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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第177部分阅读

    这之前,就必须从谢巧玲身上着手……”

    他的话声一顿,继续道:“本来我认为罗盈盈的身份较高,从她身上开始追查,比较容易进入内幕,如今发现谢巧玲才是关键人物,只要追查出她的来历,就可以找到那老夫人!”

    雷刚道:“凌兄,那么你的意思是说那郑青艳便是谢巧玲?”

    凌千羽颔首道:“这个很可能,我前后遇见她三次,两次的身份和姓名都有改变,难保她这次不会以郑青艳的姓名出现!”

    雷刚道:“可是,杨兄方才说她是平康里的红妓,是被许剥皮量珠迎来的!”

    凌千羽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不敢肯定她是否便是谢巧玲,不过这点不难,只要派人到平康里去一查,就可以清楚!”

    他淡然一笑,道:“当然,我这是为了慎重起见,目前最少有几个疑点可以确定她便是谢巧玲,第一,她进许家还不到十天,时间上跟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很巧合!”

    雷刚点头道:“第二个疑点便是由于她的进门,许剥皮突然变得慷慨起来,很可能便是服了那种迷乱心志的毒药所致。”

    凌千羽道:“雷兄,你说的不错。”

    雷刚道:“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许剥皮这样做?难道她还会做好事不成?”

    凌千羽道:“这点我也不清楚,但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可能跟白帝有所牵连!”

    雷刚沉吟了一下,道:“我还是不明白,这跟白帝又有什么关系?”

    凌千羽道:“方才你不是说过,许剥皮的儿子便是白帝之徒?”

    雷刚有些茫然,道:“她这样做是想把白帝引来?还是要让许潜龙受她利用?”

    凌千羽道:“我想后一个可能性比较大,或许她会以药物控制许潜龙,使他受到利用……”

    雷刚道:“那么说,白帝并不是幕后主使人了?”

    凌千羽道:“这是第三个疑点,白帝在这个大阴谋之中,究竟居于何种地位?”

    雷刚拍了拍头,道:“我真是愈想愈迷糊了,不晓得到底谁是敌是友!”

    凌千羽道:“这本是一个大谜团,必须靠我们去揭开,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可都是随时都会陷身于危险,因此必须小心谨慎!”

    雷刚道:“这个我可不怕,我怕的是永远在谜城里兜圈子,弄得头都痛了。”

    凌千羽道:“雷兄,因为你目前的处境不同,所以我刚才并不想告诉你!”

    “这是什么话?”雷刚不悦地道:“我是少林弟子,那些人首先以少林开刀,我岂能逃脱得了,就算舍了这条命也算不了什么,何况我身外的那些浮名?”

    凌千羽道:“话虽这么说,雷兄你还是慎重点好……”

    雷刚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家师的安危!”

    凌千羽道:“关于这件事,我一路上曾经想了很久,到现在还有几点想不透。”

    雷刚道:“凌兄,你说出来听听吧!”

    凌千羽道:“第一,令师功力盖世,又在少林寺里,那些人如何能把他掳走?”

    雷刚颔首道:“嗯!这点我也想不透,我师父一生与人无仇,如何会在暮年遭人掳走,并且还是在少林寺里,这伙人可真是厉害!”

    凌千羽道:“关于这点,我作了一个合理的推论,那便是令师的离开少林,并非被掳,而是自愿离去,至于他为何要这样,则很可能是中了暗算!”

    雷刚凛然道:“你的意思是他老人家也中了毒?”

    凌千羽颔首道:“目前只有这个解释才是合理,因为这整个事情都是不合情理的,就跟许剥皮突然散放银子一样,惟有服下毒药之后,才会使人迷失理智,做出不合情理的事。”

    雷刚苦笑道:“但他们为何要这样?难道就是为了要我保这趟暗镖?”

    凌千羽点头道:“这当然是他们的一个目的,另外一个目的则是挟持令师,可以威胁少林,这是一举两得之事,所以我估计他们决不会就此释放令师。”

    雷刚喃喃道:“这趟暗镖对他们有什么重要?”

    凌千羽道:“据我的推测,就是引白帝出面。”

    雷刚不解地道:“哦!”

    凌千羽道:“就算白帝没有劫镖的意思,可是他听到了江湖的传言,也不得不出面向你索取这趟暗镖,无论你答应与否,结果终是一样!”

    雷刚苦笑道:“白帝要出面劫镖,我还有什么办法?除了一条命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凌千羽道:“他决不可能要你的性命,但你却无法取回失去的镖,除非你自杀身死,你一定会找朋友帮忙!”

    雷刚目光一闪道:“我的朋友里惟一能跟白帝相抗拒的只有你了。”

    他一拍大腿,道:“叼!我知道了,他们这样做,是要你跟白帝一拼生死!”

    凌千羽颔首道:“不错,他们原先的计谋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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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脸再活下去了,我……每次一合上眼,就看到好多人跟我索命……”

    他凄惨地一笑道:“我……我原先是想耍报复他们,可是……我错了!”

    凌千羽问道:“老丈,你是被人利用了,那些人要用‘逍遥乐’去害死更多的人,你得告诉我……”

    罗恕人道:“我……我已把药方留下来了,在……我床上!”

    “药方?”凌千羽道:“老丈,你是说炼制‘逍遥乐’的药方?”

    罗恕人点了点头,道:“凌……凌大侠,我求你一事,好吗?”

    凌千羽道:“老丈,你有什么话请说,只要可能,在下一定尽力办到。”

    罗恕人颤声道:“盈盈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很可怜,你别伤害她!”

    凌千羽犹疑了一下,道:“老丈,请放心,她不是主谋之人,我不会为难她的!”

    罗恕人道:“凌大侠,谢谢你了!”

    圆通大师见他快要闭上眼睛,忙道:“罗施主,那位老夫人是谁?”

    罗恕人愣愣地望了圆通大师一下,道:“老夫人……她……是老夫人,她……也可怜!”

    凌千羽道:“老丈,她是谁?”

    罗恕人道:“她……是盈盈的……婆婆……”

    凌千羽愣了下,问道:“老丈,盈盈许配给谁?那老夫人在武林中是不是很有声望?”

    “很有声望!”

    罗恕人苦笑道:“她……她的声望很大,很……大,可是她……还是死了……”

    他倏地惊叫道:“你们不要来,我没有害死你们,是他们害的,你们不要抓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他抱紧了凌千羽,两眼呆凝地望着门口,满脸惊骇之色。

    凌千羽似乎都有些毛骨悚然,道:“老丈,没有人来抓你,你放心……”

    话未说完,罗恕人已大声一叫,软瘫下去。

    凌千羽抱紧了他,道:“老丈,老丈……”

    圆通大师合掌作十,垂首道:“阿弥陀佛,这位老施主已经魂归西天去了。”

    凌千羽喃喃地道:“也许他是坠人阿鼻地狱也不一定。”

    圆通大师默然垂首,似是为罗恕人的死而哀悼。

    凌千羽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尸体,道:“唉!说来说去,仍然没有问出个下落来!”

    圆通大师道:“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多得了一条线索。”

    凌千羽道:“大师的意思是说……”

    圆通大师道:“罗施主说过,那个老夫人在武林中的声望很大,在武林里有那么大声望的老夫人不会很多,我们可以一一追查,相信能在短时间里查出真相来!”

    凌千羽思忖了一下,问道:“大师,据你的推测,青后有没有包括在内?”

    圆通大师道:“青后是白帝之妻,虽说武林传言,他们两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但这是不可能的,她既有资格做老夫人,定然也可能有儿子……”

    凌千羽哦了声道:“据大师所知,青后有没有儿子?”

    “这个贫僧没有听过。”

    圆通大师道:“不过可以调查出来。”

    “好!”凌千羽道:“圆通大师,关于这件事,请你回山后请示贵派掌门,要他派人调查此事,在下于一个月后的今天,到少林去与贵派掌门联络此事。”

    圆通大师问道:“凌大侠,你现在就要走了?”

    凌千羽颔首道:“在下答应雷大哥,要在十日内赶到嘉兴,说不定这一趟可以得到一点消息。”

    他的意思是说白帝已扬言要劫这趟镖,关于青后有无子女之事,就可以明白了。

    他把圆明大师的死处告诉了圆通,又把那条地道的秘密向圆通交代一下,这才跟圆通分手。

    银霜灵异非常,很快便找到了它,于是连夜兼程赶往嘉兴而去。

    暮春三月,正是莺飞草长的时候。

    江南的风光,处处秀丽如画,每逢假日,到郊外踏青赏景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许多平时深居高阁难得踏出闺房一步的仕女千金,在这春暖时节,也都耐不住闺阁中的冷清,纷纷藉着烧香还愿的理由,到郊外去游玩一番。

    至于那些马蚤人雅客,年轻士子,更是趁此良机相偕出城,吟诗作乐,希望能获得慧心千金的青睐,结下一段良缘。

    或者有机会还能遇上退隐在野的阁老大官的欣赏,从此受到提拔,平步青云,一帆风顺,做出一番争光耀祖,轰轰烈烈的大事。

    无数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朝着郊外而去,因此在这条大道上,车辆、小轿、人群,整日里,接二连三,没有停顿的时候。

    这条大道的两旁,遍植着扬柳,此刻柳丝迎风轻拂,落在人们的脸上,有如万缕柔情,使人生出无限的遐想……

    不是吗?在路边正站着三个儒生打扮的年轻学子,正站立在柳树之旁,仰着脸,闭着眼,任由飘动的柳丝不住地拂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这种怪异的举动,引得不少人侧目而视,更有不少的秀靥从车窗内探出,当她们见到这三个年轻人面上的那副痴迷的模样时,忍不住掩嘴轻笑。

    一片笑声里,那站在中间的身穿天蓝儒衫的年轻人忍不住睁开眼来,斜目望去。

    当他见到好几张美丽的脸孔缩进车中、轿里,显得非常得意,在同伴的身上捣了捣,低声道:“两位仁兄,小弟想的法子不错吧?”

    那左首的儒生点了点头道:“嗯!许兄你说的不错,这柔软的柳丝拂在脸上,真像情人的手一样,舒适无比……”

    “唉!”那许姓儒生道:“林兄,我不是说的这个,而是说我们这样做,果然已经引起她们的注意了。”

    “哦!”林姓儒生道:“许兄,你是说赵家的千金已经注意我们了?”

    “哈!”许姓儒生道:“林兄你没看到,她们全都把头伸了出来,唉!端的是一个娇娇滴滴的可喜娘!”

    那右首的儒生急忙问道:“许兄你们见到她们在看我们?”

    许姓儒生得意地道:“不但如此,她们还对我笑呢!哈哈,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林姓儒生道:“许兄,快点,我们快追上去。”

    他们三人在一片哄笑声里,急步追了上去,还没走上几步,便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之声。

    那惊叫声里还夹杂有女子的娇呼,在这条人车交杂的大道上,更是引入注意。

    这三个儒生齐都惊讶无比,加快步子向前行去,扬首张望,只见一个身穿红衫的年轻人骑着一匹白马缓缓驰了过来。

    那人真是长得一副好容貌,但见他双眉入鬓,玉面朱唇,挺拔的鼻梁上,一双乌黑的眼瞳,有似两颗寒星,闪烁之间,慑人心魄。

    他身穿一袭鲜红的长衫,肋下佩着一支通体泛金的长剑,神采奕奕,风度潇洒,使人一见便留下极深的印象。

    尤其是他跨下的那匹白马,兰筋竹耳,毛白如云,衬得他更是英俊脱俗,丰神朗逸。

    这三个儒士一见那红衫人,禁不住一齐赞了声好,若非亲眼看见,他们真不敢相信大卜有这等英俊、挺拔的男人,还有如此神骏的好马。

    他们目瞪口呆之际,那人微翘唇角,露出两个酒窝,使得他的笑容更加迷人。

    然而他整个面庞所构成的线条,却是纯男性化的笑,并没有女性的柔和的意味,因此使得那些从车窗里、小轿中探首出来的少女,在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禁不住发出叫声,好像若不如此,便不能表达出她们心里的感觉。

    那身穿天蓝儒衫的许姓儒生一向自命风流,对于自己的容貌也很有信心,然而当他一见那红衫骑士时,却不禁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愣愣地望着那红衫客微笑地纵骑而来,倏地见到自己平时最倾慕的赵家千金一扬素手,把一条水湖色纱巾掷了出去。

    那红衫客伸手接过那条纱巾,在马上欠身答礼道:“谢谢姑娘。”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似乎带着磁性,那个头上插着凤钗的赵家千金听了之后,满脸红晕斜睨着一双凤眼,使那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

    她的目的是要引起那红衫客的注意,谁知他说完那句话后,却已不再望她,径自纵马而行,并没有在她的车旁停留片刻。

    眼见他即将从身边驰过,那赵家千金知道良机不可失,终于忍住了羞惭,开声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尊姓大名?”

    她这句话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出来的,话未说完,连耳根都已红了起来,一脸羞不可抑的神情的确使人沉醉。

    那红衫客淡然一笑道:“不敢多劳姑娘相问,在下凌千羽。”

    他胯下的白马似乎也有灵性,在他说话之间,稍稍一顿,等他说完了这句话,便又继续前行,很快便已越过那辆马车。

    那赵家千金微微地闭上了眼帘,她已发现了凌千羽驰过了马车。

    她的嘴唇嚅动了一下,娇声道:“凌公子,请等一等。”

    凌千羽侧过头来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赵家千金眼见那么多的视线望向自己,几乎想要缩首回去,可是心中一阵激动,也不晓得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勇气,使得她脱口道:“凌公子,如此良日,你为何这样匆忙,何不出城一赏胜景?”

    凌千羽微笑道:“多谢姑娘相邀,可惜在下身有要事,需进城一趟!”

    他说这句话的工夫,人又去得更远,赵家千金一见已经无法挽回他出城,于是扬声道:

    “凌公子,奴家姓赵名玉莲,家住城西第七条胡同里,有空儿希望你来玩。”

    她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话的,话声一了,她不管凌千羽有没有听到,便赶紧把螓首缩回车里。

    由于赵家世代都有人在朝为官,因此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不认识赵玉莲,知道她是嘉兴城里的一枝花。

    赵玉莲的身世很好,本人又长得美艳无双,嘉兴城里的年轻公子可说是连做梦都在想着她。

    因而此刻当她那么大胆地将自己的住处告诉凌千羽时,许多人都目瞪张口,不敢相信这个平时冷艳无比,没人能够近身的赵家千金,竟会如此大胆。

    尤其是那身穿蓝衫的许姓儒生,更是心里又妒又恨,又气又恼,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他弄不清楚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眼见凌千羽缓缓策骑而来,手里还把玩着那块纱巾,忍不住冲了上去,将对方的马拦住。

    凌千羽目光一闪,落在他的身上,微一打量,问道:“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

    这许姓儒生家世也很好,世代居住嘉兴,每一代都有人在朝为官,他的尊翁便是当朝大学士,至于他本人,更是十七岁便已中了本府的秀才。

    若非是他为了倾慕赵玉莲,一直留在故居未走,早就随同尊翁进京了。

    由于他在平时一直想着赵玉莲,却始终无法一亲芳泽,所以这时见到赵玉莲赠送纱巾给凌千羽,心中更加难受。

    他涨红着脸,道:“姓凌的,你的胆子好大,竟敢在路上公然调戏赵小姐,我……”

    凌千羽微微一笑,道:“哦!你预备如何?”

    许梦龙道:“你这等徒子,败坏善良风俗,小生非得要好好教训我一顿,然后押你进衙门!”

    凌千羽一看他又气又妒的模样,心里便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哦!你要教训你一顿,再送我进衙门?”

    “不错,”许梦龙以手插腰,道:“你……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