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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1第12部分阅读



    她林静蝶,从不是依赖在他人的目光下生存的人。

    “你们刚才提到的,这祭坛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道这儿,她有意没意地顿了顿,只是停顿的瞬间,芸心分明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那一抹笑意愈来愈深。

    那是残忍到极限的兴奋,只有深陷的人,才会有这般的得意。

    可是,她的,抑或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这祭坛少了些什么?”不禁压住心中的猜疑,丝毫不让它们浮现在表面上,心中顿时一阵惊讶,自己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伪装。

    还是,伪装,本来就是人的本质,只是未到适当的时机去发挥而已。

    “这祭坛的中心,需要的,是一颗灵珠,名紫炎珠。”仿佛满意于三人的反应,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在黑暗笼罩中,显得分外诡异。

    “那这紫炎珠在什么地方?”丝荫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中却微微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万一又是什么狼巢虎|||岤,那只怕她们还未拿到那紫炎珠,便已经异死他乡了。

    心中突然变得有些烦躁,不知是气愤自己的无能,还是焦躁于那蝶夫人的搬弄是非,在这万籁寂静的夜色中,她却总是不能做到心若止水。

    心若止水?这样的境界,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贪生怕死,方寸皆乱,本是人在面对危机时的本能。人最恐惧看不透,却最无奈看破一切。

    滚滚红尘,人世险恶,不能也不是只靠区区一双慧眼就可以明辨是非的。

    “这紫炎珠,在玉龙山庄,从蝶阴谷出发,走几十里路,一日之内便可到达。”天渐渐开始破晓,可四周死亡的气息却丝毫没有散去,也许,有时候,黑暗也不是黎明能够散去的。

    黎明能散去的,仅是四周的阴霾的气息,散不去的,却是人心间的恐惧。

    “好。我们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们,倘若我们拿回了那紫炎珠,你必须遵守诺言,放我们出去。”芸心并未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她,虽然心中还是困惑,倘若这真的如实,那为什么她不离开这里。

    或是,她从来就不曾想离开这里。

    倘若如此,那她就不怕她们开启出口后,常年困死在这里的群妖们蠢蠢欲动欲求解脱吗?

    还是,比起这,对她有着更多的利益。

    东方破晓,浮影摇曳,四周灰土败瓦四处飞扬,卷起的,还有她们心中隐隐的不安和恐惧。

    四周的树越来越密,晨曦的光竟丝毫没有点燃黑暗,仿佛就如她们三人一般,注定要穿梭在这黑暗中找寻望尘莫及的出口。

    一路上,三人皆沉默不语,各怀心思。

    微弱的光透过丝丝枝叶,打在她们脸上,却丝毫无法投入她们的心底。正如这黎明破晓一般,点亮的,除了黑暗,再无其它。

    “你们说,她会不会指一条黑路让我们走。”终于,丝荫隐隐不安地出声,透过昏暗的光线,却依稀可以分辨此时她脸上的点点恐惧。

    话毕,又是一阵僵滞的沉默。无人出声,无人移动,似有意要僵持在这黑暗之中。

    眉头轻拢,微微一皱,背上升起丝丝凉意,静蝶似乎感到有千万思绪涌上心头,在心中翻滚,飞扬,难以平息。

    不知是多年来的经验在告诫她,还是对人性的险恶缺少认识,她隐隐觉得,如若没有那月茵笛,只怕她们早就葬身在这妖孽横竖行之地了。

    那么,既然这蝶夫人知道月茵笛,那她究竟是谁。

    心中闪过一丝大胆的念想,静蝶突然变得面如土色,心在一瞬间高高悬起,仿佛悬起的,还有心底对未知的警惕和猜疑。

    倘若这蝶夫人是魔夜教派来的人,那如若她们顺着她指引的路往下走,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事到如今,除了这样,她们有还有退路吗?

    人们总说,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可又有谁知,得虎子的前提却是要拿生命做赌注。

    “你看前面是什么……”芸心突然一声惊呼,语气里已经添了几分喜悦,那喜悦,是长途跋涉的人眼前的登山一亮,是养精蓄锐的鲜花的灿烂绽放,她的眸华中,已添了几分毫不遮掩的欣喜。

    也许,人在长时间的黑暗中呆久了,在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间,也就忘了如何去掩饰。

    作者题外话:今天应该还有一更,凌晨左右,别走开。

    第八章 血影更深(6)

    ( )高木萧萧,绿叶扶疏,庭院深深,黛瓦红墙,纵然是琼庭玉宇,在这荒郊野岭,所剩的,也就只是苍凉。

    四周高木阵阵,遮住了苍穹,却没有丝毫的收敛。不时有阵阵冷风掠过,枯叶凋零,浮影摇晃,似在无奈它短暂的命运。

    前方仿佛笼罩再一片阴霾中,那深如墨汁的阴霾,似化不开的情绪,也亦如三人刺客眼中解不开的纠结。

    前方,孕育的,究竟是出路,还是杀机?

    血影刀光,就如那更深时分的浓稠般,愈演愈深,翻涌着看不见的波涛,吞食着渐渐殆尽的坚定。

    “走。”努力淡却心中的恐惧,芸心抖了抖唇,强装镇定道。

    心中一阵苦笑,再怎么伪装,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其实心中,还是底气不足的。

    “这前面,是不是那蝶夫人口中的玉龙山庄。”丝荫突然出声,眼中璀璨的眸华亦如这四周般安谧,只是这眼里的情绪,究竟是安谧,还是恐惧到极限的死寂?

    见静蝶并未开口,目光中已经添了几分防备之色。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仿佛明了了几分,心顿时沉了下去,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

    未战先惧,这从来就不是她何丝荫的作风。她竟也懂得,什么是恐惧,原来所谓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未到危机时的自我安慰罢了。

    可事到如今,除了自欺欺人,她又还能怎样?

    前方不知何时拢聚起一团薄雾,盘踞在黑暗间,仿佛形成一道鬼魅的笑,淡薄如纸,却诡异地如夜色中的月华,忽明忽,时隐时现。

    可无论风平时多么猖狂,终要随着冷风扶摇而烟消云散。

    就如人世间的浮华一般,无论多么荣耀显赫,位高权重也不过是过往云烟。

    徒付一生去追求那物质上的财富,到头来,不过是枉然。

    没有人会因此而看得起你,也没有人会因此而对你付出真心。

    就如她一般,十七年的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可真正待她真心的,又有几人?

    前方笼罩在一片阴沉中,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也许,自进了蝶阴谷以来,所谓白昼与黑夜,早已无足轻重。

    夜色顿时蔓延,带着丝丝冰冷的气息,一寸寸弥漫在夜色中。

    纵然心中明白,不过是妖鬼作祟,但两人心中依是胆战心惊,仿佛下一刻,就要永远地融入这黑暗之中。

    四周是一片万籁寂静,寂静地仿佛没有生命的存在。抑或,这里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

    这里有的,除了死亡的冰冷,就是无尽的黑暗。

    风掠长空,卷起阵阵枯叶,不时发出沙沙声,似乎在哭诉,何处逢春?

    万籁寂静中,三人可以清晰地听到脚步践踏地坪的声响,那么沉重,令人无法忽略。

    一声声,带着她们逼近又一个布满荆棘的险境。

    前方的宇随着踏过的步伐离视线越来越清晰,两个小厮装扮模样的人在宇前,一脸的不耐烦,嘴角还残留几滴鲜血,似方才与人打斗过。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妖怪,也有血?

    突然想到了什么,芸心的心猛得揪紧,一股不祥之兆悠然而生,在胸口蔓延,是她再也无法像方才那般轻松。

    难道,也有人在她们之前,丧命于这些妖鬼的魔爪中。

    出自本能地防备,她反射性地四处张望,期待搜出什么端倪,只是目光中已经不再是好奇。

    “喂,前面的,走错路了。”三人还未靠近,一阵冷冷的声音响起,似要将她们冻结。

    三人不禁微蹩秀眉,抬首望向前方,目光中的好奇已渐渐转为防备,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种地方,即使看似平静无波,却不知背后翻涌着什么样的波涛。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在前方,一脸横眉怒目,眼里翻涌着面对侵略者的敌意和杀气。

    “我们……”芸心不禁睁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之色,心中腾起一股不受尊敬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那怒气渐渐淡然,这样的地方,能存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又怎么可能奢望那么多呢?

    “这里是去玉龙山庄吗?”虽然来者不善,但她们并没有恶意,兴许还能从他们的口中探出一些什么口风。

    “是又怎么样,你们是不可能过去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那深深的弧度似弯钩般挑起了两人心中的愤怒,这里的人怎么个个都是如此的古怪死板,不解人情。

    “为什么!”几乎是反射性地一句,丝荫想都没想,便自卫般地脱口而出。

    “因为……”那大汉突然突然半眯双眼,细细打量浑身带刺的丝荫,缓久,他卸下了脸上的僵硬,化作一丝轻蔑和不屑,“因为只有死人可以进去。”

    丝荫冷不防感到一丝凉意,浑身脱离控制般生生寒颤,尽管双眼半眯,她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透过那眼皮的隙缝中流露出的狠毒和戾气。

    但,那又如何?有什么事会令她何丝荫惧怕?

    “是吗?”脸上的恐惧之色已经渐渐殆尽,变成一片云淡风轻,她冷冷地扫过那大汉,眼里多了几分嘲讽,“难道有些人觉得身子大就天下无敌了吗?”

    语气中的讽刺昭然若揭,话毕,那大汉的脸上早已铁青。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有本事就试着过来看看。”突然,脸上的嘲弄均已消逝,一股狠戾透过阴鸷的目光如利剑般向三人射来,带着毫不手软的狠毒和猖狂。

    “来就来,谁怕谁!”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看一件很幼稚的东西般,丝荫的眼中满是嘲弄,毫不示弱道。

    “可能有陷阱。”芸心突然拉了拉丝荫的手,小声暗示道。

    心中不禁暗叹,这么轻易便锋芒尽露,看来也只有何丝荫会处处结仇。

    “怕什么,走。”丝荫毫不在乎道,一脸的不以为然,还未等芸心反应,便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般的霸道般将她向前拉去。

    身后传来静蝶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敲击在心中,是她忽然有一种停下的冲动。

    耳旁不断有风拂过,带着冰冷的风,就如那刀片般触摸着肌肤,令人感到割肤生疼。

    突然耳旁传来丝荫的惊叫声,随后她只觉议案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脚仿佛踩了空般失去了支撑,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已经失去了知觉。

    “哈哈哈……”只有那猖狂的笑声在耳旁越来越清晰,落在耳里却如山中回音般空洞,遥远,那么的遥远,仿佛遥不可及。

    作者题外话:算算章节,馨铃快出现了,大家究竟是喜欢看那一边呢?

    第八章 血影更深(7)

    ( )四周冰封一片,寒意萧瑟,北风瑟瑟,好似万物间早已没有温暖。

    四人颇为吃力地向前方走去,微弱的烛光支撑着整片黑暗,摸索着找到前方的路。

    长路漫漫,仿佛走过的,不只是那永无尽头的路,还有曾经并存的美好和不堪。

    一支微弱的烛光,如何撑起整片黑暗;一双朦胧的慧眼,又如何望穿滚滚红尘。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眉头轻皱,晓嫣按捺不住心中的惶恐,压低声音道,似怕惊扰了沉睡的灵魂。

    十几年来,她从未发现仙湖岛竟有这样的地方。

    十多年来与世无争的安详和宁静,注定要因这突然的闯入而永久地打破。

    只是,打破的,不仅是她美好的过往,更是她对未来的憧憬。

    如今,再度穿梭在这一片冰冷中,馨铃仿佛又回到了在雪山独自等待的那一日,只是,心境,却截然不同。

    也许,相同的经历,在不同的情况下,也有不同的感触。

    四周的黑暗,丝毫没有因这微弱的烛光而有丝毫的胆怯,就如这魔夜教的猖狂,丝毫没有因为她微不足道的反抗而有所收敛。

    在这一刻,能彼此温暖的,也许只有那紧紧依偎的心。

    是他的到来,给了她从未尝过的感动;却也是他的到来,毁了她最美的过往。

    倘若说,能再选一次,她是否还会如此执着?

    只是现实与如果,终究是水火不容的。

    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原来,情在她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即使身处险境,即使危在旦夕,她也从未后悔,抑或,她从未想过后悔。

    突然,紫兰一脸诧异地惊呼,这一声如导火线般纷纷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滚滚云雾似大潮般向四面散开,每一寸的扩散,都带着冰冷的绝望。

    云海顿时将他们包围,似水蛇般缠绕四周,不留丝毫隙缝。就如绝望,总是要扼杀最后的希望。

    “飞腾!”心中顿时一阵慌乱,滚滚云海扑面而来,阵阵潮湿的气息紧紧贴近了肌肤,由内到外,皆是一片冰凉。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云飞腾的手,但眼前的浓雾却如海潮般挥散不去。她就如那溺水之人一般,冰冷的潮水蒙蔽了双眼,任凭双手如何舞动,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依靠,甚至是一根稻草。

    绝望的气息如漫天的乌云般渐渐压顶,冰凉的气息一阵又一阵向她袭来,混合着胸口的苦涩,在心头形成一道难以分明的情绪。

    是创痛,还是绝望,或是两者皆有。

    她本以为,那滚滚浓雾即使蒙蔽了双眼,他们依旧可以辨别对方。可人算总不如天算,再深的情,在危机面前,也终归是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还是,早已淡薄一切?

    眼光黯淡几分,嘴角的笑意越发地刺眼,原来她,也是在意的。

    在意他的情,也在意他的心。

    倘若有一天,他们两人皆被这浓雾遮住,即使近在眼前,却如远在天边,他是否能凭着脑海中依稀的模样,将她认出?

    心中涌起一丝恐慌,她从未像这般恐慌和狼狈,但她的恐慌,是怕失去拯救仙湖岛的能力,还是只是怕失去他?

    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必须要找到他,她不禁加快了步子,在摸索中仓促地向前走,可无论如何,她就如迷失在茫茫大漠中的路途者,找不到天边的尽头,只有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漠向四周蔓延。待体力殆尽,无力地倒下后,等待无力的干涩将她渐渐吞噬,直至她的生命彻底消耗殆尽在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喊了多少遍,可回应她的,除了浓密的雾气,什么也没有。

    正如魔夜教带给她的,除了创痛,就只剩漫天盖地的绝望。

    走着走着,她竟也感到了丝丝疲乏从脚底渐渐升起,流至全身,将仅剩的精力餐食殆尽。

    孤独伴着觉玩席卷而来,寂寞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相思。

    她索性停下步伐,独自蹲下,沉默不语,不去思考,不去言语,静静等待属于她的安详的到来。

    第八章 血影更深(8)

    ( )四周的冰冷,如心中升起的恐惧般愈演愈烈,似要将她包围。

    曾几何时,当她在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恐惧中孤助无力地等待那双援助之手时,有一个人交与她温暖的手,许下不离不弃的盟约,虽只有片刻的温存,却令她欢天喜地地交付了一生。

    一切,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可不同的是,今时今日,又有谁会交与她温暖的手心,在茫茫黑雾里将她认出?

    原来,她也不过是庸俗的女子,庸俗到如藤蔓般依赖着男人的爱来生存。

    也许,从他出现在仙湖岛的那一刻,她的命中,就注定与他结下了难以理清的百转千结。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变得如此无能,无能到要靠着他人来寻救自己。

    究竟是爱情腐蚀了她,还是还原了她原本的自我?

    凛冽的风不断从指尖流逝,仿佛流逝的,还有对未来的希翼。

    她独坐黑暗中,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似有意要配合这寂静。

    她明白,?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