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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珠华第19部分阅读

话,既然是定下了,那便要正正式式地签了才是。”说着看见方婶面色露出尴尬为难的神色,知道她不识字又是个谨慎的人,是以又继续说道:“不过不着急,这文书你先带回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好好瞧瞧,若是觉得哪里不妥当,咱们可以再商量。”

    方婶感激地点点头,又听严盈说道:“方婶你别怪我先小人后君子,有了这白纸黑字,你我都放心,不瞒你说,我是有心将这生意做大做深的,若是不能找个一心人,那可是不成。”

    看着严盈的面色,方婶没有来的心中打了个突儿。严盈那脸上虽然是笑着,眼中却是一股子冷意,直直地像是要看到人心里去,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似的。这是方婶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的,不由暗暗心惊,除了感叹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实在是深不可测之外,也突然心安了不少,收起了许多因为严盈年纪小而产生的怀疑。跟着这样的人,只有自己没有二心,想必不会吃亏罢。

    小心地收好了契约书,方婶便起身告辞了。严盈让香蝉取来一两银子交给她,亲身亲自送她出门。方婶推脱了半天,见严盈确实不是客气,便有些忐忑地从了。出得门来只听严盈说道:“方婶慢慢看,不着急。若是签好了,便可送过来,之后我们再来安排之后的事情。”

    方婶点头刚要答话,却见前头一个窈窕身影走过,不由愣了一下才说道:“小姐尽管放心,我就像回去跟我家那口子说一声,免得日后麻烦。”

    严盈见方婶脸色变了一变,有看了看前头走过的萍儿,问道:“怎么了?方婶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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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七十三回 当铺

    方婶又看了两眼,直到萍儿的身影消失才说道:“真是太巧了,今儿个早上瞧见过这位姑娘,没想到却是您府上的。”

    严盈想起采星说的话,问道:“不知方婶是在哪里看见的呢?”

    方婶回忆了一番说道:“今早上去朱雀门内大街庆隆钱庄将那些个铜钱碎银子兑换齐整的时候,瞧见这位姑娘从旁边的如意当铺里出来,当时我就觉得这么一个俊俏的姑娘,面上却是凄苦恍惚,便留意看了几眼。”她见严盈神色不像是随意问起,特意想清楚了将细节都讲了出来。还好这两处地方都是听人经常说起的,并不陌生。

    当铺?严盈微微皱起眉头,以严府的家世即使是普通的大丫头每月的月钱都足够开销了,何况萍儿当家已久,月钱也比一般丫头高出许多,怎么就沦落到当东西换钱的地步了?

    严盈对萍儿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据前世的记忆,这个萍儿和老夫人身边的田嬷嬷似乎有些个关系。那时她在与养了儿子的莲秋抗衡中从未落下了风,除了性格和手腕之外,又怎么会没有这种关系在背后提供着支持?这也是严盈至今还未动她的原因之一,严老夫人这位大家长目前还在静静地观察着三房和纪氏,严盈不想打破这微妙的关系,毕竟纪氏在严家根基尚浅。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却是萍儿实在太过循规蹈矩。一点错也挑不出来。自从纪氏回来,严君兴也很少去她那里了,萍儿却依旧对纪氏恭敬有加,毫无怨言,这让纪氏对她也改观了许多,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那位姑娘好像有什么心事,出门时还和人撞在了一起。连落了东西都不知道。我瞧着是绣了一半的鞋子。”方婶见严盈感兴趣,便又仔细想了想,想起一个细节来。

    严盈见方婶脸上的神色不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道:“可有何不妥?”

    方婶犹豫了片刻,又瞧了瞧四周没人,这才靠近了严盈俯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是双男鞋,黑色棉布面儿的,因为离得近,我瞧得清楚。针脚很是细密,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严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方婶暗示的意思,不由吃了一惊,随即收了笑意说道:“多谢方婶,我自会查问。不过集市上人多吵杂,看错了人也不一定呢。”

    方婶怔住了,旋儿连连点头说道:“小姐说的是,我这老眼晚上做针线多了,也不怎么好使了。其实我是混说一气。若不是小姐关心,我也不会多嘴的。”

    严盈勾起嘴角,这方婶果然一点就透。她不便送出门去,便吩咐芜青替她送客。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严盈站在门廊下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香蝉提醒,才发现青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眼前。

    严盈以为是纪子晨的伤有了什么变化,不由一惊,急忙问道:“是不是纪子晨出了什么事情?”

    清池连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少爷换了药,又喂了些药汤,睡得安稳多了,只是还没醒来的迹象。已经请小神医看过了,说是好些了,待得睡上一夜,明天能醒过来就是无碍了。”

    严盈松了口气,却是虚惊一场,听到清池称苓儿为“小神医”,她不免笑着问道:“那是有什么事,可是照顾的人手不够?”

    清池笑道:“有味明天要用的药材方才忘记带了回来,想问问您,清池是不是可以出去一趟到药铺去取了回来?”

    严盈有些不解,问道:“若是如此,我自可派严府的人去做,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呢?”

    清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挠挠头说道:“多谢表小姐好意,只是少爷入口的东西,还是自己去一趟吧,反正少爷还睡着,有庄嬷嬷她们在旁边也不会有事。”

    严盈瞬间明白过来,眼中多了许多笑意,她赞许地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便去吧,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清池答应着说道:“老爷再三叮嘱咱们要事事问过表小姐,不可自作主张给你们添麻烦。清池都记着呢,这不是南海纪家,而是京城严府。”

    严盈一怔,随即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感动,纪衡丰的周到几乎是滴水不漏的,他为纪氏和严盈自己做的太多了,而严盈如今能做的,却只有照顾好纪子晨,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罢了。

    看着青池行礼欲离去,严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忙叫住了他问道:“青池,你可会路过靖西大街?”

    青池想了想说道:“虽然不会路过,却是离得不远,表小姐有事要青池去办?”

    严盈点头道:“那便去熙归楼给娘送个消息吧,她一定还为纪子晨提着心呢。你若是不认识路,我让芜青随你去,正好认认路,以后或许用得着。”

    青池微笑说道:“熙归楼?京城数一数二的珍珠铺子,小的可好好见识一下。那便有劳芜青姑娘了。”

    芜青掩口一笑说道:“姑娘吩咐的差事,要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劳烦先在二门处稍等片刻,我随后便到。”

    看着青池离开,芜青笑嘻嘻地看着严盈问道:“姑娘让我去做什么,还请吩咐。”

    严盈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个鬼丫头,什么瞒不过你。到了熙归楼看是否有机会见到王承,问问看他那边进行的如何了?告诉他过两日我会见面跟他细谈。”

    芜青应了,忍不住问道:“姑娘,那奴婢直接去了不是更快?为什么要扯着那个小子?”

    严盈摇摇头说道:“跟着青池,是为了报信儿,是顺路,明白吗?”

    芜青眨着眼睛,半晌没说话,严盈笑道:“好了,路上再琢磨吧,赶紧去,青池还在等你呢。记着若是跟王承说什么,要避着些人,知道吗?”

    芜青闻言似乎有些顿悟,是以点着头答应了。交代完事情,待得芜青和青池出了门,严盈有些倦意,却不愿再回屋,便带着香蝉去了客房,她还是放心不下纪子晨。

    “姑娘你来了?”一个丫头开了门见是严盈,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严盈点点头,打量了一下这个门口守着的丫头。方才忙乱没顾得上,这下看的仔细了,却发现这丫头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有些害羞,也不再多说话,行了礼便退到一边立着。

    另一个丫头见严盈打量的神色,便上前来行礼说道:“姑娘莫要见怪,她是梨湖,是个不爱说话的。奴婢是桃溪,咱们两个都是少爷身边伺候的。”

    严盈却不记得在南海的时候,纪子晨身边有这样两个丫头,尤其是桃溪,浓眉大眼,眉宇间有股子英气,让人不由想起严舒。严盈微笑着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纪子晨的?”

    桃溪答道:“奴婢两个都是京城纪家宅子里的,也是少爷受伤之后被老爷指了来伺候少爷的。”

    严盈暗道一声“怪不得”,笑着说道:“原来如此,纪子晨好些了吗?”

    桃溪点点头说道:“看着是比前两天强些了,姑娘可要去瞧瞧?”

    正说着,庄嬷嬷从里间出来了,见是严盈便说道:“姑娘来了?”

    严盈一笑,说道:“怎么都出来了,我先去瞧瞧他。”说着她进了里间,在床边站定了,发现纪子晨的脸色似乎好了些,虽然还未醒,但是呼吸间已是平顺了许多。严盈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片刻,只感到微热,心中不由放下大半。

    香蝉搬了圆凳过来,扶着严盈坐下,笑道:“姑娘坐下看,今天也累了大半天了,总是站着可吃不消。”

    严盈对着香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目光随即落到纪子晨脸上。不知是不是养在屋里未曾下床的缘故,纪子晨的脸色不似之前在南海那般黝黑了,显得有些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如今紧紧闭着,只有浓密黑亮的睫毛依旧如故,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

    严盈细细端详着这个在前世纪家倾塌毁灭后唯一活着的亲人,她曾无数次设想他还好好地活着,在某个地方隐姓埋名,终有一天能重逢。可直到她死,也再没见到纪子晨一面……

    严盈苦笑了一下,那样刻骨深沉的仇恨,若是纪子晨还活着,恐怕也会想着如何报仇吧,又怎么会独自苟活,去过平静的日子呢?都是自己骗自己,不敢面对现实罢了。

    正想着,却见纪子晨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抓着被子攥得紧紧的,口中低声说着什么,因是气声却是听不大清楚。

    莫不是要醒了?严盈喜出望外地俯身过去听,却只听见断断续续地几个字“抓……抓……抓紧……”

    严盈听了半天,可是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其他的却是怎么也听不清了,再看纪子晨的模样,还是紧闭着眼睛,又哪里是要清醒的模样?严盈微微有些失望,坐直了身子,想着现在纪衡丰不知道又在做些什么,是不是有危险,心中便是一阵烦躁,一时间呆呆地看着纪子晨出神,直到纪氏赶了回来才站起身让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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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七十四回 难题

    “这孩子,看着倒是好些了,怎么还不醒呢?”纪氏在床边坐下,好生瞧了一阵子纪子晨。

    “娘,纪子晨都好多了,你莫要担心了。”严盈靠着纪氏身边,安慰道。

    “这不听到芜青来报信儿,还以为他好些了呢,谁知道还是睡着。”纪氏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些许疲惫之态,说道:“原来想好好看着子晨这孩子,可是外面的事情却是不断,让人无法分身。”

    严盈笑着说道:“不是有盈儿在这儿吗?难道还不放心自己女儿?”

    纪氏露出一个欣慰地笑容,捏了捏严盈的小脸说道:“哪里是不放心,是心疼你,你什么时候照顾过别人?”

    严盈看了一眼纪子晨,微笑说道:“如今这般情景,却是不得不学会照顾人了,还好不是什么难事,今儿个铺子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娘怎么说走就走了?”

    纪氏揉了揉额角,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是你舅舅提醒了我,前几日不是进了一批珠子吗,正巧得知今天熙归楼要出货,有一些是要送到琼镇去的,我便匆匆忙忙去拦了下来。”自从莲秋的事情之后,纪氏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将严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了,有什么事情也不避忌着她,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严盈偶尔的几句话,也让纪氏在为难的时候突然茅塞顿开,这也让纪氏更加愿意跟她说些事情。

    严盈看着纪氏的神色。微微一笑问道:“拦下这批货费了娘不少功夫吧?父亲是不是也不赞同?”

    虽然越来越知道女儿聪慧,可是纪氏还是有些惊讶,不由问道:“囡囡,你如何知道?”

    严盈看见纪氏意外的表情,不由笑了出来,解释道:“琼镇的铺子生意一向很好,都是些有银子的主儿。一向都是大生意,熙归楼里的钱大掌柜肯定不愿意断了这条财路啊,舅舅说的消息想必知道的人还不多,即使听到些风声也不会知道情况有多严重,怎么会轻易答应不给琼镇供货?”

    纪氏见严盈分析的头头是道,又是欣慰又是开心,伸手揽住女儿说道:“乖囡囡,难为你能想到这些,别看我的女儿年纪不大,可是这份见识是那些大掌柜的都比不上的呢。就连你父亲。也不是很愿意这么做,就怕失了这份进项。”

    严盈在纪氏怀里闻到一阵暖香。心里踏实了许多,笑着说道:“不过娘还是说服了父亲,对吧?”

    纪氏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严盈的头说道:“鬼丫头。什么都知道,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做到了?”

    严盈从纪氏怀里挣脱出来,说道:“反正我就是知道,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舅舅说的我都听到了,琼镇那边的事情可是拖不得呢。”

    纪氏微微叹了口气。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所以今天此去了熙归楼,原来你父亲要跟着那批货一起去琼镇看看情况。打探消息,我便借了这个机会跟他说了此事,对你舅舅的话,你父亲倒是肯听的,只是这消息来得突然,又牵扯到朝廷的秘闻,没有十足把握,他还是不敢轻易做如此大的改变。”对于纪衡丰,严君兴一向是又敬又佩的,心底里还有些个畏惧,只是如今回了京城,这份敬畏便不如从前了,但心底里还是抹之不去的。

    严盈心中焦急,却知道纪氏说的也是实话,纪衡丰凭的是不知哪里来的第一手消息和敏锐的商人眼光,而她自己则是接着重生的机缘有了对未来的把握,可是其他人却无法像他们一般肯定,毕竟现在琼镇还未开始正式戒严动作,各个铺子的声音也未受到明显的影响,这时候让严君兴撤了铺子,的确是有些为难。

    可是如果这么等下去,却不是个办法。如今这琼镇的铺子若是转手出去,还可以卖个好价钱全身而退,这些银钱再到桃乐,可以置下至少同样大小的五间铺子,待得今后桃乐发展起来,那便是无法估量的价值。

    严盈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开口建议道:“娘,父亲既然是相信舅舅的,那剩下的想必就是担心祖父不同意了。既然如此,不如请父亲去求祖父示下可好?这消息怎么说也该让祖父知道,至于琼镇铺子的买卖,也不能瞒着祖父做不是?”

    纪氏听了这话,琢磨了一番,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严家老爷子不是个糊涂的,这她们知道的消息都告知了,那么该如何处理便是老爷子一句话,能卖了最好,若是真的做不到纪衡丰的建议,那事到临头也怪不到三房头上。只是这严君兴轻易不愿去见严老太爷,总想把大事化小,颇有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意味,让他挑头去说可能得费些口舌。

    看来得再说得严重些,吓一吓他才是,纪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于是眉间也舒展了许多,嘴角甚至溢出一丝笑意。严盈见状知道母亲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于是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试探地问道:“娘,若是父亲和祖父还是不肯相信,那咱们是不是就不去桃乐买铺子了?”

    纪氏闻言有些不解,说道:“他们若是说不买,咱们自然不能擅自做主买铺子。”

    严盈知道纪氏误会了,便继续说道:“娘,严家不买,咱们也不能买吗?”这个大好机会严家这些个人若是眼拙抓不住,那也罢了,可是纪氏手里有银子,不劝说她借机大赚一笔,严盈可是不甘心。

    纪氏这才反应过来,又是惊讶又是犹豫地看着严盈说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