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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9部分阅读

长琴有些惊讶,他原来以为青杳杳会喜欢诸如蓬莱生洲等生机盎然,草木茂盛的地方,不想,她首先先去的竟会是祖洲。

    青杳杳看起来似乎很愉悦,掰着手指一一提议:“还有生洲, 方丈,我都想去看看呢。”

    太子长琴含笑点头:“好,我曾听闻蓬莱风貌与中原不同,杳杳可要去看看?”

    青杳杳笑容僵了僵,有些不自在低了低头。

    蓬莱这地方绝对要离的远远的,一个大情敌在那,一定不能过去!

    ——她如是在心里咆哮

    可是面上还是整理出一副生动的表情:“唔,这么一想,能不知道多久能走完啊……

    “时间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去很久很多地方,你若喜欢,便在一个地方多留一会。”

    青杳杳低低的嗯了一声,偏头看了看窗外。

    已是群山斜辉染浸,薄雾冥冥。很快的,在等过黑夜之后,便是曙光初露。

    青杳杳愉悦的想,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压抑许久的翻涌的乌云已经慢慢散去,总会迎来黎明。

    第十七章

    回去的时候已是斜辉半染,青杳杳今日心情颇好,便一路闲逛着回去。专挑人烟罕至的小道,想看一看别样的景致。不想今日这一走,竟不知绕到了哪里,周围全是没见过的小路。她郑重的绕了一圈,无奈得出一个结论

    看起来像是走偏了。

    周围环境清幽,草木繁盛。在一个闹市附近有这么一个地方也是难得。看着时间不算太迟,她便打算在周围走上一圈。然而再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一片竹林。在竹林深处,似乎听见两个低声交谈的人声,其中一个还有些耳熟。青杳杳靠近了些,便想去问问路。

    她拨开了竹林:“那个,请问——

    忽然住了口,眼前站了十来个人,九个都服装怪异,其中唯一一个穿着正常的,是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便是韩宴。

    那穿着怪异的九人之中,为首那人看见青杳杳略有吃惊:“是你?”

    青杳杳愣了片刻,才回忆起这批人来历。原是当时初遇韩晏时,想带他回去的那批人,不过了许久不见。她原以为韩晏已经解决此事,不知为何,如今又重新出现。

    那人不再管青杳杳,只是对着韩晏道:“巫祝大人已亡故,如今您必须回去。”

    韩晏后退一步,目光有些失神,喃喃道:“亡故?怎么会,怎么可能?”

    这声音一出来,青杳杳便也跟着退了一步,吃惊的去看韩晏。

    从来没听过韩晏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原来他总是没事欺负自己,总是如师父一般的洒脱,似乎何事都能笑着面对。从未见过他如此压抑的声音。

    那人再行一礼,接着道:“无论外面多好,总归不属于您,别说乌蒙灵谷,便是晏大人喜欢的红尘,也断没有母亲亡故,为子女不回家的道理。”

    母亲……亡故?

    青杳杳抿着唇去看韩晏。

    韩宴皱了皱眉,摇头头道:“我还有些事情没交代,不能这么回去。”

    “不可。”那人神情恭敬,语气却是坚决:“且不说您在外面太久了,更何况谷中先前也断没有先人游历红尘的先例。晏大人您……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韩晏不欲再听,抬手打断他的话。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造型别致的玉佩,抛给青杳杳:“……把这个玉佩给师父。”

    青杳杳从未见过他如此郑重的模样,料想这玉佩十分重要。她点点头,小心收好:“知道了。师兄你保重。”

    韩晏不在说什么,只对她笑了笑,便随着那几人隐去身形。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却没有见到绫罗。只有襄墨阳一人立在花树下,明明是繁花似锦的锦瑟,青杳杳却莫名的觉得有些萧瑟。仔细看去,这枝头的花也零落了少许,他的脚下也零散的落着几片枯叶。

    青杳杳顿了顿,不知觉的小声:“师父。”

    襄墨阳回过头,打量着她微微一笑:“杳儿,今日回来可是有些迟了。”

    看着他一脸笑意,哪里有什么落寞萧瑟的错觉,看来定然是自己想多了。青杳杳一边拿玉佩,一边把方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又问:“师兄这是何意?”

    襄墨阳掂着玉佩,叹息:“原想在此地看你完婚,不想却不能了。”

    看着话题莫名其妙的引到自己身上,青杳杳没反应过来:“啊?”

    襄墨阳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扣了扣她的头:“……不过几日不督促你学习,这便就忘了,以后我不在,你莫非要全忘个干净?”

    青杳杳有些心虚,后退了几步。

    襄墨阳倒没有继续敲她脑袋,凭空一取,拿出一本书来,对她招了招手:“杳儿可还记得这口诀?”

    上面所载是附与物品的追踪术,追踪术本身并无甚特别,只是这种有些特殊。

    一是需用术法掩盖住着所施的法术,这其间分毫差不得。二是寻常的追踪术施法之后便可,这种非要一天一夜才能发挥效用。青杳杳一直觉得这追踪术施展的既复杂,又比不得其他的效率,所以一直没怎么用心。

    如今被抓个正着,青杳杳有些羞愧,咳嗽几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师父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襄墨阳看着她,却摇了摇头。

    青杳杳有些奇怪,还没发出疑问。他已经把手盖在她的发上,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徒弟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任何事情都要师父在旁边。”

    听着话像道别,青杳杳没有动,抿了抿唇:“……师父?”

    他站了起来,眼角挑着几分笑意:“过几日,为师便会去塞外,不过即便此番离别,以后也总会再相的,杳儿。”

    青杳杳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有种出了娘家的惆怅感觉。

    襄墨阳见她一直低头不说话,眼里忽然闪过几分促狭的笑意:“你总是要嫁出去的,总不能一直在师父旁边。”

    青杳杳:“……”

    似乎的带着感慨的叹息:“长琴的确不错,相貌学识能力皆是无可挑剔。”

    “……”

    他最后道:“明日为师与你一道去谢家,将此事和长琴说一说,也好早作准备。”

    今日一早,青杳杳便和襄墨阳一起去了谢家。不过今日却有些古怪,大门都紧紧闭着,门口一人也没有。

    奇怪之余,青杳杳原想伸手扣门,却被襄墨阳拉住,他沉了沉脸对着她摇头。

    青杳杳还没说话,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小厮沉默无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们。只是匆忙开启了门就退了回去,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开门的手都带着轻微的颤动。

    青杳杳皱了皱眉,又看了看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叫住:“等等,我很可怕,为什么看见我就要逃?”

    听见自己忽然被叫住,小厮的声音听起来像快哭了:“小人……小人……不过想起大夫人吩咐下来重要事情,哪里,哪里怕姑娘。”

    青杳杳看着他,莫名道:“那你抖什么?”

    襄墨阳也上前了几步,堪堪在他一步之外站定,低头打量着他,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凌厉:“这府中人少了这么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厮后退一大步,头埋的更低,声音也抖的更厉害:“没……没有,只是大夫人让大家都去了前厅。”

    青杳杳还想说话,忽然听见小厮后面碧萝的声音:“襄公子,青姑娘莫要见怪,这是府里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说完,她对着那快哭的小厮摆摆手,平静道:“你先下去。”

    如得了特赦令一般,那小厮大松一口气,转眼就跑了没影。

    青杳杳四处张望了下:“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碧萝微笑道:“都在前厅,姑娘可有事情?”

    青杳杳摇了摇头:“没事情,我就是找长……嗯,淇公子。”

    碧萝不再多话,微微低头退在一侧,引着他们过去。

    这地方青杳杳来的不只一次,按理说路都记清了,可是今日看去,这道路却分明觉得有所不同。明明不曾改道,却觉得这一草一木像是随意的转了地方,看着就和过去不尽相同,倒是要条理空旷了不少。

    青杳杳随意道:“你们换摆设了啊?看着挺舒服的。”

    闻言,碧萝的脚步似乎顿了顿,但是很快便微笑道:“淇公子现在便在房里,两位请随我来。”

    这一路,襄墨阳也没有再说话,反倒是若有所思的观测着周围的草木,像是掂量着什么。这院落本来就安静,可是今日似乎连虫鸣鸟叫也无。青杳杳一时没有察觉什么,原想提着裙子就快步走进去。可是还未迈几步,便看见身后徐徐而来的襄墨阳和碧萝,只得咳嗽一声,也慢悠悠的在原地渡这步,等着他们。

    碧萝并没有上去楼上,只把他们引到楼下便离开了。

    襄墨阳没有再走,反是挑了挑眉,看着碧萝离开的方向,语气听来颇像赞叹:“这姑娘倒真不错,颇沉的住气,长的也好看,人也大气,杳儿你可要和她学学。”

    见襄墨阳又开始如此,想起当年在山中的时候,他收获的可以绕山一圈的芳心。如今到了红尘之上也是分毫不该,青杳杳作为一个徒弟自然不能说师父什么,只得抽了抽嘴角:“哦。”

    一步步的走上小楼,青杳杳却觉得周围温度骤然底下。这一圈几乎再无一点声音,这种种显示着这地方如今极为不寻常。

    一片寂静让她觉得有些难受,忍不住咳嗽一声:“师父。有没有觉得……

    “杳杳?”

    是太子长琴的声音,他手里正拿着一卷书,此刻正靠窗立着。看着青杳杳和身后的襄墨阳有些微讶。

    若不是襄墨阳在这,青杳杳一定直接腻上去,如今只得尽量淡定的站在那里,眼眸却掩盖不住的闪烁如星:“恩,有很重要事情和你说。”

    太子长琴放下书卷,朝着青杳杳过来,一手扶着她的肩,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担心:“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

    青杳杳觉得奇怪,眨了眨眼,一副没听懂的看着他。

    襄墨阳无奈,揉着额:“几日不督促,你倒真把我教的忘的一干二净。”他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这周围被人布了阵法。道行一般,不过这布的却是不错。”

    他语气十分轻松,看样子这阵法也并无大碍。青杳杳也不怕,只是对于接连几次被抓个现行,十分惭愧,嗫喏道:“记住了,我这次记住了,以后不会忘记了。”

    襄墨阳往里面走,摆着手道:“以后如何,为师却不能见到了,只能这几日让你多抄几本书才好。”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哦对了,为师没老,眼睛也还好,让长琴代笔还是能看出来的。”

    青杳杳踉跄一步:“……”目光十分哀怨。

    第十八章

    青杳杳推开了窗,向下望去,只见满眼梅花树林立,遮挡住视线。如今底下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如同一个荒园。消化着方才太子长琴说的话,青杳杳沉默了一会:“……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发现你不是谢淇了?”

    太子长琴微微颔首,声音听不出喜怒:“虽是如此,杳杳也无需担心。”话再一转,眉眼似乎染了几分笑意:“莫要害怕,我定是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到你。”

    青杳杳脸红了红,辩驳:“我才不害怕,不过是……不过是……

    襄墨阳似笑非笑,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子长琴,打断青杳杳吞吐了半天都没说出来的话:“左右都来了,又不能出去,我们先手谈一局如何?”

    太子长琴微笑道:“晚辈自当奉陪。”

    青杳杳立刻铺好棋盘,坐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等看棋。不想才坐下来,忽然迎面飞来一本书,盖在她面上,襄墨阳言简意赅的指着边上的桌子:“去,抄书。”

    青杳杳从脸上扒在那一卷有指甲盖高的书,心情复杂:“……我能不能少抄一点?”

    襄墨阳拿了回来,快速的翻了一边,做了记号又丢了回去:“抄我圈的,离开之前检查。抄不好再抄一次。”

    “……”

    青杳杳扶着额头,一手提着书瞧着,面容痛苦扭曲。

    太子长琴看了青杳杳一眼,轻声咳嗽,一边落子一边忍笑道:“不知前辈让杳杳抄的哪本书?”

    “阵法。”襄墨阳看着眼前的棋盘,平静道:“现在我再不说她几句,以后定然全忘个干净,左右我能管的也不过这几天了,长琴不必为她求情。”

    青杳杳也痛苦的点了点头,更艰难道:“好,我抄。”

    青杳杳提着笔抄书,耳朵却听着另一头的动静。襄墨阳在下棋的时候,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完毕。说话间,青杳杳也已经抄了数十张纸,下面再也耐不下心抄,叼着笔头呆望窗外。

    “这棋下的差不多了。”襄墨阳忽然搁下棋子,敲了敲棋盘:“杳儿,先出来。”

    青杳杳回过神抱着抄好纸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没过一会,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转身去推窗户,果然发现楼下原先那遮挡住视线的梅花林似乎都让开道路,可以明晰的看着远处的景致。

    她明白过来,他们哪里在下棋,分明是用棋盘解开了周围的阵法:“这阵法布置的当真巧妙”

    对她的反应襄墨阳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幸好不算太笨。”

    青杳杳方才抄书时恰好抄到这一个办法,没想到转眼就遇上了。青杳杳一边把纸递给襄墨阳,一边看着棋路琢磨。

    襄墨阳一边翻着青杳杳抄写的纸张,一边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子。等到他翻阅完毕,敲桌的速度忽然缓慢下来,他似乎有意识的在数着时间。

    等到敲了他敲了五下,忽然抬眼看着门外,笑着道:“总算来了。”

    门被人忽然撞开,最前面便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跟在身后的,却是表情清冷的碧螺。看着这阵势,回想起碧螺之前的话,青杳杳便明白了几分。想是他们注意到“谢淇”不对劲,只是一直隐忍不发,也真是沉的住气。

    谢夫人是人扶着进来的,面容苍白,两颊消瘦:“道长……这……您看?”

    那道人约莫四十来岁,白衣玉冠,留了两撇胡子。他直指着太子长琴,语气激烈:“妖孽,还不速速受死!”

    “妖?”他沉声反问了一句,冷冷清清道:“道长何处此言?”

    “淇公子先前是一个痴人,这断没有大病醒来就完好的道理,再说你忘尽前事,言行举止大不相同,怎么会是淇公子,呵呵,想必是用了夺舍之术。”

    “夺舍?”他反问一声,笑的有些轻蔑,不置可否。

    听闻此言,谢夫人再不想肯定都要面对,她忽然尖声:“你到底是谁,究竟是不是我的阿淇。”

    太子长琴微笑看向她:“母亲以为?”

    谢夫人的表情似有松动,道人却蓦然一甩袖子,大喝道:“谢夫人,莫要再受着一屋子的妖孽蒙蔽。”

    太子长琴没有说话,笑的越发冷寂。

    谢夫人给这声音吼的倒退一大步,流着泪去看太子长琴,终于捂着脑袋哭声:“你不是我的儿子,不是!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淇儿现在在哪里!”

    “呵。”他脸上的笑容沉了几分,眼神也冷冷的瞧着她:“母亲这话实在伤人,我本是想待谢淇侍奉你颐养天年。原是真心想将你当做母亲,你又为何非清醒不可?”

    青杳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能说什么,只得小心的握了握他的手。

    却感觉到他的手一顿,然而安抚似的反握紧了她的。

    襄墨阳看了看门前站着瑟瑟发抖的人,拂了拂袖子,忽然勾起唇角。转眼就换了一张脸。

    这已经不算是一个人脸了,而是一个竖着耳朵,鼻子尖尖的模样。嘴角还挂着笑容,本身不带恶意的笑容,然而再如何温柔的笑容,在这样的一个脸上,都只能算作怪异。谢夫人显然被这刺激的缓不过起来,晕倒再地。站着的只有碧螺一人,然而的脸色也很是苍白,咬着唇勉强让声音听起来镇定:“淇公子现在在哪里?”

    这造型初看过去的确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