,我挑衅地抬头看着他。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你说我都照办。”

    “那就放开我。让我走,这一件可以么?”我拿掉他覆在我肩上的手,红唇微张地看着他。

    我和他对视了半分钟之久,郝坤琛懊恼地锤了一下桌面,直勾勾地看着我“言布施,你明知道我露面的话我家族的人会有人趁机挑起事端的!”

    “不会的,相信我的化妆技术,要不也学学日本艺妓,在脸上涂点白色石膏,我保证不会有人认出来,毕竟”我将目光下移,“我看中的不是你那张脸。”

    郝坤琛沉默了半响,敛下眉目,我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好。”郝坤琛说罢,我还没看清他的表情,便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激烈地让人无法喘息的吻,我闭着眼睛,忽然想起了黎岸给我的那种轻柔微痒的感觉,我抬眼看着郝坤琛,竟发现他也用一种侵略的眼神看着我,而不是像那个男子闭着长长的双睫,完全沉醉的模样。

    一个太具有侵略性,一个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沉沦。

    郝坤琛猛地咬了我的舌头,我吃痛地叫了一声推开他,他抬起我的下巴,“言布施,你不专心。”

    我挥开他的手,偏着头看他,“我要是个‘正常’的女人,现在不是早该扑你身上去了,郝少爷用得着露出这么受伤表情吗?”

    郝坤琛扭过头看了我半响才笑了笑,说“我很好奇你的丈夫怎么把你给压倒的!”

    我抚平了衣领,抬起下巴,“想知道,自己娶个媳妇儿回家试试不就晓得。”

    郝坤琛摇摇头,“那不一样,毕竟我不能去娶个跟言布施一样没良心的女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知道找有良心的女人啊,啧啧,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还以为郝少爷就喜欢找憋。”

    郝坤琛卡住我的下巴,“你还真说对了,结婚的话,爷就找个有良心的。玩儿的话,爷就喜欢找憋!”

    我知道他无非是想在我的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我们一直是彼此调笑又彼此挑衅的相处,一直在角逐谁才是那个最无情的,我不巧正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笑得更加明艳,我靠近他,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好吧,看看我能把你憋成个什么样儿!”

    就像预料般地,我被他死死地压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明显地把握不住言布施。。。她丫的想干啥跟我无关,我抱头溜走。。。。

    ☆、chapter18

    我知道他想在我的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我们一直是彼此调笑又彼此挑衅的相处,我不巧正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笑得更加明艳,我靠近他,在他的耳边呵气,“好吧,看看我能把你憋成个什么样儿!”

    就像预料般地,我被他死死地压在沙发上。

    几乎是有些疯狂地去吻,狠狠地噬咬殷红柔软的唇,轻巧地撬开了我的牙关,吮吸我几乎毫不反抗地柔软,男人身子压下,将我紧紧地压在沙发上,长长的卷发铺陈了一地,男人的眸光因这样妖艳的姿态越发地深沉且难以回收。

    我丝毫没有反抗,睁着眼略带笑意地任男人吻着,那样毫不恐惧反而淡淡的嘲讽着的笑意,让男人紧紧地扣住我的腰,不想再多看一眼我脸上的挑衅,闭上眼吻得更深切。

    被男人有些狂乱地压着,手指紧紧地捏着控制自己不要挣扎,血色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指甲刺进肉里让自己有些理智,不想被心中潜伏的恐惧打败。

    我忍住抽动的指尖,喘息不止地扯开郝坤琛的头发,“不要留下痕迹。”我严肃地说。

    郝坤琛因为我的话顿了顿,随即又开始了越发激烈的侵犯。

    他的热情,只让我联想到侵犯。

    我闭上眼尽量让自己不要冲动去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子砸下去。

    郝坤琛被欲/望淹没了神智,没有发现我的身子已经在微微地颤抖,也许他知道,但是不甘心承认我的毫无反应,唇舌蜿蜒从下巴一直到颈项,手从后背抚摸着直直地滑进了后股,使劲揉捏着窈窕丰腴的身子。

    我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