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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宫闱情仇:废后第5部分阅读

    娘命人送来的补品嫔妾尚未吃完,今天又亲自送来,真是折杀嫔妾!听说娘娘这几日身上不大好,一直闭门不出,可让太医瞧过?是生病了么?”

    “无碍。”水灵灵平淡道,目光,依旧落于地面,“贤妃多休息,本宫不多打扰。臣妾告退。”说完,她欠了欠身,躬身退下。

    自始至终,水灵灵都没有抬头瞧过皇帝一眼,而皇帝聍的目光,却不自觉凝聚在她身上。

    第029章

    凤暄宫,冷清更甚从前。

    皇后对书痴迷,亦更甚从前。

    到了废寝忘食的阶段,对于旁人的唠叨碎念置若罔闻。

    来仪宫每日门庭若市,皇帝宠爱连绵不绝,贤妃心中甜蜜,隐隐夹杂缕缕不安。

    如此美好日子,恍若梦中。

    她怕,怕梦一醒,什么,都没了。

    皇后淡若清风的态度,后宫嫔妃口蜜腹剑的笑脸,朝廷重臣堆积如山的贺礼,随时都可能转化为致命的利刃,夺走她的性命,夺走她孩儿的性命。

    对于她怀孕之事,恋太妃喜忧参半。

    喜的是,皇室有了继承人,皇上有了子嗣,皇室的香火得以延续。

    忧的是,皇帝本来就对她宠爱有加,对皇后冷落非常,如今她有了子嗣,皇上更是夜夜留宿来仪宫,即便在别的宫过前半夜,也会回到来仪宫陪着她过后半夜,而皇后的凤暄宫,则是一步也没有踏入过。

    皇后云淡风轻的态度,着实令人慌乱。

    若皇后大肆嫉妒,或者大哭大闹,跟她过不去,她心理会稍微安稳点,可如今……

    皇后置身事外的冷漠,让后宫上下为之惶惶。

    按她们的观察,皇后并非是个软弱可欺的主,为何反映如此冷淡?

    皇上如此宠爱贤妃,分明是给皇后难堪,皇后若咽不下这口气,早就应该行动了,为何到此刻依旧毫无动静?

    若皇后咽的下这口气,那她的肚量究竟有多大,她的底线在哪里?

    舒相费尽心机将舒菲烟送上皇后的位置,甚至用十万征东路大军换取这个位置,怎可能没有丝毫动静呢?

    为此,恋太妃将皇帝请去衍喜宫。

    摈退宫人,恋太妃忧心重重望着看似满不在乎品着香茗的皇帝,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帝聍自小性子倔强,决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喜欢骆凡心那庶民,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接进宫,册封为太子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多年来深情不变。

    作为一个男人,皇帝聍无疑是个好相公,可他不是个普通男人啊!

    他是皇帝啊!

    他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大莫皇朝的安危,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平常的妻妾,是支撑着大莫皇朝繁荣昌盛的朝廷重臣之女啊!

    他不能有个人的小情小爱,他只能有关系国家的博爱大爱,即便他真的很喜欢骆凡心,喜欢到骨子里,也必须顾及到大莫皇朝的稳定。

    舒皇后娘家实力雄厚,舒相权倾朝野,与朝廷众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冷落了舒皇后,无疑于正面得罪舒相。得罪舒相,朝野还能安稳么?

    “皇上,您必须宠幸皇后!”恋太妃说道,强势的口吻不容拒绝,她不是在恳求皇帝聍,而是在命令皇帝聍。

    皇帝聍置若罔闻,独自品着香茗,片刻后才道:“皇后日日来给姨娘请安,跟姨娘抱怨了。”不是置疑,而是肯定。

    若非如此,以她皇后之尊,怎可能风雨无阻,日日给无须请安的太妃请安。

    她必然是看准了恋太妃是他的亲姨娘,是后宫唯一可以倚靠的长辈,想通过她来压制他。

    哼!

    攻于心计的女人!

    “没有!”恋太妃也觉得奇怪,皇后每日来请安,只坐着品一杯香茗,一言不发,都是她这老太婆在絮絮叨叨,“皇后没有说过皇上或者是贤妃半句不是。”

    更准确的说,皇后一个字也没说过,除了每天请安的那句“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外。

    是么?

    皇帝聍心底冷笑,她在玩什么把戏?

    恋太妃无可奈何的瞧着皇帝毫不在意的模样,忿忿道:“至少皇上每个月初一、十五必须宠幸皇后!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事到如今,惟有拿祖宗压这任性妄为的皇帝。

    微微挑眉,皇帝淡笑道:“姨娘,朕什么时候在乎过祖宗规矩了!”娶贫民为太子妃,就是对祖宗规矩的最大挑衅。

    “你……”恋太妃气的咬牙,粉拳紧攥,“别忘了皇后是舒相的女儿啊!皇上,舒相膝下惟有这么一个女儿,若皇上让他女儿受了委屈,舒相岂会就此罢休?冉盛如今身在边疆,征东大军尽是舒相心腹,若舒相修书一封,皇上可曾想过冉成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逼不得已,她只得搬出儿子。

    皇帝聍与诚亲王兄弟情深,决不会弃他安危不顾。

    皇帝聍白皙手掌紧握成拳,满脸阴霾。

    恋太妃见皇帝态度略有软化,赶紧打蛇上棍道:“皇上,哀家知道您有抱负,有作为,不甘受舒相的摆布,早有心除他而后快,但现在不是时候啊!皇上,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得一时之气,韬光养晦,才能成就大事啊!”

    “皇上,您将皇后一丢凤暄宫两个多月不闻不问,舒相心中的气早不直堆成多少座高山。若非皇后性子好,两个多月来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只怕早闹的天翻地覆了!”

    “她敢!”残花败柳一个,也敢在他的后宫掀风行雨。

    “她为何不敢?”恋太妃反问道,“她是皇后,执掌后宫,手中握有凤印,若她硬要处置任何一个嫔妃,皇上您根本没有立场干涉。大婚之日,皇上在来仪宫过后半夜,延误早朝,光这一项罪名,就足够她狠狠惩治贤妃一番。再者这两个多月来,皇上专宠贤妃,后宫早已怨声载道,跟皇后抱怨之人决不在少数,若皇后有心,贤妃只怕连命都没了。”

    第030章

    恋太妃说的每一句话,象烙印般印刻在皇帝聍心里,久久挥散不去。

    贤妃,身处皇宫,他自问绝对有能力保她周全。

    诚亲王,身处边疆,他鞭长莫及,怎样才能保他安全?

    难道真要他向舒相低头,宠幸那个滛妇么?

    漫步御花园,皇帝聍陷入深深冥思。

    “皇上。”跟随身后的大太监低声道。

    迅速拉回飞游神外的思绪,皇帝聍沉声道:“小桂子,怎么了?”

    身子微微发福的小桂子赶紧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奏折早已送到来仪宫,皇上是否移驾来仪宫?”势力的小眼睛不时闪过贪婪之光。

    方才恋太妃与皇帝谈了些什么,他没有听见,却不难猜出来。这个节骨眼上提起来仪宫,是间接提醒皇帝,他对来仪宫与对凤暄宫之间的天壤之别。

    此前,舒相送了份大礼给他,让他在皇帝面前替皇后美言几句,想办法让皇帝宠幸凤暄宫的事。

    皇帝聍嘴角微微勾出嘲讽弧度,沉声道:“退下。”

    舒相以为,他不知道他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么?

    孰不知,他身边有他的眼线,他府里也有他安排的内应。

    小桂子一怔,赶紧示意旁人与自己一块儿退下。

    皇帝的脾气,最近愈阴晴不定,他怎敢不退下。

    歌声渺渺,飘散春风之中,凝滞于初夏,似断非断,似喜非喜,似哀非哀。

    谁在哼曲?

    凭借灵敏耳力,皇帝聍慢慢寻去,走了约莫小半盏茶时间,走到一大片蜿蜒湖水,瞧见个身着宫装陌生丽人的背影。

    清瘦偏矮的背影,皇帝聍一时想不起,后宫中何时多了个个头如此矮小的嫔妃?

    大莫皇朝选妃,最基本的一关便是身高体形,如此矮小的丽人是怎么进宫的?

    瞧她衣裳色泽淡雅,衣料不俗,想来在后宫地位不低,何时多了如此一人,他怎么不知道?

    皇帝聍静静观察着,猜测着,瞧着她不时丢些鱼食下湖,想来是在喂鱼解闷。

    湖面泛着潋滟光泽,荡漾着层层涟漪,鱼儿不时齐凑,争抢着食物,好一派自由风光。

    矮瘦丽人缓缓转过身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空灵脱俗的容貌,皇帝聍心头狠狠一怔,似乎被什么硬物撞击,刚想开口相问,灿烂阳光映照着墨发上金灿灿的金凤凰。

    皇后?

    她是舒菲烟?

    不可能!

    他清楚记得,皇后长的端庄死气,怎有眼前小姑娘的空灵之美,那超脱俗尘的山野清新气息,怎么可能是皇后那等庸俗不堪之人会有的呢?

    然而,下一刻皇帝聍的不可置信便被眼前丽人硬生生打碎。

    “侍卫?”水灵灵漠然望着面前衣着不凡的男子,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透着欣赏、惊愕、疑惑,以及一闪而过的惊艳。

    当他听到她说话时,脸色迅速阴沉,深邃的眸底阴云密布。

    她见过他么?

    得罪过他么?

    应该没有。

    他为何露出那样奇怪的神情,迷惑,心头划过,没有多想,她只是出来走走,笑颖怕她整天百~万\小!说,变成书呆子,好说歹说才说动她。

    素来不喜人跟随,便甩开宫女,独自一人来到这蜿蜒湖水旁。

    这湖水连接着宫外护城河,沿着湖水走,说不定就可以出宫。

    出宫?

    她能盼到那样一天么?

    自嘲轻笑,看来昨夜的噩梦持续到白天,现在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尽在这里做梦。

    察觉身后有人,她不动声色,等待片刻才回过头。

    皇帝聍默然,他认得这声音,柔缓而如一泓清水滑过心田,干醇而不拖泥带水,没有半分停留,更没有多余的温度,如同温良美玉,无论如何温暖,永远冰凉,却回味不决。

    “臣子?”衣着华贵,不似一般侍卫能穿的起,腰系美玉,远观此玉色泽剔透晶莹,应是极品。

    皇帝聍黑眸危险眯起,平日里,下了朝,他穿惯便衣,穿着龙袍不舒服,皇宫上下没有谁见了他不磕头跪拜,想不到他的皇后居然一脸不认识他的模样。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察觉他眼底的不善,水灵灵平静的心划过一抹疑惑与了然,想来的是,他应该是个极有权势的臣子,并且家中有嫔妃,否则见到她怎可能不行礼,还露出如此神情。

    侧身挥手,撒完手中所有鱼食,惹的鱼儿群起拥之争抢。

    “男子,不应行走后宫。”算是提醒吧,看在他胆大妄为的份上,若自己有他这份胆量,说不定此时不会被困于此。

    宽大的裙摆,随着脚步移动摇曳生姿,穿过他身边,不曾停留片刻,也不加快脚步。

    暖风一阵,吹拂两人身上香味飘散。

    皇帝聍悄悄深吸一口,清淡幽远如远山青草茵茵,舒心惬意。

    水灵灵柳眉轻蹙,压下胸口恶心之感,略觉熟悉的气味,勾起心底黑色记忆,脑海中隐隐浮现,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这味道。

    第031章

    日暮西山,点点残阳映照着凤暄宫,透着殷红如血的美。

    水灵灵悠闲躺在太妃椅上百~万\小!说,任玛嘉在耳边低声咒骂,吓的其他宫女各个避而远之。

    敢骂主子的丫鬟。

    不回应辱骂的主子。

    好奇怪的两主仆。

    玛嘉见皇后没有丝毫反映,脸上也没有怒气,只是自顾自的埋头百~万\小!说,心中越发气恼。

    跟了个没出息的主子,不但吃香喝辣的没自己份,还要忍受后宫那些宫女的嘲笑。

    说什么凤暄宫哪里是大莫皇朝的中宫,分明是座永远不得春风顾的死寂冷宫,进了凤暄宫好比出了关,永远别想见到日出,乖乖待在黑暗中安度余生吧。

    气得她追着那些狗奴才打,谁知没打到他们,反被他们人多势众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地方出气,只得拿凤暄宫里的奴才们出气。

    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在凤暄宫地位自是与众不同,那些狗奴才即便被打了,也不敢叫嚷。

    对于玛嘉的放肆嚣张,水灵灵视而不见、置若罔闻,任她放肆嚣张,打得凤暄宫上上下下各个心中愤怒难平,有些奴才甚至想投靠别的宫主子自保。

    对此,她也不睬。

    “皇上驾到!”尖锐雌声刺耳,打破凤暄宫长久以来的宁静。

    顿时,凤暄宫内乱做一团,收拾着皇后走到哪儿看到哪儿的书籍。

    皇后进宫两个多月,皇帝自大婚之夜后未踏足过凤暄宫半步,今夜怎么突然来了?

    事先没听到半点风声,莫非皇帝是临时起兴来的?

    与众人紧张兴奋的忙碌相对比,水灵灵柳眉轻锁,脸上闪过厌烦,随手将书搁置一旁,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稍微打理下发髻衣裳,使自己看起来不会太邋遢。

    皇帝聍走入凤暄宫时,瞧见满屋子奴才跪倒一地,披头散发的皇后也跪在其中。

    “臣妾/奴才恭迎皇上。”

    “平身。”皇帝聍懊恼的目光凝视着皇后披散的墨发,青丝如瀑布,自然披散于身后,不似一般嫔妃,要到入夜十分才散开发髻,卸除珠宝首饰。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走到凤暄宫来了。

    今日的奏折,他是在承乾宫批阅的。

    批阅奏折时,脑海中不时闪过皇后模糊的面容,清泉般的声音,山野的气息,空灵的美感。

    放在朱砂笔,随意走走,待回过神来,已然走到凤暄宫外,小桂子在他怔忡之时,高喊一声,逼得他不得不进来。

    水灵灵站起身子,低眉顺眼的模样好一派温良,看的皇帝聍微诧。

    宫女们赶紧手忙脚乱张罗茶果点心,挑亮灯火,只盼皇帝能发现皇后的美,留在凤暄宫过夜。

    皇帝聍目光轻扫,诧异凤暄宫冷凝的环境。

    他的确不愿立舒相之女为后,为了征东十万大军,他妥协。恋太妃怕他心中不快,主动承担打点凤暄宫事宜,隐约记得大婚之夜,凤暄宫喜气扬扬,处处弥漫着热闹喜气,何似此刻冷凝。

    大红喜字全部拆除,艳色珍奇古玩一律换成素雅之色,月白墙壁搭配上素雅之色,显得分外冷凝,若非烛火跳动红光,为凤暄宫增添一抹艳色,只怕他会认为误入冷宫。

    冷宫?

    这就是她的目的么?

    把凤暄宫弄成冷宫,无声控诉他?

    呵……

    好有心计的女子!

    若非他早已看穿她险恶用心,只怕会愚蠢到以为,她是个比贤妃还善良的姑娘。

    瞧着站在五步以外的皇后,皇帝聍奇怪她的个头为何如此之矮?

    估计不到他肩膀。

    此刻,皇帝聍忘了,水灵灵虽贵为皇后,却是个年仅十四的小姑娘,尚未及笄,懵懂无知之年,便入宫嫁人,成为三千佳丽之一,沧海中一粒灰沙,毫不起眼。

    皇帝聍坐下,呷了口君山银针,不甚满意,平日喝惯了雪片龙井、庐山云雾女儿茶等极品,君山银针虽说也是一等一好茶,与极品相比,差别难掩。

    浅尝几口糕点,皇帝聍才发现,皇后依旧站在方才站的位置,低眉顺眼,丝毫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心中不觉奇怪。

    第032章

    “皇后何必如此拘谨。”平淡的话,摸不出他心中想法,“过来坐。”

    水灵灵依言,走过去坐在另外一边,两人中间隔着茶几,短短两尺距离,身上香味隐隐飘散。

    皇帝聍下意识的屏息,不想叫人发现他贪恋这味道。

    水灵灵低着头,柳眉紧蹙,压下胸口恶心之感,这味道令她反胃。

    是什么香味?

    为何有些熟悉?

    她记不起来。

    目光悄悄四处游历,皇帝聍发现自己找不到话题跟她说,以往,不管面对何人,他都可以滔滔不绝,即便是面对老j巨滑的舒相,也可以词锋犀利,说的他毫无反驳之力,可现在……

    目光停留在茶几上打开书背朝上的书籍,皇帝聍没话找话:“皇后在百~万\小!说。”

    “是。”如果他不来,今天她可以看完,如今……

    拿起来一瞧,皇帝聍不觉失笑:“无聊野史,皇后喜欢看这个?”

    “是。”野史,脱离约束,笔者可尽情发挥,自由畅想,她喜欢笔者自由的心。

    嗤笑一声,皇帝聍有些不屑:“皇后的兴趣很特别!难道皇后不知,女子无才便是德!有闲暇百~万\小!说,为何不绣花抚琴扑蝶,做做女儿家应该做的事情呢?”

    “臣妾愚昧,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