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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珠华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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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四回 评词

    “咦,这是灯谜啊?”严馨念完后,拍着手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我还从没猜过灯谜呢!”

    “就你闹腾。”严舒虽是这么说着,脸色却也绷不住了,露出笑意,“知道你今年没赶上灯会,虽然这里没灯会那么热闹,可是比灯会还有意思,你再多瞧瞧。”

    严盈看着严馨撒着欢儿地向前奔去,不由笑了,用手臂撞撞身边的严舒,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是特意准备了给馨儿玩的吧?”

    严舒板起脸,看向一边说道:“什么特意?我哪有那功夫,这是为了聚会才准备的,大家一起玩才热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看着闹的欢,肯定一个也猜不着。”

    严盈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前世怎么没发现严舒是这么一个妙人呢,瞧这别扭劲儿,她捏了捏严舒的胳膊,悄悄说道:“你呀,就跟那煮熟的鸭子一样。”

    严舒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严盈有些茫然地问道:“什么鸭子?为什么呀?”

    严盈抿嘴乐了,揭秘道:“死鸭子呀,嘴硬!”

    严舒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严盈背上,哼哼地说道:“你就变着法子取笑我吧,本想着这刚刚见到,对你斯文一点,这可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

    严舒这一巴掌没留情,还真的有点疼,不过严盈还是忍不住嘴角更弯,心中有个地方似乎被人呵了一口暖洋洋的热气,舒坦极了。严舒说完,自己也笑了,忍不住挽了严盈的胳膊笑道:“走,到前头去瞧瞧?”

    严盈应了,两人到了湖心亭里,看到一只双耳雷纹青色花瓶,两尺左右高低,立在地上。严舒指着一旁放着的一把箭枝,笑着说道:“南海可玩这个?”

    原来是投壶,严盈微微一笑,严舒最爱这个,舞刀弄枪的总被薛氏骂,这总算个文雅的玩意儿,多为文人消遣所用,是以也算个折中的法子。

    “你若想玩,咱们就试试。”严盈看着跃跃欲试的严舒,点头笑道。

    严舒闻言一双杏眼立刻乐成了弯弯的月牙儿,搂住严盈笑道:“还是你好,二姐小五她们没一个肯陪我玩这些个,不是怕弄乱了头发,就是担心弄皱了衣服,一个个恨不得当那画儿里的人,最好头发丝儿都能定住。”

    严盈终于笑出声来,这个严舒,除了她谁还喜欢这种男人家的玩意儿?大家闺秀最讲究仪态气质,俗话说笑不露齿,语莫掀唇,更甚者还标榜行不露足,踱不过寸,虽说不是真的每时每刻都需如此,可是毕竟是女子的标杆,哪里有人如此公然挑战的?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却是吵嚷了起来,严盈忍不住看了过去,却见严馨严蓉和顾琪铭严庭旭他们几个正围着一个灯笼不知在争论什么,严馨的声音格外响亮,隐隐透着压不住的兴奋。

    严舒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丫头,又不知道闹腾什么呢,人一多就是这幅模样,咱们过去瞧瞧吧。”

    严盈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走近了之后挑了个远离顾琪铭的地方站定了,听他们说话。严馨见姐姐来了,忙拉着严舒说道:“姐姐,这词是你找来的,你肯定知道,你来瞧瞧,铭哥哥和四哥哥谁写的好?”

    原来严舒为了让此次聚会玩的尽兴,不仅准备了灯谜,还搜集了不少诗词歌赋什么的,取了其中一句挂在灯笼下面,大家可以想办法对那上句或是下句,这是为了大房那些文绉绉的准备的,就他们和顾家那个喜欢这些,严舒可是一看就脑袋疼,更别提评判哪句接的好了,可是看着妹妹一脸期待,要她说不懂还真是说不出口,左看看右看看,严玉她们还没回来,只能寄希望于严盈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妹妹懂不懂。

    “盈儿,要不你来看看?”严舒试探的问道:“这句我还真没留意过,嘿嘿……”

    严盈哭笑不得地接过两张纸来,又伸手扯过灯笼上挂着的绸布条看去,只见上面写着——“落花人独立”,她不由心中猛然一震,鼻梁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般的酸楚,心底深处的那缕前世的情丝顿时化作毒蛇口中鲜红的信子,在心里疯狂搅动,将一颗柔软的女儿心搅的七零八落,一地碎片……

    “怎么了?看不出就别看了,其实我也不懂这些个饶舌的东西。”见严盈愣在当场,严舒以为她跟自己一般也不喜欢读书,被这些诗句给弄懵了,不由欣慰之余又有些歉疚,赶紧自揭其短以表示支持。

    “四弟弟这句接的好。”严舒的话让严盈回过神来,她松开写着上半句诗句的绸布条,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手中的两页纸,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话一出,严庭旭微微有些脸红,顾琪铭还是微微笑着,只是眼中的一抹幽黑似乎加深了几分,或许是天上那朵飘过的云彩遮住了暖阳的那抹微光吧。严馨自然不服气,严盈那一眼连看清纸上的字没有都不知道,可是严盈毕竟是今日才见面的,看上去也是温温柔柔的,她倒不敢像对自个儿姐姐严舒一般放肆,只是一把从严舒手中抢过那两页写了下句诗词的纸,一边看一边嘟囔道:“给我再看看……”

    严舒倒是没料到严盈如此直截了当地便宣布了她的结果,瞟了一眼顾琪铭脸色笑意未失,想想他的确也不是小气的人,于是放了心,哈哈一笑说道:“这些什么诗啊词啊的最费脑筋了,让她们去玩吧,咱们还是去投壶吧!”

    严盈点点头,两人正想离去,却不料顾琪铭突然开口道:“敢问严四姑娘,在下那句词写的是什么?”

    严盈脚下一顿,目光第一次看向顾琪铭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顾琪铭微微一怔,难得的没有挂着那副心不在焉的笑容,多了几丝茫然和意外,倒更像一个孩子的模样了,他看着严盈的目光,总觉得有些虚无,似乎在看他,却又没有焦点,不知看向何方,满目苍凉。

    严盈脑海中回响着这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词,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一脸羞涩笑意的白衣少年,出现了那封用梅花小篆写着诗词的雪白书签,出现了那双洞房花烛夜时盖头落下便对视上的温柔眼睛……

    直到最后,还是那双眼睛,只是眼里的温柔都已化作冰冷的漠视;还是那张让人沉醉的俊脸,只是脸上的笑容都已变成无情的嘲弄,想到最后的那次见面,她露出一个淡到无形的笑容继续说道:“词接的也算不错,就是矫情了些,悲春伤秋的像个姑娘。”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像是陷入冷场,几人都在怀疑自己听到的话——这是嘲讽还是玩笑?若不是看到严盈一脸清清淡淡微微笑着的模样,这几乎就像是挑衅了。

    顾琪铭自然也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中,奇怪的是生气的感觉并不那么敏感,那感觉像是隔了层什么一般的迟钝,他满眼都是那个淡到无痕的笑容和那双眼中掩不住的悲凉,他一时间竟有些狼狈和无措,就好像刚才出口伤人的那个人是他一般。

    天空中的云朵越聚越多,越聚越厚,遮住了本就遥远而冷淡的那轮暖阳,卷入回廊的风中也似乎因此多了几丝寒意,就那么钻入严盈的领口袖端,激起一片凉意,严盈如被惊醒般打了一个冷战,一下子魂魄归了位,见几人都愣在当场,不禁有些不安,正不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稚嫩地童声响起,打破了这磨人的寂静——

    “三姐,我也要玩投壶……“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严舒哈哈一声,难得温柔地抚了抚严庭俊的头,从未觉得幼弟是如此的可爱。严盈也借机开了口:“我果然不会逗趣呢,瞧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了,不过是个玩笑,我其实也不怎么懂这个,都是胡说罢了,可别作准啊。”

    严舒打了个哈哈,抚着胸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玩你们的,我们可要去投壶了。”说罢两人带着严庭俊快步走开了,颇有些逃开的意味。

    到了湖心亭,严舒抓起一把箭枝,分了给其他两人,看着严庭俊乐颠颠地跑去开始往瓶子里那么一只一只的丢出去,直到手里的箭枝用完。严舒夸张地呼了口气,靠近严盈说道:“你可吓到我了,竟然说顾琪铭像个姑娘!”

    严盈有些讪讪,心里后悔地要死,嘴上却说道:“我是说那句词,不是说顾琪铭,我都说了是胡说的了,他也不必介意了吧。”

    严舒用三根指头捏起一只箭枝,对着瓶子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便丢了出去,轻松入瓶,然后她看着天想了想说道:“我可是连胡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诗啊词啊的最麻烦了。不过顾琪铭这个人你倒要留心,莫要像刚才那么说他了。”

    “此话怎讲?严盈也照着严舒的动作拈起一只箭枝,正在比较着方向,听到严舒提起顾琪铭,手指微微一颤,丢出去的箭枝正撞在瓶口,弹了开来。

    注:“落花人独立”两句选自晏几道的《临江仙》,惊鸿初中喜欢的词一首,每次看到就会想起那时的好朋友,同好此词的那个姑娘,远方的你,现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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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五回 投壶

    “不错不错,很是接近了,你以前玩过?”严舒瞧见了,不由赞了一声,然后瞧了瞧不远处正在跟严庭旭说些什么的顾琪铭,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人怪怪的,捉摸不透,既不像二哥和萧百川那般尚武,又不像三哥四弟他们那样整天埋头苦读,可是却跟谁都能混到一起去;从没见过他跟谁生气发过脾气,可是若说他是随和倒不如说他是漫不经心更贴切,没见他争过什么,可是偏偏一个两个都愿意拿他当回事儿,有事儿没事儿都找他,就连世子那谁都不服的性子,有时也愿听他的,所以啊,你还是留心的为好,莫要惹到他。”

    严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这就是顾琪铭,人前好一个谦谦君子,人后却是冷血刻薄到了极致,伪装的如此出色,无懈可击,她又丢出一支箭,只听清脆的“咣当”一声,不偏不倚地直入壶中,这次严盈的手端的十分平稳,再无半点颤抖。

    “好!”严舒喝了声彩,兴奋地一记粉拳轻锤到严盈肩上,说道:“厉害!不过说句实话,我就喜欢你这份干脆,不像别人评个胜负还要扯那么多,什么这个不错那个也不赖的废话,虚头巴脑的!”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以后再不做这蠢事了。”严盈这下可真是苦笑了,她根本就没有看两人写的都是什么,不过前世顾琪铭送她的定情之词她又怎么可能忘记?她只想着如何让顾琪铭在人前下不得台来,自然是脱口而出了,事实上此刻清醒过来,不免懊悔自己的冲动。严舒的话提醒了她,不能再去招惹这个人了,虽说每次都不是主动,可是如此下去,引得顾琪铭上了心,就不用别人动手了,自己一头扎进河里才是干脆了。

    “你们在投壶?这个好玩,咱们几个加入可好?”楚天楠和萧百川严庭远三人已经转了一圈回来,见严盈严舒几人在这里投壶,不禁眼睛一亮。

    “您大少爷要玩,谁能说不好啊?”严舒在心里撇撇嘴,腹诽道,面上当然笑着应了,把剩下的箭枝都递了过去。

    “琪铭,别对那些个酸诗了,快点过来,咱们比上一比!”楚天楠乐了,大声对着回廊下的顾琪铭喊道。

    顾琪铭瞧瞧那抹包裹在白狐裘中若隐若现的浅蓝色身影,扬声应道:“这便来了!”待得走到跟前,他看着楚天楠说道:“要玩便大家一起,这个人多才有意思,咱们好久没比了吧?”

    楚天楠自然开心,他从腰间扯下一个双鱼繁花玉佩,举了起来说道:“既然是比赛,那就得有个彩头,若是谁最后胜出,便可得了这个,如何?”他身边的小厮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看看那玉佩,一副要跳脚的模样。

    萧百川见了,不由开口道:“这是王妃给您的生辰礼吧?如何能拿来做彩头?”

    楚天楠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样的玉佩我多了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既然是彩头,当然得拿得出手,若是个平常玩意儿,谁还稀罕?”说着将手中玉佩随手丢给身边小厮,说道:“长风,你先给爷拿着,回头谁赢了这比赛,这玉佩便是他的了。”

    长风赶紧接了,手忙脚乱地护好了,苦着脸说道:“爷,这个……您是不是换一个?”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爷指手画脚乱来着?”楚天楠瞪起眼睛,抬脚作势要踹,长风忙闭了嘴,躲到一边,不再言语。

    “哟,这是怎么了,长风又说错话了吗?”严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回头看去,只见严玉和严菁已经到了跟前,严玉换了一身桃红色衣裳,披了件白色锦缎披风,俏生生地立在一片雪白之间,将一旁的严菁衬得失色不少。

    “他小子就是皮痒,别说他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玩会儿?”楚天楠见是严玉,倒是很开心地说道。

    严玉犹豫了一下,眼光瞟过严盈,却是问道:“四姐姐,你可要参加?”

    严盈没料到严玉会如此问,不由也是一愣,还未开口,严舒便说道:“自然一起,人多才好玩嘛!”

    严盈连忙摆手说道:“还是不要了,我站了这一会儿都乏了,正好坐在边上看看,歇会儿。”

    楚天楠听了,点点人头算道:“严三一个,庭远一个,我加上小川琪铭三个,你们还差一个人,不然怎么比?”

    严菁急忙说道:“别算我,我可不会。”

    严庭旭也跟着说道:“我也不会,我还是观战的好。”

    严庭俊却是举着小手,一边跳着一边叫道:“我会,我会,我也要参加!”

    严舒一个爆栗敲到严庭俊的头上,说道:“就你?别来捣乱了,要你参加了,咱们还不是必输无疑?”

    严玉看了看楚天楠,又瞧了瞧顾琪铭,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来凑个热闹,免得坏了你们的雅兴。”

    楚天楠拍了一下手笑道:“好了,这下人齐了,可以开始了。说好了,每人两枝箭,依次投掷,最后看哪一方投中的最多为胜,都明白了?”

    众人点头,依次上前领取箭枝。严舒却磨蹭着没有立即上前,而是悄悄对严盈说道:“你真不参加?玉儿我都没见她玩过几次,我可不想输了。”

    严盈微微一笑,摇摇头推了推严舒的胳膊说道:“我真累了,有你在还能输了?快些去呢!”

    严舒无奈地转身去了,不参与的几人都在一边找了位子坐下,严盈挨着严蓉坐定了,看着楚天楠他们几个站到了距离瓶子大约五尺远的地方,严舒问道:“谁来记数?”

    严馨马上站了起来,跳着奔了过去,叫道:“我来我来!”

    严舒点点头说道:“好,那就先请世子开始吧?”

    楚天楠上前一步,略一瞄准,手中箭枝便被丢了出去,“咣当”一声落入了壶中,他哈哈一笑对严舒说道:“严三,你这红豆铺的可不够哦,听听这声音多脆?”

    严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都是花翎那丫头,那么大一个厨房,就找来那么一点豆子,不过这声儿听着也清脆,倒是比放满些时好听。”

    楚天楠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都一样,反正怎么着爷都能投进去,你来一个?”

    严舒自然不怯,上前一步,稳稳将手中箭枝投出,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壶中,投罢看着楚天楠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行啊,小川,看你的了!”楚天楠对严舒的精准倒是毫不意外,对萧百川说道。

    萧百川默默上前,利落地投出箭枝,力量明显比前面两人大了几分,那箭在壶中弹起又落下,跳了几跳,终究还是进了。严庭远亦是如此,只是他没有萧百川那般幸运,箭枝弹了几下,落在了外面。

    严舒跺了跺脚,嗔怪地看了严庭远一眼,却见他脸瞬间通红,便咽下了责怪的话语,只是说道:“到谁了?”

    顾琪铭应了声,却并未上前一步,而是站在大约七尺远的地方,手腕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