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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9部分阅读

    道:“你是想娶我徒弟?”

    想不到襄墨阳极快的点出,太子长琴神色也是一顿,便起身起来对着襄墨阳作了一揖,沉声道:“既如此,在下便也直言。晚辈心系杳杳,以后定会珍之、惜之。还请前辈应允此事。”

    襄墨阳也不避开,泰然处之的受了太子长琴也一礼,漫不尽心的敲了敲棋盘,语气悠然从容:“你可想好了?杳儿不比凡人不过百年光阴岁月,此后有千年乃至万年,你当真可以做到一如既往,匪石匪席?”

    太子长琴淡笑颔首:“岁月悠长,若有杳杳相伴,长琴求之不得。”

    襄墨阳依旧看着眼前的棋盘:“你说你想娶她,但是你又为什么想娶她?”襄墨阳终于抬起脸,浅笑着看他,颇有一股审视的意味,摇着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

    太子长琴沉吟片刻:“这世间再无一人如杳杳一般知我,长琴心系与她,自然愿意照顾她一生。”

    襄墨阳一边低头推敲棋局,一边“哦”了一声,淡淡道:“你觉得她懂你?”他思忖着,又接道:“我却不这么认为。”

    太子长琴落子的手一顿,眼底少见的闪过几丝疑惑。

    襄墨阳道:“她不过是喜欢你,所以能理解包容你的一切。可杳儿加上去这辈子也没有三十岁,她心智向来单纯,我并不觉得她现在就能够真正懂你,或许很多事情都要你多加照拂,你做的事情她不能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了解,你所谓喜欢她,便是因为觉得她懂你,若是这样,怕是少说这近几十年间都会失望。”他用酒盏敲了敲桌子,又抬头,唇角有几分浅淡的笑意:“若是如此,你当如何?”

    太子长琴觉得有些惊讶,一转又变得释然,摇头道:“她竟还是一直担心此事,这却是长琴的不是。”

    见他点破,襄墨阳也含笑的看着道:“不说是她,我也十分好奇。”他放下棋子,腾出一只手抵着前额:“她还这么小,年纪连你我的零头都及不上,许多事都无法通透明白,处事也不够稳重。才艺方面,我并不多做要求,是故,她在山里只有没心没肺的开心学了十足十,其他的算不得太好。画画会一点,我与她下棋总是每天变着法的悔棋,书虽然也念得几本,但是一定没你的多,琴,也不过是会弹几首曲子,算不得多好听。”

    太子长琴低头看着棋局,淡笑道:“杳杳还小……诸如阅历,不能强求。至于无论是琴棋还是书画,若她喜欢,长琴自然愿意此后细心教她。至于她不愿意学,也是无妨。”落了一子再道:“长琴以后自然会护她一生,若她一直如现在这般每日愉悦开心,便是再好不过。”

    襄墨阳放下了原先一直捏在手里的棋,挑眉道:“好,此事算过。那我再问,你可愿意此后只她一人?”

    太子长琴觉得襄墨阳这问题十分有趣,忍不住笑了笑:“虽不知前辈何故由此一问,但长琴此生,只杳杳一人足以。”

    襄墨阳依旧没有落子,反倒摇头叹息:“回答倒真好听,若真能做到,杳儿能遇见你运气倒真不错。”

    太子长琴摇头:“并非,能得杳杳倾心于对,是长琴之幸,自然该当的如此相待。”

    襄墨阳挑眉,对他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神情看起来却比之前的要愉悦很多。手一点,便把一桌的棋收在袖中。

    太子长琴有些微讶:“这棋还未走完,胜负未分,前辈便做弃了吗?”

    襄墨阳摇头道:“还差十步和棋,你一直敛着攻势,多有顾忌,此局不下也罢。”

    太子长琴顿了顿,还未再说什么,襄墨阳已经起身敲了敲边上的画着的图,忍着笑道:“听够了?听够了就快出来。”

    画中女子手似乎一僵,最后慢悠悠的从画里走出来,随之出来的还有表情微妙的韩晏。青杳杳从画里出来的时候眨了眨眼,似乎还带了几分眼泪,她揉了揉眼睛,表情无辜又生动。

    襄墨阳垂着头问:“听明白了?”

    青杳杳忙不迭点头。

    再问:“还有什么疑问?”

    拼命摇头。

    襄墨阳笑着叹息,扶着额拍拍她的脑袋:“哎,为师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要为你操心此事。”

    青杳杳别开眼,目光缱绻的看了看太子长琴。

    他正坐在那里,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对着青杳杳笑的温柔。她只觉得面上一烫,便垂下了头,又别了回去。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低着头头小声道:“谢谢师父。”

    ……

    从襄墨阳房里出来的时候,窗外已升上了一轮明月,青杳杳一直揉搓着衣角,站在花树下,红着脸默然无语。

    太子长琴体贴开口:“杳杳?”

    青杳杳立刻捂着心,艰难道:“我紧张,特别特别紧张,你让我缓一缓。”那时襄墨阳带了太子长琴进屋之后,她和韩晏相看无言,最后他似乎回忆起什么,拉了她绕到一座墙的后面,提着她的领子就把她丢了进去。未料,最后却是入了一副画里面,她正觉得奇怪,便听见边上传来的声响。一回头就看见想墨阳和太子长琴站在面前,吓的她动都忘记动。

    然后,便听到了襄墨阳问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听一听十分不错,虽然有些不厚道,纠结过后,最后还是好奇战胜的道德,便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竖起耳朵听着。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席话。

    回想起来,青杳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扬了扬头,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一眨就出来了。

    太子长琴轻轻替她拂去,柔声道:“怎的哭了。”

    听到他的声音,青杳杳眼泪流的更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细声的理直气壮道:“你刚才和我师父说的太好听了。”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把她抱在怀里,带着笑道:“这便算好听了?杳杳倒真好哄,以后遇见口蜜腹剑的坏人,可如何是好?”

    青杳杳眨了眨眼,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对视着看。笑嘻嘻道:“且不说坏人,你会一直……如你说的一样一直陪着我吗?”

    太子长琴揉了揉她的发,眼神温柔:“自是不会骗你。”

    “那就是了。”她的眼里似乎只有映着他的模样,缠绵缱绻,笑意深深,理所当然的:“有你在,谁能骗我?”

    他的笑容似乎更加温柔了几分。

    青杳杳声音轻柔,像怀着绝世珍宝,定定的看着他:“能遇见你,我非常开心,能被你喜欢,我却总觉得像做梦一样。很抱歉,虽然之前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我却一直惴惴不安。反倒一直要你来安慰我”她叹了口气,幽幽的、后悔的吐出接下来的话,感叹道:“你一定觉得我很麻烦吧。”

    太子长琴摇头道:“心之所系,情之所钟,皆是肺腑之言。”顿了顿,他抚上她的眉眼,笑着道:“再说杳杳此番种种,皆是因为心系与我,真心以对,长琴求之不得,怎么会觉得麻烦?”

    青杳杳缩回手,摸了摸鼻子,怪嗔的嘀咕:“还是说的这么好听,不过--她眨了眨眼,欣欣然的看着他,抿着唇笑:“我喜欢听。”

    头顶的花簌簌落在她的肩上,有些贴着脸颊飘过,感觉到一片冰冷柔软。然而,唇上的触感却比这花瓣更加柔软芬芳。似乎是窗外落雪飘在枝头的声音,仿若一滴细雨落在池塘泛开的涟漪。

    如同头顶那轮寂静的月色一点点的破云而出,无声洒落月华。青杳杳亦是觉得到从心底滋生的感情,温柔的、无声的,蔓延至全身。

    第十六章

    虽在正午,但是今日外头飘了一层细细的白雪,从温暖的院子出来,青杳杳有些不习惯。搓着手,口呵出白色的气,她觉得委实有些冷。忍不住握紧了先前太子长琴给她穿的那层披风,一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去了谢家。

    她许久不来,门前似乎也换了一拨人,并不认得她,颇有不放行的意味。青杳杳到是不急,并非只有乖乖从大门进一条路,她一边和气微笑,一方面琢磨着从那座墙头翻进去。然而,待她转身之后,门口忽然想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带了三分爽利:“原是青姑娘,新来的下人不懂规矩,姑娘别与他们一般计较。”

    青杳杳回过头,发现正是碧螺。青杳杳对她印象并不多,只停留在是“谢淇房里大丫头”之上。如今一见,发现大丫头果然是大丫头,衣着与边上路过的丫鬟显然要好上许多。 况且,她言谈举止皆是落落大方,看起来并不像寻常丫头。

    青杳杳与她不熟,除了以表感谢,自然没话好说。不想,碧螺却主动找了话题:“青姑娘可是来寻韩公子的,他现下在淇公子房里对弈已久,我方才想过去送茶,都未让我进去。”她掩着帕子轻笑,打趣道:“想是知道青姑娘来了,韩公子一定会很开心呢,指不定这棋都不下了。”

    青杳杳沉默: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正打算解释一下,以表韩晏清白。不想碧螺忽然放下帕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这气叹的十分突兀,青杳杳偏头看去,见的碧螺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院落,脚步也缓慢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青杳杳体贴的问了出来:“碧螺姑娘可有话要说?”

    碧螺看了看青杳杳,又看了看太子长琴所居的院落方向:“……淇公子最近似乎变了一个人。”

    他本来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青杳杳自然不能这么说,咳嗽一声:“想必是谢三公子忽然……清明了不少,所以会和过去有些不同吧。”

    碧螺却摇了摇头,声音压的很低:“过去我和老爷与大夫人总是盼着淇公子能好起来,可是他如今真的好起来了,我却觉得似乎这么多年都不曾认识过他一样。”

    青杳杳顿了顿脚步,没有说话。

    无论是谢老爷还是谢夫人,听韩晏说来,是非常喜悦与他们三儿子的改变,以至于不在乎那丢失的大部分记忆。不想,谢淇原来的丫头却明显察觉出其中的差别,青杳杳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唯有沉默。

    碧螺又道:“现在的淇公子让我觉得十分的陌生,姑娘我知道你们本事都很大,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恢复他……病之前的记忆吗?”

    怎么可能回的来,里面的芯都换了一个人。青杳杳只得摇头,想了想又问:“这是谢老爷和谢夫人的意思吗?”

    碧螺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

    青杳杳觉得有些奇怪,忍了忍还是没能压下疑惑:“恕我直问,碧螺姑娘为何希望谢三公子能有之前的记忆。现在谢三公子……可有什么不妥?”

    碧螺姑娘表情看起来十分失落,看着她,青杳杳心情也有些复杂。

    对自己来说,太子长琴能回来她非常的开心,但是,与之同时,却还有人在等着那个永远无法回来的人。虽然她不太理解并不了解此事的碧螺执念来自哪里,但到底不是自己占着理。纵然谢淇魂魄依旧会往生轮回,但是碧螺却不见得能等到那个时候。

    碧螺姑娘摇头,轻声:“只是我的私心罢了,淇公子现在很好,可是却好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他,也不知此后数十年,直到我死了,他会不会也一直想不起来……

    青杳杳对碧螺的回答有些摸不到头脑,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再一想,其中倒藏了几分……暧昧。

    碧螺姑娘继续道:“公子房里总要配几个大丫头,可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妹,没一个愿意去淇公子房里,也是……想来进去了就意味断送一辈子孤独终老,那时候我常常被人欺负,此事就自然是我被提名出来,后来谢夫人便问我愿不愿意去淇公子房里。”

    “虽然之前淇公子……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一直在保护我,不被其他丫头欺负。但是现在他……虽然也是温和,但是总觉得疏离了许多。”

    见青杳杳一直不说话,碧螺姑娘摇了摇头,苦笑:“说了这么多,让姑娘见笑了。”

    青杳杳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只是。”她有些难以理解,最后只能感概道:“想来,谢三公子真的待你像姐姐一样好吧……

    看起来,谢淇虽然脑袋不大灵光,对自己丫鬟应该很是不错,不然碧螺也不会这么关心他,还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或许这一点,连谢淇的的生父生母都没有一个朝夕相处的丫头来的敏锐。

    不想,碧螺姑娘却“噗”的一声笑了:“姐姐?或许在他眼里,我真的只是个姐姐吧。”

    青杳杳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碧螺姑娘摇着头似笑非笑道:“姑娘倒真是……不谙人事,我是淇公子的屋里人,这样说,姑娘可懂了?”

    青杳杳:“……”

    她一脑袋发晕的走着,直到进了屋,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无论怎么说,一个正常的姑娘喜欢上一个……心智有些许残缺的。委实让她大吃一惊。

    韩晏此刻正在与太子长琴对弈,房门都是闭着。青杳杳脚步都有些发虚,昏头昏脑的敲门,进去,然后托着下巴发呆。

    韩晏挑眉:“师妹,这是怎么了?”

    青杳杳目光发虚的看着棋盘:“我刚刚知道一个八卦。”

    韩晏落了一子,慢悠悠道:“说来听听。”

    青杳杳说:“碧螺姑娘好像喜欢谢淇。”

    太子长琴:“……”

    继续托着下巴:“她似乎察觉有些不对,还问我能不能恢复记忆。”

    太子长琴咳嗽一声:“杳杳,我……

    青杳杳继续认真的撑着下巴,平静道:“我没吃醋,我只是在郑重的思考。”

    她走到韩晏边上,直接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坐到太子长琴边上,捻了一子,敲了下去:“我是在想,她这话是不是在框我,以后问起来我应该怎么回答才好,总觉得她挺聪明的……

    韩晏瞟了瞟棋盘,扶额道:“师妹……

    青杳杳不理他,又落了一子:“不过她真难得……看起来也一定很喜欢他,连谢家老爷和夫人都没发现。却被她察觉出来了。”

    韩晏眼角一抽,悲痛欲绝的看着棋盘,声音有些虚弱:“师妹……

    青杳杳还是没理他,继续和太子长琴下棋:“以后我要躲着她远点……忽然一顿,低着头看着棋盘。“诶”了一声,沉默。

    韩宴痛心疾首的看着棋盘,总算把说完了:“我的活眼都被师妹你堵死了!”

    青杳杳放了棋子:“哦。”

    韩宴揉了揉额头,不忍心再看棋盘:“罢了,罢了。”

    青杳杳问:“师兄你来这里干什么?”

    韩晏还在悲伤之中:“我马上要回家了,过来和长琴先做个准备。”

    青杳杳疑惑:“是你要回去,我们要准备什么?”

    韩晏道:“乌蒙灵谷向来不许外人进去,少不得要演一出戏让他们看看。”

    青杳杳愣了愣,脑子只不断闪过焚寂两字,她开心的眼睛都亮了,急着问:“什么时候过去,要我帮什么忙吗?”

    韩晏挑了挑眉:“不需要,到时你安静的站在那里就可以了。”

    青杳杳有些失望,却唯有“哦”了一声。

    这棋被青杳杳整的七零八落,韩晏也不想再继续下着,便告了辞,留着青杳杳和太子长琴两人在屋里。青杳杳捏着棋子,咬着唇看着棋路,发现无论怎么走都输得一塌糊涂,十分沮丧,抬着头看着他控诉:“讨厌,你都不让我几步。”

    太子长琴轻笑:“让杳杳如此失落,这是我的不是,那现下杳杳可要再来一局?”

    青杳杳放下棋子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算了,我刚才输的十分伤心,现在下不动了。”

    她张开手臂,侧着抱住他,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长琴长琴。”

    “……恩?”

    “没什么。”她把手移到他脖子上,分毫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多肉麻,反是一脸正直的理所当然:“喊你名字觉得好听。”

    太子长琴忍不住笑了笑,顺手整理了下她的衣襟。

    青杳杳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愉悦的笑意。

    想来,刺渊的封印她都能解开,焚寂的或许也不会太难,许是还能借助刺渊的力量。青杳杳一想起此事心情便是大好,笑意盈盈:“等到焚寂煞气消除了,你取回魂魄,我们就去祖洲看看好不好。”

    祖洲是东海的一处洞天日月。虽不同与人间景色,但是岛屿除却一片长了仙芝,其余满眼皆是巨大的兽骨,与天空之上寂静苍凉的月色,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