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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宫闱情仇:废后第5部分阅读

花抚琴扑蝶,臣妾无一样会。”水灵灵实话实说。

    “下棋?”

    “不会。”

    “书法。”

    “不会。”

    “画画?”

    “不会。”

    皇帝聍微愣,讽刺道:“皇后好‘才学’!竟只会识字百~万\小!说!”果然是个野丫头,难怪身上有山野气息!

    若非看她眉宇间确实有几分神似舒相,他必会认定舒菲烟是舒相从不知名的地方弄来,硬充做女儿,塞给他,监视他的。

    老狐狸在奏折上说,舒菲烟自幼被人拐带出舒府,直到不久前才寻回,难道老狐狸说的是真的?

    周围宫女们各个暗自焦急,埋怨自己主子怎么连遮丑都不会,这不摆明把皇上往外推么?

    小桂子偷偷瞄了一眼皇后,琢磨不透皇后心理在想什么,舒相费劲心机才给皇后制造这么个夺得龙宠的机会,皇后为何不知珍惜?

    瞧她正襟危坐,丝毫不知勾引施媚,分明对女人处世之道一窍不通,难道进宫前舒相没有找专人教导过她如何伺候男人?

    凤暄宫陷入沉闷的安静中,皇帝聍愠怒的瞪着始终低眉顺眼的皇后,身上散发的怒气吓的一屋子奴才战战兢兢,恨不得逃出去。

    “抬起头来!”皇帝聍沉声命令道。

    他发现,自他走进凤暄宫后,皇后都没抬头瞧过他一眼,说话声音象短小铁棍,硬邦邦而简洁,更别说抛媚眼施媚功。

    “臣妾容貌不端,不敢抬头污了圣眼,惊吓了皇上。”水灵灵一板一眼道。

    伺候在身旁的玛嘉气的差点咬碎满口银牙,她总算有些明白皇后为何对皇帝反映如此冷淡,对于后宫之事莫不关心,她摆明了不想按舒相的计划去做。

    哼哼!

    看她改明个把消息送出去,到时候她还神气个什么劲!

    她真以为她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出生比她还低贱的臭丫头!

    皇帝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扣住皇后下巴,强力迫使她抬头直视他。

    不出所料,同样也是意料之外,他清楚的从皇后水眸中看到一抹惊异,以及波澜不惊的平静。

    皇帝聍自小知道自己容貌俊逸,女人见了他无不趋之若骛,再矜持再害羞的姑娘家,也会羞红脸偷偷凝视自己,大胆者甚至当众献媚,没有一个似她般平静。

    她眼中的惊异,是惊异上午见到之人是皇帝,而她却不自知,误以为他是臣子。

    皇帝聍愤愤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水灵灵立即跌下座位,摔倒于地,吓得凤暄宫里奴才跪下拼命磕头,嘴里不住叫着“皇上饶命”。

    冷扫哼也不哼一声的皇后,皇帝聍只觉心中堵的慌,却不知为何,宽袖一扬,冷声道:“摆驾来仪宫!”

    夜深人静十分,繁星点点,凤暄宫暗影浮动,一道娇小身影,悄悄溜了出去,消失于黑暗夜色中……

    第033章

    皇帝被皇后气跑的消息,一夕间传遍后宫朝野。

    后宫为之嘲讽,笑话皇后欲擒故纵把戏玩的失败无比,白白丧失了一次获得宠幸的机会。

    朝野为之震惊,世界上居然有姑娘家最起码的针织女红都不会的姑娘,而且这个姑娘还是大莫皇朝的皇后,传出去会贻笑天下的。

    舒隆革听到消息,气得暴跳如雷,吼得整个舒府人心惶惶。

    舒隆革心里那个怒啊!

    他费了多少心思,想了多少办法,熬了多少夜,联络了多少朝中大臣,贿赂了多少人,用征东十万大军的兵权做为交换,才将舒菲烟送上大莫皇朝皇后宝座。

    他希望她能为大莫皇朝诞下太子,为他夺取最高权利,结果呢?

    她拒绝皇上的宠幸!

    她故意把皇上气走!

    她彻底置身事外,不干涉后宫事宜!

    枉费他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为她打点好一切,而她……

    舒隆革进宫了。

    怒气冲冲去了凤暄宫。

    春隐去,初夏至。

    闷热的午后,阳光略显刺眼,似有雷雨征兆,平添几分烦闷躁动。

    水灵灵捧着书,悠闲的躺在太妃椅上,津津有味看着书,她正看到一卷后宫记事。

    书上写着,皇帝只会宠幸女人,永远不会对哪个女人动情,后宫的女人不过是皇帝手中的棋子,牵动朝野臣子,稳固江山社稷的棋子。

    棋子,可以宠,可以疼,就是不能爱。

    棋子,一旦失去了价值,就象没用的工具,丢弃冷宫算是幸运,死于非命抛入乱坟岗是理所当然,死无全尸甚至祸及家人亦是常事。

    故而,自古君王无真情!

    舒隆革到了凤暄宫,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更加气得吹胡子瞪眼。

    凭借朝野打滚多年,舒隆革勉强忍耐着满肚子怒火,行了个礼,虚假寒暄几句,便谴退所有宫女太监。

    众人退出后,舒隆革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如同此刻阴霾天空,轰隆雷雨即将来袭。

    “你竟敢拒绝皇上宠幸!”一开口,便是怒气十足的话语,阴鸷的眼,冷森的气息笼罩凤暄宫。

    水灵灵扭扭身子,寻找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继续百~万\小!说,浑然不将舒隆革的怒气放在眼里。

    舒隆革打滚朝野多年,即便是先皇在世,也没有对他如此无视过,当下气得目眦欲裂,上前一把夺过水灵灵手中的书,几下撕个粉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百~万\小!说?”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水灵灵半眯起水眸,轻扫满地雪花碎片,唇瓣勾出嘲讽弧度。

    舒隆革望着近在眼前的她,突然领悟到一个事实,一个他忽视已久的事实。

    她根本不怕他!

    一丝一毫的畏惧也没有!

    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陌路人,她看他的眼神,似在看个滑稽可笑的陌路人,而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对于她,他完全不了解。

    除了知道她身上流淌着他的血,其他的,一无所知。

    追查许久,冷凝沉默站在他面前。

    查不到!

    连冷凝也查不到她过去十年的下落!

    慌乱!

    不在掌握之内的慌乱,悄悄席卷他周身,除了晚香,他根本没有其他要挟她的手段。

    毒蛇般地瞪着云淡风轻的水灵灵,瞧她流露空灵之美的脸庞透着漠然疏离,好似一缕晨烟,飘飘袅袅,升上天际。

    第034章

    半晌,舒隆革收敛满脸怒气,眼神不再阴鸷,却更加骇人,他凑到水灵灵耳畔,柔声道:“烟儿,你想你娘活么?”温柔的声音,与说出的话,渐截然相反。

    “轰隆”

    一声闷雷,狂风大作,一时间飞沙走石,凤暄宫内也狂风肆虐作响。

    水眸乍寒,迸出点点冰子,闪电划破白昼,将她温柔的笑脸一划为二,黑白分明,显得诡谲狰狞。

    水灵灵的声音比他更加温柔:“杀了我娘,舒相自问还能控制我么?”

    敢用她娘威胁她?

    他犯了她的大忌。

    当初,若非主上威胁,用她娘的性命,她怎可能乖乖任他摆布,听话地嫁进宫,任皇帝蹂躏!

    凭他也想威胁她?

    他不配!

    噼啪作响雨水,如蒸不熟嚼不烂的铜豌豆,砸落地面,暴出一声声清脆,满地热气扑面而来,舒隆革的身子轻颤,不知是否中暑。

    舒隆革语塞,紧紧握于身后的双手不住咯咯作响,方才温柔的狞笑早已被满腔愤怒取代,无法发出的愤怒,必须紧紧压抑在胸口,任其怒火在体内横冲直撞,叫嚣着急需宣泄,却必须苦苦忍耐。

    水眸中闪过不屑鄙夷,以及高傲的倔强,水灵灵冷声道:“好好照顾我娘,毕竟,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好过,舒相的日子也难好过。”

    冷眼望着,舒隆革怒气冲冲的来,有怒难言的暴走,水灵灵轻笑嗤声。

    “啪”

    一声清脆,水灵灵扑倒在地,嘴角鲜血流出。

    赶紧跪下身子,不抹去嘴角鲜血,水灵灵恭敬道:“主上。”

    能自由进出皇宫不让人察觉,能避过她的耳朵,出其不意掴她一耳光,令她避无可避之人,放眼天下,着实凤毛麟角。

    一道残佞黑影飘然而至。

    “想死么?”残酷话语自头顶缓缓飘落,与凤暄宫外笔直坠落雨水不同,轻若鸿毛,压在头顶,却重如泰山。

    咬了咬唇,水灵灵默然。

    死?

    谈何容易!

    在主上面前,没有人能死的痛快,想死之人,必然会生不如死!

    对于主上花样百出的残忍手段,她见过不少,每次都令她脸色灰败,寒毛倒竖,呕吐大作,几欲自尽。

    光是看别人受刑尚且如此,更何况要她亲身体验呢。

    “想你娘死么?”

    攥紧粉拳,水眸含泪,丹唇咬破,水灵灵咽声道:“主上,灵灵会听话的!”

    她娘落在舒隆革手里,不会怎样,因为舒隆革掌控不了她,善待她娘,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则绝对难以好过。

    若落在主上手里……

    生不如死!

    邪恶狞笑,鸷猛目光似要在她单薄的身子上穿出个眼。“呵……灵灵真听话!”

    话音未落,人影早已飘出凤暄宫,不知去向何处。

    玛嘉等人进来时,就看见满地雪花碎片,跪坐于地的皇后,以及她枯井无波的眼、高肿脸颊和嘴角殷红鲜血。

    第035章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从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到云散雨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经过雨水滋润,大地焕然一新,到处沾染着晶莹雨珠,弥漫着清新空气,清爽透心凉的快感充斥身心。

    透心快感,如同一道迟到闪电击中心脏,望着凤暄宫中跪坐于地丽人,胸口,隐隐泛疼。

    笔直伫立树梢,高耸飞跃房梁遮掩身影,余辉拉长倒影,越牵越长,直至如血残阳映照,竟似硬生生折断倒影。

    铁拳紧握,血色残阳身影微微闭眼,低喃道:“丫头,等我!”

    血色残阳映红半边天空,一道黑影划破天际,如展翅雄鹰,邪佞而勇往直前。

    雄鹰,惟有战死,没有苟活!

    受到主上的威胁,水灵灵更加沉默了,原本的她多少还透着几丝活气,此刻的她是彻底的死气沉沉,眼底没有半点温度,万千降至冰点,透着冻人的伤。

    凤暄宫也变的更加寂静,荒凉如冷宫,若非不时传出轻微脚步声,与悄声说话声,无庸质疑,此处便是千真万确的冷宫了。

    水灵灵痴痴躺在太妃椅上,手中握着一本书,目光涣散,茫然无焦点。

    薄薄一本书,从天明看到傍晚,愣是一页为翻,不似平日的一目十行。

    笑颖忙碌着,干着活,不时偷偷瞧着自己主子。

    皇后很美!

    此刻的她,茫然无措的呆滞,近似空洞的神情,透着一股子钻心刻骨的无助美,恍若狂风暴雨中迎风摇晃,不知明日在何方的蕾丝花,那般惹人爱怜。

    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论姿色,皇后虽算不上绝色,中上也有,为何皇上对皇后视而不见?

    皇后又为何那般喜欢惹皇上生气?

    后宫的女人,都是孱弱蒲草,不依附皇上这棵参天大树,怎有生存空间?

    皇后并非蠢笨之人,为何独独不懂这个道理?

    或者,她懂,却不愿意依附皇上。

    纤眠也不时瞧皇后几眼,然后赶紧埋头干活,生怕皇后突然抬起头,注意到她不规矩的视线。

    皇后怪怪的,似乎已经疯了。

    眼底闪过一分异样光芒。

    玛嘉眼底尽是讽刺之色,瞧着皇后脸上尚未完全消肿的一边脸颊,心理别提有多痛快了。

    昨天晚上,她偷偷去了连昭媛的霞阳宫,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连昭媛,昭媛娘娘赏赐了她一锭沉甸甸的黄金,叫她继续盯着,不用怕皇后,皇后的威风,早已被舒相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碎,再也修补不好了。

    有舒相做打手,有连昭媛做靠山,玛嘉的胆子顿时膨胀,不断膨胀,大到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以往,她再有不满,再嘲讽,也赶知把话含在嘴里,咕囔几句,不敢说出口,更不敢让皇后听见。

    而今,她胆大妄为到了敢当着凤暄宫里所有奴才的面,大大咧咧的叱责皇后,甚至把手指头指到皇后的鼻子上,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凤暄宫真正的主子,是掌管后宫的正宫皇后。

    “什么皇后娘娘啊!比份位最低最卑贱的采女都不如!人家方采女一年还能见到皇上几次,得到皇上几次宠幸,你呢?皇上连凤暄宫的大门都不踏进一步!你有什么本事啊!”

    “若不是有舒相,就凭你那卑微的娘,你还想当上皇后?你做梦去吧!竟敢不听舒相的话,不好好伺候皇上,还把皇上赶走,你活腻了是不?”

    “你就跟你那卑贱的娘一样,天生下作,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是麻雀就要守好本分,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不想乖乖当皇后,就赶紧去死,把后位空出来,给想要的人!”

    “听说你那下贱的娘,当年是因为不守妇道才被赶出舒府的,天知道你是不是舒相的女儿!说不定是哪个下流胚子跟你娘苟合,才生下你这样的野种!看看你那张脸,没一点象舒相!”

    第036章

    玛嘉越骂越过分,越骂越难听,越骂越起劲。

    听的凤暄宫里的奴才一个个瞠目结舌,外界早对皇后的身份传得不堪入目,说她是舒相不知从哪里弄来,冒充自己女儿,送进宫的窑姐,没想到,传言并非空|岤来风啊!

    各种目光纷纷聚集于皇后身上,从头大脚打量她,端详她。

    皇宫中拜高睬低的心理在他们心中滋生,如一粒种子,不需要阳光雨水的滋润,只需贪婪之念,它便能疯狂长成参天大树,遮掩心中所有的光明。

    滚烫夏风侵袭,烫不伤冰冷哀心。

    任玛嘉泼妇骂街,充耳不闻。

    任奴才鄙夷扫视,视而不见。

    封闭的心,陷入泥潭,挣扎,是死,不挣扎,也是死。

    没有退路。

    黑夜笼罩,躁热咆哮。

    纤眠小心翼翼,伺候呆滞皇后卸妆更衣,刺眼金凤冠脱下,无意划过手指,留下一丝殷红,化做一柄利刃,直刺心田。

    柳眉微蹙,呆呆注视着手上殷红,纤渑吓的赶紧跪下。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呜……”不管如今皇后变成什么样,当日她罚她跪,早已跪怕了她。

    几个时辰跪着,膝盖整整痛了好几天,半个多月后才能完全直立行走,这惩罚,记忆犹新。

    是以,玛嘉嚣张的命令她为皇后娘娘卸妆更衣时,她抽噎着恳求她,结果挨了玛嘉一耳光。

    记起那耳光,她下意识的想摸摸脸颊,看看是否还肿着,手才伸出,马上惊觉自己正在为皇后卸妆,心头一慌,金凤冠上的尖锐划破皇后手指,吓得她赶紧磕头痛哭求饶。

    性好玛嘉是个姑娘家,力气不大,否则她脸上的肿岂不要象皇后样,好多天过去了,尚未完全消肿。

    心底忿忿难平,同样是奴才,凭什么她想去睡觉就要她来伺候皇后。

    笑颖因不满玛嘉对皇后无礼,稍微说了她几句,她就大发脾气,撕了皇后手中的书,撒满凤暄宫,叫器命令,说她不把满地碎纸片捡干净,就不许睡觉。

    皇后对玛嘉的举动视而不见,助长了玛嘉嚣张狂妄气势,逼得笑颖现在还在黑灯瞎火的捡碎纸片。

    水灵灵痴痴望着手上殷红,心中一片慌乱,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划破手指呢?

    每件事情发生之前都是有预兆的。

    她记得很清楚,一次她出任务,去杀一个江湖顶尖高手,那时的她只有十二岁。出发之前,她系头发的锻绳毫无预兆断裂,少主一惊,背着主上,偷偷给了她把藏于靴子里的匕首,还嘱咐她找面铜镜护心。

    果然,那次出任务,她九死一生,若非有少主给的匕首,刺进对方心窝,若非有护心镜护心,对方的毒剑早已射穿她的心脏。

    凝视着手上些许殷红,恍惚中,她似乎看见无数殷红鲜血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冷不禁倒退一步,吓的纤眠不住瑟缩。

    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