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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65部分阅读

方才所见足以证明,是小弟错了。”峭壁之上,立在托塔天王晁盖身后的九纹龙史进心有感触地说道。

    “王进后继有人了,被史大郎活活气死的史太公后继有人了!没想到史大郎自在东昌府栽了跟头之后,每天都在进步!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呀!”托塔天王晁盖心里一喜,但嘴上道:“大郎兄弟,你错就错在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之上,切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毕竟,九纹龙史进还在成长,距离独挡一面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托塔天王晁盖并不想过分的夸他。

    “多谢晁盖哥哥教诲。其实,除了道听途说之外,小弟还有一点儿以貌取人。”九纹龙史进躬身道。

    “以貌取人者,非守仁一人也!”托塔天王晁盖长叹一声道:“以急先锋索超如今之才华,纵是替代了大刀闻达的地位也是绰绰有余,可惜的是,他连一个兵马团练使也当不上。不是梁中书不会识人用人,而是梁中书懂得制衡之术,不能让天王李成一家独大,免得将来养成尾大不掉之局面。”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五十章 大战飞虎峪(四)

    更新时间:2012-12-09

    说话间,急先锋索超已经跳下马来,走到峭壁之下,拱手毅然道:“晁天王,请令人垂下绳索来,索某这就上去,与您详谈!”

    “索提辖何必如此性急?”托塔天王晁盖朗声笑道:“与其让索提辖上来,不如晁某下去!”

    “下去!”托塔天王晁盖此言一出,峭壁上下,众人皆惊。

    拼命三郎石秀躬身道:“晁盖哥哥,急先锋索超与他的先锋营已成瓮中之鳖,您何必还要如此以身涉险呢?如果索超这厮突然翻脸,扣下哥哥作人质,那么我等又该如何?”

    白日鼠白胜拱手道:“晁盖哥哥,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请哥哥三思!”

    “诸位兄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托塔天王晁盖正色道:“只是我意已决,大家不必多言!”

    白日鼠白胜急了,急忙跑到花惜玉的面前:“惜玉妹子,你快劝劝晁盖哥哥吧!此时此地,鲁大师与林教头他们都不在,也只有你的话晁盖哥哥才会听!”

    花惜玉摇头道:“白胜哥哥,小妹这次就不听你的了,请您别见怪!”

    白日鼠白胜一愣:“惜玉妹子,这是为何?”

    花惜玉微微一笑道:“无论晁盖哥哥要做什么,我花惜玉都会支持他!”

    “你——”白日鼠白胜晃了晃一颗獐头,眨巴了眨巴鼠目,长叹一声道:“你们两个还没有圆房,就知道夫唱妇随,一致对外了!”

    “这个白胜!”托塔天王晁盖笑了笑,他有意要历练一下九纹龙史进,回头道:“不知大郎兄弟之意,又当如何呢?”

    九纹龙史进整理一下思路,反问道:“令小弟不明白的是,晁盖哥哥为何对急先锋索超和他的先锋营如此上心?急先锋索超虽说智勇双全,先锋营也骁勇善战,但是从目前看来,他们还不值得哥哥您下这么大的本钱。”

    “这段时间以来,大郎兄弟成熟了不少。”托塔天王晁盖恰如其分地夸奖了九纹龙史进一句,点了点头道:“的确,从目前来看,我们水泊梁山强过急先锋索超者大有人在,先锋营的战力虽然惊人,但比之林教头的豹营和呼延灼的连环马营,还是稍逊一筹,并不是不可或缺。但是,为兄心中正在谋划一件将来也许可以铲除蔡京、高俅等人的大事,而急先锋索超和他的先锋营有可能要在其中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所以,急先锋索超与他的先锋营,晁某是势在必得!”

    “一件也许可以铲除蔡京、高俅的大事!”九纹龙史进心里一惊,紧接着便是兴奋,但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肃然道:“既如此,晁盖哥哥当去!”

    “大郎哥哥,你莫不是昏了头吧?”白日鼠白胜大惊失色道:“蔡京、高俅算个撮鸟?天大的事比之先晁盖哥哥的安危,也算不得大事了!”

    “昏了头的大概是白胜哥哥吧!”九纹龙史进笑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看来白胜哥哥果然与晁盖哥哥兄弟情深,一涉及到晁盖哥哥安危,您往日里的机灵劲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白胜哥哥,您仔细想想,以晁盖哥哥敏捷的身手,纵是急先锋索超突然翻脸,短时间内,也留不住他。”

    “听大郎兄弟一言,令愚兄茅塞顿开也!”白日鼠白胜恍然大悟,冲着九纹龙史进翘起了大拇指。

    九纹龙史进挠了挠头,说道:“白胜哥哥说得小弟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要说与晁盖哥哥相提并论,就是与白胜哥哥和三郎兄弟相比,小弟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郎哥哥什么时候懂得谦虚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拼命三郎石秀这一句话说得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却说峭壁之下,急先锋索超寻思了良久,还是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脱口问道:“晁天王真的要下来与索某面谈吗?难道您不怕被索某扣下做人质吗?为了索某这样一个阶下囚,晁天王值得冒此大险吗?”

    “索提辖上来是冒险,晁某下去也是冒险,同样是冒险,为何索提辖冒得,晁某就冒不得?与其让索提辖冒险,还不如由晁某来冒!”托塔天王晁盖朗声道:“至于索提辖方才所言的扣人之说,晁某以为,根本没有发生的可能。因为,晁某相信索提辖并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托塔天王晁盖话音刚落,九纹龙史进与拼命三郎石秀已将一根长长的绳索从峭壁上垂了下来。而不远处,花惜玉则一手握着描金鹊画弓,另一手探入箭壶之中,抓住了三支雕翎箭,一双秀目死死地盯住了周瑾和他的亲兵,只要他们敢有任何不轨举动,她苦练了多年的花家连珠箭就会派上用场。

    战场之上,只有大无畏的英雄才能赢得战士们的崇拜。托塔天王晁盖想要急先锋索超和他的先锋营五百勇士心服口服,就存心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身手。他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手抓绳索,一步步攀援而下。而是直愣愣的从峭壁之上飞身跳下,那架势,和传说中的跳崖自杀没有什么两样。这样一来,无论是峭壁上的白日鼠白胜与拼命三郎石秀等人,还是谷中的急先锋索超和先锋营数百将士,全都把一颗心提了起来。就连对托塔天王晁盖信心十足的花惜玉和九纹龙史进,也不由得暗自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托塔天王晁盖此时的举动和纯粹的跳崖自杀还是大有区别的。因为,他在跳下峭壁之前,已经看准了长索的所在。不过是眨眼之间,托塔天王晁盖已经坠下了三丈之遥。说时迟,那时快,晁盖忽地将双手往身后一抓,竟然将绳索紧紧抓在了手中,而整个人也止住了下坠之势,牢牢地定在了空中。托塔天王晁盖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已经为卖弄付出了代价。但人在半空中,再疼也得忍着。托塔天王晁盖就这样面对着急先锋索超与先锋营数百军汉,背后双手急速互换,逐步而下。山风此时也来捧场,不停吹动着他宽大的蓝袍,猎猎作响,再加上他宛如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是谪仙天降一般,看得急先锋索超与先锋营将士个个目瞪口呆,全都屏住了呼吸。

    托塔天王晁盖悄悄打眼往下一看,见自己距离地面仅有一丈,就双脚一蹬峭壁,双手一松,来了一个姿势优美的前空翻,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这一蹬,一松,一翻,一落,四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纵是比之在奥运会上夺金拿银的体操健将也毫不逊色。托塔天王晁盖,声名威震天下,果非幸致!

    “晁天王真英雄也!我等敢不誓死追随!”以周瑾为首的先锋营将士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只有急先锋索超——只有距离托塔天王晁盖最近的急先锋索超依然直直的站着。他饱含热泪,蠕动着嘴唇,过了好久才蹦出了这么一句:“索某――何德――何能?竟――蒙――晁天王――如此――相待――”

    “不为别的!”托塔天王晁盖很自然的拢手而立,话也说得云淡风轻:“只因为索提辖值得晁某这么去做。”

    “某值得?某值得!这是何等的信任?这是何等的看重?”急先锋索超仰天而笑。在北京大名府从军十数年,虽然他一直都深得梁中书与天王李成的信任,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个豪气干云的汉子那样,能够完全深入他的内心世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己?

    “扑通!”一声,急先锋索超跪倒在地。他跪得那么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急先锋索超朗声道:“承蒙晁天王不弃,索某愿效犬马之劳,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老套的说辞,但是绝不老套的肺腑之言。

    “索提辖快快请起,先锋营的将士们快快请起,折杀晁某了!从此后,大家同为梁山兄弟效力,何必如此拘礼?”托塔天王晁盖急忙搀起了急先锋索超,又交待周瑾让虎威营将士们起来。在晁盖相扶之际,细心的索超发现晁盖手上的斑斑血迹,内心更是大受感动。

    托塔天王晁盖见诸事已定,就回过头去,令九纹龙史进率领人手,入谷清理先前抛下的滚石檑木。急先锋索超要带先锋营上前帮忙,却被晁盖拦住:“索提辖,经此一役,先锋营众将士想必已经人困马乏,还是在此歇息,待会儿,晁某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大家去做。”

    “谨遵晁天王之命!”急先锋索超领命,回身招呼先锋营将士休整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看九纹龙史进已经率众将滚石檑木清理干净,急先锋索超便来到托塔天王晁盖身前,深施一礼道:“不知晁天王有何差遣?还请示下。”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五十一章 大战飞虎峪(五)

    更新时间:2012-12-10

    “梁世杰这厮身为天子亲封北京留守,不但不思报君恩,反而大胆妄为,贪赃枉法,收刮民脂民膏,罪不容诛!”托塔天王晁盖沉声道:“就请索提辖率领本部先锋营人马即刻启程,赶往北京城去见梁世杰,趁其不备,将他就地斩杀,并提着他的人头回来见我!”

    “这——”急先锋索超万万没有想到,托塔天王晁盖派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会是这样的不近人情。毕竟,梁世杰待他不薄,这让他如何狠得下心来?

    “怎么?索提辖不愿吗?不知道方才是哪个,愿效犬马之劳的誓言还在晁某耳边回荡,可惜的是立誓者却要反悔了!”托塔天王晁盖冷声笑了起来:“看来,急先锋索超不过如此,算不得什么一诺千金的好汉!”

    “以下犯上,大不义也,索某决不为!违背誓言,大不信也,索某也决不为!”急先锋索超忽地拔出腰间佩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愤然道:“既然如此,索某只能一死,以谢晁天王的不杀之恩!”

    “晁某只是开了个小小玩笑,索提辖休怪!”托塔天王晁盖急忙抢下急先锋索超的手中刀,躬身赔礼。见索超脸色稍霁,托塔天王晁盖笑道:“晁某如果不出言相试,又怎知索提辖乃真义士也?也只有像索提辖这样的真汉子,才当得起晁某的重托!”

    “重托?请晁天王明示,只要不是让索某去杀中书相公,纵是赴汤蹈火,索某也在所不辞!”急先锋索超刚刚归顺水泊梁山,就承蒙托塔天王晁盖看重,自然兴奋不已,方才的不快也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托塔天王晁盖微微一笑道:“劳烦索提辖率领本部人马回转北京城!”

    “北京城?还是北京城!莫非晁天王是在戏耍索某吗?”急先锋索超一双虎目瞪得溜圆,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托塔天王晁盖依然在笑:“此番晁某让索提辖回转北京城,非为去取那梁世杰的项上人头。”

    急先锋索超有些诧异道:“不取中书相公的人头,那么敢问晁天王令索某回北京城何为?”

    托塔天王晁盖还在笑:“晁某让索提辖安然返回北京城卧底,他日力争取代大刀闻达的地位,为我水泊梁山在北京城钉下一颗钉子,不知索提辖可否愿意?”

    “这个?容索某想想,好好想想。”急先锋索超肚内寻思道:“难道自己真要返回北京诚为水泊梁山做卧底不成?如此一来,总有一天必将要与袍泽兄弟兵戎相见!可是自己若是一口回绝,又怎么对得起晁天王的厚爱?罢罢罢,只能是先答应下来,走一步说一步了。”急先锋索超主意打定,拱手道:“既然是晁天王苦心安排,索某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索超兄弟真信人也!”托塔天王晁盖哈哈大笑起来:“为兄就知道,索超兄弟一定会答应的!”晁盖在索超的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与去其兄弟相称起来。这无疑大大拉近了他与索超之间的距离。

    急先锋索超显然是认同了晁盖的称呼,又道:“敢问晁盖哥哥,先前小弟率兵进入飞虎峪时,曾经派人到槐树坡请大刀闻达随后接应,按时间推算,他应该快到飞虎峪了。闻达若来,小弟对他该如何交代?”

    “大刀闻达?他还在槐树坡苦苦等候索超兄弟的消息呢?”托塔天王晁盖抬起头来,冲着崖上唤了一声:“白胜兄弟,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还不快将索超兄弟那几个手下放了?”

    “晁盖哥哥,小弟这就放!”白日鼠白胜对着花开打了一个手势,当初被周瑾派去向闻达报信的十几个亲兵便一个个从峭壁上缒绳而下,到了急先锋索超的面前,一起跪倒请罪。那个亲兵小队长道:“索提辖,属下几个刚刚出了飞虎峪地界,便被绊马索绊倒,为神臂营所擒。着实有负索提辖所托,贻误战机,请索提辖治罪!”这个亲兵小队长看来还没有摸清楚状况,不知道先锋营已经与水泊梁山成了一家人。

    急先锋索超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尔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说来也是,也亏得这几个亲兵悉数被擒,若是他们真的到了槐树坡,那对此时此刻索超的身份和处境来说,反倒是不妙了。

    托塔天王晁盖正色道:“索超兄弟,为兄再送你一件功劳!不但让你在梁世杰面前有个交代,而且也让大刀闻达好好丢一次脸!”

    急先锋索超拱手道:“晁盖哥哥,小弟竖耳恭听,愿闻其详!”

    托塔天王晁盖笑道:“为兄即可率领神臂营与豹营前去槐树坡,杀大刀闻达一个措手不及。而索超兄弟听到喊杀声起之后,火速率先锋营前去救援。而为兄见先锋营一到,便故作不敌,率众而遁。如此一来,不但大刀闻达要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而且经此一战,你们两个在梁世杰的心目中,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到时,为兄再为你添上一把柴,定然助你登上北京兵马都监的宝座!”

    “晁盖哥哥此计甚妙,只是大刀闻达此次率了足足三千精兵,水泊梁山的神臂营与豹营虽然骁勇善战,但加起来也不过六七百人,以寡敌众,如何能言必胜?”急先锋索超眉头一皱道:“还不如小弟率领先锋营先与大刀闻达合兵一处,然后再与哥哥里应外合,方能全胜。”

    “索超兄弟,你的计策虽然可行,胜算也颇高,但是如此一来,必会打乱了为兄的全盘计划,你的卧底之举也就无从谈起了。”托塔天王晁盖笑道:“不就是三千精兵外加一个大刀闻达吗?对付他们,还用不着索超兄弟出马!”晁盖说着,冲着两边崖上打了一声响亮的唿哨,银铃花惜玉、一丈青扈三娘、九纹龙史进、拼命三郎石秀等人自然是心领神会,顿时一个个消失不见。

    而白日鼠白胜则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信炮,点着捻子,只听一声巨响之后,只见半空中闪过一道绚丽夺目的烟花。而顷刻间,飞虎峪西边便传来了爆豆似的马蹄声,想来定是豹子头林冲所率领的豹营人马正在往这边赶来。

    不过是一盏茶功夫,便见数百马军疾驰而来,当先一匹霜花骏马上,端坐着豹子头林冲。

    “索超兄弟,为兄先行一步了!”托塔天王晁盖向急先锋索超要了一匹骏马,与豹子头林冲一起呼啸而去。

    望着托塔天王晁盖等人的背影,急先锋索超不由得感触万千。连