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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第130部分阅读

    ,唉!我还要替师兄报仇,这怎么成呢?”

    他正在思忖之际,身后一条人影悄然跃到都不知道,那人默默地望着柳云龙的背影,好一会儿方始开口道:“小娃儿,你从哪儿来的?”

    柳云龙正在沉思之际,猛地耳边响起这阴沉的语声,心中一跳,赶忙转身过来。

    在他面前是一个金环束额,豹衣折成一件大袍围身的矮壮汉子,自对方两眼的灼灼目光,使得他心里一寒,暗自忖道:“这人的目光怎么象野兽一样!就象一只大豹……”

    他问道:“你是何人?”

    那身披豹皮壮汉露出白森森的牙,一阵怪笑道:“我是豹尊者!你是谁?”

    柳云龙哦了一声道:“你就是东海灭神岛主的大弟子吧?你有没有看到你师弟大力鬼王?”

    豹尊者双眼圆睁,喝道:“你看到他了?”他上身未动,平空移前数尺,五指如飞已扣住柳云龙肩膀,吼道:“你看到那老家伙了?”

    柳云龙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如何,便觉一股酸痛自肩上传来,全身都不能动弹,眉头一皱嚷道:“啊哟,你轻——点嘛,好痛哟。”

    豹尊者嘿嘿一笑道:“我还道你会武功,原来你连躲都不晓得躲,嘿!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天山老人?”

    柳云龙目光连转,知道豹尊者没见到自己父亲,他睁大眼睛道:“你是说一个白胡子公公?我才见到他跑到树林里去,一个满头乱发的人大叫着追进去,我听到他就是人称大力鬼王……”他看到豹尊者已有相信之意,忙道:“我还看到那老公公手里拿着一个金黄|色的……”

    豹尊者长啸一声,上身一晃,平空跃起三丈,在空中身躯一扭向树林飞跃而去。

    柳云龙见自己鬼话,竟骗得豹尊者相信,便朝竹屋奔去。

    刚踏进屋,便听得背后一声巨响,豹尊者大吼一声,飞腾而珲,一股狂风暴雨似的劲气激荡着空气,如山压到。

    他来不及回身,头一低钻进屋中,走进排好的竹阵里。

    豹尊者哇哇怪叫,敢情他发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所骗,身在空中运集功力一掌拍击,竟想将柳云龙打死。

    他身如飞矢,脚尖稍一点地便又平飞而起,冲进屋里。

    岂知他刚一进屋,便见眼前一片昏黑,竟连五指都看不见,顿时心知不妙,趁着脚还没落地,双掌往下一拍,藉这反弹之式,倒跃而出。

    这下给他跳出屋外,但也吓得一头冷汗,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却见到柳云龙就坐在屋内一张椅子上,望着自己在笑。

    他虽然见到插了一地的竹签,但却不知这布阵之法,心中仍自骇异不已,他喝道:“小子!你出来。”

    云龙笑道:“大笨牛,你进来。”

    豹尊者哇地怪口叫一声,双手掀住大门,只听“喀喀”数声,整排竹子都散了开来。

    他碟碟狞笑道:“我把房子都掀下来压死你,你敢不出来?”

    柳云龙眼见豹尊者这种功力,愣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要那支玉帚?你若把我压死了,谁告诉你它的藏处?”

    豹尊者吼道:“小子,你出来不出来,少废话!”

    柳云龙嘿地笑了声,缓缓走向屋里墙壁,但见他右手朝壁上摸索一下,突地轰的一声,整座墙壁反转过来,将他推进一个甬道里。

    就在他隐没墙后的当时,豹尊者大吼一声双手一掀,“哗啦啦”一声巨响,整座竹屋散了开来,尘土飞扬,灰沙漫起,竹片落得一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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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柳云龙因看出石墙上的机关,故此安心地跳进甬道,他此刻较之适才更加高兴,因为他已看出这墙上的机纽正是柳文轩所装的,他认为柳文轩或许早有主张,会从另外一条暗道入来。

    他一进甬道,便见到数条甬道明亮异常,面前数尺处便是一盏大灯悬挂在壁上,光芒四射而毫无烟火味。

    在丈内之间,三条分歧的路明显地向内深入,看不到底,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两手往壁上敲了敲,却走到那盏悬着的灯下,用力拉了拉那盏灯。

    “格格”一阵轻响,就在面前三条路的分歧处,一道钢板升了起来,一条石阶直往下通去。

    他毫不犹疑地走了下去,循着石阶一直走到尽头,他看到了一间阴暗的石屋,在石屋中只有一个蒲团,一个鼎炉。

    炉中香烟缭绕,室内静寂无人,他的脚步声清晰地响在屋内,使得他精神为之悚然,因为这地室内太过于沉寂了,象死一样的静寂是人所不能忍受的。

    他走进石室内,没见到有人,于是又住里走去。

    “咦!”他一眼瞥见屋内摆着十几具棺木,另外尚有一个香案供着许多牌位,在牌位前一个长袍束发,银发高挽的老者跪在地上,故此不由得惊诧地叫了一声。

    那老者仿佛遇见雷击似的,全身一阵颤抖,但却没回过头来,径自跪在那儿。

    柳云龙双眉一皱,静静地望着那跪着的老者,没有走动一步,也没有作声。

    好一会那老者道:“你是谁?”

    柳云龙道:“老前辈可是天山老人?在下柳云龙。”

    那老者嗯了一声,道:“你怎么能够进来的……”他顿了顿,突地全身一抖,激动地道:“你可是柳文轩之子?”

    柳云龙躬身道:“小侄正是,师伯你是怎么……”

    天山老人道:“你爹呢?”

    柳云龙一愣道:“他还没有来!我爹被东海灭神岛的大力鬼王和销金神掌所困,他叫我进屋……”

    于是他将刚才所发生之事,全数告诉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叹了口气,道:“天山派将自此武林除名,这只怪我……”他用手捶头,懊丧万分地道:“这只是我的贪念所致,害得天山自我而倾……”

    他痛苦地大喊一声,朝桌上香案伏下,叩头喊道:“历代祖师鉴谅,弟子未能萃尽心力,以谋我天山之复兴,以致外遭强敌,内出妖孽,使本派沦于复亡之祸。”

    柳云龙这下方知香案上供的是历代祖师牌位,也跟着跪了下去,向那牌位叩了个头,他头方抬起,便发觉天山老人已哭出声来,一种使人心颤的哭声,充塞在整个石屋里,也深深撞击着他的心。

    天山老人听到柳云龙也哭了起来,他叹了口气道:“孩子,你哭什么呢?唉!”

    柳云龙道:“我想起我爹……”

    天山老人沉默了好一会,叫道:“孩子,你过来。”

    柳云龙应声走了过去。这下他把天山老人的形象看清了,敢情天山老人一脸的刀疤,殷红的肌肉,不平的疤痕,使得整个脸孔都歪曲扭转,不象一个人,倒象一个鬼一样。

    天山老人在柳云龙眼里看出了惊吓之意,忙道:“孩子,别怕。”他拍了拍地上的蒲团,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柳云龙觉得天山老人眼中露出的一股慈祥的温柔的光芒,就好象柳文轩经常望着他时,眼中所显现的目光一样,所以顿时却除心中不安,坐了下来。

    天山老人赞道:“好根骨,好人才,孩子,你爹有没有将天山的剑法及内功传授于你?”

    柳云龙恭敬道:“家父仅教我静坐练功,没有把剑法传给我,他说我年纪没到……”

    天山老人目光凝注在柳云龙脸上,叹了口气道:“他说的虽然不对,但我却明白他的意思,唉!自本门绝艺从你师祖失去后,在武林中本门之地位便一落千丈,早年你师祖在黄山以单剑会群雄,独得玉帚玉戟……”

    柳云龙问道:“这玉帚玉戟是……”

    天山老人接口道:“古老传说,大漠之中有一玉龙雪城,白玉为阶,黄金铸柱,宝石镶窗,明珠作灯,内有灵芝仙草,外有玉龙之剑,在殿内有蒙古先知‘博洛塔里’所遗之一本秘籍,内中著有他终行之果,飞升入圣之法……”他说到这里,双目射出明亮的光芒,声音都已微微颤抖。

    柳云龙诧异地道:“沙漠里有这样一个地方?我想这一定是蒙古人所流传下来的神话,而神话都是人们的幻想……”

    天山老人微笑道:“大漠中确实有这么一座金城,因为那开启大门,指示路途的玉帚玉戟,就是你师祖天山神鹰所得……”他顿了顿道:“当年九大宗派掌门人秘会于黄山,你师祖得到这玉帚玉戟后,便发觉这上面刻着的符文并非现今蒙境各族所通行的文字,而是一种奇特的符号,所以他乃下山至蒙境各处,寻找古老的典籍,希望能够揭开玉龙城之秘……”

    柳云龙道:“结果有没有找到懂得这些文字的人呢?”

    天山老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道:“他去了六年之久,匆匆回山将本门拳经剑谱带走,自此未见回来。”他张开眼晴望着柳云龙道:“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自那时起,我曾下山八次,至蒙古各地寻访他老人家,然而每次都是空手而回,直到九次下山,我才探明一事……”

    “师祖已经找到了?”

    天山老人微微一笑道:“倒不是探明到师父的形踪,而是从一个经常随水草而游牧的小族中得到有关蒙古先知‘博洛塔里’的出身,所以我欣喜若狂转程回山,交待了玉帚玉戟就要往西藏而去。”

    他深吸一口气,加高一点声音道:“就在我要下山之际,中原六大派以华山为首,邀请我参加黄山大会,意欲把玉帚玉戟取回。当时我急着赴西藏,故而携走玉帚,将玉戟交与你爹柳文轩,他代表我赴会,当然我那时已将玉戟上所刻之文字描下携往西藏。”

    “我到前藏拉萨布达拉宫里,晋见住持,请求学习藏土古文,但是布达拉宫住持库军大师却不肯,因而就有我单身闯入布达拉宫藏经阁之举……”他苦笑一声,摸了摸脸上疤痕道:“这就是那次闯布达拉宫的结果,他们抓住我,每人一刀砍在脸上。”

    柳云龙咬牙切齿骂道:“这些死喇嘛,有朝一日我要在你们脸上画上几刀。”

    天山老人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他们最轻刑法,当日我能生还实在是库军大师看我是中土武林人物,否则现在我也不会跟你说话了。”

    “等我自藏土回到天山,却刚碰见我师弟柳文轩自黄山回来,他已败在华山凌虚慈航之手,输去了玉戟。”

    柳云龙哦了一声道:“怪不得爹经常抚长剑在发愣,原来他……”

    天山老人摸了摸胡须,道:“本门‘天禽剑法’轻灵有余,雄浑不足,华山掌门凌虚慈航轻功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你爹方始败在对方的‘上清剑法’之下……”

    “哦!莫非我爹轻功没华山掌门行,而剑法也不及上清剑法雄厚,所以落败?”

    “嗯,你说得对。”天山老人道:“你爹聪颖机警,虽然落败,但仍激华山掌门以十年为期交回玉戟,以换取玉帚,所以现在玉戟又回到我这儿了,而玉帚我却派弟子交与华山……”

    “不!玉帚在我这里儿。”柳云龙自怀中掏出那支长约半尺的玉帚来,道:“这是聂风师兄交给我的,他要我替他报仇……”

    于是他将聂风死前的情况告诉天山老人。刹时室内罩起一片愁云惨雾,天山老人满头白发根根竖起,两眼睁得好大:瞪住柳云龙,喝道:“什么,你说那销金神掌是我大弟子?而小风他们都死了?”

    他全身一阵颤抖,“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溅得柳云龙满身都是。

    天山老人闭上眼睛,自眼角流出两串流珠,他凄然自言自语道:“我真对不起你们……”他默默地暝目垂首,好一会儿方始抬起头来,说道:“我先将为何我要在暗室中象这样跪着的事情告诉你,然后我有事托你,你答应吗?”

    柳云龙一直在迷惑天山老人为何要跪在祖师牌位前,这下听天山老人如此讲,忙道:“师伯你有什么事,侄儿一定会替你办的。”

    天山老人肃容道:“云龙,你要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了我,等下可不能反悔的罗!”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前半年我曾到北天山天星沟走了一趟,就在那里,我捡到一本佛门‘般若真气’的手籍,要知般若真气与玄门‘罡气’向为气功之最,具有推山裂石之能,较之藏土秘传的‘密宗大手印’还要厉害。”

    “故此我乃将自己关在这祖师停灵处,悉心参习‘般若真气’。”他倏然一笑道:“岂知我数十年所习之内功,与这佛门内功法门不同,故此就在上月一时不慎导致走火入魔,故而我乃遣座下五个弟子去请你爹来,想将派中之事交由他掌理,唉!岂知我方恢复一部分真力,便遇见东海灭神岛的豹尊者……”

    柳云龙见到天山老人说到这里突地全身一阵颤抖,大叫一声便仆倒地上。他吃了一惊,扶起天山老人,只见他满脸苍白,全身冰冷,却又出了许多汗,嘴唇不住地颤抖,好似冷得不得了,不由惊吓地道:“师伯你……”

    天山老人蠕动了一下嘴唇,艰难地道:“我已将死,你在我死后将我放在左首的棺木里,从此后你就是第十一代掌门,答应我要替我报仇,找东海灭神岛和藏土布达拉宫……”

    他喘了几口气,道:“那支玉戟和般若真气手籍在鼎炉里,你要精研藏文……”

    柳云龙一听天山老人说不出话来了,他喊道:“师伯,掌门一职有我爹在,应该给他……”

    天山老人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死去了。一代掌门就此瞑目而逝。

    柳云龙觉得喉咙里卡着一块石头似地,他颤动着嘴唇,好半晌方始哭喊道:“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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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昆仑山玉柱峰,深秋的寒风自谷底吹起,峰顶雪花乱飞,片片飘落……

    在枯瘦的树枝上,挂着点点晶莹的冰珠,反射着清丽的光芒,使得这深秋里的阳光显得更柔和了,这是一个阳光与雪光相映的日子。

    雪白的山崖后,一排飞檐斜斜穿入在崖壁下,红墙绿瓦,绵延不断,那些雕栏显示着这正是一幢精舍。

    寒意在山上总是较平地更早来到,在这深秋之时的昆仑山上,竟有数枝梅花吐着新蕊,较早开放的花瓣,散放着一片清香。

    暗香浮动,一溜琴音自楼中传出,绕着冷梅,清越的琴声有如天音自空而降。

    楼中盘坐一个银髯飘飘,红脸长眉,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在他面前摆着一个小香炉,炉中香烟燎绕,缕缕轻烟飘动着渐渐散入空中。

    在香炉旁是一个黑色的小几,几上面一个古色古香的玉琴,琴上十指缓缓跳动着,琴弦颤出一溜溜动人的音韵,声声飞出窗外。

    这老者脸上渐露喜色,十指愈来愈快,到最后他十指齐按,一声大响,楼外假山震得摇晃了一阵,终于倒下来,裂成粉碎。

    他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痛快,藏空你这老贼秃若是不死,亲见我这‘天音宝琴’具有如此大的威力,该后悔与我一赌吧!嘿!‘残曲’已成,天下的和尚一个个都要完蛋,我倒要看看这些贼秃找到谁来与我抗衡?”

    他摸了摸头上的银发,道:“呸!还说那人会困我三年于昆仑!哼!还有三天就满一月之期,我看你们这些臭和尚跑到哪里去!”

    他打开门来,喝道:“喂!来人呀!”

    一个小沙弥应声而来,躬身道:“请问神君有何吩咐?”

    老者眼睛一瞪道:“我看到你光着头就讨厌。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要当和尚?记住,还有三天你掌门没回来见我,就要放把火烧了山上的庙,杀尽你们这些和尚!”

    小沙弥合掌道:“阿弥陀佛,神君有何吩咐?师祖留下期限是一月,一月之内一定可以找到那身怀七星之人,到时神君自可任意施为,现在神君发脾气有何用?”

    七玄魔君哼了一声道:“再过三天我首先就要杀你,呸!现在给我把好酒好菜拿来,顺便把马喂好!”

    那小沙弥应了声,回过头朝庙院走去,他脚下如行云流水,转眼便穿出一座竹林,来到前院。

    一个中年和尚迎了上来道:“青松,他又要什么?”

    青松躬身道:“师叔,七玄魔君说快将好酒好莱拿去,将他的那匹马喂好!”

    那中年和尚一皱眉道:“那你快叫清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