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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4部分阅读



    他们将双手抵挡起所有悲伤不幸痛苦和眼泪,

    他们将彼此分享所有欢乐喜悦惊奇和笑容。

    阿普切神无法使他们分离,

    黑暗蒙玛无法将他们欺骗,

    夏克神与伊斯切尔神将庇佑着他们,

    直到柯卡特的吟唱在耳边响起。

    兽人们,你们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们的誓言?”

    兽人们齐声高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雌兽们,你们可愿对柯卡特发出你们的誓言?”

    雌兽们也高声齐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整个部落开始,欢呼声与口哨声里,那些有伴侣的兽人们凑起热闹来,敢高喊,“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他们低头去看自己的伴侣,雌兽们承接着他们的目光,脸红地应答到,“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声音远远地传开,连大山也似乎颤抖起来。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菲斯和汉克的婚礼过后,我和堤两个人开始相对无言起来。

    早上出去打水,琼叫道:“堤,可不可以帮阿尔哥哥打些水,他只有一个桶,要走好长路呢。”

    堤打来水,琼已经不见了,留在树上看家的我对上一张沉默的脸。

    吃完饭背好背萎,琼推着堤:“快点啊,阿尔哥哥在山里抓了好多猎物,得有个兽人帮忙把东西带回来。”

    琼以自己年龄小不适合进森林留在部落。堤沉着脸跟在我身后。

    下午在地里扒拉着翻土的我,被一阵冷气震得抖索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琼对着一头黑豹说:“堤,你尾巴一甩就不用阿尔哥哥那么辛苦了。”

    等堤几尾巴甩过后,琼只留了个乐蹦蹦的背影给我们两人。

    晚上去迪美那领食物时,琼抱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堤,“堤,我想和阿尔哥哥说些话。”堤把食物接过去,琼一溜烟跑开,“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堤你帮阿尔哥哥把食物送回去吧。”

    堤瞬间黑脸。

    我瞬间郁闷。

    如此了几次,便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揪住琼的耳朵,“你到底想干什么?”

    琼眨巴着眼睛,“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我眯起眼睛,“那这几天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回事?”琼低下头,心虚地对着手指。

    “为什么最近堤出现后你就不见了?”

    琼嗫嚅了半晌,才低声说,“堤是很好的人,配得上阿尔哥哥。”

    我翻了个白眼,“可我不喜欢堤。”

    “为什么呢?堤是守护森林的兽人之一啊,又强壮又温柔。每次狩猎都能带回小山一样的食物呢。”琼鼓着小脸蛋说,神色却是恹恹的。

    那只只是对你温柔吧?我腹诽,但看到琼脸上神色时,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大概还没有看清自己心中的感情吧。

    我摸摸他的头,“不错,堤是很厉害的兽人,但是我不喜欢他啊,你再这么努力下去,堤不愿意见你,我也不愿意见你了。”

    琼闪了闪眼睛。

    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莫名其妙的拉郎配了,琼苦恼地对我说:“你不喜欢堤,难道喜欢文特那个花心兽人?”

    我差点栽倒,抬手抚额:“琼,为什么我必须得喜欢上一个兽人啊?”

    “因为三天后就是姆恩节了啊,得赶紧找一个你喜欢的呀,要不然到时候族长指配给你的是你不喜欢的兽人怎么办。”

    什么?什么什么?

    “部落里跟我们熟的兽人也就只有堤、文特了,你不喜欢堤,文特也太有点花心,难道要和其他不熟的兽人结成伴侣吗?”

    我只觉得大脑里轰轰响着,“难道……难道不是相互喜欢才行的吗?”

    琼为难地说:“阿尔哥哥的话,要再不找个伴侣就来不及了。族长已经说了,姆恩节你必须和兽人结伴,如果没有喜欢的兽人,他会亲自给你指派一个的。”

    天,我,我听到了什么。

    敢情,这大龄雌性到哪里都是个问题啊。

    我的第一反应是:“关族长什么事!他敢管老子的事!”

    婚姻大事,连老爹老妈都做不了主,更何况是个无关的人。

    琼吃惊地盯着我,“阿尔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呃……

    “怎么能不关族长的事呢?”琼继续说道,“就算雌兽没有喜欢的兽人,到规定的时间内也是必须得嫁出去啊。族长负责来给大家指配啊。”

    啊,原来部落族长也当红娘啊,这不是应该是祭司之类管的吗,不过好像还没有看到过祭司,如果遇到祭司会不会找到回去的正确时间啊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阿尔哥哥,你想好找哪个兽人了没?咱们要不要先去把那些没有目标的兽人都先观察一遍?”

    “琼,你先回家吧。”我笑着对琼说,“我去族长那里一下。”

    “嗯,你打算跟族长说再等一屯吗?你上次逃跑,族长发了很大的脾气喔,你求他肯定没用了。”

    “我再去试试啊,你赶紧先回去吧。也快到吃饭时间了,科涅要做饭,加斯不会照顾弟弟,你回去赶紧帮你阿爸照顾青丘。”

    我推着琼往他家方向走,琼仰头看了我一眼,“唉”叹了一口气,“阿尔哥哥你加油吧。”

    “嗯嗯。”

    加油?

    我现在连族长房子在哪都不知道,现在加油逃跑吧。

    兽人们说是雨季,看来要多带衣物、吃的干粮之类的。先躲着吧,反正在那片悬崖下一直呆着也比在部落好吧,万一突发事件的话,绝对近水楼台。

    我慌乱地把皮毛卷了一些塞进筐子里。

    对了,盐。

    夏季的野果比较多,可以活下去,林子里也没有什么危险。

    鲁宾逊能活下去,我也能。

    河在那里反正也知道了。

    啊,差不多了吧。

    对了,骨镰、骨刃什么之类的。

    检查检查,火把,在;衣服,在;盐,在;利器,有。

    关好房子,往外看了一圈,没有什么人在晃荡。

    好,走啦。

    “阿尔,你这是去哪?”汉克憨憨摸着头。

    “我,我去趟林子。”三天后就姆恩节,赶紧逃吧。我就说结伴礼后,雌兽们怎么看起来那么忙碌,尼纳科涅也很少过来。

    “这么晚了,林子里危险,阿尔还是回去吧。”

    我往右一闪,汉克伸出他粗壮的左臂;我往左闪,汉克伸出他粗壮的右臂。

    我看向他,汉克咧出一口白牙:“阿尔回去吧,别让大家担心。”

    我怒,“让开,到底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汉克摸着自己的脑袋,“族长说了最近由我来看着你。”

    what?

    “看看我干什么?”

    “族长说你必须找个伴侣了,他会让你选择的。阿尔回去吧。”

    我瞪了半天汉克,终于放弃。

    夜里,又偷偷溜了出去,结果半道差点被两只发光的眼睛吓死。

    “阿尔,呵呵,是我。吓倒了吧。”

    “汉……汉克?”

    “嗯,族长说让我晚上也守着。”那只熊摸着自己的脑袋憨憨笑。

    “你,你现在不是应该跟菲斯那个啥吗?”新婚似胶,热情如火的吗?族长忍心这么对待你们?

    熊只摸着自己的脑袋傻傻地笑。

    结果第二天,菲斯上门了。

    “菲斯,你要不要喝点水?”

    ……

    “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

    ……

    “那啥,汉斯昨天守了一晚上,挺累的,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

    泪啊,这个祖宗跟在我后面,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跟我走了一天。

    姆恩节的前一天,我跑去找科涅。

    瓦见了我很是高兴,“正说让琼去找你呢,快过来,阿尔。”

    “瓦叔,怎么了?”我抱住扑到我怀里的小狐狸青丘,抚着它的软毛,在床边坐下来。

    “呵呵呵,明天就是姆恩节了,你阿爸去的早,也没人教你这些。姆恩节那天,雌兽一定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我和科涅前段时间给你做了件衣服,赶紧穿起来……”

    “阿尔,你要干嘛去?”

    我抬起头,弯着腰,朝端着野果站在门口的科涅嘿嘿笑了两声。

    瓦回过头,“你这孩子,准备溜哪去?快过来换上。”

    我笑了两声,“瓦叔,要不我给族长说说,我看上你家加斯了?”

    科涅挑了挑眉毛:“我之前告诉过你吧,加斯要三年后才成年。”

    “我等上三年。”

    三年后才成年好啊,那时我差不多已经把回家的方法该试的都试过了,说不定就回家了。

    “喔,你确定你要等三年吗?我们兽人定下了伴侣可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啊。”科涅把“一定”两字咬得很重。

    “去,阿尔在开玩笑呢。”瓦走过来,把一件漂亮的两截式薄皮衣递到我手上,“孩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再不找伴侣,以后会生不出小兽人的。”

    我咬咬牙,我不是在开玩笑啊。

    “是不是紧张了?”瓦摸摸我的头,“别怕,如果有什么不懂,都可以过来问我噢。”说完,向我轻轻眨了眨眼。

    科涅在旁边笑得暧昧。

    我勉强笑笑,在瓦的催促里把那两截薄皮衣换上。

    “哇,阿尔哥哥好漂亮啊。”琼拍手叫道。

    “是呢,阿尔是个很美丽的雌兽呢。”瓦伸手将我的头发整理一下,手在眼上伤痕处停顿了片刻,“别担心,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兽人,一定要大胆表示,我们会帮你的。”

    我惟有苦笑。

    姆恩节算得上是兽人部落非常大的节日了,从广场的装饰和堆积的食物来看,是整个部落狂欢的日子。

    兽人们不知道从哪里采来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将广场四周装饰起来,吊下鲜艳的尹姆纳羽毛,在风中长长地拂动。

    从家门口搬来的巨石围着广场成了巨大的餐桌,上面摆满了烤得流油的各种肉类、散出发甜甜香味的蜜、饱满的反射着火光的野果、肚大的陶缸。

    餐桌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火堆,上面架着一头长着两只粗壮无比的大角的生物,正被火舔得吱吱地响。

    没有伴侣的适龄雌兽们穿着漂亮的皮衣,薄薄地贴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肚皮和四肢来,那些找寻伴侣的兽人们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过来,有些已经情意暗许的,便偷偷地眉目传情。

    已经成为父亲的兽人们赤着胸膛,从陶缸里倒出一碟一碟酒来,直接倒进嘴里,哇哇哇吼吼吼不知道互相叫嚷着什么;雌兽们则围成一堆,或者依偎在伴侣身边,看着满场的热闹,照顾着身边的小雌兽;小兽人变成了原形到处乱蹿,小熊啊、小老虎、小豹子啊满地跑,看得我这个毛控笑了两下。

    族长费舍尔跃上高台,长啸了一声,吵闹的声音便静下来。

    “兽人们,我们都知道今晚的最欢乐的人是谁?”

    “吼——”底下的兽人欢叫起来,声音排山倒海。

    “首先,让我们将最鲜嫩的眼献给伊斯切尔神,是它给了我们生命!延续着我们。”

    “让我们将最鲜嫩的耳献给夏克神,是它滋润了我们的生命!繁荣着我们。”

    “让我们将最丰盛的猎物献给柯卡特神,是它保佑我们的战斗!护卫着我们。”

    负责烧烤那两只粗壮大角生物的兽人依次从兽头上割下眼睛、耳朵,分别投进了火里,最后将兽头投进火堆,火“滋”一声旺起来。

    “来,部落永远繁荣!”费舍尔举起陶罐咕咚咚仰起来。

    兽人们也情绪高涨,纷纷单身擎着装满酒的陶罐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费舍尔喝完,将陶罐扔到一边:“兽人们,还等什么?”

    那些原本虎视眈眈雌兽的单身兽人纷纷仰头长啸,化出原形来,开始上演真兽斗。

    雌兽们尖叫着避在一旁,眼睛却往广场火堆中央的身影看去。

    我在一片喧闹里,心沉到海底。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神祗代表的权力:

    阿普切神:死神

    黑暗蒙玛:恶魔

    夏克神:雨神、繁荣之神、生命之神

    伊斯切尔:为月亮之神、生育之神

    柯卡特:暴死、人祭、战斗之神

    萨姆神:太阳神

    弗雷兹:火神

    ☆、番外:堤和琼的故事

    瓦生琼时,难产。

    血大股大股地往出流,医师喊着“再努力点,再努力点。”

    瓦白眼都翻出来了,孩子还是生不下来。

    福克在外面已经接近昏厥,最后还是忍不住闯了进来,一看瓦的情况,当即兽化,将屋子掀去半边。

    科涅抱住福克粗壮的爪子,害怕地大哭。加斯跳到床上,一边撞着瓦,一边在他耳边呜呜凄叫。

    在幼儿的哭叫声里,瓦无力地睁眼睛,对上伴侣那血红的兽眸,安慰地一笑,“福克,帮我。”

    巨大的白狐立时变成丨人形,将左手伸到瓦嘴边,坐下。

    瓦一口咬上去,腹部剧痛再次传来,嘴里有了腥咸的味道,意识陷入分肝裂脏的痛苦里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孩子终于出生了。

    医师和其他雌兽抢救着瓦,福克在旁边红着眼像头困兽一样走来走去。

    科涅和加斯趴在篮子旁边看着自己新出生的弟弟。

    “哥哥,为什么它和我不一样?”

    “笨蛋,他是小雌兽啊。”科涅细声细气地说。

    “那为什么它头上跟我一样?”加斯好奇地用爪子拔着孩子头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没有睁开眼睛的孩子嘴巴一撇,“汪汪”低声叫起来。

    “你听,”加斯兴奋地说,“叫起来也和我一样呢?”

    科涅皱着眉头,小手翻起盖在孩子身上的布来,底下也是光溜溜的啊,为什么头上会有加斯弟弟一样的耳朵啊,等等,这是什么?小雌兽怎么会有兽人一样的尾巴?!!!

    医师也皱了眉头,按说,雌兽一般生下来都是人形,否则瓦也不可能出现难产这种情况,但为什么会有兽的耳朵和尾巴呢,难道原本是兽人,化形不完全?还是?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医师说。

    后来,福克一家才发现,这孩子平时就跟雌兽一样正常,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化出兽耳和兽尾来,然而身体却没有变得有什么攻击性,耳朵和尾巴是像装饰品一样的存在。

    在力量为上的兽人世界里,琼这一特征便成了它的缺陷。

    因为它,不算是雌兽,也算不上是兽人,尽管长得很可爱。

    琼的少年几乎是没有玩伴的。

    兽人的力量他无法承受,雌兽们又不喜欢跟他这个二调半子在一起,所以他总是孤单一人。虽然家里父亲阿爸和哥哥们都很爱他,但没有同伴的琼还是相当寂寞。

    这天,琼又偷偷跑到林子里躲在那棵树下哭。树是琼一年前发现的,会开很美丽的花,就像雨季后夕阳的天空一样燃烧起来的颜色,花落里掉到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噼叭”的声音,就像在应答他那些自言自语一样。

    他哭得正伤心,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来,一双碧绿的眼睛从树上的花丛里正看着他,黑色的身体优雅地盘在树上。

    那是一只黑豹。

    堤吃得很饱,睡得正欢的时候,树下传来嘤嘤的哭声,又是那个小雌兽。

    小雌兽几乎每天都来,聋拉着个脑袋,看不清样子,只是感觉很伤心。

    堤就想,怎么会让小雌兽这么伤心呢?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来,难道部落里对雌兽的宠爱变了么?

    探出头,他打算安慰安慰小雌兽,底下的小雌兽突然抬起头来,瞪大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红通通的眼角泛着泪;粉嘟嘟的嘴巴微张,就像,嗯,就像一朵花一样好看。

    对上他的视线,小雌兽的脸瞬间红起来,“嘭”一声,头上冒出两个白白的毛耳朵来,身后也露出一条尾巴。

    堤惊讶地看着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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