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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服了YOU——写给大话时代的告别书第7部分阅读

他说,他要来北京考研究生,这样就可以天天和她在一起了。我被萧萧感动的一塌糊涂,我问萧萧,假如现在他来,你会去见他么,萧萧说,不会。我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见他。萧萧说,我不会,我现在有你。我说,你不见他干吗那么地骗他对他那么好??我赤着脚站在阳台上,萧萧在后面抱住我的腰,把脸庞贴在我的背上,问我,你吃醋了,我说,是的。

    萧萧大概每周来看我一次。来的时候不打电话,用钥匙轻轻打开我的房门,然后径直去做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帮我洗一点衣服,有时候给我做一点吃的东西。没事的时候,她会站在我的后面,把手指插在我的头发里,把下巴放在我的头上,看一会我的电脑,看一会窗户外面。很多个下午,我拉下窗帘,和萧萧在阳台里静静地拥抱,很多个下午之后,夜色降临的时候,萧萧会轻轻推开我,用钥匙打开房门,一个人独自离去。我从来没送过萧萧,萧萧说,一段爱情来的时候如同一场暴雨,去的时候就象一场微风。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坐在阳台里的一个凳子上,把头垂的很低很低。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东直门地铁附近的一间小酒店里。我们不停的喝酒,喝了很多很多的啤酒。她不停地往我的盘子里夹菜,自己却托着腮凝神地望着我,我也望着她,苦涩地笑。这之前我们开始因为一些细小的事情而发生争执,她是那种凡事都要知道过程和结果的人,而我缺越来越变得懒惰,宁愿被误解也不想解释。走到街上的时候,我习惯地去拉萧萧的手,萧萧却有礼貌地把我的手推开了。萧萧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夜风有一些寒冷,空气里酝酿着沙尘暴的腥味,春天,还没有一点痕迹。

    10过客1786(3)

    电视里开始播放一部名字叫做《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连续剧。萧萧开始失去了她的消息。我的日子没有因为萧萧的出现和失去而发生改变。我觉得萧萧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开始不和陌生人说话。我在qq上等着萧萧。qq里的头像一连串的都是黑暗。偶尔有闪亮的头像过来打招呼,一遍遍地问我,在吗?在吗?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烦躁地替我回答:他不在,他不在,他死掉了。

    我一次次地在萧萧的信箱入口处输入密码,她的名字,她的生日,她的电话号码……都是错误。我输入了我的名字的拼音,信箱打开了,那里面有几百封署着我名字的信整整齐齐地排在那里。只有一封不是,那是她从另外一个陌生的信箱里发了的信,里面写着:“我知道你终于会来打开这个信箱,倔强的孩子,你宁肯这样,也不愿意打一个电话给我……不知道到你会不会想念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片刻,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的,我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你说如果我走了,你会很快忘记我,丝毫也不会觉得痛苦……那个人,到北京来了,我拿这个当借口离开了……”

    天气开始温暖起来,我从北城搬家到了南城,仍然整日整日地躲在房间里,埋头坐在电脑桌边敲字,每次抬起头,我都会看见那一簇簇开的金灿灿的迎春花。

    多少场爱情来来去去,就象漫天的飞絮飘扬飘扬,想抓住一朵放到手心里,感受一下它的温暖都不可能。无聊的时候,我开始进入聊天室,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聊天室了。聊天室里有很多经常作壁上观的人,他们不说一句话,身份是过客……

    我就是这样的过客。我的名字叫过客0754。有一天过客0754开始对每一个过客用私聊的方式发言,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春天来了。”没有一个人给我回复。只有一个人给我打了一个笑脸,她的名字叫过客1876。我把那四个字复制了一遍又发了过去,那个人回复说“花儿开了。”

    过客0754说,我是一个大学生,在读大二。过客1876说,哦!那你好好上学。过客0754说,我是一个农民,种了三亩大白萝卜卖了买了台电脑来上网,过客1876说,哦!挺不容易的。过客0754说,你会来看我吗?过客1876说,好啊,等你毕业了或者萝卜丰收了再说吧……

    过客1876申请了一个专门的信箱,来盛装我的信。那个信箱快要装满的时候,我对过客1876说,来看看我吧,我想念你。过客1876说,好吧。我把房间打扫干净了,我对着镜子刮着胡须,我心底的快乐就要洋溢出来,我听见敲门的声音,我打开门,过客1876想也没想就径直走进我的屋子里。我呵呵地笑着,她坐在沙发里,无声地笑着,孩子一样的天真,我把她抱了起来,她瘦了一些……

    她笑着问我,为什么要去找她,我说是因为春天来了,我不想再一个人生活,我想找一个人,能和我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并排看窗外的春光和花朵。萧萧低下头问我,你的房间,能容留住一个习惯于出走的过客吗?我拉起萧萧的手,看着她缓缓地认真地说,我不怕,不管她走到哪里,我都会有找到她的钥匙。然后,我在她的掌心写下了我的名字的拼音,我问萧萧,这是你所有信箱的密码是吗?萧萧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地笑了……

    阳光好的时候,我和萧萧坐着开往郊外的公交,遇到田野的时候,我们下来,手牵着手走在广袤的土地上。柳树、杨树各种各样的树散发着芬芳的味道,不知名的野花漫天遍野地开了,我们躲避着路边的人们,在一个安静的只听得见风声的地方停了下来,拥抱在一起,脸庞贴着脸庞,像两只走散重又相聚的孤独的蜗牛,轻碰着触角……

    11媚惑我的那个女孩(1)

    一、我爱上她了吗

    我怔住了。

    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里握着的玫瑰开始落下晶亮的水滴。

    “先生,如果你打算要这束花的话,请你到收款台付帐。”花店的女孩提醒我。

    我一时不知所措。

    “花您还打算要么,先生?”

    要,当然要,我决定了的事情,很少能够有人改变。

    七、八个月以前,我和这个个名叫萧萧的女子在网上相遇。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叫她。我应该叫她亲爱的姑娘、漂亮小孩什么的。我已不是孩子,我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成年人。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去见一个网友,除非,我爱上了她。

    是的。我爱上她了吗?

    我不止一次和萧萧探讨这个问题,从我的职业、性格乃至我吃饭拿筷子用左手还是用右手等多个角度反复研究,答案却不得而知。

    “你爱上我了吗?”萧萧沉不住气地问我。

    “目前为止暂时还不明确”。我这样回答。

    我们在各自的电脑前哈哈大笑起来。

    二、谈情,但不说爱

    萧萧是bbs上一个出色的女写手,她写过很多媚惑的网络爱情故事,请注意,是媚惑,文笔细致入微,似真似假,惹得一帮ggdd对她想入非非,其中就包括我。

    我只是她的一个读者。或者说是崇拜者——这么说很别扭。应该说是我欣赏她。她的文笔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她的性格。

    有一次因为对某件事情的争论,我在论坛上和一帮网友分成了两派拍砖拍成一团,历时悠久,作为斑竹之一的她屡次调解不成,到最后只剩下我和另一名主力干将对峙的时候,她干脆回帖子说:萧峰、沉剑,你们俩找找看哪儿的天桥最高,去那决斗吧。

    萧峰是我,认识萧萧后我专门改的这个id。

    在一帮人的起哄之下,决斗的时间、地点都定好了。可惜,他们在北京,我在青岛。

    由此我接到了萧萧的第一个电话。

    正是月明星稀之夜。

    是决斗的好时刻,也是谈情说爱的良景佳辰。

    萧萧软语呢喃,顿时让我对北京——这个我去过数次的城市突然无比向往起来。

    我和萧萧开始了网恋。

    我们都笑称把自己的网络初恋给了对方,其实心里都明白,在网络上,是没有初恋的。

    我们遵循着网恋的规则,在qq上聊天,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从来都没想到过要见面。

    后来,问题严重了一点。

    她要我每天上午和每天下午各给她打一次电话。

    没半个月,继而又要求我晚上也要汇报一次行踪。她说,晚上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谁知道你和哪个约会去啦?

    我哈哈大笑,这个傻姑娘。

    那时候,我身边真的有个,不过不是谈恋爱的那种。

    我们常常在街上的大排挡吃海鲜。萧萧的电话就常常打过来:“臭小子,在跟哪个鬼混呢?”

    身边的过来捣乱,不免让萧萧听见嘻嘻哈哈的声音。

    就这样,我和萧萧的网恋变质了。

    我也变得斤斤计较起来。约法三章:不许在有我在的坛子里和其他的男性id眉来眼去。不许再写些乱七八糟的网恋故事,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许关手机。

    萧萧说我霸道。其实她比我霸道十分。

    “中午11:30——2:00期间你做什么去了?没见你在qq上,我写的eli也不给我回。”

    “和同事出去喝酒去了,喝多了点,就睡了一会。”

    “你说谎,一点多的时候我还发现你在另一个坛子里罐水。”

    “不会吧,大姐,我是灌了一会水,可是灌完水之后我又接着睡了。”

    “你说谎,你根本就没在公司,我打电话去你办公室问了,说你请假。”

    “服了你了,我出去帮同事装机去了。”

    “哼!说谎成性的家伙。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

    “……”

    三、看见你的感觉真好

    “我爱你,萧萧,我td真的爱上你了,萧萧。拜托你别老在晚上给我打电话来了好不好,我要去北京找你去了。”

    “好啊,弟弟,你来吧,姐姐带你去王府井吃小吃……”

    2002年冬天,我见到了萧萧。

    是的,我见到了她。文章开始的时候,说我要去找她,是在我有了辞职去北京发展的想法之后。在这之前,我不止一次的见过萧萧。

    这个成熟中带着点顽皮、令人无计可施的女子。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北京站,她穿了黑色的风衣,脖子上是一条鲜红的围巾。

    我从未见过黑与红在一个人身上有如此好的搭配。

    寒风里,她对我敞开了温暖的怀抱,那么的自然,丝毫的不拖泥带水。

    而我一边照顾我的行李包,一边高难度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就这样完成了我们在现实中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也惊讶的发现,原来网恋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在北京的那几天里,除了泡在王府井一带外,我和萧萧就坐着地铁,在这个城市的地下四处游动。

    她说她喜欢坐地铁,喜欢那种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去往何方的感觉。

    坐累了的时候我们便逃出来,随便的找一家小酒店,喝酒。喝得醉意朦胧了,我从背后抱住萧萧的肩头,轻声的唱歌给她听。

    她说,你的声线很干净,去地铁弹吉他卖唱赚的钱,一定可以养活我。

    我说,不用去谈吉他唱歌,我也一样。

    “每一个在网上留恋的人,都像一只孤独的小兽,他(她)在寻找着、寻找着、寻找着自己的同类,找到了,会泪水盈眶,因为他们是相遇在网上。”

    萧萧的文章里有这样的一句话。

    有一次,我问她,看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她把脸贴在我的脊背上,用撒娇的语气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她的脸贴在我的背上有一刻钟,我忽然感到一点温热。她哭了。

    这个内心孤单、敏感的女子,她的眼睛仿佛看透一切,其实却是最迷惘。她的快乐和顽皮,只不过是掩饰寂寞的一个道具而已。

    我知道,了解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我以为,在我两个月间连续五次去北京与萧萧相聚之后,我已经彻底了解了她。

    事实是,我错了。

    12媚惑我的那个女孩(2)

    四、爱上你,爱上这个城市

    在第四次见到萧萧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谈到了分手的问题,这也是我们的第一次争吵。

    开始只是个玩笑。只是我们不应该拿“分手”这两个字来开玩笑。

    很多相爱了数年的人,因为这个玩笑,分开了。

    而我和萧萧,止认识不足半年,而且,还是在网上。

    可恶的网,所有的感情仿佛只要沾上这个字,都要打五分的折扣。

    萧萧说:我们分手吧,趁着现在还相爱,分开了你也会想着我的。

    我说:听起来很有道理啊,何必要等到彼此都厌了再分开?

    萧萧:这样,哥们你来定个时间吧。

    我说:不,还是你来吧,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

    萧萧:那等我们见面一周年再分手怎么样?

    我说:好啊,不过也可以提前或推后一点,比如五一、六一、十一、二月十四甚至九九重阳啊,都是分手的好日子。

    说完我“呵呵”笑了起来。

    萧萧把筷子一放,爬在餐桌上失声哭了出来。

    结完了帐,我几乎是把萧萧从饭店里抱出来的。

    夜晚的北京,霓虹闪烁,宽阔的路上,车流如织。

    萧萧安静下来,眼里仍是泪水不断。

    我深深的叹口气,尝试着想要拥抱她一下,却被她拒绝了。

    我没想到,那么多快乐的场景现在就已经成为回忆。

    在动物园里,萧萧被飞奔过来的大象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忘了还隔着一层高高的铁丝网,不顾一切地钻到我怀里,像一只鸵鸟。在深夜的街上,我把萧萧放在我的背上,一口气奔跑了200多米,她还不老实狠命地捶我的肩膀,我弯腰气喘吁吁说不话的时候,她看了我半天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真像动物园里那只大象!

    在小屋子里,她睡得迷迷糊糊,叫着我的名字,一次次地说:萧峰,我们不分开。

    我小声地回答她:好,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每次离开北京,我都有些不舍。我已深深爱上了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的地铁。这个城市的街道。这个城市街边的小酒店。

    有人说,当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城市的时候,十有八、九这个城市居住着你喜欢的人。

    我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

    五、最浪漫的事

    第五次见到萧萧的时候,是情人节。

    来之前在朋友那里恰巧看到一个节目,主持人采访明星心目中情人节最浪漫的事是什么,那个叫陈小春的衰人说:情人接最浪漫的事是分手。

    长途奔袭了十多个小时,在这个美好的日子,自然,我不是来和萧萧分手的。

    即使自上次我落寞地归来之后,我们有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过多的联系。偶尔打个电话,也止是彼此问安,并不像以前那样,追问下落,温柔缠绵,谁都舍不得放电话。

    而且,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要告诉萧萧。

    “萧萧,我打算辞职来北京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可能,我觉得北京更适合我发展。”

    “可是你在现在的单位里做得挺好的,放弃了多可惜啊。再说,北京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再考虑一下吧。”

    “我考虑好了。”

    “真的?”

    “真的!”

    萧萧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是为了某个人,而打算来北京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她的眼睛晶亮而深邃,散发着小簇的光芒。

    我内心一阵酸楚。

    其实,我一直在为自己的决定而犹豫不决,我不知道用这样追随的方式来找回自己的爱情究竟对不对,只知道,我应该这么做。

    时间和距离,是谋杀爱情的两剂毒药。我要把这毒药彻底抛掉。

    只是,如果最后我落得两手空空,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和北京的一家单位联系好了,他们通知我去面试。

    前一天晚上,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萧萧。她很平静,只说了一句,你不要来。

    我还是订了机票,临走时,找到了一家花店。我还在想,这样千里迢迢带一束花去,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知道机务人员会不会让带花上飞机。如果,他们也网恋就好了,这样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