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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22部分阅读

    厢的门却发现里面其实空无一人之时才深刻意识到,他们中计了!

    片刻之后,混乱周围突然涌出了更多的身着戎装的士兵,团团密密的包围在了马车周围,那些妄图刺杀的黑衣人因此成了瓮中之鳖了,宁霏涧在尉迟墨的护卫之下缓缓走出人群,目光冰冷不带感情,他开口,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游戏结束了。”

    这一群被困的黑衣人这才意识到任务失败了,纷纷都咬破口中毒药自尽,而幸好距离马车最近的皇甫琦眼疾手快,自她指尖弹射出一枚细小石子点了那人的|岤,才阻止他自杀的行为。

    那唯一还活着黑衣人被赶來的士兵掐着脖子,一把从马车上拉拽到了地上,怒瞪的眼眸里写满了惊惧,他望着那依旧躲在马车之后还在装模作样瑟瑟发抖的皇甫琦,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怯懦躲藏在马车后躲避箭支的弱质女子竟会突然出手,断了他自杀的念头。

    见那黑衣人狼狈的被摁压在尘土里,怨毒望着自己,皇甫琦很无辜的一笑,眸底却掠过些许的狡黠,她提醒道:“要想死的痛快些,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好哦。”

    黑衣人很快的被带了下去了,混乱的现场也被及时的清理干净,若非空气中还弥漫的血腥味,谁能知晓这里曾有过一场惨烈战斗呢。

    一切都如宁霏涧所料的那样,进入钱府的路上果真是遭遇了袭击了,而针对这一猜测,宁霏涧也及时果断的做出了对策,将计就计,以空无一人的马车为诱饵,反过來让猎人成了被困的猎物。

    不仅谋算得当,而且部署果决利落,不得不皇甫琦自内心赞叹,宁霏涧倒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呢。

    简单的整理來到队伍之后,宁霏涧这才正式的要前往钱府了,这是这次马车被毁,令他不得不步行前往,经这一混乱之后,周围再沒有任何百姓敢围观议论了,一路上倒也平静顺利的。

    而这个时候,在临街的酒楼一扇窗内,云重霄将这一切的刊载了眼里,他气急的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掷在地上,渐冷的眸底流露出些许的杀意。

    宁霏涧,你倒真是神机妙算啊,连我云重霄都被你算计进去了。

    本打算将宁霏涧前往钱府的路上将他解决掉的,却沒想到计划不仅沒得逞,还被反咬一口,让宁霏涧抓住了活口,那被抓的黑衣人一刻活着,他云重霄就一刻无法安心,他可不怀疑宁霏涧是有能撬开那黑衣人嘴巴的法子的,而到时候一些线索在被这么的泄露出去,他云重霄所要付出的代价真的不可想象了。

    云重霄烦躁至极,他唤來孙东,厉声吩咐:“你现在就给我回去钱府。那个人,你要替我想尽办法的不留活口,绝不能让宁霏涧从他口中知道任何东西!”

    孙东目前在外人眼里身为遥军主帅杜谦的心腹,自然是有这个权力干涉到这一次的刺客事件当中,由他去除了后患,最为合情合理,也能不留痕迹的。

    孙东躬身领命道:“属下明白,一定替主子解了这一心结!”

    在孙东离开之后,云重霄看了那视野极好的衣衫窗,从这里看出去,刚好就能看到之前的那场混乱所发生的一切,他静静的看着那一扇窗,风中带來的阵阵血腥味,让他陷入了沉思了。

    这批黑衣人由他亲自训练的,在他的可以洗脑之下,他们被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咬破口中蜡丸服毒自杀的,而这一次照理说不应该有活口的,但那人却让宁霏涧活捉有机可乘了。

    绝不可能是他手下的人贪生怕死才会苟活,那么到底又会是谁救下了正欲自尽的那人呢?云重霄一一的回忆着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节,却怎么也沒有想出任何的头绪。

    若这一次刺杀计划失败自己的手下沒留下活口,他心里倒也仅仅是失望,但那个被活着的人此时却成了他心头的那一根刺了,而可悲的是他却想都想不出來,宁霏涧身边除了尉迟墨还有谁能有这么高的警惕以及这么快的身手。未知的不安让他不自觉的心情彻底的阴郁下來。

    而当宁霏涧等人到达钱府的时候,那钱府门前早就有人列队迎接了。以山羊胡的孙东为首,数百个士兵列队整齐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的都会以为这孙东如今是这钱府的主人了,因为除了他,遥军中个个其他将军甚至包括杜谦都沒有出现。

    “卑职孙东,恭迎宁丞相。”孙东朗声说着便伏跪行礼,身后的一干士兵也紧跟着他跪了下來。

    宁霏涧穿过跪了一地的士兵中间,來到了孙东的面前,平静道:“孙将军请起,怎么不见军中主帅杜谦呢?”

    孙东起身,笑脸逢迎回答道:“回丞相的话,主帅近日遇刺,身体不便,实在不能出來迎接您。”

    “原來是这样,我还以为这遥军之中已经无人可用,竟只有你前來迎接我。除了孙将军您之外的其他将军都同杜谦一样负伤不便出來迎接吗?”

    宁霏涧的话中带刺,圆滑的孙东又怎么感受不到其中的不屑之意呢。不过被杜谦折磨了那么久的孙东早就习惯了话里话外的侮辱暗骂了,这样的话对他并不起作用,他深知自己所处的立场:遥军中无人可用于他无关,在宁霏涧的眼里他再无用废柴也沒事,他只需在意云重霄的看法就好了。

    孙东堆笑的脸沒有什么变化,他躬身道:“其他将军都在练兵场带兵训练,实在抽不出时间來迎接您。这不就由卑职作为代表恭迎宁丞相您吗?不过近日祁城之内刺客频现,却有其事的。听说丞相您这路上差点遇刺身亡了,卑职实在愧对于您。”

    孙东说着,渐渐的显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目的:“但幸好刺客已经被抓住,卑职也心安了。不知丞相可否将那刺客交由卑职來处置呢。”

    他说了那么多,而宁霏涧自始至终都像是局外人一般看他,眸底的平静无波更像是一种讽刺,好似在看一个自说自话的小丑一般。

    孙东北宁霏涧这么看的冷汗直冒,而就在他正欲再次开口的时候,宁霏涧却先一步淡淡道:“孙将军从哪里得來的小道消息呢?刺客?根本沒有的事啊。”

    这一句话,彻底的让孙东无语了,颠倒黑白,这宁霏涧都能把有的事情说成沒的了。宁霏涧果断的回避态度,让孙东手心有些冒汗,他尴尬笑笑又道:“卑职不过听说罢了。可这刺客之事……”

    宁霏涧不等他说完,又道: “孙将军多虑了,我一路而來并沒有遇刺,随处听來的谣言,望孙将军不要轻信的为好啊。”

    孙东急了,宁霏涧这是要彻底的断了他干涉刺客时间的心思,他也就不能以这个为借口來执行云重霄的命令了,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孙东开口质问道:“卑职明明看见宁丞相遇刺了,可宁丞相为何要矢口否认隐瞒下去呢?!”

    宁霏涧这才正眼看他,似是惊讶道:“哦?孙将军亲眼看到我遇刺了?”

    见宁霏涧隐隐有承认的意思,孙东脑子一热,一句话就从口里冒了出來:“是,卑职亲眼所见。”

    宁霏涧顺着他是话继续说下去,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的冷意:“亲眼所见,还见死不救吗?孙将军,你这又是何居心呢?”

    正文 四十七、是她活该!

    孙东听了宁霏涧莫名的职责,顿时脸就成了猪肝色了,他联销的笑容完全僵住,片刻之后才又道:“怎么会,卑职,被指不敢。”

    “不敢,就好。记住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干涉!”宁霏涧语气有了些许的强硬,他沒有再看孙东,而是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自顾自的进入到钱府。而他身后的人也一一的跟上,他们看他的目光皆显露出明显的不屑鄙夷。

    宁霏涧还未进钱府,就给了孙东一个下马威,这又如何能让孙东善罢甘休呢?直到宁霏涧待人进入了钱府之后,他才僵直着转身望着钱府恢宏的大门,眸底渐露怨毒之色。

    不过一虚有其表的文弱丞相,还敢在他面前给脸色!宁霏涧,你的时日不多了!

    ……

    入夜之后,钱府之内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席举行了,而当真正的主角宁霏涧到达了宴席现场之后,原本已经等的意兴阑珊的人们这才又一次提起了兴致了。宴席被安排在一处半敞的水中亭阁上,遥军中凡是身负要职的将军都参加了,只是右翼军副将郭利才沒有出现多少还是留给人一些遗憾的。

    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主动开口提及此时,宴席上气氛场面还算比较和谐,不时的能听到一些交谈之声。

    宁霏涧和处在主座上的杜谦简单的问候了之后,便入席了,皇甫琦化装成一样貌普通的侍女紧随其后,站在了宁霏涧的身后。而在宁霏涧落座之后,皇甫琦便倾身替他斟酒,虽然低垂着双眸,但她无时无刻不在用余光打量周围的一切。

    而当她看到了杜谦身边的薛慕白之后,她更为困惑了,今日宁霏涧的队伍里面,他并沒有找到薛慕白的身影的,那么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回到钱府的呢?皇甫琦直觉这跟宁霏涧的安排有关,但具体是为了什么皇甫琦心里不甚明白的,而且薛慕白在回钱府之前,为何不跟她说一声呢?

    皇甫琦眸底逐渐黯淡,是因为薛慕白不信任她吗?

    “酒,溢出來了。”

    耳边传來一声低语,皇甫琦回神,这才意识到她斟的那一杯酒已经满到不行,嫩青的上等美酒溢出酒杯,在桌面上流淌了一滩酒渍。

    看着宁霏涧那被酒渍弄脏的袖口,皇甫琦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而这个时候由各处而來的各异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侍女服侍主子替主子斟酒,却出神到这种地步了,到还真是少见啊。

    杜谦饮下杯中美酒,一手揽过身边的美人,看着皇甫琦道:“都说上京女子个个温婉客人,是极细致的妙人啊,而此等侍女粗手粗脚的,宁丞相怎么还能容她在身边呢?不如本帅替丞相好好?”

    皇甫琦闻言,心底骤然一沉,她是沒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失误就惹上了不小的麻烦了。杜谦其人,心狠手辣的,在他口中的,又怎么可能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轻松呢。

    她双手在身侧握了握,然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之中屈膝跪下,声音略显颤抖道:“奴,奴婢侍候不周,还请主子惩罚。”

    杜谦看了看那跪在地上已被吓坏的女子,然后对宁霏涧说道:“还算乖顺的,宁丞相,那么本帅就依她所言,好好赏一顿了?”

    他说完,笑了笑看着皇甫琦道:“本帅也并非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小惩大诫也就过去了。既然你弄脏了宁丞相的衣裳,不如就将那酒渍清理干净了,如何呢?”

    杜谦说着,抄起桌上的酒壶狠狠投掷在地上,酒壶应声而碎,酒液流淌了一地,他眸底渐渐显露出了残忍本性,补充道:“哎呀,不小心打翻了酒壶了,顺便也把那一处也清理卡吧,记住,是要用你的嘴,给我舔干净!”

    杜谦的话刚说完,其他在座的将军玩性大起,竟也跟着杜谦纷纷将酒壶狠狠砸碎在地上,明里暗里都要逼着皇甫琦去清理。

    毫不掩饰的折辱,肆无忌惮的逼迫,皇甫琦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么多人竟然同时针对了她。要她像狗一样用嘴舔干净地上的酒渍?那么她皇甫姓氏的尊严和荣耀还会存在吗?

    目及之处都是碎了一地的酒壶碎渣以及大滩大滩的酒渍,而周围的人似乎也等的不耐烦了,纷纷催促皇甫琦快点清理。

    薛慕白隐忍不发,宁霏涧作壁上观置之度外,此时的皇甫琦彻底的陷入了孤立了,沒有人帮她,哪怕是出言辩驳。

    皇甫琦缓缓抬头,仰视宁霏涧,见他神色冷漠如常,心底失望,不禁想问:宁霏涧,只是这样,就想要让我信任你吗?

    “怎么,沒听动本帅以及各位将军的话吗?还不快把这里给清理了!”杜谦怒言逼迫,脸上却又忍不住的畅快笑意,他心情甚好的揉捏怀中美人的胸部,心中想着,宁霏涧也不过如此,自己的人被群攻了,都能胆小到置之不理啊。

    这样的人根本沒有什么能力來争夺祁城,主子徐朗还是多虑了。

    “很好,本帅有意饶过你,而你却这般不识好歹,那么只有一条路让你走了。來人,把她丢尽军妓营!”

    在杜谦的吩咐之下,迅速的有人上來來到皇甫琦的身边,欲伸手将她绑了,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那乖顺至极的侍女竟然会突然发难,她挣扎着,以她柔弱的身躯竟然真的摆脱了数人的控制,跑到了宴席的最中心处。

    警戒的守卫见此状况,纷纷拔刀直指皇甫琦,若她在靠近那杜谦半步,怕是就要血溅五尺了。

    此时的状况怎一个乱字能够形容的了呢,皇甫琦内心烦躁不已,她迟疑片刻,竟也不顾满地的酒壶碎渣,就又跪了下來了,却是对着那宁霏涧的方向跪的,她朗声道:“奴婢时候不周,还请主子惩罚!”

    毫无意义的求饶,这样的话皇甫琦已经在之前说过一次了,根本沒有引起宁霏涧哪怕一点的关注,而这一次也该是不例外的。

    “现在又开口求饶吗?可惜,晚了!”杜谦看她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说着,脸容渐渐狰狞:“把她,乱刀砍死!”

    周围明晃晃的刀刃迎面劈向那跪在一地碎渣上的人儿,而那人却不动如山的依旧跪着,圆瞪的黑眸直视前方,像是在等着谁,等着什么……

    薛慕白看着这样的一幕,内心在悔恨自己的懦弱之余,更多的是失望,她为什么不躲?就这么认命的等死吗?这才不是他所认识的亓溪。

    阻止的话语哽在喉中呼之欲出,他正要开口了,却不想有人抢先一步。

    “都住手!”

    语道间,宁霏涧竟也不顾那正在劈落的乱刀,径直踏着一地的碎渣,來到了皇甫琦的身边,挥刀的众士兵急急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而这个时候,那些刀刃最近的都近乎要贴到宁霏涧的脸庞了。

    “宁丞相这是怎么了,这狗奴才自己都认命求死了,您再挽救也沒什么意义不是吗?”宁霏涧突然而來的古怪举动让杜谦來了兴趣了,而更多的则是让他迷惑了,由最先的对这侍女的置之不理到现在在乱刀之中不顾自己安危的要救下她,这是两种截然不同差之千里的态度。

    这宁霏涧到底在想什么啊?杜谦心里也不确定了,这侍女在宁霏涧的心里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

    对于杜谦的疑问,宁霏涧自有他的说法的,他解释道:“我并无意要她的命,如同杜大人你说的一样,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杜谦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说道:“好吧,就看在宁丞相的面子上,饶了她,來人,把她丢进军妓营!”

    而就在几个士兵要奉命行事的时候,却听得宁霏涧又道:“慢着。”

    杜谦有些不悦了,他问宁霏涧:“宁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都说小惩大诫吗?我绕她命,让她近军妓营自生自灭的,还不够从轻发落了吗?”

    宁霏涧不答反问:“杜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事了吧?”

    杜谦困惑:“忘了什么?本帅怎么可能忘呢,宁丞相说笑的吧。”

    宁霏涧轻笑着摇头,然后解释:“我的侍女确实有错,小惩大诫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的侍女犯错了,她也是我的人,其实还不便麻烦杜大人來替我做决定吧。”

    他眸底有了丝丝冷意,继续补充道:“她是我的侍女,称我为主子,跪的人也是我,而非杜大人你。杜大人,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劝你还是趁早撒手啦吧,小心惹火烧身啊。”

    杜谦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他想不到宁霏涧假意任他为所欲为,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给他脸色给他难堪了,话里话外都在暗暗指责他,他又怎么听不出來呢,宁霏涧这是用这么一件小事在警告他,命令他趁早将祁城交给他宁霏涧!

    二队杜谦來说,这绝不可能!

    周围的守卫听了宁霏涧的话,也不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做了,纷纷看向了杜谦,令杜谦的处境更为尴尬了,他收敛了眸底的残忍,忍着心底怒意道:“都给本帅退下去!”

    守卫领命散去之后,杜谦推开了身边的众美人,缓步走到宁霏涧的面前,对他道:“宁丞相的事,本帅就不多干涉了。宁丞相可满意了?”

    “那是自然。”宁霏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